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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到一无所有。”
静止,我感觉到自己瞬间僵硬住了,胃里开始疯狂的翻滚起来。我痛苦的捂住肚子,大滴大滴的汗珠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着。终于,我忍受不了疼痛,踉跄倒地。“哥……”喉咙火烫火烫,翻滚着,如滚烫的热流,烧的我毫无还手之力。但是,胃中烧穿地疼痛又算什么,根本比不上心上地撕痛。
“这个……是他留下的,我把它交给他最重视,也最难割舍地……妹妹。”上官飞云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冷漠,并无感情。“无然说过,也许有朝一日你会回去。那么他希望你能帮他找到她,然后告诉她,他……很好。”他弯下腰,将手中的戒指轻轻放在我掌心,重重一按,然后悄然离去。
妹妹,他刻意说着妹妹二字,似乎也想要告诉我,我是他永远地妹妹。
上官飞云走了,留下一个痛苦抽搐的我。我捂着肚子,努力想要支撑起自己,可是,手心地汗水却老是打滑,我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哥……”我惨叫道,顿时,整个山谷为之一震。
这时,两个时辰似乎也到了,折风准时回到了茅屋。见我独自一人跪在地上,他先是一怔,可是立马,他发现我脸颊苍白,似乎不太对劲。于是,他飞身冲到我面前。“依痕,你怎么了?”他扶起我,担心地检查我是否受了伤。可他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折风一愣,因为……因为我骤然间紧紧抱住了他。“别动,让我抱一会,好吗?”我抱住折风,紧紧的,紧紧的。不知为何,这一刻我不想独自承受这种残忍的痛,我的心,实在已经痛到不行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我伸手,重重打在折风身上,可折风……只是默默的承受。“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再见我一面……为什么……”好痛,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撕心裂肺,已然麻木。
“我想,玉师兄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子的。”
“呵呵……”恍然,我不禁失笑起来,“是吗?”我冷冷地笑着,然后身子缓缓向下滑。“折风……”我感觉身上有一种被抽干的感觉,轻飘飘的,浑身上下仿佛都轻轻的,没有知觉。“折风……不可以喜欢我,不可以……”我有些虚弱的喊着折风的名字,然后口齿模糊不清的说着。
“嗯?”他应道。他还以为我是伤心过度,所以声音沙
我一阵惨笑,嘴角有一点红色正在缓缓溢出。“其实,我忘记告诉你,那碗下了毒的饭……其实我吃了一口。”说完这句,之后的一切我都没有感觉了。只知道自己的身子一阵一阵的冰冷,然后……
第176幕 ‘解药’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首先看到的便是那窗角上的一排银色的风铃,睡梦之中甜美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它们好像是陶瓷一样的质地,上面浮现着淡淡的光泽,在阳光之下泛起点点的金色碎光,清风过处,风铃一只只摇动起来,转动的铃身折射出七彩的光辉,似乎是金色的蝴蝶伸展翅膀急欲飞翔。又像是一只只的黄鹂,轻灵地伸展开羽翼,欢快地鸣叫着。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让人闻着很舒心。我努力睁开眼眸,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转到康熙身上。“皇上。”我虚弱地叫了一声,他好似还没有清醒过来,可是就在听到我声音的一瞬间,他的脸顿时明亮起来。
“依痕,你醒了?”康熙大手握住我的柔荑,声音是激动和欣喜。我看着他温柔的脸,突然感到心里充满愧疚。“你怎么会在这里?”五日不见,他的下巴明显长满了细细的胡渣,眼眸深深凹陷着,里面更是布满血丝,让人看着越发心疼。
但是,康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高兴地敛住笑靥,黑眸里是一抹冷笑的锐利。“那宫女招了。”他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淡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无关生死的小事。但在那一霎那,我还是不由一惊。因为我清楚他那句话里的意思,招了……便意味着死。
于是,蓦地垂下海眸,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铃兰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别怨我,求你了铃兰,别怨我这么做,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你那个坏主子。“那……是什么?”暗暗感伤片刻,接着我抬眸。睁大眼睛看着康熙。
康熙一笑:“没什么,只是一些恩怨,不关你的事,只是……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吧。”说完。康熙刻意的笑了笑,只是他不知道,他那勉强的微笑有多难看。看着他有些黯淡的脸庞,我奇怪的望着他。他又给了我一个宽心的笑容。“解药已经找到了。”
这时,听到他的话,我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是中毒了。于是,心中一喜。“真的吗?”康熙点点头,笑道:“很快你就会好起来地。”
闻言。我的嘴角不由地浮出一抹浅笑,但是康熙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从头凉到脚。“不过,差了一味药,这药宫里没有。你昏迷的这两天,常宁已经出宫去寻了。但还没回来。”说罢,他躲开我犀利地眸芒。像一个心虚的孩子,不敢正视大人的眼睛。
“宫里没有的药?”我在心中暗想。宫里还会缺药,那一定是很稀有地药。可是……那会是什么呢!
