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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二人吓得心脏险些挪位,忙道:“秦姑娘,你怎么了?”
秦忧喘了口气,颤声道:“有、有死人!是真、真的死人!”
二人相顾骇然,二话不说,双双潜入水中,不多时,拖着一人上了船,竟是一名丫鬟,面目已泡得肿胀,想是已死去多时。
“我叫少爷来。”夏雨飞身而去。
不久,白逸尘赶来,见到半身湿漉漉的秦忧,眉峰一皱,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方才检视尸体。“应是昨夜戌时至亥时死的,府中有新死的丫鬟么?你们可认得她?”
“有些面熟,但对不上号。没听说有丫鬟死了的啊。”夏雨道。
白逸尘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凉的光芒,如月下冰雪。“此事不要声张,暗中查探。先将她葬了。”
“是,少爷。”二人飞速离开。
秦忧一直傍在他身旁,此时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哥,走吧?”
白逸尘知她害怕死人,陪在身边这些时候已属不易,便将小船推入层层荷叶之下,与她走了。
秋水与夏雨晌午之前便来报告:“整个王府并未少一个丫鬟。”
白逸尘低头凝思。“找个由头聚集所有丫鬟,一一查看。”
“是。”二人离去。
“大哥,是不是该让如意姐姐他们暂时离开王府?”
“嗯,你去说吧。”
秦忧刚走两步,又被他唤住:“我与你一起去。”二人携手而行。
孰料,如意娘却不肯走,豪气干云道:“你们有难,我岂能弃之不顾?我如意娘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秦忧心下感激,仍是皱眉道:“可是竹秋与万大哥”
秦远道:“我护送他们出府。”
秦忧点头。“好吧。这是我大哥预备的银针及几包药粉,银针可试毒,药粉关键时刻亦可用上。”
秦远等人一一接过。
“那你们快走吧,不要耽搁了。”
万峰致过谢,拉过依依不舍的妹妹,随秦远一同离开了。
秦忧又留下一份银针及药粉给如意娘,如意娘笑道:“别忘了,我可是五蛊门的大门主,自会保自己周全,倒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这几日,就不要离你大哥太远了。”
秦忧面上一红,拉着白逸尘走了。
晌午过后不久,秋水、夏雨回复道:“听雨轩有个丫鬟看上去与死去的那个有几分像,若不是尸体泡得变了形,应是一模一样。”
一缕冷鸷的眸光自修长的眼睫下缓缓透出,白逸尘淡淡道:“她今日有何异动?”
“尚未发现,周遭的人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白逸尘点头。“只管盯紧她,一有异动速来报告。”
“是。”
秦忧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大哥,王爷呢?让他也住到卧云居来吧?”
“都凑到一起反而不安全,我会叫师父保护他。”
“嗯,我居然将师公给忘了,该打!”说着嘻嘻而笑。
白逸尘望着她,轻抚她如水的发丝,柔声道:“忧儿,怕么?”
“呃?怕?我才不怕!”
“为什么?”
“因为有你呀!跟你在一起,我还怕什么?大不了一起死啊!”
白逸尘微微一笑,将脸颊贴上她的小脸,轻声道:“我们不会死,忧儿,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自己死,我们要好生活着,过那神仙也羡慕的日子。”
秦忧心中霎时酸酸甜甜,也分不清是何滋味,只是紧紧搂住他颈子,毫无保留的献上自己芳香的小嘴儿与纯真的热情……
缠绵未久,白逸尘忽然推开她娇柔的身子,微微喘息道:“忧儿,此事一结束,我们必须即刻成亲!”
“呃?”秦忧脑中尚是一片混沌。“那我爹呢?”
白逸尘似乎咬着牙道:“管他!我不等了!你若不答应,今晚我就与你提早入洞房!如何?”
秦忧忽觉一阵难以言喻的羞涩,将红彤彤的脸蛋藏入他怀中,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白逸尘长舒一口气,无言的搂紧她。
如此过了两日,那假丫鬟倒也无甚动作,秦忧反有些急了。
“她为何还不动手啊?”
白逸尘笑道:“怎么?此刻这般急着出嫁了?”
“什……什么呀?”
白逸尘含笑点一下她的小鼻子。“她很狡猾,定是有所察觉,不过,她也不敢拖太长时间,毕竟时间一长易露马脚。”
“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真令人恼恨!”
她话音刚落,敲门声响,夏雨的声音道:“少爷,有动静了。”
秦忧一怔,连忙跳下来去开门……
夜黑如墨,一轮弯月隐在薄雾浓云之后,似在窥视着人世间的种种善恶因果……
一条人影轻飘而至,来到秦忧窗前,仔细听了听,正欲推窗,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迫不及待的来到白逸尘窗前,依旧听了片刻,推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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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三章不爽之报]
白逸尘的卧房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来人露在黑巾外面的细眉轻轻皱了皱,眼睛环视了一圈,来到帘幕低垂的床边,伸手去拨锦帐,一双雪白玉手竟自微微发抖,随着锦帐的打开,缓缓显出床上的人影,来人闪亮的眼光聚焦在后者脸上,终于坐下来,伸手欲抚上光滑的面颊。
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来人大吃一惊,翻身一跃,纵出窗外,顿时僵立原地,但见门廊花灯之下稳稳的立着几个不该出现的人,而后门一响,白逸尘走了出来。
“你……你们……”来人直骇得魂飞天外,她明明在酒菜中下了蒙汗药及化功散啊!
