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这么好的人,我相信,一定会幸福的。”她握着封震的手,好似保证的说道。
“大哥相信,你也……”
“仙儿姐姐!”伴随着一声叫声和房门被用力推开打到墙壁上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封仙儿略显冰冷的手,在手中抖了一下。
“封戎!”封震看向仙儿的闺房门口,微皱起眉头,看着弟弟粗鲁的举动,低声警告了声。
“大哥!你果然在这!”封戎视而不见封震微皱的眉峰,瞄了他一眼,随后径自坐到仙儿的身旁,“姐姐,近来可好?方才,弟弟没吓着你吧?”
“我很好,你也没有吓到我!”封仙儿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甜笑,看着五官与自己神似的孪生弟弟,你呢?在书院可有潜心学习?”
“这是当然!”
“既然回答当然,现在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封震插嘴,看着封戎问道,此时,封戎理应在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才是。
“大哥有所不知!”也不知存心抑或是故意,封戎意有所指的回道:“大哥自诩为是朵不羁的白云,四处游山玩水,寻幽访胜,小弟自然是有例可循,如法炮制,那小小书院岂能困住我呢?!所以我想回去就回去,想离开就离开,谁奈何得了我?大哥自由自在,小弟岂能不跟着您的脚步走,寻幽访胜一番,耳闻大哥已然返家,小弟我——当然也得回来,见见大哥,向您请安。”说到最后,他的口气已显得有些许忿忿不平。
“封戎!”封仙儿轻声的警告,“才刚回来,别同哥哥吵嘴!”
封戎听出封仙儿口中的警告之意,于是闭上嘴巴,把头撇向一旁,他对封仙儿的话完全的言听计从。
其实他并非存心对自己的哥哥出言不逊,只不过当初封震潇洒离家,留下的烂摊子,险些要他收拾,令他着实在心中堆了股闷气,封震初离家门那数日,他只能用“坐立不安”四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爹爹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硬逼着他在小小年纪便娶妻,不然他现在岂能自由的在此地。
封震可能也知晓自己理亏,并没有发火,只说:“三年前是我的不对,为兄的向你赔不是就是。”
“小弟不敢!”封戎的回应冷淡,只说道:“爹、娘找你,现在他们两老在远香堂等你,迟了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封震还未开口,封仙儿就出口轻声斥责。
封戎一副自得其乐的笑着,“当然是久未看到姐姐,开心之故,所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对不起,大哥!”他双眼带笑的看了封震一发。
“你这小子!”封震忍不住的露出无奈的笑容,“仙儿好好休息,大哥有空再来看你。”
封仙儿点点头,目送封震离去。
“以后别老是跟大哥作对!”封震一离开,封仙儿立刻看着封戎说道。
“姐姐这话就严重了!我可从没有和大哥作对的念头。”封戎站起身,逗弄着一旁鸟笼的金丝雀。
这只美丽的金丝雀是他在数月前返家之际,在大街上看到的,这只金丝雀令他想起了封仙儿,他这个从小到大总为病所苦的孪生姐姐,所以也没多久考虑就买下来送给了她。
“你没有吗?”封仙儿一脸促狭的表情,“姐姐虽然身体不好,但也还不至于对所有事全然不知。”
封戎微转过头,瞥了封仙儿一眼,淡笑道:“姐姐你说这话还真是折煞小弟我了!”
“是吗?”封仙儿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两人到底有没有作对?封震、封戎两人心知肚明,封仙儿浅笑心想,两个同样好胜心强的男子,纵使是兄弟,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会发生摩擦,不过她知道,不管两人之间究竟如何不愉快,兄弟是没有隔夜仇的。
“爸、娘找哥哥有什么要事吗?”封仙儿看着逗着金丝雀的封戎问道。
“不很清楚!”封戎继续玩弄着金丝雀,一边回答,“不过有个姓王的媒婆在场,可能是来谈有关大哥的婚事吧?!”
“大哥的婚事?”封仙儿闻言,缓缓的站起身。
封戎见状,连忙赶到她身旁,“姐姐,你要去哪里?”
“远香堂!”
“姐姐,不行!”封戎阻止她,“爹、娘说你的风寒还未痊愈,不能出外吹风。”
“放心吧!我已无大碍!”封仙儿抚着封戎伸出的手,“更何况,有你在姐姐旁边,你绝对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这是当然!”封戎肯定的点点头。
他这个人就是对自己姐姐的柔感到毫无招架之力,更重要的是,封仙儿的柔弱,往往使他认为自己更加强壮,而他喜欢这种“强者”的感觉,他尽责的陪着封仙儿走出娟云楼往远香堂的方向而去。
两姐弟才踏进远香堂,就因远香堂内所弥漫的沉默而微愣了一下。
就连应当舌灿莲花的王媒婆,也战战兢兢的坐在位子上,封仙儿见状,疑惑的与封戎相互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封戎的话,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封震的反应是抬头看了进来的人一眼,一张平静如花岗石的脸,因为看到封仙儿的出现而改变。
“仙儿,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封震站起身,走向站在门口的两人。
“大哥别紧张,仙儿很好。”封仙儿看向坐在大堂上的双亲“仙儿给爹娘请安。”
“仙儿,你怎么可以跑出来吹风?”封天怀看着自己宝贝不已的女儿。
“你怎么不听娘的话?”封天怀的妻子古巧娘站起身,快步走向她身旁,同样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的,娘!”封仙儿对自己的出现所引发的关爱感到有些许的赧颜,“您坐!女儿没事的。”
直到看到母亲坐回椅子上,封仙儿才愿被封震扶坐到一旁,她只是单纯得想来关心一下封震的婚事,可不是要来让大家担心的。
“婚定应当一切顺利吧?”封仙儿猜测道。
封戎的眼锐利的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
“看样子,似乎不怎么顺利!”最后封戎敏锐的说道。
“怎么会呢?”封仙儿感到惊讶,她看向王婆,“难不成……是宣家不答应吗?”
