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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插着腰,指尖转着圆珠笔,神气地笑着。
“侥幸。”康熙瞪回我,挤着牙缝说。
“侥幸??”我朝康熙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朝门外走去。“哦,对了……”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再次提醒了曹寅,让他不要忘记知会那个一脸不敢相信的人一句,该传膳了。
本来以为,帮康熙做了道难题,那并不算什么。可是,我没料到的事情却是……自从那次之后,康熙只要一有不懂的西洋问题,就会传我来解决。哎,早知道我就不那么逞强了,现在可好,没事他就让我做题目,我就快成他的私人做题机器了。你们可要想想,那些可都是我几百年前学过的知识了,现在要我再一点一点的捡回来,那还不崩溃了。真是早知今日,我何必当初啊……
于是,别人在忙碌新春的时候,我就只能窝在御书房里,对着厚厚的一叠题目,哭啊……
不过,还算那康熙有良心。在离春节还有十天的时候,他再三思考后,终于决定再带我出宫玩上一趟。
能出宫,我自然是最开心的那个。可是,就在我准备出发当天的下午,却从慈宁宫传来一道旨意:太皇太后,我们的孝庄女皇,要见我。
这可是大事啊,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前来宣旨的公公带走了。
第二十九幕 孝庄的暗示(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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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慈宁宫,最后一次的记忆也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此刻,重新站在了这宫殿之外,我心却跳的好快。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面而来,带着阵阵敌意。孝庄宣我,说句实话,在这皇宫里,我谁都不怕,唯独只有孝庄。这个高深莫测的女人,她黝黑的眸子里总是给人老成、阴险、攻于心计的感觉。在她的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更近透明。
我静静的走进殿中,只觉得两个月的时间,这里的摆设变了好多,更显富贵,更能看出主人的身份。
主位上坐着的自然就是孝庄了,金色的花底长裙,一髻简单且大气的流云髻,上插疏疏的蜜蜡珍珠的发簪,风姿袅娜。她脸上抹着淡淡的浅妆,耳边垂着东珠琉璃的玉坠子。虽然如此,但眼角细微的鱼尾纹还是清晰可见。
她与两个月之前相差不大,旁边站的依旧是苏茉儿。
我慢慢的走上前,规矩的跪下,等待孝庄的训示。
“起吧……”许久,就在我双腿几近发麻的时刻,孝庄终于发话了。
我点头,然后艰难的站起。抬头看向孝庄时,我忽觉她现在的样子,真是不怒自威。
“紫蓉,哀家问你,你在慈宁宫的四个月,哀家待你如何?”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是想说不怎么样的,但谁叫我有话不能说呢,那就点头呗。
“那在乾清宫的二个月里,皇上待你又如何?”孝庄循序渐进的问。
我又点点头。“他待我很好啊,甚至都……”哎,不敢多想啊!
“哀家听说,你的阿玛现在正在辛者库受刑,这是否属实?”
“怎么又扯到我阿玛身上去了?关我阿玛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孝庄在打什么主意,只好继续点头。
“那你就应该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孝庄这句话里,带着些许嘲讽的味道。
“什么身份?不就是辛者库罪籍……罪籍……”虽然我并非真正的紫蓉,但我却很清楚这罪籍背后的含义。我只是个低贱的罪臣之女,是辛者库低贱的下人。我牵强的点着头,但心情却无法释怀。
“那很好,你既然清楚,就不需要哀家重复了。”孝庄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可是我自始自终都只是在点头,都搞不懂她是怎么理解的。
“那你知不知道哀家为什么会让你去乾清宫伺候皇上?”
“清楚,怎么可能不清楚。”我在心里冷冷发笑,你的理由就是我低贱的辛者库身份。但是最后,我还是选择摇头,因为我相信,孝庄不会希望太过聪明的女人。
“知道宁贵人吗?”见我摇头,孝庄忽然一转话题,冷冷发问。从进殿到现在,她始终是在发问,而且问的问题没一个是有关联的,我真猜不透,她这样做的用意。
“宁贵人?”我幽幽地听着,“宁贵人?就是那个前些日子整整被康熙侍寝了半个月的宁贵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时的风采与皇宠,简直就能盖过后宫任何一名嫔妃。而且我曾经听浮雨提过,这个宁贵人原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后来有幸被康熙看上了,才封了贵人。不过据说她长得天姿国色,婀娜娇弱,但为人忠厚老实、不善言语,也从来不会和别的妃子争宠,应该说是个真正的小家碧玉。而康熙也就是因为喜欢她这点,才让她整整侍寝了半个月。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好像空气一样,忽然之间没了踪影,就连康熙也不再提及她了。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不见了?”孝庄幽幽的问,话中暗藏深意。
“我哪知道啊!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难道……”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睁大眼睛望着孝庄。
“没错,如你所想,是哀家。”孝庄淡淡的说着,仿佛一条人命葬送在她的手里是那么的无关紧要。“紫蓉,那你又知道她错在哪里吗?”孝庄微笑着,可是她的笑容,却足以成为最致命的毒药。
我摇摇头。
