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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望着湖泊,荷花正在开放,她没有收回目光,缓缓说道:“王爷,我们可以等,等你把位置抢过来。”
宇文桦逸与何三爷对视了一眼,他转向荷花上飞舞的蜻蜓,说道:“桦逸自由惯了,那里不属于我,如果你硬要让我去抢,我们都会不快乐。”
“好吧,我不逼迫你,我也不喜欢束缚。但你要答应我,今生今世不要丢下我,只娶我一人,无论去天涯海角都要带上我,不然,我不会嫁给你。”她没有回头,不知怎的,凤眸里有一层泪光。
“好,我答应你。”就这样简短而笃定的话,他是认真看着她说的。她这才回过头,看向他,凤眸弯弯笑着,却渗出了两滴清澈的泪水,或许,她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太久了。
宇文桦逸静静地凝视她,他能明白她的心,他从小离开父母生活,内心深处渴望这样一个零距离亲近的人,也太久了。
何三爷莫名的被感染,一向自带三分笑靥的他,微微皱着眉头,想着那个只为报家仇从不多看他一眼的人,此时孤身一人混进深宫,蛰伏在皇上身边。
月烟在宫中乐坊谱了几首曲子,此时正抚动琵琶,试弹着新曲儿。
永项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挥退了所有奴才,享受着她认真时的独特魅力。
皇上慢慢走上来,瞧着她已沉迷在自己的境界里,脖子下白皙的春光若隐若现的敞露,薄薄的夏衣让人产生联想。
“月烟……”
月烟见皇上驾到,迅速放下琵琶施礼。
皇上上前托起她的手,道:“没有外人,不用施礼。”皇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安抚,“月烟,为什么不答应我?你做了我的妃子,乐坊仍然是你的天地,你不会闷,你会快乐的。”
“谢谢皇上美意,有的人可以走近皇上,可有的人永远走不到皇上身边,月烟属于后者。”月烟摸开皇上的手,低头向后退去,一双可怜的美目凄美的瞅了皇上一眼,瞅得皇上心儿难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走近朕?朕想要你,谁也不能阻拦。”皇上再上前一步,固执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中。
“皇上,月烟是孤儿,没有显赫的身世,民女还听说月烟娘的母家是罪臣贼子。”月烟试探地盯着皇上,她不知道她的美色能否打动皇上,她没有百分百的自信,因为宇文桦逸曾经灭了她的自信,他从没有正眼多瞧她一眼,不知道她的哪一点不让他如意?也许是超乎年龄的忧愁,这是她能自我感觉到的缺陷,除此之外她不觉得她哪一点比南宫婉奴差。
“谁?你娘的娘家是谁?”皇上揎袍坐下,有详细听闻的架式。
月烟曲膝跪下,双手抚地,很是恭敬,“皇上,民女不敢说。”
“说,朕赐你无罪。”皇上的口气似乎有赦免的意味,让她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皇上,月烟的娘是罪臣苏泽源的姐姐……”
“原来,你来接近朕,就是一个圈套,就是想替苏家翻案,是么?”皇上显然自尊受到打击,他以为月烟真是崇拜他,他那张老脸‘唰’地拉了下来。
“皇上,民女以前被人收养,并不知道家事,是前不久才知道是苏家遗孤,因为苏家确实有冤情,月烟只想利用正常渠道申冤,如果月烟想报仇,利用美色可以谋害西门大人和夏侯大人,但是民女并没有这样做,月烟只想见皇上……”月烟说得悲悲切切,感人肺腑,她哪里是不想报仇,只是每次要得逞时都被南宫婉奴破坏了,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混进宫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现在见到朕了,你失望吗?”皇上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软和,没有刚才强硬。
“民女进宫见到皇上后很惊讶,以为皇上只知道处理政事,不解风情,没想到皇上精神抖擞,俊雅风流,月烟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皇上风采,已无遗憾。”月烟句句诚恳,字字动容,这些词语从美人口中说出,皇上听了非常激动。
“朕不介意你的身世,你起来吧。”皇上伸出手,期待地看着她。
月烟缓缓抬起白净修长的手,放到皇上手中,皇上拉起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扑进皇上的鼻里,皇上动情地瞅着她,眸色迅速邪肆,“为什么还不高兴?”
