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看电视剧的时妈现在终于开始担忧了。电视剧里那些或偶然的,或注定的爱情,不管离奇还是平淡,怎么就都不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呢。瞧瞧,她现在已经发展到跑到武当山上去学拳了。前几天她传了几张照片回来,身上那一套道士服差点没让时妈把桌子给掀了,急得她当即指着时散鹤的鼻子让他叫女儿马上回来。
那照片时散鹤也看了,心里很不以为然,时麒又不是没有穿过这样斜襟的太极服,怎么就点着她这根炮仗了——不过女儿双膝下扎着白布袜,脚上蹬着一双十方鞋,那飘逸的道袍穿着,还真有几分仙风道古的凌空意思,时散鹤看着都忍不住想要弄一套来穿穿了,反正太极拳也可以这样着装。
好在这个时候也已经一个月了,时散鹤特意打了电话给时麒,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令时散鹤也有些惊愕,女儿竟然在那边说下山后要去别的地方修行几天。
这个国庆长假她不回来?!
时散鹤想了半天,眉头微舒,说什么修行,其实就是沿途旅游吧,不知道是她一个人还有是伴呢。可惜在他前段时间的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何通虽然去了那个拳馆,但也只是呆了不过一个星期就走了,似乎并没有跟时麒说什么特别的话,时麒的语气也非常的轻松,可见没受到什么困扰。
翻过一页日历,正式进入十月。
国庆有假,但时散鹤的拳馆里是没有假的。那些放了假的孩子们依然每天练功,这次小君没有回来,但刚入大学的江梦源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直奔拳馆,四处看了看,在把杆边找到了正在压腿的陶野:“小师妹。”
“梦源?”陶野有些意外,“你就回来了。”
“嗯,想你们呗。”江梦源还伸着脖子张望,“时麒呢?”
陶野嘴边的笑略僵了僵,时麒?时麒还没有回来。
原本数着日子的陶野已经算好时麒回来的日期,正一日胜似一日的期待着,几乎每天只要想到时麒就快回来了,小心脏都要呯呯乱跳几番。可没想到在昨天通电话的时候,时麒说暂时不会回来,还要在外面呆几天,陶野脑子里顿时一懵。
如果胸口是个有底洞,那应该可以听到她的心“咣当”一声狼狈落地,震得整个人都发麻。陶野甚至都没有问她还要去哪里,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还以为时麒会和她一样,迫切的,恨不得立即就可以与自己相见,原来不是这样的。听她说在那边她结交了很多朋友,难保不是有人相邀,趁着国庆长假一起去游山玩水。
哦,这样也好,陶野安慰自己,她们就算正处于状态中,也还是两个鲜明的个体,不可以自私的希望对方只围着自己转,要学会生活里不只是只有对方而已。
陶野一直在这样说服自己,在她刚刚觉得有两分成效时,江梦源一问她,她刚刚拾起的心,又像割断了心脉上的线,痛作一团。
暗恼这样没用的自己,陶野郁闷地说:“我不知道。”
江梦源回头看到了师傅,就又蹦蹦跳跳地跑过去问他了。陶野赶紧把自己移到把杆最边上,她不知道,时教练应该清楚吧。
结果,时教练也不知道,时麒竟是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她的目的地,像是消失了踪迹一样。
时散鹤对于这样的事并不在意,女儿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还不至于让人担心,但时妈这两天都没联系上女儿,终于找上门来。
陶野刚一看到门边的女人时还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并没有立即把她和时麒联想到一起,直到江梦源清脆地喊了一声“师母”,她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时麒的母亲。
陶野换了一只脚压,以不是很明显地举动观察着那个女人。
看起来时麒是完全像了时教练,不但五官像,个子也是。师母的个子非常娇小,想象一下她站在时教练身边,真是绝对的小鸟依人。
师母看起来对拳馆里的人并不太热络,她从喧哗的小孩子们中间插/过,拉着江梦源直奔向时教练。
陶野站在那定了好一会儿,心里挣扎了半天,终于决定鼓起勇气不错过这个机会。她小心地挪到茶桌边,开始泡茶。
时教练他们其实都在边上,不过一时没注意到她,时妈气冲冲地把桌上时散鹤的手机塞到他手里:“给女儿打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时教练接过电话,“怎么啦?”
“我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家,她居然说过几天回来,是不是玩疯了?”时妈脸色十分不好,“都是你惯的,我说什么都不好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野在外面像什么话。”
江梦源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师母,你也不知道时麒在哪里?”
“我们都不知道。”时教练慢腾腾地开始拨号,并且暗示江梦源好好劝劝她师母。
时妈坐在桌边,开始运气。突然手边有人轻轻放下一杯茶,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年轻女人紧张地看着自己,嘴里说:“师母……您喝茶……”
时妈虽然不关心拳馆的事,可时散鹤的徒弟学员她还是看过的。这个女人却非常眼生,可是……又有几分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叫陶野,”江梦源忙在一旁介绍,“师母你可能没看过,她才进馆学拳半年。”
哦,时妈终于想起来了。时散鹤他们出去比赛拍了非常多的照片,这个女人似乎经常出现在女儿的身边,凡是有女儿的身影,貌似身边就有她的存在。难怪真人看着眼生却又熟悉,原来照片里看过的。
既然她和女儿在照片里那么亲近,想必两人感情不错吧。时妈立刻问:“哦,小陶,你知道时麒这几天在哪里吗?”
