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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星盯着朱厚照瞧了半天,见他还是一脸的正经之意,不象是在开玩笑,只好乖乖地掏出了怀中的银票来,分了一万两给朱厚照。想不到这小子还真的收了下来,还仔细地一张一张地数了一下,苏亦星差点儿晕了。
朱厚照数好后塞进了袖中,慢条斯理地说道:“唉,兄弟,不是大哥小气啊,大哥这豹房里的开支太大了,入不敷出呢,不好意思了,朕就笑纳了。”
晕!苏亦星差点儿一头栽下地来。
第五章 入豹房 坐地分赃
按理说苏亦星现在才是正真的到了自已的家中了,父母亲兄弟妹子都在一起阖家团圆。可是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反到投入了一个特别陌生的环境里,一下子也装不出那种骨肉情深的感情来,因为他毕竟只是个移错灵魂的人,他的人生就象是一场梦,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过来。
封侍郎在晚饭后一高兴,让小儿子放起了满天的焰火来为他庆祝。此时的封府就象是提前开始过年了。
望着那满天五彩缤纷变幻多姿的焰火,他的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情绪涌出,也使他特别怀念起家中的父母双亲来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呢?也有可能对着自已的灵位在哭泣哀伤。他当然不知道自已在那二十一世纪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白痴植物人了……
是否就是这么一辈子来过了?还是说不定哪一天会突然地回到了二十世纪?还是……一切的一切还是人未知数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妹妹德怡亲热地挎着他的臂膊问道。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哦,也不小了,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在那个年代里是可以成亲的了。
“哦,没什么,随便走走。你们放的焰火真好看啊。”苏亦星随口应道。
“哥,你现在可是个大人物哩,爹从来也没有这么开心过呢,以前老是一回家就叹声叹气的,我看以后不会了吧,你可朝庭里的新贵啊。”德怡开心地说道。
苏亦星没有认真地在听,还是随口嗯了一声。
“哥,你真了不起呢,以前老是听爹说你是个大大的浪子,要我们俩不要学你样哩,可今天他却说你是我们封家最杰出人物了,呵呵,爹真势利是吧?”德怡挨得很近,俏脸蛋儿快要贴上了苏亦星的脖子了,几根飘散的前留海拂得苏亦星痒痒地。
他回过神轻轻地推开了一下她,笑嘻嘻地回道:“他说得没错,我其实是一个大浪子,从没有做过一桩正儿八经的正事。”苏亦星的肉体是她的哥哥,但心却不是的,所以赶紧让开了一些,不想与她象真的兄妹那么的贴得那么近,也怕自已的意识犯罪。
“德铭过来,爹还有话要问你呢。”封侍郎走了过来。
“爹,你有话等会说吧,我与哥在说着呢。”德怡拉着苏亦星不放手。
“好了,爹有正经的事。”封侍郎轻拍了一下女儿道。
书房里,封侍郎仔细地了解了一下苏亦星与皇上朱厚照相识的全部经过及此次的南昌之行。苏亦星也作了适当的保留,因为有好多话是不能与他明说的,那是机密。
“哦,这么说来皇上是知道一些事了,并非那么地糊涂啊。”封侍郎说道。
“他么……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所露出的那么简单,我猜测他另有可能有能人在助他……要不不会那么轻松地就把那气焰滔天的刘瑾收拾了,搞得那么干净。”
“是啊,此事在朝中事先一点儿风声也没有,我曾与几个同僚在背后谈起过,都说弄不明白……那刘瑾手下那么多的铁血死士竟然一个也没有出来抵抗。”
“所以,说不定钱公公的日子也快到头了,以我看朱厚照这小子是喜欢把猪养胖了再杀哦。”苏亦星笑了起来。
“唉,伴君如伴虎哩,德铭儿你也要小心啊,不要贴得太近了。”封侍郎有些担心地提醒儿子一句。
“放心吧,我没事的。他的脾气我好象知道一些,他对我也很坦诚的,说起来也怪,才相处了几天……可能是有缘分吧。”苏亦星心道:“我才不怕他呢,凭现在的这身功夫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宫啊?”
