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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文终于听出颐颐口气中的绝决,他不由得沮丧起来。“我以为我们之前相处得还不错……你怎能这么绝情,说分手就分手!”
“对不起。”颐颐的语气娓婉了。“但是,在记忆不是很深的时候分手,总比日后纠缠的痛苦好些,你不觉得吗?”
然而,颐颐刚说完的话立刻就又有了翻版,身后那男人在说:“……与其日后牵扯得难过,还不如早点说清楚……”
这抄袭得太离谱了吧?颐颐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那人,那男人的椅子动了动,似乎刚转回身去的样子,颐颐心中一动,莫非他刚才也正转头过来看她?
“颐颐,你这样让我实在很莫名其妙……”启文苦恼地说。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啊。”颐颐安慰着他。
“你是说,我以后还是可以约你?比如你上回答应要陪我去的那个party,你还是愿意去?”启文的眼里有了一丝光彩。
“如果只是朋友的身份,当然可以。”颐颐特别加重了“朋友”那两个字。
“就这么说定了。颐颐,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的。”说着,他居然又去握颐颐的手……
“喂!”
“啪”的一下,颐颐将他的手摔开,由于动作太过明显,连启文都觉得怪。“你……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这个……”颐颐并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用,通常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他们只想把她骗上床,也总是大拍胸脯地保证他们绝对不是那样的男人,但等颐颐相信他们之后,又没有一个不是性饥渴得要死。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启文小心地猜测着。“你是对男人的碰触敏感?还是……”
“都不是。”颐颐蹙着眉回答了他。
启文却没被说服,他寻思地望着她:“你的表现却让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或者……”他有些异想天开地提议:“对面就有家旅馆,我们可以去找个房间让你证实一下你的话……”
“应启文!”颐颐气得一张娇俏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你是不是希望我给你一巴掌?”
“不是这样的,”启文自知失言,忙说:“你别生气……”
“怎么能不气?我气死啦!”颐颐气嘟嘟地,却也正好利用这机会赶走启文。“你还不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颐颐,你别这样……”启文连忙挽回,颐颐却不留情地撇开了脸,不留一点余地。
“那……那……好吧,我先走。”启文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只得悻悻然地站起身来。“你冷静一下,我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启文乖乖地付了账,走了。颐颐偷偷吁了口气,终于打发了他。
一名长发女子经过颐颐身边,也走向大门口,颐颐认得她正是身后那对男女中的其一。怎么?他们也解决了?
颐颐下意识转过身去,这回那男人侧坐着,也正将目光移向她,她看见那男人了。
一张俊得很有个性的脸。浓眉、长型脸、方下巴,冷傲英爽,满眼是慑人的风华与自信,散发出的狂狷气质,足令在座所有人折服。
只要是女人,在他面前大概无不为之荡漾,心里最深藏的欲念化成温柔放电的眼光,倾注在他身上,惟恐遗露了他每一个迷人的举手投足。
他看着颐颐,那对眼神十分利,研究她似的。他并不掩饰对她的注意,丝毫都不掩饰,颐颐突地心跳加速,直觉在他的视线之下无以遁形,将将就要垂下头。
就在颐颐心慌意乱之际,他起身直往颐颐这儿走来。颐颐的心跳又加倍狂跳起来,那种全身细胞都颤动的感觉,既奇特,又令她讶异。
怎么会这样的?颐颐搞不懂自己那分小女孩似的兴奋与紧张打从哪来,他也只不过是个男人呀。
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那高过一百八的身高,比例完美的体型,所谓器宇轩昂,也不过就是眼前的男人。
他不请自来地在颐颐对面坐下,仿佛这里所有的坐位都任他来去,也仿佛算准了颐颐不会反对。
他极其自然地开口,好像颐颐是他朋友。“分手分完了?”
颐颐点点头,反问:“你也刚跟女朋友分手?”
“算是吧。”他不太在意地说,像在谈一件别人的事,像刚才那女子跟他没什么关系。颐颐虽然也才刚和启文分手,却不觉得自己可以做到这么了无感情。
“你叫什么名字?”他专注的眼神仍盯着她。
“钟颐颐,”她机械似的回答。“颐和园的颐。”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颐颐很怀疑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薄唇抿着,没有一丝笑容,却带点嘲讽。
“你呢?”颐颐问他。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翻出皮夹,给了颐颐一张他的名片。
颐颐陡地一震,那名片的颜色样式,她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正是她公司的名片。而名片上的名字是——瞿闻。
吓!
颐颐一双眸子圆滚滚地瞪着他,仿佛名片有毒似的,随手就把名片甩开,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闻一愣。
“我要走了。”她面无表情地将放在桌上的电话钱包扫进皮包里。
闻十分错愕,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惹恼了颐颐,就在她将离开坐位的那一刹那,他似乎是冲口而出:“我能再见你吗?”
“本来是可能的,但现在不可能了。”颐颐平平板板地说。
“为什么?”闻更迷惑了。
“因为你今天下午才刚刚把我fire掉!”颐颐没好气地大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第二章
闻才到公司上班,就发现许多双怨毒的眼神不时盯着他,有如芒刺在背,原因是有些被裁员的员工还回来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那些人的心中,闻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走进办公室,依然是昂首阔步,神采焕发。他并非不可一世,而是他明白,要管理好一家大公司,实在很难做到八面玲珑,人人满意,然而只要能帮公司渡过眼前的难关,奠定未来的成长基础,他也不在乎被人骂得奥头了。
办公桌上有着好几份报告,闻差不多都看完了。最后一份,是这回裁员的名单。
裁员?
