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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耻,你为什么昨晚不回去?你就是一只黄鼠狼,你没安好心,趁人家喝醉酒就想揩人家的油儿。”婉奴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啧啧地叫骂,好像只要声音高就有理似的。
“姑娘,说话慎重,昨晚好象是你揩我的油儿才对,我整个人躺在你身下不能动弹,你毫无形象地在本王身上翻来覆去,唇角不但荡着那种那种……笑,嘴里还吐出那些什么暧昧……的词儿,哎,我听着都难为情死了。”他坐起身子,像模像样的活动着胳膊,还不忘肆意挑衅。
“你胡说什么?你别乱说,我什么笑?我吐了什么暧昧词儿?你说,你说出来听听。”婉奴说话没了底气,想必自己做艳梦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还是饶了我吧。”宇文桦逸下床穿上靴子,用求饶的口吻说着。
要不是何三爷让他要循序渐进,昨晚他哪里会忍得如此难受,想着她喝多了酒,昨晚在他身上乱动,主动趴在他身上亲吻他,嘴里喃喃地叫着‘要,要,要’,把他惹火折腾半夜,她温柔地趴在他身上无礼要求,他都忍了,她能在不清醒时嘴里叫着王爷,他心里莫大的满足。
“那你最好闭嘴,永远不要说出口。”她嘟啷着小嘴,瞪着他。
“嗯,看情况吧。”他走到铜镜前,理着发冠,他凤眸微微一眯,从镜里瞧着她着急的小俏脸。
“你……你就是坏人一个,你快离开我这里,我不想让别人瞧见你在我奴院里过夜。”婉奴拉开窗子,向他下逐客令。
他俊容微沉,凤眸轻敛,她怕南宫府里的人知道本王与她在一起?他伸手在身上哗啦一抚,有些皱褶的锦袍顷刻平整,脚步沉稳地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肚子有些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
“没有你的早饭,你自己回去吃吧。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噘着嘴瞪着他,跟在他后面被狼狈地拖下去,什么人呢?居然喧宾夺主,好像这是他家似的。
奶娘与荷香都诧异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两人表情各种不安,“王爷吉祥,小姐早安,奴婢去传早膳。”荷香借故匆匆出门向厨房跑去。
奶娘是过来人,面色随即镇定下来,三分恭敬地说着,“老奴马上传洗潄水,王爷,小姐稍候。”
桦逸王嗯了一声,拉着婉奴在条椅软垫上落坐,婉奴挣脱出手,揉了几个,嗔道:“鲁莽的家伙。”
他们洗漱之后,坐在桌上用早膳,南宫槿榕无声无息地踏进奴院,只听荷香道了声:“大少爷早安。”
南宫槿榕嗯了一声,向正厅走来。宇文桦逸唇角勾起浅浅笑意。
当南宫槿榕迈进正厅,眸光停留在宇文桦逸身上,面色陡然一肃,嗔道:“桦逸王,你怎么还在这里?”
