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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正安慰道:“打下安庆城后,补充了给养就直接用船队直取南京了。以小臣来看,一定会势如破竹的。”
正在此时,底下人来报,说王守仁集合了三十万大军已经把南昌城团团围住了,而且只花了半天功夫便把南昌城攻了下来……
这情况让宁王的美梦顿时从那高山上尤如坠落至无底深渊之中,一下子手脚冰凉,冷汗顷刻之间潸潸而下。
原来王守仁在这一段日子里已经招集了不少的各路兵马了,另外袁州、临江、赣州、瑞州、泰和、宁都等地的知州知府县官们也各自带了地方兵勇及募招来的乡勇也赶来了,几方人马全部集合在一起也有了近十五六万,小小的丰城顿时热闹得不得了,城里城外人满为患。
王守仁与各路的官员将士们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攻打宁王的兵马,许多人主张出兵安庆,以解安庆之围,然后与安庆的守军取得联系,内外夹攻一举荡平宁王。王守仁则认为不妥,他觉得安庆只要再坚守个几天便可以了,他们这一路的人马只要把宁王南昌的老根给拔掉的话,那宁王的士气必然下跌到最底点。那宁王要是不顾老窝而继续攻安庆或者说攻下了安庆后也不顾南昌的话,那他们也可以抄宁王的后屁股来杀过去,到时候南京的兵马及浙江的兵马也会到了,那宁王也是不堪一击的。
不过,王守仁以为宁王放弃继续攻安庆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以他宁王的个性来说,势必会马上杀回来夺回老窝的,这样子安庆城也就不解自散了,我方还可以以逸待劳地等候宁王劳师远来,在半路上杀他个丢盔弃甲的。
方案似定之后,王守仁把兵马分成几路,一方面对外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准备征讨宁王,另一方面分别悄悄地向南昌城移动,他把人马分成我多路,每一路的兵马攻打一个城门。
黎明时分,各路的兵马如潮水般的涌向了南昌城,杀声震天,鼓声盈耳,把个宁王的小侄子小郡王吓得慌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朝庭的官军不去与宁王开战而杀到他这里来了,现在的南昌城一共才不过一万二千人马不到,如何抵挡得住王守仁的大队兵马呢。宁王不是说过官军是不会打南昌城的吗?要不然他才不会守这南昌呢。
还没有等到他号集人手组织守城,那几处城门早已被攻破了,王守仁的官兵尤如潮水般地向城内涌进了。原来那些守城的一见官军势大,漫山遍野地挥着长枪大刀杀过来,人数号称三十万,他们哪能不慌啊?一共才一万多人想要顶住三十万人的进攻哪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一大半人先逃开了。官军没几下便撞开了城门,那原因是城门后面没有东西也没有人在顶着,所以比较容易地撞开。
到了中午时分,整个宁王府里全部都是官军占领了,那年代的军纪不是那么地严厉,许多招募来的地方乡勇们与土匪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们一进宁王府里抢掠奸淫之事也没有少做,可怜那些个王府的丫头侍妾们,被这些流氓兵丁们凌辱了不少。王守仁得知后,杀了十几个人,这才压住了这股子乱劲,后来的官兵这才老实多了,不过偷些小东西那是免不了的。
消息传得很快,宁王正在进攻激烈马上就要城开之时得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马上就示意呜金停止一切进攻。
宁王沉着脸发了一阵子火后,问左右丞相道:“二位卿家,此事如何来办啊,不如明日就后撤,杀回南昌吧……”
那李士实与刘养正二人到了此时也知道事不可为了,要是现在杀回老家的话那可是说是百分之一百彻底的完结了,也就是自已全家小法场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到了此时,不如直接杀上南京去拚一下,侥幸成功的话,那在南京马上宣布正式登基做皇帝,那可能形势就不一样了。
李士实安慰道:“皇上请勿担心,南昌城只是暂时的让王守仁占领一会,我们可以不用理睬他。不过直接放船向南京而下,攻下南京的话那万事可为。”
“放屁!”宁王又骂了起来:“自已的根本老窝也守不住的话,那何谈夺取天下啊?南昌是朕的血地,岂能轻易放弃?还能够以何言而打天下?”
“皇上,李丞相说的话言之有理啊,请皇上听老臣一句忠言吧。只要夺取了南京,那又何必在乎南昌呢,以后有了天下,那又何处不是皇上的疆土?忍一时而谋取天下,请皇上三思。”刘养正帮着李士实说道。
宁王沉思了好一会儿,坚定地说道:“不行,回师夺回南昌城,朕的王府落在了王守仁的手中那成何体统呀,朕会寝食不安的……就这么定了,夺回了南昌再直奔南京,传朕的旨意下去……”
刘养正与李士实对望了一下,两人脸上均有土色,也都在后悔没有早些把家小隐姓埋名移到乡下之地藏起来。唉!自已是个什么军师呀?只觉得颈中已是冷嗖嗖的了……
揽月道长在苏亦星的面前放下了那一堆世所罕有的异宝,屋内的光线并不足,更显得那二颗夜明珠的光彩来。
苏亦星是个对宝物一向不在意的人,此时见了这颗夜明珠也感觉得十分喜爱,拿了一颗收进怀里,对揽月道长道:“还有一颗大师你就收下吧,此异宝天下难寻呢。”
揽月道长推辞道:“方外人一向无视财宝,封公子帮助除蛟灭害,做了这天大的好事,这就算是奖品了。”
“不好意思呀,一共二颗,一个人独吞了不象话的。大师收起来吧,作为观中的镇观之宝也不错的呀。”苏亦星总觉得一人独吞了有些过意不去。
听到镇观之宝,揽月道长的目光一亮,颔首笑道:“封公子如此说来,贫道到是却之不恭了,汗颜。”揽月道长心道:“这到也是的,每个观中都有些镇观之宝物收藏着,自已能为上清宫中多增一件宝物也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件记念品,可以长久地流传下去呢。”
桌子上另外还放了几颗小一些的蛟珠,都是具用特别功效的,揽月道长也已试过了各种功效,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罢了,对苏亦星解释道:“些物也是无价之宝呢,可惜的是这蛟比起龙来要差了许多了,所以功效没有传说中的龙珠那么有用,可能只存龙珠的三成效用,封公子也收起来吧。”
苏亦星拿起了一颗避尘珠笑道:“在下就取这一颗吧,以后出门时可以少洗一些衣服,呵呵,这个不错,有些用场。至于其它的大师你就全部收下吧。”
揽月道长不肯全收,坚持要与苏亦星平分,苏亦星无奈只得又取了二颗珠儿,这才算完。接下来苏亦星与老道聊起了关于元婴之事,此事苏亦星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好机会向老道探讨,今天正好可以谈谈了。
“说实话,古籍之中不乏介绍,可实际上能够练成者没有几个人,成道的方法路径好象很多,有肉身的,有灵魂化去的,有元婴化去的,种类繁多不胜枚举。”揽月道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问道:“封公子可是元婴已成?”