“玩个二天再进去吧,这小子花样很多的,说不定一时不会放我出宫回家呢。”
“那好,我们一家子难得相聚的,是该好好地在家歇二天。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能这么称呼皇上为‘小子’哦,说习惯了一时不小心给漏了出来就会闯大祸了。”封侍郎再三地叮嘱道。
第二天一大早,苏亦星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叫醒了。
“谁呀?”苏亦星有些恼火了,难道睡在自已家里也不能睡个好懒睡?
没办法,还是要起来的。是封府的女婢,神色还略有些匆忙。
“禀大少爷,外面宫内来人找你呢,好象是锦衣卫的人。”女婢匆匆说道。
“那老爷呢?”
“老爷天不亮就上早朝了……”
苏亦星洗盥好了出去到大厅里一看,还真是一帮子锦衣卫呢,领头的来头更大,是锦衣卫的统领指挥使江彬,曾经在洛阳见过一面,他可是朱厚照的心腹之人呢。
“见过封大人,不好意思,打扰封大人好梦了。”江彬的礼仪也很周到,客气地招呼道。
“哪里,该在下向江大人施礼呢,江大人可是朝中的大梁皇上的红人啊。”苏亦星笑着向江彬拱手施礼。
“好了,彼此都不要客气了。”江彬说着过来与苏亦星拍肩示好。
“请问江大人怎么会知道在下来到了京城里啊?时间还掌握得如些之准哩?”
“呵呵,不瞒封大人,你昨晚一进城我就知道了,只是昨晚还不想打扰你,让你歇个一晚。”
“厉害!不愧是响当当的锦衣卫啊,与钱公公的东厂平分秋色……你们这一大早地一大帮子人过来,不知道的人可真要被你吓死啊,我知道凡是被你们光顾的人家那可都是没有好事的啦。”苏亦星心道:“这帮子人都是些瘟神,到哪里哪里就该倒霉了,他们干的都是些抄家灭族的事。”
“封大人千万不要见怪,江某也是没有办法,是皇上知道了你来了京里,让我一大早过来催你进宫的……本来皇上昨晚上就想让你进宫哩,后来一想总得让你与家里人见上一面聚一下吧,所以才今早过来……”
“哦,原来如此啊。”苏亦星没话说了,这是朱厚照的意思,那就是不能怪任何人的了,这小子心血来潮起来半夜都可能让他进宫的,这次也总算是给了他苏亦星的面子了,让他安稳地睡到了天亮才来。
“好吧,走啦。”苏亦星随着他们骑着马走了。
皇城真是太大了,苏亦星跟着江彬穿过午门进去后一直走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到了内城里的禁区:豹房。
那豹房是朱厚照在皇城内重新建立的一个皇室建筑群,除了在里面设立一个特别的小皇朝“豹房”外,还建有一个大型的动物养殖场,里面畜有各种珍奇的野生动物,还有从国外进贡而来的大象猛狮猎豹之类的凶暴动物。
朱厚照平生的最大爱好是与这些个虎豹等猛兽相伴、调驯、嬉戏。那时候,皇家或者贵族都会桊养虎豹等猛兽,主要是用来作为观赏的。但朱厚照养猛兽却是用来搏斗撕杀的,他要驯服这些猛兽,并以此来玩耍、娱乐。有一次,朱厚照兴趣来了,准备下场与一只新近进贡来的孟加拉虎搏斗,他也怕会出什么意外,下场子后要求钱宁上来一齐协助他斗虎,那钱宁哪敢上前啊,迟疑不决了半天也没敢下场。可那老虎已经被激怒了,开始向朱厚照猛扑反噬过来,朱厚照的功夫还没有这么厉害,而且这只虎已经饿了几天了,见了猎食岂能放过,情况危急万分,那朱厚照已经被老虎撕伤了好几处地方了,当时在身旁的边防军军官江彬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挥刀驱逐了那只老虎,终于在虎口下救了朱厚照。从此,江彬得到了朱厚照的宠信,也从一个小军官慢慢地爬到了一手挚天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了。
“哈哈哈……小封你终于来了,朕等了你这么久你小子才来啊。”朱厚照见到苏亦星开心得很,老远就迎了上来,一点儿也没有做皇帝的架子,这让苏亦星的心中确实有些激动了。