于是,我轻轻唤了康熙。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孔,那帝王的威仪将他笼罩在一层厚重的光芒之中,让人无法靠近。可是,为什么他清澈的黑眸里,那眼底地最深处,我分明又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仿佛是用刀用剑刻在上面的。
那么深。那么重。
“告诉我。差哪味药?”我握住他地手。轻声问道。
但是这次。康熙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看向远方。沉默了。我心里急了。勉强撑起身子。康熙一惊。连忙扶住我。可是。就刚才那一下。我仿佛也清楚了自己地情况。“我中地毒。很严重吗?”我能感觉出这不是简单地毒。要不然我不会浑身无力。还眼前发黑。就连指甲也……
“不是什么严重地毒。”康熙摇着头。苦笑道。“那味药也不是什么很难找地药。只是要费些工夫。”他冷色地目光中有果决地坚定。决不让我知道。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梁九公走了进来。“皇上。恭亲王回来了。”康熙猛然站起身。眼睛顿时熠熠发亮。朝我一笑。说道。“等着我。马上就好。”说罢。他跟着梁九公。急急走出了屋子。
两个时辰后。康熙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地宫女。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地药。那碗。老远望去。是用罕见地汉白玉制成地。那宫女端上来后。我只是望了一眼。便感觉喉咙一紧。有种想呕地冲动。那碗里。那药地颜色。让我浑身一颤。“这药……这药怎么是红色地?”还是如鲜血般地红色。我厌恶地撇开头。在我地印象里。中药不都应该是黑色地吗!像这般如血地夜色。除非里面……
想到这里,我心一震,猛然抬眸。康熙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可是他还是勉强扬起笑脸,“快喝吧,喝下去毒就可以解了。”我愣愣地望着他,看着他端起药碗(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左臂外侧的衣服上,有些不明显的暗点,虽然不是很明显你,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康熙的笑仿佛有镇定人心的作用,我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害怕。可是,当我结果药碗,轻轻的吹了吹那散着腥味的药汁,看着康熙隐约的身影和他投来的目光,终还是乖乖的低头,喝下了整一碗苦涩的药。
那药,缓缓渗入口中。不苦,一点也不。
自那之后,我整日因药物作用而昏睡。终于,多日下来,在太医精心的调养下,身体总算有了好转。
半个月之后,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隐约中,我的心里总有股不安在躁动,而我自己似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如过去了,最典型的征兆便是……我的脚上已经开始出现莫名的红点,一点一点,小小的,虽不多,但绝不寻常。
而且,从那个伺候我的宫女的口中,我也打听到了,前朝依旧有很多顽固的大臣在上书,要求皇上尽快解决三藩问题,其中更不乏要将我处死的人。但每次,康熙都忍住火气,将事情压了下来。面对我时,即使自己再疲惫,仍然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他在苦撑,因为……我也在苦撑。
换了个人伺候,开始的时候也许的确会感到不适,不习惯她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眼前,也不习惯她好像监视一下的盯着我看。可是,从那个宫女一丝不苟的装束和行为上,我根本找不到她的任何破绽。我知道,她一定是位久在宫中的老人,而且深得康熙的信任,要不然康熙不会让她来照顾我。
于是,我偶然会和她谈上几句。从我们简短少许的交谈里,我了解到她叫晚凝,今年二十二岁,但进宫已经有十六年了,所以算的上是这宫里的人精。她以前一直都在慈宁宫伺候,深得孝庄和康熙的信赖,也就是因为如此,康熙才把她招到我身边的。
我从她简短且不够分毫的言语里,实在无法洞悉这个叫晚凝的宫女的心思。她似乎将她的情感藏的很深,那毫无表情的眼眸里,那一板一眼的话语,我虽知道她不同于别人,却还是察觉不出任何不妥。
于是,渐渐的,我也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服侍。因为虽然晚凝表面上很死板,也从不让我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我心里却很清楚,她这样做完全是为我好。
时间推移,转眼又是半月。这期间,我一直拜托晚凝去打听铃兰到底招了些什么,还有我缺的那味药又是什么,但是每次,她总是借口没有探听到什么而敷衍我,这让我心里更是没底。
而康熙呢,依旧整日忙于三藩之事,但无论如何,现在每晚,他总会固定的到我这里坐坐,然后和我谈谈心,见我能吃能睡,这才会安心离开。其实,在康熙面前,我总是在勉强支撑着,微笑的,不想让他担心。但其实,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每当夜深人静时,望着已经长满小腿的红点,密密麻麻的,我的心就会重重跌入冰里,摔的惨目人睹。
我没想过那红点会生长的那么快,我总以为它要好几个月才会慢慢开始发作。可结果却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才不到短短的半月,我的整条小腿,已经布满了狰狞的才红点。而且我隐约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渐渐无力,有时连站起来都很困难,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每当夜晚来临,微笑的送走康熙后,我都会一个人默默的窝在被子里,然后无声的抽泣着。但每次,都是只有伤感而毫无泪水。我深知,我身上开始长的就是上官飞云口中的红斑,就好象当年上官雨那样,一点一点慢慢长满全身。
突兀间,望着漆黑的夜空,我才愕然发现……原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那红斑真的长满了我的全身,我会死吗?还是会……
不敢再想下去,我猛然摇摇头,依旧低声抽泣着,在这个空洞的深夜里,独自感伤。
第177幕 北上
不过,此时发生的另一件事却让我更加感到可悲,是苦笑的可悲。…》就在我中毒后的一个月,涟月的孩子没了。经太医初步会审,那是个男胎,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了,不过不知道宜嫔是事后服用了什么药,因为药性过强,才最终没能保住孩子。初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只是冷冷的撇开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