“皇上,月烟想见见舅舅苏泽渊,我从来没有与他相认过,我想多知道一些我娘的事。”楚楚可怜的俏脸上,滑下一滴泪来,让人疼惜怜悯。
“乖乖,别伤心,朕答应你,容后放他出来。”皇上轻轻哄着,搂在背脊的手迫向自己,随即吻向她的唇……
皇上的手不安分起来,“皇上,这是乐坊……”
“没事,这里更浪漫。”皇上雄性的身体迫来,动作更加霸道,伸向她的薄衣……
☆、075 封妃之路
“不,皇上,罪臣之女没有资格做您的女人,皇上……”在皇上要得逞之时,她扭扭捏捏,像是最美的舞姿,看着她完美的曲线,让他欲火喷发。
他搂着她蹭动的身体,温柔地哄着,“宝贝,乖,你不是罪臣之女,朕说放苏泽渊就会放他,朕再将原来苏家宅院还给你,还给苏泽渊,你不再是孤女,你有显赫的家世。”
“皇上……谢谢您,你就是月烟的亲人……”她羞涩地迎上皇上的唇,被皇上猛然压迫,她释怀般吟吟叫出声来……
皇上对她的迎合很满意,他似乎又年青了,雄风不减当年。
十八岁的身体是充满朝气活力的,再加上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几年,早已深知男人需要什么。
她一直想用自己唯一的资源美色报仇,最终还是牺牲了自己的美色,将身体和自由都押给了最尊贵的男人。
皇上走后,她满脸泪痕,告别自己以往的歌女生涯,苦命之人将以另一种苦命活着。
第二天,皇上并没有违背他的誓言,当廷宣旨,以苏泽源案另有隐情,不再追究苏家其他人的连带罪责,将苏家宅院还给苏家,苏泽渊官复原职,在家待职。也就是有俸禄,没实事,是个空衔,大将军手下没有兵。当然,此案是当年皇上下令满门抄斩,他不能自搧耳巴说苏泽源无罪,这也是他的最大容忍度。
但是,皇上做了两手,他为了安抚朝中大臣,将苏家案子另有隐情的责任推给当时的负责人西门庭和夏侯振无疑。于是,他宣了另一道圣旨,西门庭与夏侯振管理不严谨,每人罚款八万两白银,官复原职。
从这罚款八万两白银看,皇上已经深信当年追加那十五万白银是他们二人贪污无疑,再又看到,这两家与他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深的渊源,哪是两本账本就能将两家搬倒的事,再说当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登基几年,兄弟窥探,江山仍然摇摇欲坠,唯有背靠皇后和母亲绍辉王府才能安睡。
皇上这两道圣旨,表面上看,是皆大喜欢。
但苏家似乎不满足于不追究连带罪责。而西门与夏侯两家害怕苏家势力从新得势,产生报复,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正因为有诸多顾虑,苏泽渊出狱后,并没有去认他的女儿素言,也没将她接回家。多牵动一个人,会连根拔起许多牵扯。以前婉奴进宫上茅厕无意中与素言认识,将她引进了方泽宫。如果正识她的身份,那么当初素言进宗泽王的方泽宫,那就真的成了他们安排进去的细作,谁会相信她们只是巧合?
