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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哪敢怎么样呢,只是杨家婶子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折损了你儿子的阳寿?古话可是说的好,前辈造虐,后辈还,就是不知道杨家婶子这算不算造虐了。”红杏淡淡说完,拿眼瞥了一眼杨柳氏。
见她脸上闪过一道害怕之色。
这时,罗家远一把抓紧了手中的铲子,“婶子,我祖爷就葬在这里,我祖奶你不让我们挖这里,还能葬哪去,你没必要跟死者过不去吧。”
死者为大,杨柳氏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听红杏这么一说,又听罗家远提起死者这事,心里也毛毛的,抬眼望了一眼罗家祖爷的墓。
总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做什么缺德地事一般,更是觉得家里躺在床上一直起不来的儿子也多少因为这个有关。
难道当真是前辈造虐,后辈偿还。
红杏看着她那闪烁不定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害怕了。
什么前辈造虐,后辈还,她也不过是胡诌的,哪有这样的古话。
谁叫杨柳氏要故意为难他们,还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的话来,吓吓她也不为过。
杨柳氏想着想着这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罗家远见此,对着家文使了个眼色,家文立刻明白,拿起锄头对着那块地就开始挖了起来。
红杏见事情差不多,冷冷地睇了一眼杨柳氏,转身就朝着山下走
去,家里还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呢。
一直到祖奶下葬,罗厚道也没再说什么,该怎么做都怎么做了,只是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哭丧着的。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伤心难过,是因为祖奶过世,不断的劝阻他节哀顺变。
可红杏心里明镜似的,这罗厚道哭丧着脸定是为了那打碎的玉镯子吧。
只怕比割他的肉还要心痛万倍。
等到祖奶的事一过,红杏回到了茅草屋,主屋那边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呆的。
家秀一直沉浸在伤痛之中。
家文好些,只是那几天看着眼睛红红的,罗家远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红杏知道他是个软心肠的,虽然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心底下肯定也是伤心的,这样一个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没了,任谁都会觉得难过的。
就算那个人从未喜欢过他,但他不也想尽办法想要得到她的疼爱么,这不就是表示他心里在乎她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建屋子的事慢慢提上了日程。
所有的事都井井有条的运行着,建屋子的材料都是罗家远跟二姐夫亲自去买的,所以红杏很放心。
二姐夫是泥工,长得虽然普通,但手上有门吃饭的手艺,也能找几个钱,所以家里过的还算可以。
这建屋子的第一步是挖地基,这地基的石头都是罗家远和家文从山上搬来的。
打好地基后,房子大概的样子就出来了。
普通的房子她加以改造了一下,多加两间房进去。
灶房就连在新房的侧面,一条小走廊直通灶间,这样的话,如果下雨什么的,就不用在淋雨了,不像以前的灶房,隔着堂屋一段距离呢。
另外还设了个卫生间在最后面,这是她来古代觉得最不方便的就是这茅厕了,所以这次建新房子必须有。
她把她的构想跟二姐夫一说,二姐夫立刻明白,只是说以前从没建过这样的房子。
这建房子不用红杏盯着,她一个女子也做bu了什么,都是苦力活,出来每天做做饭剩下来没别的事。
这一日。
天气晴朗。
红杏拜托小满帮她做一顿饭给jian房子的人吃。
自己带着家秀去了徐家村。
刚刚走进大姐家,就见着大姐笑着迎了出来,急忙招呼着家秀进屋坐。
红杏却跟着田绿荷进了灶间。
一进门红杏就急忙问道,“大姐,你是不是有看好的对象了。”
田绿荷一边洗着锅一边说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家这情况现在能不能说亲,要是能定下来也是好的。”
红杏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但是人家愿意等吗,三年家秀都二十了,都成老姑娘了,就不知道人家等不等得那么久。”
红杏说完,叹息了一声。
这要说她这个做大嫂的没责任,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她早些想着家秀,也许她已经出嫁了的。
“这个情况我提了一下,人家没说什么,这家人家是个好相处的,不然也不会说给你家小姑子,只是他们家的情况一般,兄弟姐妹六个人,我给你家小姑说的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只有五六岁,现在只看家秀的意思了。”田绿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红杏一听,眉心轻轻皱了皱,兄弟姐妹六人,加上公公婆婆,一家八口人,也是一大家子,这生活肯定是不见好,如果家秀真的嫁过去,这一去就成了大嫂,家秀不一定会愿意。
“姐姐肯定是紧着好的给我家家秀了。”红杏赶忙笑着说道。
“我也是看你家小姑还是个本分的,这跟着你也没给你添堵,不然我才不操这份心呢。”
红杏帮着生了火,对着灶里面吹了口气,那火苗立刻就串了起来,“大姐今天叫我们来是想让我们相看相看。”
“哪能啊,你就躲在边上偷看几眼便是,我也没跟人家说死,我说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家的规矩,能不能在守孝其间定亲呢。”
红杏哦了一声,“那好吧,大姐告诉我一声,是哪家的,我现在就带了家秀过去看看。”
绿荷眸色一顿,随即解了围裙,“也好,刚刚我瞅着那后生回了家,你们跟着我,偷偷躲一边,我进她家里让那后生出来。”
红杏不由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这个姐姐还能如此细心。
赶忙起身,唤了家秀,就跟着绿荷朝着徐家村的另一头走去。
绿荷手里提着个竹篮子。
来到那户人家门前,红杏和家秀就躲在了院门外。
绿荷推们进去,“婶子,婶子在家吗?”
