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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轻轻握住月迟落颤抖的手臂,东方雪如是说,那勾起的薄唇闪过一丝浓烈的讽刺。
不管何时都笑的温柔的东方雪,此时的嘴角挂着浓浓的讽刺,与惊天的杀气。
月迟落啾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差的宋芷诗,恍惚中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好象什么也不知道。
东方雪说:不怕!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的不害怕,不害怕那些从水面破水而出的刺客,她只是……
银光一闪,迎面一刀直直朝着东方雪砍来,东方雪带着月迟落旋身避开,抽出随身的软剑,剑光如雪花般飘洒飘洒,只看到阵阵血色蔓延花船与湖水中。
东方翔打掩护,宋芷诗缓缓退到东方雪这边,精致的面容下脸色越发的苍白。
东方雪讥诮一笑,一剑挑开一个黑衣人,将月迟落往边上一带,与东方翔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俩人围在中间。
船身在这样猛烈的动荡下有些不稳,在没人扶持的情况下,月迟落与宋芷诗只能相互扶持着稳住身体。
无数的黑衣人涌上来,却又被东方雪一一挑开,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下手却毫不留情,手上的软剑像是挑白菜似的一剑劈下去,那黑衣人瞬间在他手中化为亡魂。
月迟落此刻在想,这些被东方雪所杀的人,会不会也穿越了呢?!!
被刺
月迟落此刻在想,这些被东方雪所杀的人,会不会也穿越了呢?!!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运气,而她的穿越是爷爷用自己半条命换来的,为的只是让自己不在过那种打打杀杀的黑暗日子。
她也一直做的很好,不想辜负爷爷的一片心意,所以丢盔弃甲,做只好吃懒做的小绵羊……
然,不待她多想,眼看着黑衣人虚晃一招,躲过东方翔致命的一击,长刀直直朝着宋芷诗砍来。
月迟落皱眉,有一瞬间的犹豫,她在想她要不要毁了几年来维持的形象,帮她一把,亦或是继续站着不动。
然而,在她犹豫间,被人狠狠的一抓,身体惯性的往旁边倾斜倒去。
此刻那剑尖离宋芷诗仅半寸远,焦急之下,她想也不想,抓着离自己最近的月迟落挡在前面。
东方雪欲救宋芷诗,挑在黑衣人剑尖的一剑,收势不住,直直的朝着覆在宋芷诗身上的月迟落刺了下去,黑衣人一剑略过东方雪,亦同样刺在月迟落身上。
身上凉意袭来,俩种刺骨的疼痛从周身开始埋怨,看着刺在身上的俩剑,月迟落疼痛的皱起眉毛,低咒一声,喃喃低语道:“阿夜,我被人欺负了,你在哪儿……”
随后俩眼翻黑昏了过去,被黑衣人刺中的那一剑,流淌着发黑的鲜血。
黑与鲜红的血交替互印,迅速染红了绯衣,东方雪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的在月迟落周身大穴点了几下,止住了流淌不息的血泉。
随后,他从身上掏出白色的瓷瓶,拿出药丸喂了月迟落一颗。
凉凉的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宋芷诗,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他反手一剑刺进黑衣人的心窝,顺手接下来往下滑倒的月迟落。
“暗魅,出来!”低喝一声,东方雪俩手一抓,将月迟落与宋芷诗抓在手中,纵身一跃,消失在被血染红的湖水之上。
毒素
东方雪低喝那一声,暗魅如鬼魅般瞧无声息的出现,黑衣黑发黑面具,手上一柄散发着幽蓝色剑光的剑,剑气纵横间,劈开一条血路,黑衣人死伤无数。
他随手抓起东方翔,尾随东方雪而去,一路下来,无可匹敌。
★★
素白色的纱帐缓缓放下,东方雪拿着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妖娆的凤眼,清清淡淡。
“怎么样?”他出声问道,声音却无一丝波澜。
“回禀王爷,王…王妃并无大碍,身上的毒素已解,只要在多加调养即可。”太院收起药箱,扑开纸张,迅速下笔写下一连串的药方。
“你先下去吧。”东方雪朝太医摆摆手,俊眉微皱,桃花万千的凤眼星光点点。
暗道理说,这种毒素不可能这么快解掉,而且,他喂她吃的并不是什么解药,那只是一种抑制毒素蔓延的药丸而已。
太医却说,身上的毒素已解,那么,问题是出在这女人身上么?
他放下茶盏,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停在距离月迟落脸颊一寸的地方。
俊眉微微的皱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望着她苍白无色的小脸,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在额头,替她覆平紧皱的眉。
最后,收手,浅浅一叹,转身出了房门。
有些事,有些秘密,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况且,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月迟落平躺在床上,俏薄的唇苍白无色,她只感觉周身一会儿略冷,一会儿略热,像是置身于冰火俩重天般煎熬。
听到关门声响起,她被东方雪覆平的眉头又开始紧皱,虽处在昏迷状态中,对周身的事物,却仍然一清二楚。
只除了身体目前还不能动外,一切无二。
黑衣人刺上的那一剑,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早没这个命了,而她体内,本身就种有一种巨毒,俩种毒素抗衡下来,除了身体难受些时日外,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
想死就别喝
这也是为什么,在她被宋芷诗拉住档剑的那一刻,而没有马上反击的原因。
彼时,那一剑本是正中心脏的,一剑下来定会致命,她不想让自己隐藏了几年的柔弱形象暴光,因此那一剑刺下的时候,她只是稍微移动下身子,避开了最重要的位置。
她不怕痛,更不怕没命,就算这具身体死透了,她仍不会死。
只是,她却不想辜负爷爷的一片心意。
哪个世界,没有阿夜,也不再有爷爷,于她而言,也只是一坐充满杀戮的城市而已。
记忆,是黑暗的,也是血腥的,更是冰冷无情的。
月迟落无奈的叹息一声,脑袋有些昏沉,不再想任何事情,重重的睡了过去。
起码现在是安全,没人会想真正要她的命,因此,她可以肆意妄为的睡。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身子还有些疼痛,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间,周身冲刺着陌生的气味,床边站着俩低垂着头的丫鬟。
勾起嘴角,笑的有些苦涩。
她还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受伤了居然也没个人关心。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要是以前阿夜定会整夜整夜的守着自己,照顾自己,然后再生气的不理自己……
呵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开心呢!
