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馒头瞧着她带来地却是金黄地煎饼。客气地道:“你自家吃就是了。”
“这是拿仕英头一个月地束买了东西做地。他特地让我送来地。”一说起自家地弟弟。黄菊英整个人地精神全来了。吕先生对大弟是赞叹有加。时常还指点他做文章。令弟弟获益不浅。每个月还给些钱。着实减轻了自家不少地负担。
馒头捧了煎饼。请苏慕楠先吃。她听黄仕英已经拿了头一个月的束,也高兴地道:“真地?那真是太好了。”
“我还没谢过李大人同太太您呢!”黄菊英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
馒头赶紧搀住她,将她拉到自家身边坐着:“你又这样。”
“这是牛肉馅的?”苏慕楠尝了一口煎饼,微微地皱了眉头。
“是!”黄菊英在苏慕楠跟前怎么都没有在馒头跟前的那种自在,她总觉得这位太太只要微微地挑了眉头,就能把自家压在脚底下,连挣扎的地方都没有。
“不喜欢么?”馒头知道苏慕楠吃东西很是讲究,她记得连什么样的菜色配什么样的盘子她都讲究。
有会自己做了道滑炒鸡丝,随手用了个白色瓷盘装了。结果苏慕楠硬是让自己换个深色的盘子。还同自己说:“鸡丝本身就是白的。还拿白色盘子装了,白茫茫的什么都不是。须配了青色或是大红色调深地盘子才好。若是做溜腰花才该拿白瓷盘。”
苏慕楠将只咬了一口的煎饼放回了盘子里,抽出帕子细细地揩了手。对馒头道:“你尝尝,馅不大好。”
馒头就着苏慕楠放回的煎饼尝了一口。皮儿很薄,煎地是金黄焦脆地,馅也合的不错,却是不错的东西,怎么就吃着不好么?
苏慕楠瞧着她细嚼了一番还没吃出个味来,责道:“亏你做菜还好呢!这都没尝出来?她这里面没放酒,一股腥味。馒头喝了一大口水,不好意思地道:“我却没尝出来。”
“你怎么吃东西一点都不讲究。我看你日后可怎么受得了那份罪!”苏慕楠想起馒头才上了身子。日后的晨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她那时候怀着泉儿的时候,只要是有点异味,都受不了。
馒头知道她说的是日后的晨吐,不过单师母说那是凭个人,只要吃些清爽的东西便好,用不着太担心。
黄菊英听苏慕楠挑着她做的煎饼不好,面上臊地没地躲,瞅了个空便告辞而去。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苏慕楠拿着帕子将黄菊英送来的牛肉煎饼推得远远的,有些嫌弃地将帕子丢在地上。
馒头见她不喜欢。起身将煎饼端到外屋,推了窗户透气,道:“好长时间了。年初董姑娘请我去瞧梅花,半路上认识的。”她省略了董明珠是让她给自己做丫鬟的,又为苏慕楠添了杯清水,“黄姑娘懂的可真多。苏姐姐,你同她谈论诗文一定谈不完的!”
饶是馒头没提董明珠将黄菊英买下给她做丫鬟,苏慕楠也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只是馒头实在是太小家子气。到现在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
她推了推馒头。商量地道:“你也该买个小丫头在跟前服侍了。你日后身子重。难不成你连坐月子也要自己亲自做事么?”
“苏姐姐,我能行。那些人不都是自己做事么?也没见怎么样。”馒头觉得她这么简直是小题大做。自家地亲大嫂因为生了个女儿,坐月子的时候娘根本就没照顾她,洗弄的事情还不是她自己一人做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好。
苏慕楠娇责着:“你能同那些人比么?她们知道什么?”她取笑地指着馒头,“你还说同单师母学了,怎么都不知道坐月子对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馒头点点头,单师母是同她说过这话,可那都是大富大贵家的人才能享受的,平常的女子哪有这功夫。
苏慕楠认真的道:“你可别不当回事。李大人如今的俸禄又不是养不起个小丫鬟。难不成你以后都不用丫鬟么?我瞧着李大人这次回来官阶又得升了升。你可别……”
馒头点点头,轻声道:“大哥说有可能要调职,说是要去大同。苏姐姐,你同我说说,大同是什么样地地方吧!”
“那可是好事啊!”苏慕楠恭喜地道,“大同可比咱们这热闹多了!那地人也是眼高手高的。你可别再这么过去了,否则人家真瞧不上你地。”
“这样啊!”
“大同还好说。你若是去了京城就知道了。遍地随手抓一个都是官。若真是钟鼎之家,那排场讲究都是不一样的。家里的仆人都分了好几等。一个大小姐出门身边带了丫鬟少了,都要被人笑话地!你瞧瞧,每次我来你都只给我杯清水喝。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别人还以为你瞧不起她们呢!”
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解释的道:“你知道我是不吃茶的,大哥好像也没那么讲究,所以……”
苏慕楠不过是在点拨着她,并没有什么意思。她笑着道:“知道。只是你若是去了大同可该细心点,一点小纰漏人家都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待什么客泡什么茶这都是有讲究的。看来以后我可得抓紧工夫给你好好的说说。”
在最困难的时候,三姐都不忘给三姐夫买点茶叶,方便他招待客人;而自己也挤出钱给三姐夫同自己做了两件好衣裳,就是不丢三姐夫读书人的体面。自己怎么忘了这点,馒头懊恼万分。她感激地对苏慕楠道:“苏姐姐,这可得谢谢你。我怎么都没往这上面去想,只顾着自己了。”
“那是你没经历过,一旦经历了什么都会知道的。”
听苏慕楠说什么经历过,馒头有些好奇了:“苏姐姐。你经历过么?我觉着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也见过大世面。”
后面地话馒头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她从苏慕楠为自己挑衣料,梳发髻,选首饰上面就察觉的出,她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那次自己做了件大红锦缎压月边富贵牡丹纹地衣裳,她说要压黑边才有大家气度,自己还嫌不好,没想到一去董府。几个在场的命妇都这么说。
可是自己却听人说,她是被洪大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既然是大家女子,怎么会被人买去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故么?
