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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狗改不了吃屎,你的温柔会吓死人
房间一片安静,婉奴见她哥哥南宫槿榕倦缩在沙发里正在熟睡,似乎很晚才睡去。她将大半掉在地上的被褥轻轻拉起,盖在他身上。
南宫槿榕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俊眸秀逸着朦胧甜蜜的笑意,是这些日子里来婉奴在哥哥脸上看到的最美的笑容,如释重负释怀的微笑。
“哥哥,为何不到床上睡?缩着多难受。”婉奴疼惜地瞅着他,拉起他耷拉在沙发外的腿儿,坐下后帮他按摩,用力地揉捏。“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槿榕将手枕在脑后,安静地看着她,如此贴心的妹妹以前居然忽略了,想想心就疼痛。
“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南宫槿榕很享受地躺着,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小腿上揉捏,他安静地瞧着她,似乎想要捕捉什么,“妹妹,昨晚过得好吗?”他问话过后,心里酸涩,似乎想知道答案似乎又不想。
“还好吧,洗了个温泉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婉奴想到昨晚的温泉浴,眼里划过一缕失落,一抹惆怅挂在眉梢。在她心里桦逸王是个有心机之人,让她彷徨不安。
“妹妹怎么了?”南宫槿榕猛地坐起身子,拉过她的手痛心地问着,“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婉奴向他安慰一笑,手用上力道狠命掐去,“你老是乱想,我掐疼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坏。”
“啊哟妹妹,好疼的,我错了,你掐痛我了。”南宫槿榕揎开锦袍,拉起裤管给她看,“妹妹,我可是你亲哥,你怎么下得去重手?看吧,都淤青了。”
婉奴见到一条毛茸茸有腿毛的小腿,确实有一块淤青,“活该,谁让你乱说。”她纤细的小指轻轻地帮他按摩,“哥哥,你该娶嫂子了,看你一天胡思乱想的,有了嫂子你就不闷了。哥哥你都快十九岁了,还不订亲,是不是哥哥害怕见女人?晚上不点灯就好了。”
“你乱说什么?姑娘家这也能说也口?哥哥只是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南宫槿榕瞪了她一眼,拉下锦袍。
“杨琪不错,单纯可爱也没什么心机。”婉奴拉好哥哥的布袜拿起布靴帮他套上,兄妹的感情其乐融融。
“她还是小屁孩一个,还没长大。”南宫槿榕穿上靴子双手按在膝上,面色严肃了几分回头瞅着她,“婉奴,要是哥哥不是南宫家的少爷,是别家的哥哥,你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吗?”
“应该喜欢的吧,婉奴从小就喜欢哥哥,哥哥在南宫府除了爹爹外就是独大,让婉奴从小很敬仰,只是槿榕哥不喜欢我,每天冷着脸不屑看婉奴一眼,让婉奴好伤心的。”婉奴毫不回避地对上南宫槿榕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眸光,说着自己曾经心里的真实感受。
“看样子槿榕真是伤透婉奴的心了,那时哥哥不懂事,对府里的弟弟妹妹都是不关心的,希望婉奴能原谅槿榕。”南宫槿榕幽怨自责的眸光瞅着她,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想捏碎心底的那一抹疼痛。
“我早就原谅哥哥了,不然怎么会亲密无间毫无芥蒂地与你聊天呢?自从那日在地下室,婉奴看着恒乙被打,生气拿棍子反抽余妈妈时,哥哥当时一句‘谁敢拦,让她打’,妹妹我当时听了心里暖融融的,一下就原谅哥哥喜欢上你了,哥哥对我那么好,我都没为你做过什么,真是惭愧。”婉奴见哥哥槿榕眼里有一抹沉痛的黯色,说了一大堆讨好的话宽慰他。
南宫槿榕听罢逐渐眸染醉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妹妹真可爱,不记哥哥的仇真好。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女孩子是需要男人疼爱的,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和帮助直接找哥哥就行了,不用去找徐管家。”
“好的哥哥,婉奴记住了。”婉奴感觉今天哥哥有些多愁善感,等了自己一晚上就是为了忏悔?