陶野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她也好想知道时麒在哪里,可是她没有去问。问了或许时麒会说,但陶野希望自己大度一些,在不见面的这一个月里,她已经很缠着时麒了,时麒不练功的时间基本上都交待在她这里了,现在这几天而已,怎么好穷追不舍。
这时时散鹤也打通了时麒的电话,大家顿时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时散鹤开了免提,电话那头除了时麒的声音,周遭却很安静。
“时麒,你在哪儿?”
“爸?妈不是刚打过我电话,怎么,她去找你了?”
时散鹤忍不住偷偷伸了下大拇指:“是啊,你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呀,我这么大的人了。”
时妈忍不住冲着手机说:“再大你也是个姑娘家,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赶紧回来。”
“……是重要的事啊。”那边仿佛听到孩子们练功的声音,突然问,“妈,你跑去拳馆了?”
“是啊,我这不是怕你和你爸联合起来欺负我嘛。”
“不会还开着免提吧,”时麒又问,“边上都有谁啊?”
“我!”江梦源立即非常不满地说,“我好不容易放个假回来,你怎么不在呀。”
“你不趁着放假跟同学出去玩玩,怎么就回来了。”时麒有些无语,她静静地听了听,又问,“还有谁?”
江梦源马上又回答:“还有小师妹——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话什么人不能听啊?”
“咳,”时麒在那边换了个声调,“陶野也在啊。”
陶野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边又叫了一嗓子:“陶野?”
大家都看着陶野,陶野这才想起时麒是看不到自己的,只有勉强“嗯”了一声,心被时麒扯得七上八下的,她突然这么叫自己,什么意思啊。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别担心我。”时麒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妈顿时怒了:“什么意思啊这死丫头,问一圈人就说这句话,这不和没说一样。”她一口把陶野倒的那杯茶喝了,结果又被烫到,差点跳了起来。
江梦源看着有些忍俊不禁。平日里师母都是两耳不闻身外事,十分淡定的做师傅身后的那个无名女人。而时麒又是除了吃饭睡觉在家,成天几乎都在外面跟着她爸,果然到这时候师母想显一显母仪之威就有点不太给力了。
时散鹤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时麒留在武当山上学拳是临时决定的,时麒她妈不知道,所以后来很生气,感觉女儿的事她都过问不了。现在当着自己的面时麒把这碗水端得平平的,老婆应该不会再怀疑他们父女俩又瞒着她做什么事了吧。
时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有些无奈地走了,走前放言等时麒回来要她好看。江梦源表示恐怕她很遗憾地看不到这场“好看”了,然后她就挽着陶野,叮嘱小师妹要打听清楚,等放寒假后,好仔细地讲给她听。
末了,江梦源摸了摸陶野的脸:“哎,你的脸怎么红了。”
陶野赶紧一把捧住自己的脸,轻轻地拍着,试图降下些热度去。
她偷偷地看着,仿佛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时麒最后的那句话——是对她说的。
应该没有错吧,时麒是在叫了她的名字后,才说了那句话。尽管有几双耳朵在听着,却只有她一个人察觉到了那份隐蔽的劝慰。
好吧,既然时麒都那么说了,陶野决定让心妥妥地安放在胸腔里,并且尽可能的稳住它。时麒就算喜欢自己,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时麒,以后也许还会有分开的时候,总不能动不动就找别扭。
这样一想,陶野还真就看开了。第二天单位轮到她值班,值完了班她想了想反正时麒不在,就决定回一趟家。
这样想想,虽然她喜欢练太极拳,但似乎更喜欢有时麒在身边的太极拳。
第六五章
国庆长假,许多人在路上。或在旅游的路上,或在聚会的路上,还有就是陶野这样的,在工作之余回家休息几天的路上。
其实陶野工作的地方离家里并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但是因着她自己知道的那一点原因,她回去的很少。起初并不是这样的,但一回家,参加了工作的身份仿佛就像只完成了人生的一件事,还不是最重要的那件事,等着她的是另一件,每回都有人串门到家关心她的个人问题,无一例外。
久而久之,她就很少回去了。
陶野是三号回去的,因为被一些琐碎的事耽搁,上车就已经是下午了,到家基正好吃晚饭。
陶爸已经接到了女儿要回家的电话,中午草草吃的,然后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往常都是他和陶妈一起忙活,今天例外,只有他一个人包揽全局。等陶野回家后,他忍不住向女儿抱怨:“你妈这几天都玩疯了。”
陶野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放回房间,她凑到厨房去打下手,被陶爸赶到门边呆着。没有喜欢大嗓门说话,干事风风火火的妈在,家里难免有些冷清,她和她爸都是很安静的人,的确有些不习惯呢:“妈在玩什么呢?”
“前些时候也不这样,这几天练太极都快走火入魔了。”陶爸回头打量了一下女儿。嗯,气色红润,好像——还比上次回来是长胖了一些。看来这个太极拳比跳那个什么舞好,很养人的感觉。
“是不是国庆在搞什么活动?”陶野现在对这个有点清楚。在全民健身的大背影下,太极拳作为推广得十分成功的健身方式时不时就要参加一些活动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