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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个世上再没有别人,只有忘我的两个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072 跟着她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楼外知了的歌声吵醒了她的梦眠,薄薄的布毯下她犹如一只软体的八爪鱼,吸附在他身上,见王爷还未清醒,她轻轻蹭动离开。
王爷的手收紧了她,“王爷,醒了吗?”
“嗯。”他闭着眼哼了一声,将她拥得更紧,根本没想放开她。
“时候不早了,该起床……”她的话被堵回,这人也真是,怎么没个完了,没完没了没个够。
“王爷……”
“嗯。”
“别……身体要紧……你昨晚又没休息好,一会儿又回去泡个澡,好好休息。”
他的手没完没了的在她身上游移,喜欢在她怕痒的地方逗留,看她笑骂……
玩闹一阵,依依不舍地起床来。
当他们穿戴好走下楼来,荷香的脸率先红了,她昨晚在楼下听到了他们的打趣笑骂声。
她们给王爷请了安,传上早饭,两人安静地吃着,只用眼睛无声的交流。虽然没有过多的话,那眼里流露出的全是幸福。
婉奴见到柱子在院子里晃了几下,想他一定有事,她起身走了出去,从他那里得到消息后,婉奴从新回到厅里。
宇文桦逸探究地看着她,见她向自己露出甜美的微笑,这无事献殷勤的笑靥,让他皱起了眉头。
婉奴紧挨着他坐下,摇晃着他的胳膊,讨好地叫着,“王爷,吃完早饭回府去休息,我出门去玩儿,吃晚饭前一定回来。”
“好,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今天晚上到我王府休息。”
“好吧,我陪你蒸温泉浴。”
宇文桦逸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好,乖,出门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宇文桦逸捏了捏她的下巴,疼爱地看着她,那眼神,要不是碍着旁边有人,早就粘上来。
“嗯,王爷多吃点,将身体养得壮壮的。”婉奴很高兴他不问原由就给她自由,帮他夹来一个鸡蛋软饼,王爷接过饼大口大口地吃着,那吃相像是吃得很香甜。
荷香站在旁边看着小姐与王爷的恩爱,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荷香。”
“是,小姐。”荷香上前一步,矮身回着。
“你今天不用跟着我,恒乙跟着我就好了,你在家里侍候王爷用早餐。”
“好,小姐。”
宇文桦逸搁了筷子,搌了唇角,道:“我不用人侍候,都去吧。”
“是,王爷。”荷香顺从地答着。
“王爷,那我去了?”不知啥时候起,她很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所以又讨好地告别。
宇文桦逸拍着她的手,温暖一笑,“去吧,小心点儿。”
“嗯,谢谢王爷。”真麻烦,为什么要谢他?婉奴突然很鄙视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水一般的温柔。
她如同大赦,像小鸟一般飞了出去,几人打着油伞,拿着小扇,到野外踏青一般逍遥而去。
宇文桦逸走出厅室,伸手示意,随即从房侧树后窜出二人,正是严肃的八字胡何大爷和胖活佛何二爷,王爷向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二人抱拳回礼后向婉奴他们走的方向追去,消失在晨光之中。
婉奴按照柱子跟踪她哥哥南宫槿榕得来的地址,他们来到了城东郊外的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村里只有四户人家。他们到到村落前,院坝里躺着一条黄狗,黄狗见到陌生人到来,迅速爬起来叫唤,尽职尽责地守护在门前,旁边的小鸡仔儿吓得扑腾着乱跑。
院子坐着一位老妇人,棕色的褶子脸新奇地看着他们,见婉奴他们走进院子,起身好心地赶开那条黄狗。
“奶奶,您好,我们想打听一个人,一位叫许氏的接生婆是住在这里么?”婉奴很礼貌地微笑着询问老妇人。
阿婆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找接生婆?找错地方了,新搬来那家是姓许,没听说能接生。”
“奶奶,新搬来那家姓许的是哪一家?我们只是找她有点事,暂时不接生。”既然是新搬来的,又姓许,大致没有错了。
“就是边上那家,现在家里没人,许氏一大早出门去了,没说上哪去,你们坐着等等,我去端几条凳子出来。”阿婆很热情地拐着脚进屋去端凳子。
“奶奶,谢谢您,不必了,我们改天再来。”
他们离开小村迅速向许氏原来的村子赶去,大约半个时辰时间,他们跟到了许家村,村里同样是鸡犬相闻,一副安居乐业景象。
经打听,许氏确实回过许家村,在老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后来有人找她,就跟着那人走了。
他们虽然没有找到许氏,也不十分失望,既然找到了她的窝,不愁见不到她人,只要能找到她,就能向南宫浦证明,婉奴她娘独孤婉儿在生产时,不是难产而亡,而是因为被西门碧下药而导制的大出血。
南宫婉奴在赌,赌她娘在南宫浦心中的位置,如果南宫浦不在乎她娘的生死,不迁怒于西门碧,至少让他知道他夫人西门碧的庐山真面目,让她众叛亲离。
婉奴一行人刚踏进南宫府大门,徐管家恭敬地将南宫婉奴请进书房,说老爷在那里等她。
婉奴带着荷香前去,荷香被徐管家拦下,婉奴也没说什么,只身进入她爹爹的书房。
她进去后微微愣了一下,书房里并不只有她爹爹一人,她的哥哥南宫槿榕和西门碧也在里面,旁边没有侍奉的下人。
她上前问了安。
“坐吧。”南宫浦随便说了一句,看不出是怒还是喜。然后他转头对着西门氏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西门碧正了正身子,瞧着南宫婉奴,怒气自然而然就涌上来,她鄙夷地睨了一眼,对南宫浦道:“老爷,要是以前,婉奴乖巧听话,我可以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公然与丞相府和绍辉王府作对,置我南宫府的安危于不顾,现在,我们必须与她划清界线。”
南宫槿榕蹙着眉,一转不转地看着婉奴,似乎在思考什么。
书房的气氛变得沉闷,南宫浦阴着脸,沉默好久后说道:“事以至此,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找桦逸王商量商量。”
