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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也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呢,如果我不在了,你又突然发病怎么办?”药喂得差不多了,春风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是啊,没有你,我怎么办?”小光嘴角往下微垮,目露哀怨,委屈兮兮地反问。
“你不是少主的随从吗?要不然你跟他说哇,一起去嘛……”
真是个馊主意,小光不屑地撇嘴,继续戏谑:“这么不舍得我?”
“唔……是有点不太放心。”想到小光之前的发病记录,虽然算不上频繁,但有一次比一次加剧的现象,她便觉得扔下他一个人挺心惊的。
“那我今晚好好陪你,一定让你难忘。”也一定会让少主难忘。
~﹡~﹡~﹡~﹡~﹡~﹡~﹡~〖。安思源。〗~﹡~﹡~﹡~﹡~﹡~﹡~﹡~
难忘,这是一个很难参透的命题。
春风满心期待地以为今晚小光即将为她解惑,为她诠释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难忘”。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食盒,一壶酒,一轮月儿,两个人。
“小光兄台,我们来这边做什么?”忍耐许久,她终于克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好奇因子。
冬夜寒风,肆无忌惮地席卷着紫竹林,扰得那些紫竹“沙沙”作响,厚实的云被风拨开,月儿从云端后露了出来。很孤寂,寂到只能对着空气说话,这样的夜她经历了千年。其实偶尔也会想溜到小光别院后的紫竹林看看,只是想回忆又怕触碰到那种太熟悉的感觉,就这样止步不前。
偏偏,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小光拖了来。
“你不是喜欢紫竹吗?”曲腿坐在湖边坡上,他出神地看着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反问。
“……可是,你上回说才不会喜欢这种有气节的东西哇。”
“紫竹有气节吗?只有妖气,倒是跟你脸上胎记挺像,妖娆。”
妖气!这两个字直直地叩进笑春风的心房,他越是说得无意,她便越是觉得害怕,潜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才更有杀伤力吧。
“别用那么□的眼神看着我。”他抬眸,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习惯性地调侃她。
“那个……”春风略露羞赧地收回目光,不太自在地舔了舔唇,犹豫些会,才问:“你相信前世吗?”
“……”小光嘴角暗抽。即便他们现在做的事很花前月下外加俗不可耐,她也没必要如此配合,丢出这种听起来很有文化底蕴实则毫无建树的问题。沉淀了些会,当那种活像遭雷劈的感觉淡去后,小光眼露诚恳地点头:“信。”
“真的?”她眼前一亮,彷佛跋山涉水受尽磨难终于得觅良人般兴奋,“那那那那、那我如果跟你说,前世你是一只魔,我是一只妖,你说过会保护我,还说要跟我到人间做一对神仙眷侣,你信吗?”时至今日,种种迹象一一相连,她想再去怀疑都能。
春风想,也许她真的错了,那种所谓的感觉或者也不过是千年来她自我捏造的。
“……”她还真玩上瘾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他不语,她却越激动。
一般来讲,小光自认为他这个人很随和,也很容易沟通。对他有好感的话完全可以直接了当点,比如山盟海誓、行下□……这些他都能接受,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绕那么大弯子,又是前世又妖魔的,是会显得比较特立独行吗?
“吃点这个,你需要。”说着,小光从食盒里端出一只碗,硬塞进笑春风手中。
蛋煎猪脑,制作方法不详,主要功效是能补脑,在小光看来这碗东西简直就是笑春风的福音了。
话题被无情地扯开,她不介意,低头研究起了碗里的东西,等到发现是什么的时候,笑春风介意的事出现了:“哎呀,难道你爱吃这个?”
“难道我前世不爱吃这个?”他耐着性子,挤出几分玩心,陪着她闹。
“那倒不是,只是……难怪你会不举呀,猪脑损阳道哇。”
“是么?”难怪那位少主每回请他吃饭必点猪脑,点了还偏往他的面前推。小光唇儿一提,恍然地点头,然而对于眼前这个在质疑他男性尊严的女人,头一回有了想反驳的念头,转瞬,委屈无助地表情又浮现,“那你不如亲自体验一回,看我的不举还有没有治?”
“哈哈,死鬼,我们精神那么默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已经神交了千年,那种人类的俗世怎么能体现我们的非人气质。更何况,我已经为你守贞一千年了,你不举我也不会嫌弃你,别介意。”
有完没完了?小光恨不得想劈开她的头,研究下这所谓非人的内部构造。再也没兴趣把这种“前世今生”游戏玩下去的无奈感渐渐涌现,化成了悲怆覆上双眸,“那你至少得安慰下不举的我。”
“安慰?”有点难啊,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
“让我把能动的地方动起来。”
“哈?”
