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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有所耳闻。”美奈子淡淡的扬起笑,“但是你错了,那是他选的路!他甘心用鲜血堆砌他的年少岁月,就连现在也一样!在他的生命中,他一直是主控者,他独断独行的选择他生存的法则,拒绝储君之位,拒绝加入我们的组织,只选择成为浪人。”
“那是他选择的方式,我们没有资格说他什么。你用你的标准来衡量他,所以你不会了解。”
美奈子鄙夷地笑了,“你很了解他吗?你以为完全同意他生存的方式就是了解他吗?”
影凝淡淡的道:“我没有完全同意他的生存法则,可是,这一点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当然不必向我解释,我也没有了解你的兴致,唯一让我有求知欲的是晚羽彻。”
“你诱他前来,为的是什么?”
“为了整个山口组,还有我自己。”
“他不见得会如你所愿。”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也太轻视乔驭了。
“你最好祈祷他来,否则,你的命运就是一死。只要你死,就遂了我一半的心愿了。”
对于她的命运她早有心理准备,这是她来到日本前就知道的事。
美奈子将手炼与牢门的钥匙拋在手中再接住。
“不准让她逃走,还有,别让二少爷知道她在这里。”
若小哥知道宋影凝在此,恐怕事情难以终了。
“是,小姐!”
圭司真想用昏倒来逃避眼前的灾难。
若说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死还要恐怖的,那大概就是面对老大的怒气了。
乔驭不常生气,他不怒而成的气势向来震慑人心。然而,这不代表他不会发怒。他冷凝如水,更可以如千年寒冰;他的怒火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却可以伤人于无形!
天哪!他要到哪里找一片城墙抵挡他的怒气?
当他说出宋姑娘被掳走后,找一片能挡天灾的城墙就是微薄的希冀了。
“再说一次!”乔驭的声音已响起了愤怒的警报。
圭司匍匐于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宋姑娘……被山口组的大小姐……抓走了。”
乔驭一把揪起圭司的衣襟,英挺的容颜森冷,他咬牙火爆地低吼:“她还说了什么?”
“她……她说……三天内,请您去向她要人。”
乔驭松开他的衣襟,转身走回书房。
高山信之不安的跟过去,在他看见乔驭系上白色飘带之后,他更确定了他的猜想。
他急急上谏:“老大,那只是为了引你上钩的不入流手段,请你千万别涉险……”
乔驭没有回答,他擦拭着从他手刃武术宗师曙华流后。便不曾再出鞘的长剑。
“老大——”他惊愕地盯着那把名剑——出自于一代工匠鬼堂院火炼隐世前最后的杰作,铸成后,便命名为“般若”的名剑——他知道说什么也动摇不了乔驭的决定,会动用这把剑,已显示了他的决绝。
但是,他仍不放弃任何改变他心意的机会。
“为了诱您上钓,他们不会伤害宋姑娘的。”
出乎高山信之意料的,他抬起头来,朝他冷笑了下,“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是我,就不会这样想。”
要诱他上钓,影凝只需活着即可,但不代表会对她特别礼遇,更甚者,就算只剩下死尸,他一样会上钩。
“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立刻去调人手——”
“我一个人去。”
“至少让我跟去!”整个水寨都需要乔驭,他不能放他只身涉险。
他冷道:“我不需要帮手。”
“你不能这么做——”
乔驭一拳击裂了厚实的榉木书桌,眼中盈满怒火。
高山信之立刻住了口,不敢多言。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解决。”他的语意很清楚,他不要任何人插手这件事!
不再与高山信之说什么,乔驭收了剑后便往水寨出口处走。
看见老大一语不发的乘快船离开,相泽急问:“怎么回事啊?”
“老大一个人手都不带,这怎么得了!”
高山信之笑笑。他终于知道宋姑娘在老大心中占有多少分量。
“老大不会有事的。”
他一直相信乔驭若非全然无情,便是绝对痴心,他一旦动了心,便至死不愉;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像对待宋姑娘那样。冷洌寒冰亦有柔情似水的时候,强烈的占有欲是他表现情感的方式。他们之间无形的牵引,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他已经为她疯狂了。”高山信之感叹的自语着。
真是这样吗,老大?
第九章
在影凝疲倦的蒙胧睡去之际,一声木门的砰然开门声响惊醒了她。
是美奈子。
守着地牢的两个手下立即恭敬行礼。
美奈子笑意嫣然,显然她视折磨影凝为一大乐事;就像猛虎抓到猎物般,必先玩弄过后才肯吞入腹中。
“打扰你了吗,宋姑娘?”身着高雅和服的美奈子拾级而下。
影凝浅睡犹醒的模样逃不过她犀利的眼。
会特别选在深更的时分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影凝已经敏锐地唤出空气中某些异样的气味了。
睡眠不足让她心情欠佳,但是,她倒还没凝聚出多余的能量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影凝懒懒地偏过头去,很有风度的闭眼补眠。
然而,这样不将美奈子放在眼里的举动严重触怒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刁蛮小姐。
她一巴掌盹过去。
“啪!”清脆的响声惊破了沉寂的夜。
影凝柔嫩的雪颊上多了五指印,震麻的感觉拉回她的神智。
“醒了吧?本小姐说话时,你最好乖乖洗耳恭听,这里轮不到你摆架子!”吃定了影凝双手被炼在墙上,美奈子有恃无恐地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用你最简单的句子说完后马上给我滚出去!”