“嗯,我到朝堂办正事去了,走了。婉奴今天真漂亮。”他起身时情不自禁伸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然后向门口走去。
“哥哥,谢谢你送的马车。”婉奴站起身来目送他离去,南宫槿榕‘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南宫槿榕走后不久,婉奴心情不错,下楼走出房间。
站在院中仰望,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如此好的天气不出去玩儿窝在家里真是枉费了大好时光。
恒乙清瘦的面容安静地微笑着。
“恒乙能骑马了吗?”婉奴见他好心情的模样,想骑马出去逛逛。
“能。”恒乙知道婉奴又想出城去摸鸟蛋,不想驳了她的雅兴。
“好,我们出去兜兜风。”婉奴一时来了兴趣,小脸蛋乐得像花儿一样绽放。
荷香从屋子里拿出一张薄娟,递到婉奴手中说道:“小姐,先前你刚你上楼不久,杨府就差人送来一张邀请函,杨府真阳夫人也就是桦逸王的外婆一月后要举办品茶会,特地邀请小姐务必前往。以前从未有人邀请过小姐,小姐这次要去吧?”
古时宫廷,皇帝妃嫔众多,宫女如云,身处深宫不得私自外出,皇帝太监们为了排遣女人们的寂寞,在各个节日和不同季节举办各种排遣女人寂寞的活动,久而久之,宫外大富大贵之家络绎效仿,礼尚往来,互相邀请助兴。
而两大实力相当的皇子,皇长子宇文宗泽,是正宫皇后所生背靠母家绍辉王府,皇次子宇文桦逸**妃所生背靠富商杨氏杨府,而杨府避嫌与绍辉王府相较,向来处事低调,此类女儿家的乐事向来是杨府管家花姑姑牵头承办,邀请函上落款也是花姑姑,这样即便有人不卖账不参加,也无济于事。
而此次落款高调地写着杨府真阳夫人,那是**妃的亲娘,桦逸王的外婆,如有人接了请帖不去,那就是不给桦逸王面子,不给**妃面子。
南宫婉奴红唇勾勒,冷笑地瞅着,这字迹墨走龙蛇,风流潇洒,苍劲如松,与他纸扇上的字如出一辙,明摆着是宇文桦逸的墨宝。
他知道本姑娘会的不多,前脚从那儿出来,后脚就送上请帖,他到底想玩什么?让她去参加品茶会,当众出丑?
婉奴轻轻一笑将薄娟递还给荷香。
“小姐,我们到时要去吗?”荷香见小姐半天没回应,再一次证实地问着。
“去,当然要去,有热闹不凑不是我的风格。”
“哦,好。小姐出门坐马车吧,不要骑马,别糟蹋了这身衣裳。”荷香送出院门叮嘱着。
“不怕,反正不是我的。”婉奴与恒乙大大咧咧的离去。留下荷香一人站在院中纠结,如此珍贵的衣裳,小姐也太轻描淡写不加重视了。
他们来到马棚,马厮刘三殷勤地迎上来,“二小姐,今日是用大少爷那匹大白雪里驹吗?”
“它在吗?”婉奴一脚踏在马槽上,挑眉瞅着他。
“在在在,大少爷吩咐过了,二小姐什么时候想骑都成,无须再遮遮掩掩。”刘三应着,麻利地拉出雪里驹。
“你曾经老是推三挡四,那时我说什么来着?”婉奴睨了一眼刘三,瞧着恒乙自己进马棚也拉出一匹平常的白马。他总是能明白婉奴的心意,同色好看。
“是是是,二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刘三堆着笑脸殷勤应着。
“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点碎银拿出喝茶。”婉奴翻上马后,示意恒乙,恒乙心领神会拿了几块碎银抛了过去。
“谢谢二小姐,谢谢恒乙哥,你们慢去,随时回来刘三都恭候着。”他挥着手哈腰不迭地说着,两匹骏马已飘然远去。
“婉奴,我们上哪去?”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他们放缓了脚步,恒乙追上来扭头问着。
“我想到郊外打几只鸟,给槿榕哥哥弄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婉奴幸福地微笑着。
“大少爷还缺吃的吗?他要什么没有?”恒乙似乎不太明白。
“不一样,他这些天待我不薄,我总得礼尚往来,回馈他一点心意才好,既然他什么也不缺,我们有心就好。”南宫婉奴的眸光落在街边三五成堆的无聊人群之上,见他们口吐白沫,兴奋地议论着什么,便缓缓驱动马步靠了上去。
婉奴不听则好,一听有些恍惚,“你们听说了吗?南宫府家那位冷漠的大少爷,平时里看似清高正直,从不随便答理女眷,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听宫里当差的人回来说,昨儿晚上,他在宫里毛厕与一名宫女厮混,听说是宗泽王出面才将此事压下去。”
“哎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
“这么多大家闺秀他不喜欢,偏好宫女?真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婉奴越听越来气,这不是给她哥哥脸上摸黑吗?以后哪家的好姑娘还会盼着嫁给他?
