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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让我们枉做小人。”
“外公说的是。”宣泽昊心里略一思量也觉得这样不好,“那就传孤的意思,让岑家人速速上宣庆城,赐府邸一座。人家楚楚姑娘都年满十八了,早该嫁人生子为岑家传宗接代,尽量在半月内完婚吧!”
对着院中跪伏于地谢恩的岑非接着道:“令弟今年年龄几何?可有官身?可曾另寻良配?”
岑非当年只知道楚楚曾和岑家嫡子拜堂,在他看来,唯一的嫡子只有岑修文一个,略一思量,满嘴苦涩回道:“舍弟今年二十,尚无官身,也无婚配,在家侍奉父母。”
“既然侍奉父母,那一定至诚至孝,传令之时就顺便封他个六品校尉,配楚将军痴傻的妹妹倒也不算辱没。”宣泽俊当然知道岑非为何而来,倒也不磨叽,直接开口许诺:“着岑非多年兢兢业业,明日上朝,孤为你请封五品舍人。”
岑非转苦为甜,恨不得山呼万岁,但也知道时机未到,只能深深伏地,“岑非谢过二殿下,愿为殿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宣泽俊带着满意的笑容踱步离去,解决了最大的难事,哪里还会愁眉苦脸?他还需要回去细细计划,在狮王发现楚楚和岑家子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重新送狮王几个美人!嗯,舅舅打算留给自己做皇后的表妹卿芳菲就姿容出色,或者可以让她取楚楚而代之!
有了详细的计划,二皇子一派开始了暗中的人手布置,狮王不是仪仗队领路吗?那就尽量做足宣朝礼数,沿路隆重相迎:阳光太大,请歇息几天;前方路途太窄,请歇息几天;本城城主大人请狮王留步,他正在赶回途中;……总之想办法将狮王队伍拖到一月之后入宣庆城!
另外一支人手则日夜兼程,四天四夜时间就到了范阳城;顾不上和城主打招呼就直奔岑府。
得知有宣庆城的官吏要面见自己,岑穆迪是满心的疑惑,听来者说完二皇子的命令,接过岑非的来信都还没醒神,只觉着身在梦中;还是来者谅解一个平民商户突然得到如此殊荣,失神很正常,看岑家家底颇丰的样子也就没黑了脸色怪责岑穆迪的轻忽,咳了咳,来者倨傲道:
“恭喜岑老爷,这下子可是一门双品官,转眼还能和二品将军搭上关系,可说是一举三得;可你也听到了,二皇子已经把府邸给你们一家准备好了,让你们全家即刻随本使进京!”他刻意将“即刻”咬得很重,意在催促岑穆迪不要再失神。
岑穆迪醒神之际背后已是一阵冷汗涔涔,为官者身份超然,再说这中间还涉及了皇子。连忙吩咐岑越管家带来使去客房稍作休息,并趁着伸手引路之际将袖中所有银票不动声色的递到来使手中:“让各位老远舟车劳顿,请大人喝杯水酒、稍事休息,容在下收拾一个时辰即刻出发,这偌大的家业也需要人暂行看管。”
待岑越伴着使者离开,连忙召集了下人下了一串命令,家里暂时交给族中打理,各项生意也都有专人负责,主要召回得力属下跟着一道去宣庆;随即拿着岑非的信件快步往清苑而去。
清苑当中,四十余岁的顾清娘还在训诫着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等待丫鬟将绿瓜送入口中的岑修文;“修文,你都二十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成个家,给为娘的生个大胖孙子?娘看城守家的二姑娘就不错,有城守做你的老丈人,也不用怕岑非那个庶子回来分你的家业。……”
这些话岑非听了好几年,耳朵都生茧子了,又不好直接叫自家娘亲闭嘴,只好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脸的用竹签送了一块冰凉沁心的绿瓜到娘亲口中:“娘,我不是给您说过吗?上面还有哥哥没成亲,做弟弟的怎么好占先!让我成亲?那好,先让三哥成家立室。这家业嘛,我是真的没兴趣,要是娘你为了我好,就让我去投军,好男儿建功立业……”
同样,这番话顾清娘也是听得都生不出置气的心来,娘俩再次有了不欢而散的势头。岑穆迪就是在这刀口浪尖的时候进门的,没心思做娘俩的和事佬,甚至都没看娘俩的脸色,匆匆交代了事情的始末,看着娘俩还在呆呆愣着,不由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收拾东西去!”