美奈子最好有本事一辈子炼着她,否则,待她双手自由,那一巴掌她绝对要讨回来。
“你得不到晚羽彻的。”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现在你可以滚了。”简直是无聊!
美奈子俏颜一黑,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与她说话,她必须为她的无礼得到教训!
她从脚桌处抽出一把小匕首,亮晃晃地欺向她纤长的粉颈。
“刀子若从这里进去,”她以刀面轻拍她的颈动脉,笑道:“鲜血会像泉水般喷出来,有没有兴趣试试?”
“尽管请便吧!”反正她迟早非死不可,由谁动手有何差别?
美奈子一怔。她当真一点也不怕!不是故作镇定,而是彻头彻尾的不在乎。
看不到她容颜惨白的模样,让美奈子没来由的愤怒了起来。
她丢掉匕首,低吼:“你不怕死,是我用错方法了。”
她从怀中拿出钥匙,突然动手打开手炼。
“大小姐……”两名手下迟疑的喊着。
她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解开了手炼,她邪笑道:“赏给你们的,别客气!”
两名手下同时伏地谢恩:“多谢大小姐赏赐!”
虽然听不懂日文,但是白痴也知道接下来她意欲为何。
“尽情享用吧!”美奈子优雅的退场了。
影凝知道血色一定离开了自己的脸上,面对两双淫邪的脾光,她立刻往出口逃!
像是早料到她的意图般,两个日本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她。
“放开我!”
还没恢复血液循环的双手半点力也使不上,只能任由这两个男人拖住她。
“不……”
其中一个男人已开始宽衣解带。
不!她宁死也不要被这么对待!她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放开我!放开我!”她放声大叫,拚命挣扎。
日本男人邪笑的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完全不懂,也不想懂。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对她!
当他的手指要触及她的肌肤时,所有的恐惧与悲痛达到最顶点,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叫出来。
下一秒钟,欲侵犯她的男人突然倒地,背上深深的插着一把武士刀。
缓缓的,武士刀自肉体上抽离,大量'奇+书+网'的鲜血流了满地。
星史郎一脸肃杀的神情令人胆寒。
“二……二少爷——”架住影凝的男人几欲晕厥。
“除了我,碰她的男人都得死!”
长刀一扬,那人血溅五步。
影凝惊喘一声,目睹星史郎手刃了两个手下,两具死尸冰冷的躺在她脚边。
她……逃过一劫……
影凝眼前一黑,顿时失去意识,浑然不觉地倒在星史郎及时敞开的怀里。
从噩梦中惊醒,影凝抚着心口弹坐起身。
她颓然的将冒冷汗的脸埋进手中,还未从惊恐中恢复。
“她醒了,快去通知二少爷!”
影凝只觉耳边充斥着听不懂的语言,她循声转过头,看见好几名日本仆妇,而自己正在一间典雅的和室内。
这里不是地牢?那么,这是什么地方?
她掀被起身,意外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换上和式单衣。
“你醒了?”星史郎朝仆妇吩咐了什么后,在她身旁坐下。
迎上她有些戒备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在这里,你是安全的。”他突兀地伸手覆上她自留光滑的前额,道:你在冒冷汗,小心别着凉了。”
说好兄妹俩轮流扮黑脸与白脸吗?这样的戏码似乎有些老套。
她淡淡地避开他的手,道:“我不会这么轻易送命,好让阁下称心如意的,实在抱歉。”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她的眼眸冷洌而美丽,“不必置我于死地,你们轻而易举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昨晚美奈子的做法已惹火了他!如果她敢伤了影凝,届时,走着瞧!
“类似昨晚的事件不会再发生了。”
“山口家的信用早已破产,恕我不予信任。”
星史郎毫不动怒,轻笑道:“你会知道我的保证有无效力,很快。”
他要定了这女人,无论家族承认与否。
天派与地派阴阳师的差别那又如何?他要颠覆这个“相杀”的传统!
他审视着她无瑕的容颜,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你将会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我绝不会是你的妻子:而且,你漏算了你那位心狠手辣的妹妹,所以话别说得太满。”
她拒绝他的求婚,这使他不以为然地挑眉。“我是你命定的丈夫。”
“那是你说的。”就算命定的丈夫是他又如何?她要的是害得她短命的那一个。
“你另有意中人?”他的眼危险的玻穑圆灰酵碛鸪沟拿执铀谥幸莩觥
“关于这一点,我想这与阁下并不相干。”她疏远的轻声道。
星史郎几乎要勃然大怒了,几乎!但终究笑了起来,“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如果你会嫁为人妻,你的姓氏必为‘山口’。”
“与其冠上‘山口’这个姓氏,我宁可另取一个法号,从此常伴青灯算了。”她甜笑地道。
星史郎没有笑。他死盯着她好半晌,道:“成为我的妻后,别想再有任性的机会,我不会纵容你的出言不逊。”
他带着怒气搂过她吻了她的额头,而后起身离开。
他绝不放开她!她属于他,而非晚羽彻。
经过地牢门口,有几个手下正搬运着覆有白布的死尸。
“二少爷。”手下谦恭地行礼。
美奈子闻声从地牢内跑出来,叫住了欲举步离开的星史郎。
“是你对不对?”她的声音隐含着极力压抑的火爆怒气。
星史郎转过身,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美奈子气愤地追上去,快步紧跟在后,生气的说:“是你干的,对吗?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人为了宋影凝做这种事!”
长廊上除了脚步声外,依然沉寂。
“回答我,小哥!”她抓住星史郎的衣袖,强迫他停下脚步。
星史郎没有看向美奈子,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