还有,素言的干爹,也是她母亲的对食薛公公薛大管总,当年她母亲为了保住苏家骨肉找的靠山,无疑也会受到牵连,皇后的想像力是丰富的,会想得更深远,甚至会联想到宇文桦逸的居心。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
宣旨后的第二天,南宫婉奴早早驾车来到苏家旧宅,这些年皇上赐给一个三品官员居住着,昨日宣旨后才尽快搬离。
今天他们到来,院里花木茂盛,干净整齐,想来这些都是皇上已经吩咐人打扫过了。
婉奴领着荷香、恒乙和柱子、刚子,他们刚踏进苏宅,就见到苏宅的两位主人,苏泽渊和月烟,旁边还跟着范当家的,他们笑脸迎上来。
婉奴盈盈一拜,“恭喜苏大将军,恭喜月烟姑娘。”
“婉奴姑娘客气了,你那两本账本才是真凭实据,堵住了大臣的悠悠之口,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言谢了。”他们大家都附和而笑,都心知肚明。苏家能正大光明示人,他们都很欣慰。
苏泽渊引她们进入东院,脸色严肃地说道:“这老宅院,是我父母曾经住的地方,我会找人画出他们的画像挂在堂中。”
婉奴心里明白,他是在介绍她的爷爷奶奶给她认识,她很虔诚地对着老屋鞠了一躬。
最后苏泽渊引她到旁边的院子,她走在小院有些亲切,似乎有熟悉的味道,其实她并没有来过,不知道她娘怀着她时来过没有,这是她爹苏泽源的小院儿,虽然这些年住进了别的人,但房屋,大树等大件的东西是没有改变的,她一个人在院里转了许久,想像那个年青的爹在这里生活的情景。
当她走出小院,听到了自豪的声音,那是范当家的范进国在给两个儿子柱子和刚子说,“这间屋,就是当年你爹我住的房间。”柱子和刚子听后一脸兴奋地窜了进去。
婉奴抿着嘴笑,不就是十来平米屁那么大间屋子,有什么好看的。
荷香和恒乙听后也跟着笑。
这时,院大门口来了客人,那红衣特别显眼,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凤国塔西郡主,她进正堂屋后,恭敬地给苏泽渊施了一礼,婉奴隐约听见她叫师傅,好像是来道别的,顾忌他们走得太近造成敏感,想匆匆告别离去。
婉奴突然灵感一现,不请自入走了进去,他们两人的话嘎然而止,回头严肃地看着她。
婉奴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塔西郡主才匆匆离去。
如果说这一大清早早来的都是自己人,这尔后来的才是真正的人物。郡主走后不久,几匹俊马拥着一辆黑色马车停在苏府前。
丞相西门庭走下车来,笑呵呵走进府来道贺,本来苏府并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人来道贺,佣人少,门口也没人迎接,西门庭就大大咧咧地进了正堂屋。
他见到苏泽渊远远就嚷嚷,“苏将军,不管你我有什么误会,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也不至于不欢迎我来道贺吧?”
“丞相请坐,此话严重了,苏某今天刚进府来,还未安生,以后安排妥当了一定邀请丞相大人大驾光临。”官场的奉承话,都是很光鲜的。
婉奴在偏门外听着,含笑不语,让荷香托着茶盘送进了茶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好好好,我一定来,今天我先将贺礼送上。”西门庭向门外一挥手,道:“抬进来。”
几名大汉抬了几箱绫罗绸缎细软进来,搁放在堂中,“小小礼物,请苏将军笑纳。”
“那苏某恭敬不如从命,刚入苏府,家徒四壁,丞相大人体恤下官,那苏某在此谢过。”苏泽渊一脸不计前嫌地笑着,让婉奴都不明白二人到底在玩儿什么。想来苏泽渊这些年已经磨平武将了棱角,为人更加圆滑。
“客气客气,好说好说。”二人在大厅里客气了一翻。
婉奴示意,让柱子和刚子进去将礼物抬进后堂。她暗忖着,既然西门庭来了,夏侯振不会不来,他们是来探虚实的,看今天会有多少人来巴结苏府。
正如婉奴预料,没多久,夏侯振与夏侯绝父子同时来到苏府,同样带来了贺礼,夏侯绝倨傲的神情扫了一圈清冷的苏府,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