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别担心,二叔现在还没有查到什么。”哥哥见我六神无主的样子,赶忙出言安慰。
“哥、我……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公司是爸妈的心血……”
“那简单,你跟江晨曦分手。”
哥哥话说得很决绝,这的确是现在最直接最单纯的方法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哥,人生不必定是是非题二选一,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别的方法。面对死亡我都不曾退却,这一次我也同样不会让步。”
哥哥也有些怒意了,他一向宠我,却在此事上面毫不让步:“妳知道那女人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接近你的?!”
我侧过头,冷冷地回答了:“哥,我知道。然而,她骗我,毕竟是我俩之间的事情。如今说清楚了,便也是如此了。我明白她,也相信她。”
踏着急促的步伐,我奔出了病房。如果硬要用这种决绝的方法来逼迫哥哥接受,那么即使两败俱伤我也可以在所不惜。不过等到我在瑟瑟冷风中发抖时,就发觉这真是个不智的行为。现在身无分文,手机、钱包等都被作为证物收去了。要从市里走到我与江晨曦购置的小屋,可要好长一段距离。
我懊恼的奔出病房,抵不住寒冷,把双手抽入口袋中,却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事,抽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叠簇新的大面额纸钞。我叹了口气,那人心细如发,连这件事都预见了?
挥手招来出租车,吩咐了地址,便任由思绪驰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直开不了后台……
还好在十二点前能够更新!
本周有三更,目标完成 哈哈哈
☆、第二十四章 争执
第二十四章争执
当出租车缓缓驶进那幽静娴雅的小区时,我睁开眼。车轮在小区入口处嘎然而止,如同邀请舞伴的少年,羞怯而僵硬。
司机撇过头看我,并不言语,嘴上叼了根烟。他一开始问我介不介意,我说不。
“不用找。”拿出纸钞递了过去,一路上寡言的司机大叔没有多说什么,指尖一夹,微微点头。无意炫富什么的,只是身上再也装载不了那些叮咚铜板的重量。
虽然没有长住过,但是对于这里我还是感到熟悉。潜意识作祟吗?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栋屋子,许是心理因素作祟,总觉得眼前的屋子有点寂寥。
脚步踟蹰,在门口徘徊,身上掺染了车上的淡淡烟草味,我安慰自己:不是害怕,只是想让夜风散去那味道。矗立的时间彷佛有一世纪那么长,又恰似昙花一现那么短。苦笑片刻,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昔日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该不会也是忘了带钥匙,而如我这般尴尬吧?
我就这般傻傻的站着,等到下定决心抬起头来时,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瞳。呼吸一窒,就像小时被捉到做坏事一样,浑身僵硬。
“你打算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吗?”她面色清冷,这神情就如同她一贯在人前摆出的冰山的形象。
我定是惹她生气了,但是我还想不明白。
我心里还有问题没有答案,一次只能处理一个问题,我的大脑真的撞坏了吧?
慢慢来,我安慰自己。
“妳进不进来?”江晨曦看着我,一字一句,咬得铿锵有力。
我点点头,跟在她狂怒的背影后面,走了进去。换了软绒拖鞋,脚底温温的、痒痒的。起身,眼前她的肩膀削瘦锋利,如一把出窍的剑,以往用温柔宠溺为剑鞘裹住戾气,如今每一分锋芒都扎在我眼中,疼。
她还没睡,身上穿着浴袍,发梢凝结着水珠,氤氲蒸腾。我怯怯拿过松软的白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发丝,水气慢慢晕透了毛巾,刺骨的寒冷。
我在门外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我……”才出口一个单音,手上的毛巾就被夺了去。
那人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我:“妳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出院、打车?妳怎么敢?被绑了一次还不够吗?嗯?是不是要我为妳盖棺、为妳覆土妳才满意!?……妳怎么敢?!”
我被她冲着一通乱吼,心里也是很委屈,用细弱蚊蚋的声音说:“我哥回来了……他不同意我们……我就跑出来了。”
她勾一起嘴角,冷酷地说:“妳若是喜欢,随时可以回去做妳的柳家小姐。让他们把妳当成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捧在手心呵护。不用跟着我,车祸、失忆、绑架?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
她的话猛烈的如巨石撞击,几乎要把我撞得粉身碎骨;又细如钢针,扎得我心头淌血。失忆,对了,失忆……
我知道,我知道我永远也想不起来那两年了。
在她狂风暴雨般的怒气下,我终于想明白了、想透彻了,这一条我跨不过去的沟堑是什么。就是我──就是我,柳澄绯。
可叹、可笑,我眼前的人深爱的女子──是我,也不是。
我只是长着一张同样的脸,同样家世、同样的背景,
但是我却少了一样东西,我少了江晨曦完整的爱,
她的爱埋覆在那场车祸中,与我两年的时光一同下葬。
伤到了极点,呼吸都会痛。
转身,她没有留我。
才不过短短几分钟,我又回到了苦寒的夜。结局来得太快了,我还没准备下场。可是灯已暗,幕已降,人散场。影子被街灯拉的苦长苦长,哈哈,诡异的好笑。
转过街角,我朝最深处的黑暗走去。如果可以永远的把自己藏起来,我希望可以藏在一个的地方,没有灯光,这样我就可以不用面对自己。
喀咖、喀咖、喀咖。
我穿的是还是那双绒毛拖鞋,这是一双皮鞋,准确地来说,是一双男士的皮鞋。是一双式样精致的男士皮鞋。我痴迷地盯着这双皮鞋。设计的真好,在这么昏暗的地方都能闪烁光泽。
“柳小姐。”
“嘘。”
我单指覆唇,现在不要,我还没看清楚这双鞋。
小牛皮?羔羊皮?