“槿榕,用过早膳了吗?一起吧。”宇文桦逸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053 哥哥查房
“我问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南宫槿榕走到桌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光责备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婉奴。
“因为本王昨晚根本就没有离开。”宇文桦逸撩起眼眸直视他那张寒冷的脸。
“难道你……”南宫槿榕咬牙切齿地说着,手指迅速攥紧捏成拳头。
“是的,你没有猜错,本王昨晚就睡在楼上正房的床上。”宇文桦逸喝着粥,轻描淡写地说着。
奶娘感到有些窘迫,昨晚桦逸王确实没有离开奴院,也没有下楼,没想到他承认得理直气壮,要是外人知道了以后小姐就落人口实了?奶娘怕少爷质问她,便怯生生地退了出去。
“你……你卑鄙,你小人,”南宫槿榕怒吼着,“她昨晚是你灌的酒对吧,你趁她喝醉酒,你……,你无耻。她才多大,还未满十六岁,还未及笄,你趁人之危,你下流。”
“哥哥,不是这样的,哥哥,你别乱说。”婉奴慌忙起身拉住她的哥哥槿榕,想伸手捂住他的嘴,他说得也太难听了,让她无地自容。
“婉奴,坐下吃饭,什么不是这样?你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样?”宇文桦逸不怒不恼语气平淡地说着。
“宇文桦逸……你是故意的。”南宫婉奴被宇文桦逸淡定的表情激怒,回头指着他叫着。
“我有说错吗?那我闭嘴,你给你哥哥解释吧。”宇文桦逸一副无辜的样子,挑了挑眉继续吃早饭。
南宫婉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南宫槿榕寒冽的眸子扫过他们,一脚踢开凳子‘噔噔噔’走上楼去,婉奴提着裙摆跟了上去,不停地在他后面解释着:“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什么事发生,你别担心。”
南宫槿榕来到楼上,走进正房,床上被褥凌乱,条椅的软垫错落不齐。显然丫头还未来得及整理。他走到床边拉开被褥看了一下床单。
“哥哥,你看什么?”婉奴有些纳闷,不解地问着。
“没什么。”他似乎面色有些潮红,调过头去,不再言语,走出房间。
来到隔壁房中,床上被褥一样凌乱。婉奴眼珠随即睁大,宇文桦逸什么时候把这屋子的被褥也弄得如此乱了?
她哪里知道,这房间,昨晚宇文桦逸的贴身侍卫在这里蹲过。这点南宫槿榕当然明白,他面色仍然冷冽,回头看着她问道:“他昨晚睡在这里?”
“那个……是吧。我睡着了,不太知道。”婉奴挠着头吞吞吐吐地回着,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弄乱的?
婉奴不明白,平时他俩人就是死党,不知为何这两天扛上了。再说,她本来名声不好,她哥哥为何今天如此在乎她的名节,如果自己真的嫁给桦逸王他不是应该高兴吗?难道他也是假关心,他的目的还是想让他同母同父的亲妹妹南宫诗琦嫁给桦逸王?
“没事最好,以后别再随便喝酒。”他面色稍稍缓和,走下楼去。
“哦。”她应着,跟下楼来。
桌上已经摆上南宫槿榕的早餐,他毫不客气地坐下便吃,不再说一句话。
这两人就是怪胎,开始在她这儿蹭吃蹭喝,不就是上次多收了他们的钱吗?小气。南宫婉奴轮流扫视他们,腹诽着。
南宫婉奴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娘和荷香,贺妈妈在厨房忙碌,突然想起少了个人,她走出厅房来到旁边恒乙的屋子,见恒乙正趴在床上,看着书,看她进来似乎想挣扎起来。
“躺着吧,不用起来。”
“是,小姐。”恒乙应了一声。
“吃过早饭了吗?”婉奴在他床边坐下,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吃过了。”。
婉奴从怀中取出银票扔在床上,恒乙诧异地捻起来数着,“八万?这么多,桦逸王给你的?”
“谁要他的臭钱,用账本记上吧,以后你就是奴院的管账先生。”不知为何一提到桦逸王她就突然来气。
“那这些钱从何而来?我用什么名头记?”恒乙甚是惊奇,她们出门一天就弄回这么多银两。