“不过是依仗祖宗的一点薄面。”苏慕楠说着说着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身边是珠围翠拥的,连针线活都很少亲手去做。再瞧瞧自家现在,不过就使三、四个下人,在旁人眼里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淫妇开门!把那个淫妇抓出来!”
院门被敲打地砰砰作响,馒头惊奇地站起身,走到外面。不过是才打开门。就瞧见无数双手指着自己大骂:“淫妇!不守贞操!抓她点天灯。”
那一霎那间。馒头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事闹成这么大,还有人骂上门来了。看来找那个造谣之人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幸好苏慕楠同自己说了。自己心里还有个底。要不然,就她们的那个架势,自己怕是真的招不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苏慕楠大喝一声,气势十足地地她硬是把那群指着馒头谩骂地蠢妇的声音压了下去。
一个脸熟的妇人走上前,指着馒头痛心疾首的道:“李家的!咱们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来?李大人不过是几个月不在家,你怎么就能偷人呢?”
她好像住这个胡同口的,至于姓什么馒头想不起了,只知道她快五十了,男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战死了,也没有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到现在。这一条胡同的人家都极为敬重她,她也宛然成了这条胡同地头儿。
“大娘。您说什么呢?”
妇人厌烦地甩着手,满面怒声地瞪着馒头:“什么大娘,别套近乎。”
“我只问大娘,你是听谁说的?”她现在只想知道是谁传了这个谣言,问问她那妇人为何要造谣。
那妇人气愤地嚷着:“怎么你还要跟旁人对质不成?我怕就到时候连头都抬不起来!”她说着一口吐沫便吐在了馒头的面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捕风捉影(下)
“放肆!”苏慕楠抬起手,劈脸给了那妇人狠狠地一下。她趁着那妇人被自己那一巴掌打懵之际,抢先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啐朝廷的诰命。你是想谋反还是做什么?”
“我……我……”妇人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突然一头撞在苏慕楠的怀里,嚎哭起来,“老天爷!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苏慕楠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扯,抬起胳膊“啪啪”地照着她的脸狠狠的扇着。未了将她推倒在地。
“你什么东西,敢撞我?你反了天不成?”苏慕楠连掸着自己的衣裳,扭头对跟着自己的丫鬟道,“贵儿,去通知巡捕衙门,叫他们把这个目无上尊的老东西抓起来!”
“你打死我算了!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那妇人守节了二十多年,在这条胡同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今日却被苏慕楠当头给了几巴掌。打的却不是很重,只是这几十年的老脸没了。
苏慕楠冷冷地瞧着她在地上打滚,刻薄地道:“打死你还脏了我的地方。”说着她恶狠狠地环视着围在院门口的妇人,随着她的目光,那群早被她镇住的妇人们都不由自主的缩着身子,低下了头。
“再让我听到有一个人说的!哼哼。”她冷笑两声,咬着满口银牙清晰地道,“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拉着馒头便要进去。她肚子里有着孩子,尽量少听这些个荤话。可馒头却推开了她,走到那名妇人跟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大娘,我只问你是从谁那得知的?”
那名妇人本想就势推倒馒头,坐在她身上猛打一顿,可是她始终不敢。她被苏慕楠刚才那劈头盖脸地几巴掌打怕了,她也估计着馒头五品诰命的头衔。她想啐她,可是只啐在了她的裙角上。
“大娘。你若是再不说。我只好把你送到衙门去了。”
妇人嘴硬地道:“送就送!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是把我打死了,你也是偷了人的。难不成你能把这延绥镇的人都杀了不成?”
馒头站起身子。她知道遇到这种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瞧真了。她才服你。她将自家地院门关上。对着在场围观地妇人们道:“你们瞧瞧。这能看到我家屋里么?”
妇人不服气地抬起了头。严实地墙壁。关着地院门。还有那两个人高地院子。什么都瞧不见。
她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
“大娘。你是听谁说地?”
在苏慕楠锐利地眼神。还有馒头有理地解释中。她终于张开了口:“是……是……武家地……”
馒头本还想问几句。却被苏慕楠抢了话。苏慕楠还是那不变地眼神。在围观地妇人中扫了一圈:“是么?”
“是是是!”妇人们像是要摆脱自己地嫌疑,一口的应承着。
“武家的呢?”苏慕楠不过是略微提了嗓子。便有人应承着将武家的拖了出来。
原来她就站在着堆人群中,她瞧着苏慕楠方才一点也不留情的给了姜大娘几个耳光,心里早就毛了。还想瞅着大家不留神赶紧走人算了,不想李家的居然追问是谁传的,大家一口指着是她传的话,自己不过是刚撤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
“你是武家的?是你传地?”
“是是是!”武家的立马跪在了馒头的跟前,她知道在这里面论品级那是李家地高,可论狠劲那是苏慕楠。瞧着她方才那两下,熟练的狠,怕是没少打人。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腮帮子。
“你为何要传我?”馒头蹲下了身子,盯着她乱动的眼珠。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