她跳下马指着他们叫道:“你们胡说什么?南宫槿榕昨天晚上在南宫府没有出门。”
“真的,姑娘,当时很多宫人都瞧见了。”一个老妈子还理直气壮地说着。
“我最清楚,当时我也在宫里。”婉奴气得嚷起来,“那个不是南宫府大少爷,南宫大少爷我认识,是南宫府的那个不成气的二小姐,女扮男装,进入女毛厕被误会了,宗泽王认识她,所以后来就没事了。”
“哦,这样啊,我也说南宫大少爷不会那么不堪,原来是那个不求上进,大字不识的邋遢二小姐,这就说得通了。”老妈子们又开始絮叨。
南宫婉奴气得差点一脚踢过去,她负气上马,郁郁寡欢,这些人真是吃饱饭没事做。当她见到对面街上三五成群的人还在议论着,又想冲过去解释,被恒乙拉住了缰绳。
“小姐,别再去了,你能解释得过来吗?”
“可是这是我的错,我不想他们摸黑我哥哥,让我哥哥背黑锅。”
“小姐,今天晚上回去给大少爷认个错,赔个不是,只要大少爷不怪罪就没事了,如果他有相好的,你直接给她解释就行了。”恒乙轻言细语地劝导着,见她怒气渐消,才不再说话。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出城。”婉奴扬鞭驱马,两匹雪白骏马向城西门飞奔而去。
他们出了西门并没有进入野物横生的森林,而是在森林边缘,用弹弓射杀小雀鸟。
“婉奴,你为什么只弹小鸟不弹大雁?大雁肉多。”恒乙捡回小雀鸟,扔到草地上。
“雀鸟越小,肉质越嫩,一会儿你用树叶裹着烧几只来吃就知道它的美味了。”婉奴连发三颗石子,正中一群雀鸟的三只小脑袋,三只小鸟闷声坠落下来。
“只是……”
“别再给我说‘宁可食无肉,不可杀其身。’之类的大话,我这不单为了生存,还维护生态平衡。”婉奴犀利的眼神瞪着天空中不停飞过的小鸟。
“生态平衡?”恒乙提着捆好的几串雀鸟放在马背上,诧异地问着。
“是啊,这里的小鸟太多了,你没见到森林旁边的农作物都被他们糟蹋了吗?应该削减它们的数量了。”
婉奴说罢,紧蹙眉宇,瞧着前面飞奔而去的黑马,此人有些面熟。
她收起弹弓,翻身上马,“上马,恒乙,我们去溜溜。”她说罢率先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林子,进入松林坡,前方出现一片坟头,南宫婉奴从侧面瞧着那个刀疤面男人,那是材叔,就是塔西郡主的侍卫苏楚材。
见他虔诚地祭拜,并没发现他们跟在后面偷窥,婉奴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叫爹娘,说了些话,又叫着弟弟妹妹,似乎欣慰地说着孩子什么的。
他祭拜完毕,突然感觉后面有马儿吃草的声音,迅速转身喝道:“谁?”
婉奴和恒乙从草丛中走了出去。
“是你?”苏楚材满眼惊喜地瞅着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