“她就错在太爱皇上了。”这也算错??“皇帝,那是整个大清朝的,他爱谁宠谁,那是他的自由。可是,如果这宠爱一旦过了火,倒霉的就只会是他所爱所宠的女人。”孝庄对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就好象是在警告我,不要重蹈宁贵人的覆辙。“你知道嘛,在宁贵人独宠于后宫的同时,会给前朝带来多少风波。自古以来,雨露均分,那是后宫的潜规则。无论是谁,都必须准守,不然下场只会跟宁贵人一样。”到了现在,我终于听明白了孝庄话中的意思。原来,她是在借宁贵人独宠的这件事,要我明白,这是后宫。在这个后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专宠。
她是在警告我,要我清楚康熙不是任何谁的,而是整个大清朝的。孝庄,不愧是女中诸葛,话中有话。
我静静的站着,内心在不断的挣扎。我想,我这两个月在乾清宫的一举一动,孝庄定是知道无疑,而且她也一定看出了康熙已经对我生恋。为了不再重蹈宁贵然的覆辙,所以她今天才会特意召我前来,想给我打一剂预防针。
难怪……她从我刚进门便开始试探我,先让我很明确的想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然后再用宁贵人的例子让我清醒,最后让我清楚,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那是不现实,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我冷冷的笑着。
OK!知道了,明白了,清楚了,也透彻了。我缓缓跪地,叩谢了孝庄的恩典,然后轻步退下。
其实我觉得,孝庄已经对我很仁至义尽了。如果她再心狠一点,就应该向对宁贵人那样,直接让我消失,而不是召见警告我。她对我,真的已经算很仁慈了。所以,我也不会不应该让她失望。
不过,就算没有孝庄的忠告,我现在也没打算接受或者回应康熙的感情。毕竟,我不属于这里,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
就算我的心在康熙身上,我也不可能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做不到,做不到和那么多女人平分自己心爱的男人。我不可能做到和《寻秦记》里项少龙那般,为了心爱之人,可以抛下过去的一切。如此的胆识,我自叹没有。
但我还是得承认,康熙的感情对于我来说,的确很有诱惑。他很好,他拥有着所有男人都羡慕的魅力和势力。可是,那并不适合我。因为他是皇上,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铁铮铮的事实。
“格格,你这样说,紫蓉能明白吗?”苏茉儿见我面无表情的离开,有点担心的问。
“能,”孝庄垂下眸子,“哀家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孝庄深沉一笑,“苏茉儿你说,把她调去乾清宫,哀家做错了吗?”回眸,第一次在孝庄的黑眸里,有满满的厌恶。
“格格……”苏茉儿轻然上前,挽住孝庄的手,“您没做错。”
“是吧……”默地,她转身朝内室走去,“哎……当年是哀家的错,现在只是希望可以弥补。”
言尽意无穷……
第三十幕 帝王的誓言(二更票票)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望着落日夕阳的余辉,我吹着风,静静回望那渐行渐远的紫禁城。不知出于何种情感,离开了封存我灵魂与记忆的皇宫,当我再回头望去,竟有了一丝迷惘。在那座封闭的皇城里,有的只是猜忌与阴谋,勾心与斗角,利用与被利用,而唯一没有的便是纯真。庄重的紫禁城,里面每天都在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较量,为了恩宠,为了权力,为了江山……这些外来的**,已然吞噬了人们善良的心灵,驱动着他们走向灭亡。
虽然有着孝庄的警告,但今天,我还是和康熙一并离开了紫禁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想呼吸一下自在的空气吧。这座紫禁城,要是在待下去的话,我一定会疯的!
马车里,依旧只有我和康熙,曹寅在外面架车。
其实,自我从慈宁宫回来,康熙脸上的表情就始终有点古怪。我能看得出,他很想知道我在慈宁宫发生的一切,但是最终,我没提他也没问。因为我们知道,有很多话一旦说破了,是很难再圆回来的。他是帝王,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之间,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花结果的。
临近春节,街道上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家家张灯结彩,户户灯笼高挂。天色渐暗,街上便早已人山人海,我们的马车根本无法再前行。于是三人便下了马车,信步闲逛起来。
“看来,京城是越来越繁华了。”康熙一路逛着,一路感叹道。
“国泰民安,那是自然。”曹寅一直跟在我和康熙身后,尽职谨守的做着保镖。
“哈哈……”康熙笑着,忽觉今日的我特别的安静,有点不习惯的问:“怎么了紫蓉,你今天这么安静?”康熙轻轻拉过我的手,我身子一紧,却没有反抗的甩开。
“废话,我今天出门不利,心里堵的慌,哪有心情逛街啊!”我摇着头,勉强维持着微笑。才刚对上康熙清冷俊秀的脸,我的心就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我尴尬的笑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悸,我故意指着前面小摊上的东西,然后装出一脸欣喜的跑了出去。康熙虽有所察觉,但还是紧随陪着我。
“这个……”我拿起摊上的首饰,在康熙面前展示着,脸色虽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却是很勉强的堆砌。
“紫蓉……”康熙溺爱的说,刚想伸手抚过我清瘦的脸颊,可我……
“那里……”我根本没给康熙说话的机会,在他的手即将抚上我脸的时候,又拉着他朝另一摊跑去。我拿起一个铃铛,很努力的在康熙面前挥舞。嘴角故意扬起的微笑,那都是我懦弱的表现。
“紫蓉……”康熙有点生气我打断他的话。
“那儿……”
………………
于是,我不停地打断着康熙的话,然后不停地带着他满大街跑,渐渐的,眼中克制的泪水还是溢了出来。我好无能,真的很没用啊,明明已经决定把眼泪往肚子里吞了,可它还是流了下来。堆积了大半年的委屈与辛酸,包括流落异乡的无助与寂寞,太多不能承受的现实。也就在这一刻,我心灵的堤坝,彻底塌陷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