“叶凝霜,别来无恙?”白逸尘嘴角微微上勾,语气低缓甚至带着丝慵懒。
叶凝霜打了个寒颤,忽然转头瞪向秦忧,昔日柔婉温润的眸子此时满是妒恨与绝望,蓦地抽出长剑,直刺过去。
秦忧早有防备,避开的同时亦抽出长剑,二人斗在一处。
秦忧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加上白逸尘血液的作用,功力亦渐深,交手几个回合,叶凝霜便迅速处于下风,瞅准一个空子,欲飞身而逃。秦忧懒得与她再斗,心中亦恨她害惨了自己与白逸尘,心念一动,掏出一包药粉向她撒去,而后口中轻念:“一、二、三……”当念到“七”时,叶凝霜停住脚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周身上下乱抓乱挠,顷刻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面上黑巾亦被抓落,露出一张满面通红的脸及充满恐惧的眸子。
其余人俱惊骇的望着她,眼见她笑得几欲断肠,身上的衣裳已抓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片片血痕交错的肌肤,转眼间已是惨不忍睹。但她脸上仍是笑容满面,笑声却是凄厉,欲罢不能,泪水流过伤口变成红色滚滚而下,在这萧索之夜,令人尤觉诡异恐怖。忽然她一下跪在秦忧面前,一面磕头,一面狂笑,一面又抓又挠,直如疯子一般。
秦忧后退一步,道:“这叫‘七步痒’,我没有解药。”
叶凝霜又跪行至白逸尘跟前,后者面不改色,一径冷眼旁观。
叶凝霜的声音早已嘶哑,浑身抓得一如血人,最后只余“呵呵”的笑声。
秦忧将脸埋入白逸尘胸前,身子止不住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白逸尘轻轻拍抚她柔细的背。
身后渐无声息,秦忧转过头,但见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面目全非,一张嘴却仍是大笑的样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煞是可怖!
“她……死了么?”
白逸尘点头道:“中了‘七步痒’,必死无疑。”
秦忧吸了口气,再次背过脸,不想再看。
白逸尘对秋水、夏雨道:“将她与那个丫鬟葬在一处。”
“是。”二人拖着叶凝霜走了。
如意娘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丫头,你不必介怀,这是她罪有应得。”
秦忧道:“我知道。只是她的样子太惨了些。”
如意娘笑道:“怕做恶梦?无妨,横竖你也快成亲了,有你相公陪着,噩梦也不敢来啦!”
“姐姐!”秦忧顿足,欲离开白逸尘怀抱,却动弹不得。
如意娘“咯咯”一阵娇笑,逶迤而去。
“大哥,我们也走吧?”
白逸尘低眸凝视她,浅浅的月光溶进他修长的眸子,如湖面上流动的粼粼光波。
夜凉如水,菊黄似金,云雾消散,弯月当空,银辉洒满整个院落,静谧中透出诱人的清爽。周遭花香阵阵,秋虫啁啾,荷塘幽静,鸟语温柔,竟是一派如诗如画的良宵美景,与方才的杀戮冷森判若天上人间!
“忧儿,今晚与我一起睡吧。”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如丝竹之乐,如幽篁之曲,更如醇香之酒,中人欲醉。
秦忧晕晕乎乎,刚点一下头,忽的跳起来。“什……什么?”
“跟我一起睡。”
“为、为什么?”
“你会做恶梦。”
“谁、谁说的?我才不会!”
“你会。”
“我不会!”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那、那都是在特殊情况下,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也是。”
“不是!不是!”秦忧说着,抡拳直向他身上捶打。
白逸尘抓住她双手,道:“好吧,你睡床,我睡外间,若是害怕了就叫我,如何?”
秦忧正欲一口回绝,想了想,点点头。
次日醒来,秦忧发现自己仍是窝在白逸尘怀中。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秦忧忍不住在他脸上、身上又是掐又是捏,白逸尘却是睡得极沉,好半天方才睁开眼睛,蹙眉道:“小魔女,我快天亮才睡着,你却又来捣乱。”
秦忧嘟嘴道:“睡得跟死猪一样,若有人要杀你,还不易如反掌?”
白逸尘揽过她身子,将脸埋入她颈窝中,懒懒道:“不管,我还要睡。”不久,竟真的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秦忧张着小嘴儿,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才将他的头轻轻放正,望着他安然沉睡的面容,只觉得心中的温柔如潮水般直涌而上,这或许是他睡的极少的一个香甜的觉吧。一种近似母性的怜惜之情掺杂其中,使她不禁俯首在他脸上细细亲吻。
白逸尘再度睁开眼睛,秦忧嘻嘻一笑,一骨碌爬起,却被他一把拽下,重新抱住,继续睡。
秦忧叹了口气,认命的闭上眼,索性亦睡起了回笼觉。唉,旁人笑话就笑话吧,又少不了一块肉!
白逸尘这一觉硬是睡到日上中天,二人连早膳也省了。秦忧替他备好洗漱用具及水,又忙着铺床叠被,末了还将他的头发束好,最后,却不与他一起出门。
“怎么了?”
她只是红着脸不动。
“你肚子还不饿么?”
秦忧瞪他一眼。“还说呢,都是你!”
白逸尘温柔一笑。“走吧,吃过饭就让我爹准备婚事。”
“啊?到底什么时候啊?”
“九月初十,如何?”
秦忧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叫道:“还有六天!”
白逸尘含笑点头。“你若嫌太久,初六也成。”
秦忧用力捶他一下。“谁嫌太久啦!正好相反好不好!”先跑走了。
席间,如意娘冲她暧昧的眨眨眼,道:“如何?昨晚一定没做噩梦吧?”
秦忧闹了个大红脸,索性装作未听见,一只小脚却在桌底用力蹍了白逸尘的脚一下。
白逸尘面不改色的瞥了她一眼,宣布了大婚的日子。诸人自是一阵恭喜,秦远便要去接回万竹秋,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喜气洋洋。
[正文∶第七十四章意外之喜]
于是乎,由于白逸尘的一句话,整个王府陷入人仰马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