“镖局,上次龙门镖局的少堡主楠楷主动找上我们,你是知道的。这次风云镖局的少堡主列晨也是主动找我,给了我八万银票,目的只是让我不要答应嫁给楠楷。只是他算盘打错了,我不嫁给楠楷他一样会失押镖权。”南宫婉奴得意地笑了,这些事就让宇文桦逸去解决吧。
“同是镖局?这两大镖局都是大炎最有实力的镖局,都给桦逸王有生意往来,他们两家扛上了,争夺押镖权让我们受宜了。”恒乙慢慢地说着,能给宇文桦逸找些事做,心里有股莫名的快意。
“呵,那意思是说,我与桦逸王有婚约真是好事,有人争相巴结给我们送银子,只是原来不知道利用这资源真是太遗憾了。”南宫婉奴凤眼微眯,笑得甚是惬意。
恒乙淡漠地注视着她,看婉奴心情愉悦,这么些年对桦逸王的惦念总算没有白费。他刚才已经听到外面的吵闹,也知道了桦逸王昨天在小姐寝楼留宿过夜。
“哦,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还疼不疼?如果疼我可以去找京都最好的大夫来瞧。”婉奴关心地看着恒乙。
“谢谢小姐的关心,其实昨天桦逸王已经为恒乙请了杨氏旗下的药善堂里最好的华大夫,他用的药应该很名贵,敷上后不但不疼,而且不紧绷,感觉舒适湿润,大夫说湿润可以不让嫩肉结疤,治愈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桦逸王对小姐的下人还是很不错的。”恒乙刚才见小姐提起王爷气呼呼的,便为桦逸王说起好话来。
“真的,那太好了,不结疤痕最重要,桦逸王帮你请大夫那是他赎罪那是他应该做的,你被挨打本来就是他造成的,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可以原谅他那天把你留在平乐庄的过错了,只是让你受苦了。”婉奴有些愧疚,建议他伤好后到街上新买的铺子去住,那里可以脱离南宫府这帮讨厌人的刁难,但被恒乙拒绝了,他说不想离开她们。
午后,南宫婉奴挽着七分秀发圆椎抛髻,三分清丝自然飘逸,一支简单灵动云雀银步摇斜插云髻,玉白麻裙坠性洒脱,清纯简朴。她大大咧咧地走着,书童打扮的荷香细碎莲步跑在旁边,看上去既和谐又怪异。
荷香踩着小碎步小跑地在旁边跟着,脸上憋得通红终于问出了口:“小姐,昨晚桦逸王真的睡在你的床上?”
“嗯,不过别想歪了,我们都是合衣睡的,我喝多了,他说我压着他胳膊他想离开又不想弄醒我,就这么简单。”婉奴口气淡然地说着。
“哦。”荷香半信半疑地应着,桦逸王功力深厚会抽不出一支胳膊?荷香默默低头走路,婉奴左右顾盼欣赏街景。
☆、054 拦路耍横
她们走在街道之上,人迹稀疏,偶有几个和她们一样上学去的学生。她们走过飞檐翘角整齐俨然的街道,流经民街广场,广场正中,站着一堆年青人,衣冠楚楚,郎才女貌,不怀好意的眸光邪视着她们,一看就是在等着他们。
“小姐小姐,是大小姐。”荷香惊慌地叫着,见对方啧啧的眸光自怯三分。想来荷香是被南宫诗琦吓怕了。
南宫婉奴的脚步慢了下来,她们碰上了南宫诗琦与一帮人正要去光武堂上武学。
而自己上的民办重生堂与他们的官方光武堂之间,每年有竞技比赛武学竞争,时有相较偶有摩擦纯属自然。
再加上前几天南宫诗琦的母亲西门碧因为对付自己,而被她爹爹南宫浦为给桦逸王一个交待而罚去家庙祠堂吃斋念佛闭门思过三个月。
又者宇文桦逸突然改喜好喜欢不学无术邪痞嗜好众多的废柴南宫婉奴,这让南宫诗琦对婉奴的憎恨升级,从鄙夷不屑升华到了愤慨敌对。
南宫诗琦身旁站着绍辉王府的夏候凌薇和其它贵族子弟。夏候凌薇与皇长子宇文宗泽走得近,目标也是太子妃储位即未来的皇后之位。
光武堂学员人多势众眸光挑衅,南宫婉奴毫不怯懦地迎上他们的目光。
南宫诗琦脸上笑得阴鸷缓步向她走来,她的侍女彩云在身边暗暗提醒,“小姐,听说她已成功晋级为重生堂二级学员。”
“哼,区区二级算个鸟,我们不是四级都快毕业了吗?”南宫诗琦鄙夷着,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轻蔑道:“婉奴妹妹,听说你成功晋级二级,姐姐想领教你们重生堂的武学。”她把二级咬得特别重,身后跟随的学员一阵哄笑声,二级学员一般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大家都明白这笑声就是耻辱。
“姐姐过奖了,婉奴用重生堂的二级挑战光武堂的四级,是不是我们太托大了?姐姐赢了也不会光彩,我们还是回家再玩吧。”婉奴嫣笑依然,语意却有退意。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