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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颜脑里闪过那名侍女的面容:“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你让她跟在我身边,就不怕她不服我这个主子?”
她认为王爷身边的人难免会有些眼高于顶,对于奴国的人,侍女未必会听从她的命令。
即墨斓扬了扬唇:“我相信你有本事让她服你!”
绛颜心里高兴,没有再说侍女的事情。
即墨斓似乎想到什么,眸光深沉几分,轻轻一叹:“你打算何时离开苍域国?”
绛颜没微微一愣,想到即墨斓会问这个问题:“呃。。。年冬之前!”
她原本打算是年冬之后离开,想着在这期间,好好‘回报’宣可薇等人,可是目前的情势已经不允许在苍域国停留。
“我离开奴国也有很长一段时日了,再不回去,他们怕奴国那边镇不住青海国的福亲王与安亲王!”
即墨斓认同点点头。
绛颜似乎想到什么,忙开口问道:“最近宫里怎么样了?”
即墨斓噙唇一笑:“今日午时,二皇子当场逮到二皇妃在宫里使用巫术害人,接着,二皇妃被皇贵妃请到了芙蓉殿,之后,二皇妃身边的侍女凡心因私带禁忌物品进宫,而遭受了一百仗刑。”
绛颜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才一百仗刑?”
“现在正是用人之即,而左相大人又是二皇子与皇贵妃的顶梁之柱,即便二皇妃犯再大的错,皇贵妃与二皇子也会竭尽全力保住二皇妃。要不是平日里二皇妃过于嚣张,二皇子也不会想给她一点教训。”
绛颜轻哼一声:“只罚了侍女,对宣可薇来说也只是个小小的教训!”
即墨斓低低笑出声:“丫头,真坏!”
“我有你坏吗?”绛颜白他一眼:“虽然是我吩咐你找机会揭穿宣可薇使用巫术害人,但是,在这过程之中,是无法抹杀你曾经有渗入过其中。”
当日,她也只是让人把丑娃娃‘送’到宣可薇的手里,之后的事,就全权交给了即墨斓。
绛颜挑起即墨斓的下鄂:“老实交待,坦白从宽,说吧,你在这过程中做了什么,为什么宣可薇只是受到轻罚?”
原本是打算让他把事闹到皇上的面前,让宣可薇没有好日子过,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我让人把藏在娃娃里八字换成皇贵妃的八字,接着,让太医在皇贵妃的药里多加一味药,喝多几次,会容易引起头痛症。当然,普通银针是试不出药里的毒性,只有懂这味药的大夫,才能瞧出药里的蹊跷!”
“之后,想借着皇贵妃经常犯头痛一事,让人‘无意’发现二皇妃在背里用巫术害人一事,然后,告到皇上面前,这样一来,宣可薇就没翻身之日。”
他的话语顿了顿,目光一寒:“只是,还没让人去揭发这事之前,就给公西冉迁看到宣可薇在殿里扎小人。”
即墨斓冷笑:“公西冉迁不是愚钝之人,多少会猜到皇贵妃头痛与扎小人一事有关联,他也算是将计就计,给宣可薇一个下马威,让她收敛身上的气焰。这事也就闹到皇贵妃的跟前。皇贵妃固然生气,但也不敢冒然惩罚宣可薇,只是故作在宣木阳的面前,卖他一个人情,仗罚了宣可薇身边的侍女而已。”
绛颜听完他的话,忍不住嘀咕一声:“你这计挺毒的!可惜你不是后宫嫔妃,要不然,皇宫所有嫔妃都会栽到你的手上。”
即墨斓听到她嘀咕声,疑惑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绛颜讪讪一笑:“我只是在想,如今的太医院恐怕都是你的人了!”
想想前些日子,绛天带来的两个老御医,要不是早就窜通好的,又岂会说孩子染上天花。
即墨斓笑着轻刮她的鼻尖:“不然,你以为我每两年回一次苍域国是为了什么!”
“小小年纪就懂得为自己筹谋划策了!”
即墨斓好笑看她一眼,随即,眸光闪过讥讽之色:“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想出各种法子让自己生存下去,不用我细说,你应该也是深有体会!”
绛颜不由地想到几年前:“当年,你在皇上面前让人揭开我左耳下的奴印,是为了什么?”
即墨斓眼目变得幽沉:“你娘的事情,你应该十分清楚。当年,皇帝看到你的容貌之后,必会想尽办法在短时间内纳你为妃,一旦进到吃人不吐骨的后宫之中,你就很难再脱离皇后与皇贵妃爪下。”
绛颜狐疑地看着他:“只是这样?”
即墨斓不自在轻咳一声:“当然不是。。。。。。。”
他也有他的私心,当年绛颜若是入了宫,名籍就会变成宗籍,她就成了他的。。。侄媳,所以,他认为,成为奴隶总比成为妃子好。
往后,他娶她过门的时候,就会少去许多阻拦,至少那群石骨不化的三朝元老,也不敢多说什么!
绛颜刨根问底:“那是什么?”
“呃。。。就是。。。咦,你的嘴唇怎么了?”即墨斓满脸惊疑盯着她的双唇。
“什。。。。”绛颜也跟着惊愣,疑惑抬起手:“我的唇怎么了?”
“好像肿了!”即墨斓忙抓住她的手腕:“别动!”
绛颜半信半疑:“肿了?。。。”
“嗯!我替你看看!”
即墨斓缓缓低下头,然后,迅速堵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吮了两下,接着,笑着道:“我不便逗留,该离开了!”
啊?
绛颜望着匆匆溜出窗外的身影,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气呼呼的瞪着窗口,低咒一声:“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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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斓回到辟王府的寝卧,解下脸上的黑巾,当即露出唇角上的笑意。
他只要一想绛着呆愣的模样,就忍俊不住,笑了出声。
小丫头越来越精明,实在难得找到机会戏耍她!