“在下拜见皇上。”苏亦星记得朱厚照曾说过在外面要做作君臣之礼的,所以苏亦星没办法,只好要见大礼了。
“错了啊,小子,这里现在没有别人,所以你用的方式不对了。”朱厚照笑道。
“哦。”苏亦星一拍脑袋,醒悟了。
“小弟拜见朱大哥。”
“哈哈,这才对了,起来吧,这一路辛苦了。”
“是很苦的,这么冷的冬天里,本来猫在家里偎着暖炉多写意啊,可你老哥却非得要我过来,没办法啊,你看脸上吹得老了一段了吧?”苏亦星装出了一付苦色,无奈地说道。
“苦什么啊?”朱厚照话说了半句,转过头来示意那江彬出去,江彬低着头出去了,不过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异色。朱厚照接着笑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次到南昌去搞跑了三个美女啊?”
苏亦星愣住了,他想不到这朱厚照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那可以宸濠那小子准备送给我的哩,现在只剩下七个了,你说该怎么算这笔帐啊?”朱厚照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这皇宫里的美女成千上万的还在乎这几个吗?你可怜一下小弟我吧,就才那么几个哩……”苏亦星挤着眼装出了一付可怜相回答道。
“臭小子,便宜你了。”朱厚照拍了一下苏亦星的头说道。
“谢大哥不怪之罪……不过皇上大哥你这么多的妃子你数得过来吗?你就是一晚上来十个也顾不周全啊。”苏亦星装糊涂地问道。
说到妃子,朱厚照的脸沉了下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在那皇宫里一共才与她们住了一年不到,自从接位的第二年至今还没有哪一位妃子进过朕的豹房里来呢。
“你是说她们从没有进过豹房里?也就是说她们守了这么多年的空房子……”苏亦星有些惊奇了。
朱厚照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是怕豹房里有豹吧?会吃了她们?所以吓得不敢来了?”苏亦星调侃道。
“哈哈哈……与你小子说话就是有趣,对对,是有豹子哩,今天还多了一只哩。”朱厚照忽然开心地大笑起来了,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沉雾。
按照正史上说,自从朱厚照即位后,就娶了正宫夏皇后,之后又按照皇家制度配齐了所有妃嫔宫娥。但是仅仅才一年的时光,朱厚照自从搬进豹房后,之后他一直到死也没有与她们同居过。也一律不准皇宫里所有的妃嫔宫女等进入他的豹房里。后人在现有的历史记载中,找不到任何资料能够有效的解释这一现象,连猜测与想象的空间都没有。
朱厚照笑过之后说道:“告诉你吧,朕这豹房里不要说是嫔妃宫女了,连军机首辅大臣也不敢随便地踏进来。这可是朕的一方净土,朕决不容许任何人进来叽叽歪歪地打扰。”
“当然了,你是例外,你不是官呵。”
说到官,苏亦星想起了怀中的那块金牌,忙掏出了还给朱厚照。朱厚照接过后不怀好意地笑道:“没拿它去骗些银子花花啊?”
苏亦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除了宁王宸濠那里收了二万两银子外,其它地方一两也没有收哩,在出洛阳回老家时,最后身上一点银子也不剩下了也没去骗啊。”
“好官啊,你不当官真是可惜了。”朱厚照眨眨眼讥笑道。
“我想我会是个好官的,只是不想做官而已,烦得很的。”苏亦星干脆装佯道。
“不过你江西宁王那二万两银子可是打着我的牌子才搞到手的啊,安理说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