“……”哈个头,怕她这一“哈”又会哈出一连串前世种种,硬生生地把他辛苦营造的气氛破坏掉。小光选择不再跟她废话,直接用行动阐明一切,倾身慢慢挨近她,左手熟练地穿过她的鬓发,迷离的双眸对上她那双死瞪着的眼珠子,唇微咧,暗沉的嗓音伴着淡淡喘气声,幽哝:“把眼闭上。”
她一知半解,只隐约觉得耳际烧烫,长翘的睫毛颤了几下后,眼帘落下。
一切尽在掌握,小光头一偏,柔软的唇擦过她的鼻尖,慢慢下移,没急着覆上她的唇,只故意加重呼吸,让沉沉的鼻息撩拨着她。他双眸半睁,打量她,月光倾下,银白染上了她的双颊,却仍掩不住那抹娇羞的红。
这样的笑春风说不上绝代芳华,倒真有些许他玩笑时说的妖娆。灵眸紧闭,唇轻启,似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那他还客气什么。
下一刻,笑春风感觉到绵绵的吻落在她的唇间,惊愕地睁开眼,只瞧见小光专注的侧脸,还伴有喑哑的低哼声。他似乎早料到她会睁眼,原先落在她腰间的左手忽地离开,转而轻覆住她的眼。
什么都看不见了,感官反而更敏锐,春风感觉到他的舌尖窜入,带着凉凉的气息,不急不缓地抵着她的齿沿,停了一刹,那双落在她后脑的手稍用力,逼着她主动回应。
“嗯……”她想逃开,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事情不该这么发展,偏偏喉间不争气地溢出嘤咛。
他只想要点到为止,分寸已经过了,那一声夹着些微娇喘的呻吟声,让小光理智回归,与她交缠的舌加重了几分力道,在欲望支配身体前忽然打住,唇微偏,又停在她的耳垂边,使坏地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呓语般地呢喃:“明天之后会想我吗?”
“嗯……”此刻的笑春风,估计只能挤这么一个单音。
“呵,乖。我不会让你想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_,补全啦补全啦。。。哟喂,为咩一个个看死人家不会H咩,唔……虽然我的确没有H,但是我可以写H的前戏呀,前戏才是关键哇。这种趋势,攻破城门指日可待嘛,至于是被谁攻破,呃……码字小民工在考虑。反正现在局势很好哇,打平啦,乃们不要要求大当家也亲小嘴喏,我家闺女是很纯洁的,更何况……大当家的话,我担心他亲的时候会说“你敢把舌头伸出来吗?”。。。还有,我是不是很亲妈,大光小光和山贼,一个都没赖,全都戏份给足给你们送上哒。。欸,是不是应该鼓励人家,慰劳人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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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第二十二章
辰时末,仍不见太阳,黑沉沉的云笼罩四周,阴郁的天伴着凛冽寒风卷起街上的尘,漫天遍地。训练有素的队伍盘踞在驿风楼前,小厮忙着把吃的用的穿的往马车上丢。
春风没精打采地趴在镖局门外的那头石狮子上,黑溜溜的眼珠定定地看着街口,除了偶尔冒出几个喷嚏外,她都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少主让我把这个给你。”云宿冷冰冰地声音传来。
“嗯?”春风直起身体,强打起几分精神,用力吸了下鼻子好让鼻涕不要很没形象地流出来。在瞧见云宿塞进她手里的东西后,她费解地皱眉。
“披上,少主说你一直打喷嚏,很吵。”她没好气地别开视线,像个传声筒一样,刻板地一字不落传达着明月光的话。
“谢谢。”春风咧开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里那件看起来很华贵的貂毛斗篷,感动地朝着不远处的明月光挥了挥手。可惜又是一出“热脸贴冷屁股”的戏码,对方只是淡漠地扫了她眼,彷佛就连对着她敷衍地提一下嘴角都懒得。
“少主还说了,让你没事别生病,会拖累大伙。”
“哦。”传话筒还在继续工作,春风闷闷地应了声,套上斗篷,犹豫了会,突然问:“司云宿兄台,那个……小光不也是少主的随从吗?为什么他不能一起去呀?”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云宿戒备地看了她眼。
“就、就随便问问啊。”好吓人的眼神,春风声音也轻了不少,肩轻颤,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逼出些微泪水。
“他身子弱,禁不起舟车劳顿,少主担心途中他会犯病。何况少主一走,驿风山庄总需要人打理。”话是这么说,云宿却暗自在心底冷哼,靠那个人打理驿风山庄?呵,怕是早垮了。
“这样啊,那他至少也应该来送送我呀……”春风低着头,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春风摇头,慌忙否认,见云宿似乎并没多想,才松了口气,又闷闷不乐地看向街口。
昨晚被小光送回房后,她辗转了一夜,集合了逻辑、智慧、以及侦探才会有的敏锐嗅觉,终于才敢肯定小光才是她要找的人。可是那个莫名其妙吻了她又说好不会让她想太久的男人……失踪了!
出门前她特地跑去他房间,想告别的,结果空无一人。春风原本还以为他提前出门,搞不好会像电视里拍的那样,去买个什么纪念品啊,跟着再来找她,演一出“十八相送”。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上车。”她想得正出神,明月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点了点头,春风又不甘心地望了眼街口,依旧只有个早点摊,失落的她只好爬上马车,整理心情。
“你……你你你你,你为什么在车上?”一抬眸,见明月光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旁,闭眼假寐,她吸着鼻涕夸张地大叫。
明月光眼眸微睁,蹙起眉头,不解她在激动些什么。
“你不是应该骑马吗?”江湖中人出远门不是都应该骑在马上“驾驾驾”的吗?
“天冷。”他睡眼惺忪,喉头一动,挤出了个解释给她。
“那我去骑马吧。”说着,春风起身想要离开,毕竟……曾经那么自以为是地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少年,一头热地往上贴,还自说自话地啃了他的嘴,她担心独处多了,心会更乱。
“坐下。”这般不加修饰的逃避,让明月光不悦地睁开眼眸,带着警告意味瞪了她眼。
“阿……阿嚏,我会不停打喷嚏,怕吵到你。”边说,春风边乖乖地退了回去,保持着僵直的坐姿。
“那就别吵。”他抿着嘴角,暗潮汹涌的怒气因为她的乖巧褪去了些。
也对,只要她不吵,不说话,气氛也就不会太尴尬了。他补他的眠,她打她的喷嚏,两不相侵嘛。这么一想,笑春风便觉得自然多了。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