“是呀,可是也不知如何使用,只用过一次元神出窍后一会儿行驶了上百里路到了另一处地方……可是回来之时却又显得异常费力,差点儿归不了肉体。”说起上次元婴在宁王府花园的事,苏亦星还是有一些担心,万一要是回不了肉身的话,那他不是又是死了吗?
“封公子现在可是属于仙佛之流了,在冷龙潭畔练功时,贫道从公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之中隐隐闻到一丝淡淡的檀香之味……此仍天下奇事,也不知封公子有了什么样的机遇才练成的,或许前世是一位大罗金仙吧。”
苏亦星不想听这些话,原想是要从老道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于元婴的问题的,哪知揽月道长自身的功力比苏亦星差远太远了,如何能够对他详述呢,所以苏亦星东问西问地还是没有了解到对自已实质上有用的东西,看来以后还是得要靠自已慢慢地摸索了。
第七章 回马枪 决战前夕
刘吉带着二万先锋队由水陆二路齐头并发向南昌杀回,宁王宸濠则领着中军在后面徐徐跟进。那宁王的叛军接连打下了几个城池,士气也是十足,虽说在安庆受到了一些挫折,但并不影响到他们的士气,总认为官军不堪一击,他们拿下其它几个城池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所以现在理所当然地把王守仁的兵马当成了一样的好吃了。
月黑风高,贼军们打着火把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路,走到了南昌北面的黄家渡附近正好遇上了王守仁的先锋部队,二下里一见面二话没说便乱打了起来。
天黑看不清楚各自的情况,一阵乱砍乱杀,王守仁的先锋将官因为受王守仁密令,要引蛇入洞,只准败不许胜,所以杀了一通后,马上呜金收兵向南昌方向溃逃。那刘吉顿时开心得抓狂,怎么着也想不到这王守仁的官军如此地不顶用,才三二下便丢盔弃甲了。吹着号鼓一直追出了五里地才歇下。
前方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宁王的耳中,宁王开心地笑道:“朕早就说过了,这王守仁临时募集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吧,果然不出朕的所料呢。传朕的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
刘养正悄悄地摇了下头,没有回答,到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反正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他的命早已经算好了。
刘吉的先锋队伍因为剩胜追击,把整个部队拉长了,拉散了,再加上宁王后面的中军也得到了宁王的命令要加速前进,所以一下子把原来整齐的队伍给分散了。
王守仁那逃跑的先锋队忽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反身向刘吉杀了回来,另外二支早已埋伏在附近的精兵也一下子从左右两侧面杀了过来,一下子便把宁王的队伍给截成了二断,形成了一个分割包围圈,杀声四起,鼓声不绝,王守仁的这几支埋兵都是长年在福建平乱的精兵,作战经验老到,都是些名附其实的老兵油子了,而宁王的兵丁则是些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兵士,而且还是刚刚打过胜仗的骄兵,所以必败无疑。
宁王到了这时才发觉上当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带着那后队兵马向后面撤退,在八字脑地方集合休整,不过已是损兵折将不知其数了。宁王退到了船队中,那船队也刚刚被杀退回来的,两下里一合并,算了一下已经失去了约三万人马了,宁王气得手指发抖,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第二天,还没有等到宁王喘口气过来,王守仁的水陆联军又杀了过来,宁王不敌又继续往后退到了樵舍,宁王下令让所有的船队把船联结起来准备抵抗王守仁的船队进攻。
“唉……真的想不到王守仁这么地老奸巨滑呢,竟然诈兵引我入彀,气恼啊。”宁王叹息了一声,眼神定定地远眺着南昌方向,心中感触万分,本来蛮好的一个王爷不做,搞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兵败后,以朱厚照的个性来说,想留下一条命的可能性不大,自已的几个儿子也有可能活不了,想到最后时,不禁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宫女轻声跪在舱板上禀道:“皇上请用膳。”
宁王正在气头上,回过身来对着小宫女就是一脚飞去,小宫女没想到凭空的飞来横祸,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向后倒去,生死不明。
宁王烦燥地挥手让手下拖出去丢进河里。
“你还想造孽吗?她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下得了这重手去?”娄妃从内舱里出来止住道。
“没你的事,你进去吧。”宁王对于娄妃还是有几分敬畏,皱眉回答道。
“你心里烦我是知道的,可那也是你自找的,为妾的不知劝过你多少回,可你半点儿不听,事情到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