几声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东方雪嘴角含笑,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华贵的紫袍在空中带出一个半圆的弧度,他微微抬眸,冰灰色的双眸勾出一抹狭长的弧度,像是狐狸般狡猾。
看到月迟落醒来,也并不觉得差异。
月迟落眨巴俩下晶亮的眼睛,纯澈无害的目光从东方雪身上落到药碗上。
眉头微微一皱,苦笑道:“能不喝么?这个药肯定很苦呢!”
“好啊。”东方雪浅笑一声,眸子中闪过万千桃花:“想死的话就别喝,本王的王府可不收死人。”
吃了就不苦
“好啊。”东方雪浅笑一声,眸子中闪过万千桃花:“想死的话就别喝,本王的王府可不收死人。”
他浅浅而笑,像是谦谦君子般温润,声音淡淡,并不带任何波澜。
仿佛他只是随便说说,你并不需要在意。
但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即使只是随意的一说,王爷也是言出必行的。
别看他永远温柔的笑着,那浅笑后面却是暗箭,更可能比毒药更毒三分,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要了你的命!
月迟落郁闷,她不过随便说说,这药随苦,但好歹良药苦口,为了小命着想,再苦,她也不怕。
无声的从东方雪身上接过药碗,眨巴眨巴俩下眼睛,将药一口喝了下去。
微微的苦涩滑进喉咙,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刚放下药碗,一只甜甜的蜜枣并已经喂进了口中,顺着手指看过去,月迟落看到东方雪抬眸浅笑,冰灰的眸子一眨,瞬间有万千的桃花闪过。
那一笑,像是冰天雪地中的阳光般让人晕炫神迷,透过指缝,她看到,那少年眉间不曾出现过的落寂一闪而过,月迟落傻傻的看着,甚至忘了动作。
东方雪微微一皱眉:“吃了就不苦了。”
语气,竟像是哄小孩子宠溺,那微微噘起的眉,让俩个侍女芳心暗碎。
月迟落想摇头说:不苦。
然,对着这样的东方雪,却不能拒绝,最后微微起唇,将蜜枣含了下去。
心中淌过丝丝的温暖,却也仅是一闪而过。
“玄之柒呢?”出声,问的不是刺客,而是玄之柒。
东方雪遥头了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毕竟玄之柒飘忽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出现,又或者下一刻马上消失。
眸光一亮,东方雪突的笑了笑,笑容如月光般朦胧:“他在烟雨楼。”
万事不能强求
眸光一亮,东方雪突的笑了笑,笑容如月光般朦胧:“他在烟雨楼。”
“…呃……”月迟落错愕,而后笑了笑,用眼神询问东方雪:“妓院?”
东方雪点头,确实了这个答案。
“哦……”
淡淡的一声过后,月迟落拿起桌边的糕点,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唇边浅浅的梨窝,因为满足而微微的绽放。
看着并无一丝异样的她,东方雪微微的有些不解,随即问道:“你不生气么?不难过么?”
他以为,即使不生气,她多少也该闹点情绪,却不曾想,那么淡淡的一声过后,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让他很疑惑,这个女人,不是说喜欢玄之柒么,为何此时却能那般淡然,淡然的好象置身事外。
月迟落抬眸,淡淡的啾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猛吃,声音有些含糊但却仍然清楚的传进东方雪耳中。
“生气有用么?伤人又伤身,既然无用,我又何必气了自己。”
“我喜欢玄之柒,只是我一个人的喜欢,至于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他的事。他做什么,又与我何关?我为什么要去伤心?”喜欢一个人,理应喜欢他的全部,何况她的喜欢,也仅是喜欢而已。
“万事不能强求,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个痛快,这样随心所欲的活着才是玄之柒。”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谁能做到尽善完美。不能强求的东西,又何必去执着呢。”
最后一句话落下,东方雪仿佛看到那双琉璃般的双眼中闪过一粟水光,再去看时,只看到少女,眨着晶亮的眼,期待的看着自己。
但他知道,自己并未看错,没看错那一闪而过的泪光。
那一刻,东方雪仿佛被扯一下,胸口竟隐隐的作痛。
他自以为聪明豁达,却不如眼前含泪而笑的少女看的透彻。
一身寂寞
他自以为聪明豁达,却不如眼前含泪而笑的少女看的透彻。
她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喜欢玄之柒,坦荡的将自己的喜欢告知与世,却也能看的明白想的透彻,那么他自己呢?
这么多年来,是他强求了么…是他强求了了么……
他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心中的疼痛开始泛滥,像是滔滔不绝的河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他真的不该…不该的…不该强求的……
有些东西即使强求也是不能,强求了,这一世或许也只是个强求罢。
东方雪微微覆额,素白的手指颤了颤,眉间的朱砂暗此时看来黯淡无光,一丝不可察觉的浮华落寂,从指缝中穿过,洒落在冰灰色的双瞳中。
搞定最后一块糕点,月迟落眨巴俩下琉璃球般纯澈的目光,望着东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