“王爷!”
在漆黑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恭敬声音。
即墨斓脸色微变,敛了敛神色,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坐到椅子上,看着角落里的黑影,淡淡问道:“怎么来了!”
角落里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露出清俊五官,在昏暗中,眸光炯炯有神,同时,带着几分示弱。
绛天淡淡扫过即墨斓身上一身夜行衣:“下官想恳求王爷答应下官一件事情!”
即墨斓眉宇间闪过不悦:“你冒险在夜里潜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让本王答应你一件事情?”
“是的!”
即墨斓凝看他认真的眼目,眸底渐渐染上几分兴致:“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下官希望事成之后,能饶司璧一命!”
即墨斓倏地眯起眼目,眸光透射起危险的光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下官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即墨斓紧紧抿着双唇,沉默片刻,道:“绛天,你心软了!”
绛天不语。
“你该不会是忘了当年的事情?忘掉自己为何会被逼娶她为妻的?”
绛天张了张口,试图想解释什么,却见即墨斓挥挥手:“本王不会要司璧的命,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更清楚,真正想要她命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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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活该!
绛天心不正焉地潜回右相府天璧院,此刻,他的脑里仍是即墨斓之前说的句话。
也许,就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是谁想要司璧的命,才会找即墨斓说情,潜意思的觉得即墨斓会保住司璧。
“夫君,你回来了!我已经让下人打来了热水,你先沐浴更衣,去去身上的寒气!”
司璧一见绛天回来,立即体贴地给他解下身上黑色斗篷,转身挂上衣钩上。
绛天默默无声看着忙碌的身影,这些年来早就习惯她在身边对他的体贴入微的伺候着膈。
司璧转过身,继续替他宽衣解带,直到他的身上只剩下亵衣亵裤,才把人推到屏风后:“趁水还热着,赶紧进去暖暖身子!”
绛天望着大桶里冉冉上升的热气,迅速除下身上的亵衣亵裤,迈进桶里,顿时,一股暖流钻进胸口。
他缓缓地抬起右臂,在白皙臂膀上,有块丑陋疤痕,这是被人烫伤的伤疤,表面上的皮。肤不及周边皮。肤来的光滑,若细细地观察,会发现疤痕里面似乎还藏有刀伤,抓痕,试图要毁坏伤疤原有的痕迹脂。
绛天怔怔望着手臂上的疤痕,渐渐出了神,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
当年,他尚未入朝为官,却因是右相义子的关系,与大臣们公子走得非常近,常常与他们出入酒楼,或是到处游山玩水。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结识了司璧的大哥司康。
当时,觉得此人豪爽,十分健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因为司康的关系,他认识他的妹妹司璧。
起初,他并不知道司璧对他有爱慕之心,只是单纯的认为三人一直处在一起相当愉快,直到发生了绛雪突然失踪的事情,司璧才向他表明心意。
可是,他当时为找绛雪的事慌了神,根本没有把司璧的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日他前去赴司康的约,就在路途上,有人将他打晕关在地牢里,醒来之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打他关他的人,正是司康。
司康为了让妹妹与心上人在一起,用尽一切手段,最后,还用上从兆尹府偷来的烙铁,在绛天的手臂上烙上‘奴’印。
当绛天看到手臂上的奴印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再过七日就是秋试之后的揭榜日,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官员在私底下偷偷向他通了气,今年状元非他莫属。
可是,如今他的手臂被司康烙下‘奴’印,要是这事被人知道,别说做官,就连右相府都别想待下去。
当然,他并不是害怕成为奴隶,只是,现今绛雪突然不见人影,而义父绛士因绛雪的事情终日不归,府上还有个尚不足三岁女儿,若这个时候他成了奴隶,女儿怎么办,义父又怎么办,要是能找到绛雪还好,要是找不到,他深深相信整个右相府会因为绛士而给弄跨了。
所以,绛天第一反应就是想抓烂右臂上的烙印,不料,却被司康牢牢的抓住手腕:“官府条律,试图或是岂图破坏兆尹府奴印的人,都会被治死罪,就算身上只留下一个看不清‘奴’字的疤痕,也会被人质疑。当然,也许会有人因为你是右相府的义子关系,而没有人敢怀疑你手臂上的印记很有可能就是奴印。”
他低低一笑,随即,面色一脸:“可是,你若再不答应娶我妹妹为妻,下个烙印,将会出现在你脸上!”
就是从这一刻起,绛天才知道司康是多么卑鄙的一个人,心里满满的算计,那所谓的豪爽,健谈都只不过是他的表面伪装。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妻子,就算要娶,司璧也只不过是个妾,你又为何必作贱你的妹妹!”
司康深意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拥有正妻之后,还能抬一个平妻,何况。。。。。。。”
他没有把话说完,笑意更深了几分。
绛天总觉得司康的笑意里藏着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绛雪失踪与他有关?
“如今绛雪不见踪影,若再这个时候娶妾,会招来他人的闲言闲语,对我的士途也不好!”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你只需把璧儿抬回右相府即可,等你们找到绛雪之后,再向外人宣布这事也不为迟!”
绛天讥讽的勾唇角:“堂堂吏部尚书千金,就这样甘心被我从后门抬进府里?”
司康丝毫不介意他的嘲讽,把纸、墨、笔、砚都放在他的面前:“你要是同意,就在纸上立个字据!”
绛天愤恨的撇过头,不看他。
“要是不想女儿有事,我劝你赶紧动笔,不然。。。。。。”
绛天猛然转过头,暴红双眼瞪着司康:“你对颜儿做什么了?”
司康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