没有品牌标号,没有设计师落款,这是一双好看的鞋,无庸置疑。而且是一双手工鞋,主人非常宝贝它。表面看起来硬挺结实,符合坚毅的男士形象,但是暗里松软合脚,柔情似水。
“你的鞋很漂亮。”我看够了。
“柳小姐,我受托请妳前往一个地方。”
哈哈,江晨曦,你聪明的一语成谶。车祸、失忆、绑架,接下来是什么?
股份、公司、建案,谢谢了,这不是我的人生。
“嗯。”我跟着这双鞋的主人,亦步亦趋。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上戴了一只漂亮的表。他曲起胳臂,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庄严郑重地说:“十一月十四日了,生日快乐。”
这一切几乎令我荒唐的想笑。我上了他的车,车内暖气很强,他从置物箱中拉出一条毯子,覆在我身上。
“去Z市的车程很长,你可以休息一下。”
我乖顺的闭上眼。高级的绑匪即是能令人质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
车轮辗过柏油地面的颤动如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绑匪先生气质温文儒雅,开车却是风驰电掣。爸爸说过,开车时的男人是真实的男人。那女人呢?江晨曦开车精确流畅,我只能回想起这样。
说不定绑匪先生面具下有张残暴的脸,我幻想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划在我身上,逼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哭求。但电话那头的人会是谁呢?谁会为我焦急为我慌张?是哥哥……还是她?
我甩了甩头,绑匪先生的眼神扫了过来。
我正襟危坐,严肃的开口道:“我很怕痛,所以请不要拿刀割我,我会满足你的要求,钱我有,赎金一定会给。”
绑匪先生仍旧静静专注的看着眼前的道路:“我叫Chuck。”
惨了,他告诉我名字了。还是个英文名字,杀手都喜欢用英文名字。
我与Chuck先生的第一次交涉应该是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开始是重大转折点。这两人的感情太脆弱,要磨练,要磨练!
江总裁气跑媳妇,媳妇又该何处何从。欲知结果如何,请待下回分晓!
☆、第二十五章 继承
第二十五章继承
到Z市的车程通常需要六个小时,Chuck是一个寡言的人,一路上车内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再无其他。我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满目皆是飞掠而过的光影,模糊而滚烫。滚烫,是由于抑止不住的泪水。这许是我哭的最沉默的一次,呜咽声咽在喉中,大滴大滴的泪珠砸碎在膝上。
Chuck很冷静的递过一盒面纸,单手仍然稳固的维持车辆的行驶,我本来想说一声谢谢,结果发出来的声音近似哀鸣。
「很抱歉,似乎让你过了一个很糟糕的生日。」他冷静、沉稳,依旧风度翩翩。
我尴尬的擦拭着一片模糊的脸,讷讷的说:「不会,只是我心里有点事。」
他减慢了车速,调整了一个稍微轻松的姿势,用很干净的声音问:「我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吧,妳想要什么?」
我埋在面纸中,稍微思考了片刻。是的,如果我稍微有点脑筋的话,应该可以要求他将我毫发无伤的送回家。他会拒绝吗?这位杀手先生看起来很好说话。或许,他只是设计想要看我求饶的丑态?
我自嘲的扬起嘴角,这么说道:「我想要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Chuck点头,慢慢地减缓车速,下了高速。
仔细一想,我好像又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除了阴间还有哪里?揉着额角,此次若得脱身,是否真该远赴国外好好检查脑子?
车子几个颠簸,驶向了一处水泥砌成的宽阔空地,即使后方并无车影,Chuck仍然一丝不苟地打了方向灯。他拉起手剎车,轻言轻语的说:「柳小姐,我需要安排一下。」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要乱跑。」
──嘶,我扣着门锁的手一抖。……被警告了。
借着车灯,我可以看到他有些僵直的背影,正侧着头讲电话,说不上几句就挂断了,当真惜字如金。接着他用生疏的手势掏烟、点烟,指尖夹着一点星火,在黯淡的夜色里明明灭灭。偶尔的颤抖,落下一串灿灿如血的火屑。
我内心鼓胀,开了车门,劈头就是一句:「你很紧张?」
他看着我出来皱了皱眉,听到我那句却笑了。
「嗯。我第一次做这种工作。」
我哑然,这个浑身精贵名牌,温文尔雅的干练男子原来只是初出茅庐?那又是什么情况迫的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我双手抱臂,时近清晨,周围的空气越发冷冽了。Chuck很敏感的察觉了,从车子内取出毯子批在我肩上。
我正想开口道谢,却听到远处传来轰隆声。平地惊雷?却也不像。
须臾,只见气流卷起,一架直升机缓缓的降落,强风吹得我几乎站不住脚。我惊讶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