这时,屋里有人应了一声,是个男子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纪,黝黑的脸上只见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我娘还没回来呢,嫂子要不在这等等,我立刻去叫我娘回来。”
绿荷抬手忙阻止了他,“我也没什么事,这竹篮子是那天你娘落在我家的,这不是怕你娘急用吗,所以就送过来了。”
红杏看第一眼感觉是这人怎么这么黑,就像她看到的非洲黑人一样。
第二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倒是觉得还行。
拿眼睇了一眼身旁的家秀,只见她看一眼屋里,随后就没了兴致,眼神一直望着不远处玩闹的两个孩子。
红杏随着她的眸光看了一眼,两个孩子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想必就是这后生的弟弟妹妹吧。
家秀看起来是喜欢孩子的,只是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又胆小,若是真嫁到这样的人家里来,不知道会不会受欺负。
思量间,绿荷走了出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走吧。。。。。。”
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家里。
正跨进院子,就见着徐令开从堂屋内走了出来,见到红杏的一瞬间,怔愣了一下,转眸看着田绿荷,“大嫂。。。。。。”
随后又看着红杏,笑着说道,“嫂子。。。。。。”
眸光触及到红杏身边的家秀时,脸上的笑微微窒了一下,“家里来客人了。”
田绿荷呵呵一笑,“我妹妹家的小姑。”
家秀见到陌生男子,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人,更是不敢看徐令开。
田绿荷几人都杵在门口,笑着说道,“四妹,带小姑进屋坐,我做饭去。”
说完,转眸看着徐令开,“小叔,你帮我去村口割点肉回来吧。”
徐令开点了点头,“好。”
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他离开,田绿荷立刻招呼两人进屋。
红杏依旧在灶间帮忙。
等到徐令开买了肉回来,红杏就拿了盆子接过肉。
她看了一眼那猪肉,眉心微微一皱。
一旁的徐令开见她皱了眉头,不由狐疑地盯着那些肉,“嫂子,这肉有问题吗?”
红杏一顿,随即呵呵一笑,她没想到这徐令开居然连她皱眉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观察到了。
“肉没问题,只是这肉太多肥肉了,肥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那都是脂肪。”
徐令开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肥肉不好,可这大家买肉不都抢着要买肥肉吗,油滋滋的吃起来才香。
“嫂子,你刚才说的这脂肪是什么?”
就连一旁忙着的田绿荷也不由转过头来看着红杏,也等着她解释脂肪是什么。
正洗着菜的红杏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徐令开,弯唇笑笑,她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竟让他对这词起了兴趣,“脂肪就是这些肥肉了,吃了对人身体不好,还是多吃瘦肉好些。”
徐令开轻轻的哦了一声,看着红杏说道,“嫂子,你懂的真多,我这读书人都不知道脂肪是什么,真是枉做读书人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爱吃肥肉,吃的满嘴是油,很不舒服,他一直觉得那东西不好,可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今天听了红杏这么一说,才知道那叫脂肪。
他这样说着,却是一直拿眼盯着红杏,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红杏抬眼正要说话,就见着徐令开盯着她,双眸一眨不眨的。
她一愣,抬手在脸上摸了摸,“我脸上有东西吗?”
转过头又看着田绿荷,“大姐,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田绿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啊。。。。。。”
徐令开缓缓勾起唇角,转身走出了灶间。
红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那厢,堂屋内传来了家秀的声音,“徐。。。。。。徐。。。。。。公子是。。。。。。是读。。。。。。读书人人啊。”
徐令开轻嗯了一声。
家秀又接着说道,“我。。。。。。我。。。。。五。。。。。。五。。。。。。哥也。。。。。。也。。。。。。是读。。。。。。读书人。”
徐令开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即问道,“你知道脂肪是什么么?”
家秀一愣,错愕地看着他,双颊绯红,一颗心感觉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你。。。。。。你说什么?”
徐令开见她压根就不懂,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你从小就结巴吗?”
家秀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要被烤熟了一般,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结巴了。
拼命的摇了摇头,“我。。。。。。我。。。。。。不是结。。。。。。结巴。”
徐令开一听,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怜悯来,通常人都这样,疯子说自己不是疯子,傻子说自己不是傻子,结巴肯定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结巴了。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你随便玩,我去温书了。”
说完,转身就走进了自己屋子。
家秀一把咬住下唇,真想一口咬掉舌头,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竟然结结巴巴的,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陌生男子以前在村里也见过的,但从没像今天这样,竟是害怕的紧。
他刚才问她什么了,脂肪?
那是什么东西。
抬步,急忙朝着灶间走去。
见到红杏的瞬间,心口稍微镇定了一些,抬手拍了拍那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大嫂,你知道脂肪是什么吗?”
正刮着猪毛的红杏猛地抬起头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家秀一咬唇,“刚才徐公子问的,我不懂所以来请教大嫂。”
红杏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窒,抬起眼睑看着家秀。
一双清澈水灵的眸子来回的在她脸上徘徊着。
见到她脸上那抹红晕,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