……
岑修远得信
再看了岑非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声情并茂的家书,顾清娘的喜悦难以自抑,拉了岑穆迪的袖子惊道:“老爷,这是说咱们修文也是官了?还由皇子,未来的皇帝做媒和二品将军攀上关系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当年那英姿勃发的少年如今竟然一跃成了二品将军,好在当时没有太过得罪人家。”岑穆迪也是同样的感喟不已。
岑修文最高兴的是那个明显就是武官的官衔,可回过神来突然觉着哪里不对,不禁咦道:“和人家楚家姑娘拜过堂的好像是三哥吧?你们嫌弃人家姑娘是个傻子。”
“笨啊你!当时就那么一拜堂,在场的没几个人,大家不说,谁知道是那个扫帚星同将军妹子拜的堂!至于姑娘傻不傻?这重要吗?正好可以三妻四妾多纳几个也不会有人说项。”顾清娘的脑筋转得飞快,利弊瞬间计算完毕。
“不行,这好事是三哥的,你们不能这样。”岑修文是个实在的娃,岑修远在三年多前离家出走的那冰冷眼神他忘不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成家立业的主因。
“修文,你听爹说。爹知道前些年疏忽你三哥的照拂,但他对这个家早已经没了亲情,不然为何出走三年也不曾回家一次,更没捎来只言片语?这次的事情由爹做主!当年和楚家姑娘拜堂的是你岑修文!”
岑修远自从丢了闲游书局给岑家便一去无影踪,至于后来开遍宣朝也没开到范阳城的宣叶,即便听说主事者叫岑修远,也没往自家儿子身上想,他走的时候孑然一身,凭什么能够在三年之后站上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两票对一票,岑修文只能无条件投降,一家人连同妾室在二皇子派来的人催促下好说歹说六天之后到达了宣庆城,还来不及看清这六朝古都就被安排到了城郊一座大宅当中,岑修文更是被通知:暂时不用去兵部报道,等到十天后婚期之后再行安排!
岑修远此时正在北溯相交的南阳城同白宏宇虚与委蛇,斗智斗勇;好在目前五皇子态度明确,暂时中立,岑修远和白宏宇也就只好在南阳城耗着,等待对方先行退避认输。
岑修远正在熊大等人购置的宅子里休息,脑海里计划着等这次回去后就找人去楚家提亲,把楚楚娶过门之后慢慢“欺负”,想到得意之处不禁扯起薄唇,凤目满是温暖笑意。
守在他身边的小方和孔二娘虽然讶异,但根本不敢多言,上一次自作主张之后就让岑修远抛开众人两月有余,这一次,他们不管在掌门身上看到任何怪异事情也选择了沉默,上一次,他们被熊大和老掌门训得很惨,差点被逐出师门。所以,纵然掌门这种诡异的温柔再骇人,他们也唯有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
“公子,宣庆城方面最新讯息到了。”熊大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醒了发呆的岑修远;宣庆啊?没有特意吩咐,不知道会不会有楚楚的消息。
“拿进来。”
熊大进门递上了一个袋子,岑修远打开,一路看下去:宫中老皇帝十天传唤了四次御医进宫;皇后召见了两次兄嫂;四皇子看中了六皇子府中一副书画,这些日子正住在六皇子府,希望六皇子割爱;左相举荐卿家旁支一位八品书吏去城外近卫军营当监军,被右丞相驳回;……这些都是朝中大小事务。
翻阅到最后一页:南金朝狮王经由建安城出访宣朝,为促进两朝友好,声称要求娶宣朝美女为妃,这个美女竟然是二品将军楚昭旭之妹,一直被传痴傻的楚楚!