闻忽然心血来潮,转向身旁的电脑,调出了颐颐的人事档案。
钟颐颐,廿四岁,职位是研发部的特别助理。这次裁员的认定主要是看职位需要与否,以及请人事资源公司来做的一个性向与适用的调查,而调查公司给颐颐的评语是:细心敏感,浪漫有余,理性不足。
研发部的助理缩编,必须刷掉两个人,就这样,感性胜过理性的颐颐雀屏中选。
虽然下这断定的人并不是闻,但决定裁员的人却是他,所以追根究底,颐颐要恨他也并非没有理由。
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前浮现颐颐昨晚扭头就走时那张气翻了的神情。不过颐颐就连生气的时候,也都还是美美的,他不禁忆起她那双灿亮的明眸,一眨一闪像在说话似的羽扇长睫,水水嫩嫩的肌肤美好如玉,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女性的柔媚,却又娇俏可人。
闻见过不少美女,只不过许多美女要嘛一开口就没气质到吓死人,再不然死板板的有如纸上剪下来的娃娃,但颐颐却美得活泼,美得生动,白里透红的脸庞似乎正诉说着她的活力,那弯弯的菱角嘴也总像是随时要笑,而且随时会现出两个娇艳逗人的小酒窝。
颐颐为什么如此吸引他的注意?闻自己也相当讶异。他原以为除了莎之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能激起他的兴趣,然而昨天颐颐将离去时,他竟不想就这样与颐颐擦身而过,促使他冲口而出希望能再见到她……
现在想想,令他懊恼的并不是颐颐对他的拒绝,而是对她的那种迷惑感觉。
叩叩——有人敲门,闻收回了思绪。
“进来。”
门被推开一条缝,钻出昙霓那张圆圆的脸。“是私事,不是公事,我还可以进来吗?”
闻微微一笑,他跟昙霓虽然没有他姐姐那般的交情,却也是多年的邻居老友。“进来吧。”
果然昙霓一关门,就忍不住道:“哎,实在是一点也不习惯。我还记得高中时教过你数学呢,怎么现在你就变成我的顶头上司了?”
闻笑道:“你是希望我感激你当年的数学教得好,才间接造成了我今日的成就?”
“岂敢。”昙霓装出了一副惶恐的表情。“我是来替你姐传话的。”
闻略一迟疑:“她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要叫你传?”
“她被你气昏啦!”昙霓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她说她不想跟你讲话。”
闻安静片刻,手中的笔在桌上敲啊敲。“有人去告状了?”
“大概是昨天你才刚跟那位涂小姐谈完,她就去找你姐哭诉喽。”昙霓啧啧地摇头叹道:“你姐说呀,她那么辛苦地拉拢你跟涂小姐,你非但不领情,还把人家给甩了,她说你每次都这样,是不是要把她气死。”
说到那位涂小姐和他姐,闻才真有气。涂小姐虽然长得还算漂亮,却既娇纵又虚荣,根本不是他会喜欢的典型,偏偏他姐什么也不管,硬把他们送作堆。闻和她见了两次面,实在受不了,才在昨天把涂小姐约出来,讲明以后各走各的。
“她有什么好气的?我才该发火。”闻冷笑地扬起双眉。“没事以为自己是红娘还是老鸨?死命找女人往我身上推。”
“她担心你啊。”昙霓叹道。闻他姐实在是用心良苦,说真的,要找那么多条件好的女人来跟闻相亲,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这么多年了,你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她怕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闻吼着甩了手中的笔,昙霓实在很害怕那只笔朝她飞来。“你们这些三八女人,什么跟什么啊!”
闻的火气虽然把昙霓吓得魂飞魄散,但好朋友既已把事交代她了,她也只好鼓起勇气把话说清楚。“不是我们三八,是事实。说真的,我们都觉得你大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否则又不是没女人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动心?你跟涂莎的事,也已经那么久了,早该烟消云散了吧。”
他的眸子变得很冷。“不劳你们费心,我正常得很。”
“才怪。”昙霓不认同地摇头。“我们都在想,是不是涂莎给你的打击太大,让你在与女人相处上已经有了障碍……”
“障碍你们个鬼!”闻打断她的话。“你们两个每天闲闲没事,不能想点有建设性的话题吗?”“这很有建设性啊,你姐真的很担心你,”昙霓十分关心地说。“她还在想要不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闻做了个快要昏倒的表情。“你们两个才需要看心理医生!”
“那再不然,”昙霓慢慢撒下圈套。“你就去追个女朋友,然后带回家给你姐看,让她放心。”
“我神经病?”闻往椅背上一倒,大大不以为然。“为了你们两个八婆去浪费时间追女人?”
“就说你不正常吧。”昙霓了然地下结论。“爱情是每个人的必需品,你居然说是浪费时间?!”
“我没空。”他哼了声。
“挨骂也没空?”昙霓要笑不笑地。“你姐要我提醒你,你爸妈年底会从美国回来,到时候要是她在你爸妈面前说一句你不正常,那就不仅仅是挨骂而已……你等着吧。”
闻倏地坐正了身子,他瞪着昙霓的样子,真的很像在瞪一个怪物。但昙霓与他姐下的圈套是个连环套,教他很难不入瓮。
他稍稍松口了。“随便追个女孩子给她看就行?这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至少让你姐放心。”昙霓语重心长地解释:“你家就你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