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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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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只是浅笑不语,旁边林忱听到林恪略带责备的话语,心中有些慌了。小身体摇摇摆摆地晃到了黛玉身前,试图挡住林恪的视线。
    “哥哥别怪姐姐,是我不小心把姐姐给我的荷包弄丢了,这才央求姐姐再做一个。”林忱是个好孩子,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林忱身后的黛玉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嘴,一直当隐形人的林如海闻言摸了摸额头,这个傻孩子。而贾敏那边则是眼神含笑,心下安定,自己这病拖到现在,想来也不会再好了。这样也好,忱儿本是个调皮捣蛋的,有他哥哥姐姐看管,就不怕走歪了路,变成纨绔子弟。
    “哦?”林恪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目光转移到了林忱身上,“我记得当初说过,姐姐给你做的荷包要好好保存,万一丢了也是麻烦事。看样子,你是没听见?”
    “听见了。”林忱小小声地说着。
    “听见了,那是明知故犯?”林恪语气严厉了起来。
    “不是。”林忱声音更小了,“我玩的时候不知道蹭到哪里,就掉了。”
    林恪这次不说话了,只拿眼看着他。林忱抬头飞快地瞄了林恪一眼,这才弱弱开口:“那,那我拿我的小弓箭做姐姐做赔礼好不好?”
    他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棒,那弓箭还是林恪花了大价钱从别处收来的,就为了培养他正确的兴趣爱好。林忱收到之后就喜欢的跟什么似的,从来不离身。此时竟然舍得拿出来和黛玉交换,可见是真知道错了。
    林恪见教育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也不戳穿他一把弓箭都送了好几次,见好就收道:“既如此,记得把弓箭给你姐姐,父亲母亲都在呢,不许过后又耍赖!”
    “嗯嗯!”林忱连连点头,转头看着黛玉讨好的笑笑,心中寻思着,姐姐定舍不得要我心爱之物呢!众人看完了热闹,吃了早膳,这才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林恪出了家门直奔百味斋而去,这几年在李秉言的打理下,百味斋生意越发好了。李秉言无师自通地用了些赠送节日礼品、升级会员卡等等小手段,越发引得众人趋之若鹜。而原先打理百味斋的孙乙,也变成了专门培养林府药膳娘子的管家。职责范围不大,却很受贾敏倚重,一番磨练下来,孙乙现在也真正有了些管家气派了,眉目严肃,走路生风。
    进了百味斋的小屋子,李秉言早就在里面等着了。见到林恪进来,连忙起身行礼。林恪摆摆手:“说了多少次了,那些俗礼免了。”
    “礼不可废。”李秉言笑着如往常般回答,将上季度的账目递给了林恪,欲言又止。
    “有事?”林恪头也不抬,顺手拿了旁边茶盏喝了一口。
    “大爷,听说墨儿快回来了?”李秉言迟疑了又迟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情愫,嘶哑着声音开口。
    墨儿何人?何墨儿也!
    当初那个跟在何仁后面的女孩子,那个被李尚锡称之为‘扬州瘦马’的女子,早在何仁一家四分五裂之时,便一心求死。李秉言和何墨儿之间的恩怨情仇暂且不说,当何墨儿被发配教司坊之时,李秉言托了林家大爷费尽了力气,才终于将人偷偷捞了出来。
    而后林家大爷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何墨儿眼神中终于有了些光彩,偶尔看向李秉言也眼神复杂。休养了一个月,她只轻飘飘地对李秉言说了句替林大爷办事,就南下广州自此毫无踪迹。
    一晃都三年过去了,李秉言几次都想询问林恪,终究忍了下去,只是默默地管理着百味斋,默默地将正妻之位空了出来。李家几次三番问起他的婚姻大事,都被他以‘林大爷说他自有主张’给搪塞了过去。
    他揣摩透了林恪的性子,外人看起来面善心冷,实际上对自己人,刚刚相反是面冷心软。坚持了这么久,前几日偶然听到在这里‘实习’的药膳丫鬟们说起来南洋、广州等字样,他这才心中一咯噔,今日硬着头皮来问了。
    林恪瞄了他一眼,不吭声继续翻账本。
    李秉言暗暗给自己打气,这次用了苦肉计;“大爷,小的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语气之哀怨,让人不忍多听。
    “别人家的小孩儿都打酱油了?”林恪淡定的替他接了一句。
    “是啊是啊!”李秉言连连点头,眼神放光地看着他。
    “六月二十三,东边码头。”林恪无奈地放下了账本,“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李秉言就差举手发誓了。
    林恪就见不得他这自信满满的模样,闻言瞥了他一眼:“你想好了,别人可未必!她这次只待一个月,你自己好好把握。”
    14一十四
    打发了李秉言,林恪直接往百味斋里面的荷花院而去。今日他们朋友几人要给杨施和吴睿远送行。
    杨施要去京城国子监就读,准备下一科的考试。吴睿远是因为父亲调职,不得不举家搬迁。相处了五年多,杨施温雅心正,刘仁修开朗不拘小节,吴睿远面上憨厚内里心细如发,再加上脑子灵光的林恪。几人凑在一起,相互契合的很。
    这几年来,一般闹出动静的事情,都是林恪主策划,刘仁修敲边鼓兼执行人,吴睿远给策划方案挑错并修正,至于杨施,则充当了御史的角色,如果方案影响太坏或太歪门邪路,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几人这么一搭配,可谓是天作地和,当初何墨儿就是这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捞出来的。至于其他零碎的事情,四人也背着各家大人干了不少。好在扬州府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四人联合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林恪进去的时候,其他三人早已经到了,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刘仁修见林恪挑帘子进来,眼睛一亮:“林恪你可迟了!罚酒三杯!”