岑修远看到这儿,已经惊不可抑,再看看南金狮王到建安城的日期,竟是十天之前!嚯得站起身子,吓了小方三人一大跳:“来人,备马!我要即刻回宣庆!”
抓着纸张的手不住的颤抖:不要!若是皇命出口,那他怎么办?难道非要带着楚楚亡命天涯吗?那样的生活不是她应该过的!这时候,后悔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出门的瞬间,他又看到二皇子府中探子的密报:范阳岑家举家被二皇子抬举,即将建府宣庆城,大肆迎娶楚将军之妹!
是了,二皇子一派怎么会坐看楚昭旭得势,六皇子再得一大助力!肯定会从中作梗,有那个没脑子的岑非在,这些人迟早会知道楚楚曾经和自己拜过堂!
再等等?!自己离家三年多,不曾和家中有一丝联系,那被二皇子赐了六品校尉,即将迎娶楚楚的是谁?修文!以姨娘望子成龙的心态,难得这能够巴结权贵的机会怎会放过?
想到这儿,岑修远突然站住脚步,身后的小方差点撞到他身上,忙刹住身形问道:“公子,不走了吗?”
“小方,你问问二娘,三年前我身上有一块凝魄血玉去了哪?你们有谁看到过?”岑修远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免不得回忆起那年中箭之时大夫说过的话:中箭之时被硬物阻了一阻,否则小命休矣!
要说胸口的硬物,非凝魄血玉莫属!“那年我被刺客利箭射中,凝魄血玉应该就在身上,后来怎么不见了?”
小方当年就一直随侍在他身边,此时见他问起这个,脑海里自然浮现了那块血色玉珏,也跟着惑道:“对啊,小的记得事后你颈上就剩下一根空绳,血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记得那时候是熊大人帮你止的血,好像……,”小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虽说事情过去三年有余,但因为太过于震撼,有些事情一经回想倒还是能寻着些脉络,突然脑海灵光一闪;
“熊大人说,你的伤口里面好像有什么碎玉块渣子阻止血液的喷涌,他本想帮你取出那些残渣的,谁料那些残渣像是帮助你封住了血口,根本没办法取出;他以为眼花,揉揉眼之后才发现你的伤口莫名没流血了!也就是说,当时熊大人其实没出手,你胸上的伤就自然止住了,这也是几位大人无论如何愿意跟在您身边的缘故,因为您是受上天眷顾之人!”
……
不用妹妹换前程
不用妹妹换前程
上天眷顾吗?
岑修远不这么认为!祖上的这块凝魄血玉据说是一位高僧开过光所赠,传说能够滋养魂魄、让不全的灵魂在玉珏里面重聚;还能够起死回生,治疗百病。血玉传了数代从来没人看到过这些效果,自然就当做了是传说。
现在,岑修远并不认为这是传说,自从知道了凝魄血玉可能已经化作虚无救回自己一条性命,再联系先生出现和消失的时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记得他中箭之时楚楚就在现场吧,难怪啊难怪……
仗着各大城市宣叶的存在,岑修远一路疾行,轻功和骏马相互交替,早就将熊大一行人甩开老远,十多天的马程被他缩短又缩短,焦急憔悴的他望向屹立在蓝天之下的庞大庆阳城,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就在岑修远从南阳城出发之时,远在千里之遥的宣庆城楚府正有一声震耳的高呼:“你说什么?”
楚昭旭忘记了眼前人的身份,飞身上前提起他的衣襟,这人!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没好事情!
“别慌,别慌!”宣泽俊表情嫌恶的用折扇拨开衣襟上古铜色大手,退后一步,缓缓再次说道:“我得到消息,范阳岑家人被我二皇兄接到宣庆城来了,就在这两天吧,二皇兄就会来要求楚楚和岑家把七年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