“老爷,她都已经让南宫府公然与丞相府和绍辉王府为敌,如果搬倒我哥哥丞相府和绍辉王府,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也会受到牵连。如果搬不倒,绍辉王府更不会放过南宫府,不管怎样对槿榕以后都是不利的,从此我们南宫府将会再无立足之地,被人任意践踏,永远再无翻身之日,老爷,我并不是为我一人着想,我是为了你们,为了南宫府。”西门碧说得越来越激动,弃婉奴如瘟疫一般,避之而无不及。
“娘,你别说了,我们知道怎样处理。”南宫槿榕制止了西门氏继续说下去,他瞧着婉奴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难看,心情略为平静。
“槿榕,娘是为你担心,以后西门傲雪不会帮你,夏侯绝与宗泽王更要打压于你……”
“别说了,你妇人家知道什么?只会危言耸听,你下去吧。”南宫浦不耐烦听她啰嗦。
西门氏气得像炸毛的鸡,她腾地站起来怒道:“老爷,我已经够忍让了,和你们好好商量你居然要赶我走?如果她是你的骨肉,我忍了,只是她并不是你的亲骨肉,并不是我们南宫府的骨血,而是被圣上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女,你知道,这要是被别人拿了把柄,也是灭门的重罪,你当年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连她肚里有了野种也要一同纳进府门……”
“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些?”南宫浦气得猛拍桌子,婉奴吓得不敢出大气。
“老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昨天晚上与那个人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昨日,南宫婉奴不听南宫浦的劝阻,不交出账本与夏侯绝私了,执意要进宫面圣,他心里确实很不安,想找苏泽渊谈论此事,哪想,深夜,苏泽渊亲自找上门来,南宫浦否认上次对他的说法,说南宫婉奴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让苏泽渊承担此事,不要牵扯进南宫婉奴。
“老爷,与她划清界线,从此以后与她断绝关系,她爱怎么折腾是她的事,从此以后她与南宫府再无任何瓜葛。”西门氏目光咄咄指着婉奴甩出狠语,誓要将她赶出府去。
南宫婉奴本想将她赶出府,众叛亲离,哪想她居然先行一步,揭穿她的身世,还让她顶着个罪臣之女的恶名。
“西门碧,你少信口开河,你既然知道兹事体大,伸张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先进祠堂吃斋念佛,等此事处理好后再出来。”南宫浦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不可能将婉奴赶出府去,她已经在府里生活了十六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就是南宫二小姐,再说他也不想对不起她娘临终时的嘱托。
“老爷,没想到你对独孤婉儿那个贱人情有独钟,在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好歹我还为你生了一对儿女。要是这次对我娘家哥哥西门庭有什么损害,我就索性撕破脸……”西门碧对南宫浦使用了威胁的口气,锋利的眸子随即转向南宫婉奴,阴鸷的眼迫出嗜血的锋芒。
西门碧似乎不达目的心不死,誓要将婉奴赶出府去不可,婉奴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她是没有看到西门碧众叛亲离的下场。
此时已逼到这份田地,她也不得不还击。
“爹爹,我想说个事给你听。”南宫婉奴避开西门氏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母亲嫁入南宫府时,带来一个丫头,她就是后来侍候我娘的杨妈妈,我娘过世后,她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她的女儿叫秋雨,是母亲房里的丫头,现在两人双双失踪……”
“你放肆,敢在老爷面前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是罪臣之女,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闭嘴,婉奴你说下去。”南宫浦听到‘罪臣之女’几字就无比厌恶,他喝止了西门碧继续说下去。
“是,我无意中从秋雨口中得知母亲吩咐忠叔在路途谋害我之事,于是,我将秋雨的这个把柄告诉了杨妈妈,威胁她说出实情,杨妈妈透露,我娘并非难产而死,而是母亲房中余妈妈给了杨妈妈一包药,一包让人血崩的药,才导制我母亲在分娩时血流不止血枯而忘……”
婉奴略略停顿了一下,见到南宫浦老脸憋得像猪肝色,抓住扶手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渗着泪花,似乎当年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而愧疚。
“我娘过世后,杨妈妈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侍候,黄姨娘生下龙凤胎后,由于母亲嫉妒老爷宠爱黄姨娘,又吩咐杨妈妈将小少年捂死在襁褓里……”
“你,你,你……你给我跪下。”南宫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西门碧说完后喷出一口鲜血,南宫槿榕慌忙上前扶住他。
“爹,快坐下。”“婉奴,别再说了。”
南宫槿榕帮他爹抚背顺气,扶他坐下。
婉奴以为她空口说出这些事,她爹爹不会相信,还一直找人证物证,没想到他就这么相信了,或许,他本就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婉奴这一说,正好吻合了他的猜测。
“来人。”南宫浦顺气后,向门外大喝一声,他的侍从方少华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方少华见西门氏跪在地上,迟疑了一瞬。
“你,派人将碧清院里的余氏,乱杖杖葬。再将这个妇人拖到祠堂去,严加看管,等府外的事平息后再来处置她。”南宫浦对西门碧进行严加看管,想必也是怕她口无遮拦,将婉奴是罪臣之女之事说出去,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方少华看了南宫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