    吴睿远和杨施笑吟吟看了过来,林恪干脆利落地倒了满满三杯酒灌进肚里,眉毛一扬,亮了亮空空的杯底。上辈子这辈子,论拼酒他还真不在乎。
    几人纷纷鼓掌凑趣,杨施看了林恪,举起了酒杯:“我去国子监之后,家中父母小妹,就拜托贤弟多多照顾了。”
    “应当的。”林恪点头应下,杨清柏是自家妹妹的闺中好友,他自然也会留意照看。至于杨同知,那只老狐狸不用他照顾也会活得好好的。
    比起杨施来,吴睿远就洒脱许多:“此去经年,总有见面之日!”
    杨施和林恪莞尔一笑,刘仁修在旁边摇头摇的跟抽风似的:“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吴睿远涨红了脸,“刘小子,我还没走呢!信不信临走之前,我先让你浑身通泰一把?!”
    林恪噗了一声将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见众人迷惑的眼神,愈发笑的直不起腰来:“哎呦,吴兄,你好重口。”
    吴睿远愣愣地琢磨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地由红变黑,握着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来,一步步朝着林恪走过去。
    刘仁修不动声色地挪动几步,退到了安全地界,这才笑嘻嘻看着两人互相掐架。四人之中,论起两两掐架来,当属林恪PK吴睿远最精彩。就连平素自诩正派人的杨施,见到他俩胡闹也从来不调解,一样看的津津有味。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一贯是林恪的开场白。
    “我不是君子!”吴睿远不上当,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林恪这几年也练了些武艺,但不过是强身健体,此时边躲边喊:“刚才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朝我撒什么气!”
    “你小子最会颠倒黑白!我刚才没那意思!”两人打闹一番,吴睿远好歹将火气发泄了出来,这才气呼呼地停了手。林恪只是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口中嘟囔着:“那你撕扯我衣服作甚!”
    一句话刺激的吴睿远又要冲上去,刘仁修和杨施赶紧抱住他。林恪在一边笑得奸诈兮兮:“啧啧,怪不得吴兄此时没有太多的不舍之情,原来就要去那享福之地了!”
    刘仁修诧异:“林贤弟你说错了吧?那可是边关!苦寒之地!”
    “可是那里有好多小哥儿啊!”林恪笑嘻嘻地冲吴睿远眨了眨眼睛,一脸‘我懂得’的暧昧之意。
    “放开我!放开我!”吴睿远又开始了一轮折腾,杨施和刘仁修瞪了林恪一眼,“少说几句罢!一会儿我俩制不住他看你怎么办!”
    “这可是我家的店面。”林恪狡猾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把扇子,坐在椅子上摇啊摇:“我这是好心提醒他要赶紧找个夫人了,一去几年,边关可没有垂柳堂,更没有四仙子!”
    插科打诨一番,气氛终于变得热闹起来。几人早就想着来林恪的百味斋见识一番,只可惜往常林恪死守着规矩死活不让,因此今日这还是三人第一次踏足。
    “果真是漂亮!”酒足饭饱之后,杨施在院中转了一圈,感慨道。
    “林小弟这脑袋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赚钱都赚的这么风雅!”刘仁修似醉非醉地拍了林恪脑袋一下,惹来林恪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腹诽:你也真够不着调的!
    吴睿远则是一直满脸不屑,一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中劳其筋骨’的得道高僧模样。
    “小弟在这里一杯薄酒,祝两位兄长一去鹏程万里,青云直上!”林恪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带着微微笑意:“来年相会,你我再聚京城百味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眼睛都亮了。
    “痛快!此话当浮一大白!”
    “那你京城的铺子可要早些动土了,别我等都京城相会了,你的百味斋还在梦里呢!”
    “林家小弟,新铺子凑个份子如何?”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几人热热闹闹玩了一天,互道一声珍重就此告别。
    林恪骑了马慢吞吞地走着,脑中思绪万千,面上时而微笑时而忧虑。初夏的夜里,凉风习习,空气带着微醺的花香,惹人沉醉。如此良辰美景,没一会儿就被一人打断了。
    “你还真是好兴致!”一个声音从林恪身后传来,他不必回头就知道此人是谁,懒洋洋地接了句:“赵兄又有何事找在下?”
    “无事就不能找你?”来人骑马与他并行,眉毛皱了下:“堂堂巡盐御史嫡长子,满口子在下在下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赵兄不是自称江湖人,江湖人对江湖人,用在下称呼正合适。”林恪嘴角微弯,眼睑低垂,遮掩住眼中的一丝丝嘲讽之意。
    “林恪。”来人叹了口气,“我的身份来日定会原原本本告知与你,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林恪勒紧了马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眸子露出明明白白地讥讽之色:“赵兄可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林恪语气一字一顿,“只是赵兄这报答来的太快了些,我与家父都诚惶诚恐。”
    这又是另一团乱麻,来人有些无力,沉默了半晌只轻轻说了一句:“林恪,林大人不是谁的提线木偶,他动与不动,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能撺掇的了的。”
    “是,我父亲不是谁的提线木偶。但何仁一案如不是闹得扬州城内人人皆知,民愤极大,我父亲又怎会明知他后面是四爷也要上书朝廷‘为民请命’?万一被当今误会了站队,你可知这其中的后果?”林恪跳下马来,走到了斑驳树影处,只听得声音飘飘渺渺,不辨喜怒,“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天下聪明人更不少,你与你背后的主子,也莫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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