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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澈虽哭过,但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是他人的事。我反应良久,还是问那一句,“我回去,那你呢?”
颜澈一笑,“自然是灰飞烟灭,再入不得轮回。”
“颜澈,你不要走。”我捉住她的手,什么都不再去想。
三日后。
依然四月,一年春暖。我看着万花山上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阿吟说:“师傅,您多出来走走,身体也就好了。还有凌姑娘,你也多出来走走,胸襟自然开阔许多。”我知道阿吟对颜澈假扮相惜表哥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至少这小姑娘对那李公子心动过,此刻知道是颜澈,心里自然不好过。
我笑着,“阿吟,你对凌姑娘说的话,也对自己说一说吧。”阿吟听了,吐吐舌头。
相惜走来,笑道:“今日兴致这么好?澈,你以后就留在万花山上吧。非誓的病要好,恐怕要废去武功,要调养几年。”
颜澈道:“这次不赶我走了?”
相惜摇摇头,“我从前嫉妒心作怪,看不得你们幸福,我也不会幸福。最后还是伤了非誓,也伤了你,我不会一错再错。对了,寻溪也准备住在万花山上。”
恩恩怨怨,到头来还是烟消云散。花相惜一直爱着凌颜澈,凌颜澈却爱花非誓。花相惜要毁去二人幸福,决定帮花非誓光复魔教。后来在花非誓的关怀下,花相惜对花非誓,竟也不知是恨还是爱了。
相惜起身,“我先回屋了。澈,非誓。对不起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这时楚寻溪悠悠走来,颜澈道:“今日怎么了?非誓身体才好些,我和她出屋赏花,竟是招来这么多人。”
楚寻溪羞赧一笑,“姐,我们从此就住在万花山吧。”
颜澈笑道:“你想好了吗?那个盟主之位……”
“姐姐是在笑话我吗?”楚寻溪脸红道。
“她又怎会笑话你,我的乖徒儿。”白衣女子,宛如仙女,正是苏暮景。原来在楚寻溪儿时传授给他剑法的,正是苏暮景。而苏暮景正如其外貌,是仙,奉了命,去人世探查人心。她来到据说是很邪恶的千丈谷,将那些灵丹妙药送与世人争夺,又找了个孩子传授绝世剑法,冷眼看着自己师傅师弟们制毒,看着那些世人是怎样争夺灵丹,看着那孩子,是怎样看待这突如其来的恩惠。直到有一天,她也动了情,从此再也无法置身世外,甚至犯了大错,勿送了绝对不得外传的仙丹“勿相忘”。平日那些灵丹都无所谓,可这“勿相忘”却是犯了天条。可苏暮景为情所困,再也无暇去管了。
楚寻溪只当是苏暮景当初易了容,对苏暮景道:“想不到,你真的会是我师傅。”
苏暮景笑了笑,“乖徒弟,你先回去吧。”
将楚寻溪打发走,苏暮景望着东方朝阳,苦涩一笑。颜澈问道:“师姐,你送那勿相忘,犯了天规,不知受了什么处置?”
苏暮景道:“师妹对我说话还是那样尖锐。”她摇摇头,“碧落黄泉,也只是一念之差,罢了。”
良久,苏暮景离去。我和颜澈紧紧相依,平静,是因为无奈。
颜澈的脸近乎苍白,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我轻轻拂过她乌黑的发,望着满山花海,想起那句“好花不与殢香人”,悲从心生。
颜澈的脸凑过来,桃花眼妖艳却凄美。她的唇碰上我的,只是轻轻贴着,冰凉,完全不带有一丝属于人间的温度。我闭上眼,沉浸在这难得的美好之中。我们没有等到那一刻的勇气,却还是在等。等到唇上冰凉的触感消失,等到尝到那咸涩液体的味道,等到一阵和煦春风吹过只身坐在花丛中的我,那一丝余温,竟不知是暖还是凉。
我于恍惚中醒来,耳中回荡着一句“等我,等你。”
作业本?作业还没写完。我刚刚居然做作业又睡着了,哎。
可是好难受啊,谁能告诉我这种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就止不住流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怜之,你怎么了啊?!”妈妈进来看到这情形吓了一跳。我只是摇头,我不知道啊。
第二天,我眼肿得像核桃,根本出不了门。妈妈一脸担忧,说道:“怜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等你眼睛好些就带你看医生。”
我摇头,“妈,我没事啊。”
“没事没事,没事哭成这样!”
高三,最后一次春游,爬山。
那一天,我爬到山顶恍恍惚惚。我望着山下云海,聚了散散了聚,没个尽头。我居然在想,我如果跳下去,这云,是不是会被我冲散?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鬼门关,黄泉路。红色的彼岸花,开了一地。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生生相错。
原来我死了。
我被鬼差引着,来到奈何桥。我看见桥下忘川河水,泛着诡异的血黄色,一阵作呕。
孟婆汤?
我犹豫着,不甘。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很矛盾。我记不起,却不能忘。
我摇摇头,我不能忘啊。
孟婆说:喝下去,前尘尽忘。如果不喝,那么必须跳入这忘川河中,受尽千年之苦。
千年之苦……我看着桥下污浊河水,仿佛看见无数个灵魂在倍受煎熬。我仿佛看见无数双含泪的眼,望着奈何桥上即将转世的魂魄,寂寞而哀伤。
我眉头紧锁,千年……太长了,长到再也记不起日子,长到对一个人来说,近乎永恒。我接过孟婆汤,放到嘴边,手却忽地颤抖了起来,只因想起一双桃花眼,灼灼逼人。
颜……澈?
猛的递回孟婆汤,我不要喝!
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喝那只能跳下去,等上千年,你真的想好了?
跳便跳吧。可这样恶心的河水……我闭上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要看见。
颜澈,既然轮回中你的爱恋不变,那我也可以做到的。
正要倾身跳下,忽地有人拉住了我。我看见一双瞪大了的眼,“怜之,你疯了吗?什么跳就跳?!这可是山崖啊!”
“我……我要跳崖?”我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山崖,什么也记不起了。
同桌将我拽离崖边,“天!太危险了,以后可不带你爬到山顶!”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能太高有点儿头晕。”
赶在黄昏之前,我们匆匆下山。第二天上课,老师说我们班转来一位同学。
我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那新同学走进教室,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她勾起一笑,“老师,我就要和她坐。”
我傻傻望着面前仙一般的女孩,嘴里念念有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她笑意更深,“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
她说,那是情劫。一切从头来过,别人都不会记得她,而我是她的劫数,因而会想起。
我差点哭出来,“坐我旁边吧。”
同桌反应几秒,“那我坐哪里?”
……
转眼间,盛夏酷暑,燥热难耐。
草地上,我与她并肩坐着。
“狐仙,啧啧。”我摇摇头。
颜澈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直往我这儿凑,“怜之,我好热。”
“热了还不离远点!”我一阵气闷。
“大热天的,你还穿个外套,我凑过来,是要帮你解开啊。”颜澈说完向我伸手。
我面红耳赤的拨开她的手,“我乐意!”
……
又是转眼间,寒冬腊月,风声萧萧。
沙发上,我与她并肩坐着。
“冷死了。”我缩缩脖子。
颜澈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忽的脱下,往我这儿凑,“怜之,我也冷。”
“冷了还脱衣服?!”我继续气闷。
“我在想你也把大衣脱下来呀,然后我们共披两件,岂不暖和?”颜澈说完向我伸手。
我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真是活受罪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