王媒婆为难的在椅子上欠动了一下身子,原本她也满心以为宣平会因为能和封家这般门当户对的人家结成儿女亲家而感到万分欣喜,而她也能赚到一个大大的红包,可没想到……
“其实……”王媒婆想了一会儿,才答道:“答、是答应了,只不过问题出在宣家老爷开出来的条件。”
“条件?!”封仙儿的目光再一闪向坐在一旁的兄长。
封震平静的脸庞,依然不显其思绪,他只是拿起茶杯,轻啜着清茶。
见封震没有开口的打算,封仙儿只好转向王媒婆询问:“宣家老爷到底是开出什么条件?”
“因为宣家老爷膝下无子,两位夫人共生六位千金,长千金在数年前便已出嫁至苏州,而这二千金……”王媒婆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继续道:“这二千金自小便十分伶俐聪慧,颇得宣老爷的喜爱,当我上门提亲之际,宣老爷十分乐意与封家结为儿女亲家,只不过问题是……”王媒婆为难的闭上嘴,方才将宣家的条件陈述给封天怀听时,封天怀震怒的表情,使她想起便为之却步。
“条件是什么?”封仙儿有些着急的问。
“条件就是……要封少爷入赘宣家。”王媒婆一看到封天怀表情愈显阴沉,连忙解释道:“不过这条件是二小姐所开出来的,所以宣老爷似乎也不太赞同此事,宣老爷私底下如吞知,这事儿还款成定局,大家可千万别为此伤了和气,凡事都可以慢慢商量。宣家老爷当真很中意这门亲事。”语毕,王媒婆还不忘八面玲珑的强调一番。
“宣老头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封天怀生气的一拍桌案,北方大汉的豪迈在他身上依稀寻得着影子,“婚姻这等大事,岂可听从儿女的安排,你去告诉他,就说,要我封某的儿子入赘,就算是我百年之后也不可能!”
“老爷,您别激动!”古巧娘在一旁连忙安抚,“反正这事,王媒婆不是说了吗?又不是绝对的,请她再去说说吧!不一定宣老爷会提出个两全其美之法也说不定。何况若真是不成,大不了这门亲事,咱们不要了,这不就什么麻烦事儿都没了,而且以震儿的人品相貌,还怕讨不到媳妇吗?”
“是啊!爹!”封仙儿看着封天怀真的动了肝火,也在一旁劝道,“别为了这事儿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她的目光投向封震,她担心父亲的怒火失控,也担心封震的不发一言,更提心的记在心中,她不由替宣家二小姐捏了把冷汗。
封戎冷眼旁观的环顾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驻有自己兄长的脸上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想来,自己未来的嫂子跟大哥可有场硬仗打了。
封震看到封戎试探的眼神,缓缓的把扇子打开,自己的弟弟将来定是个大将之才,他肯定的心想,年纪轻轻便懂得察言观色,了不起。
宣梦寒,他的脑中浮起了梦寒的身影,当年的小女娃,现在也不知变成何种模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所说的“山水有相逢”果然应验了!
王媒婆所言,一字一句都可轻易听出梦寒想使他难堪,甚至试图使他放弃这门婚事。
她若以为她能借此羞辱他的话,他会让她发现,她大错特错了!封震在心中得意的想,他封震岂是会令人轻易占去便宜之人。
梦寒与他注定结下不解之缘了。
“寒儿!”宣平拖着老迈的身子,跟在自己那个打小就不受拘束的女儿身旁,一张嘴说到干了,也无法使宣梦寒点头。
梦寒在回廊前停住脚,转过身子,看着不死心跟在身后的父亲大人,“爹,女儿做事自己打算,您就当别再跟着我了。”
梦寒实在感到无奈,自从那王媒婆一踏出宣家之后,她的耳际就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害她的头现在开始隐隐作痛。
“你也才能大不小了,现在正好有人来提亲,你怎么能拒绝人家呢?宣平一张老脸写满愁绪。
直到此刻,宣平想来心中便觉得心痛,他虽不是那种十分注重门第观念的老顽固,但自己的女儿有个对象可以保证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说什么,他都会赞同这门亲事,更不要提自己的女儿今已经一十八了,再不嫁,可能都嫁不出去了,想着想着,他的眉头不知不觉更加深锁。
“爹爹,您老就别担心了!”梦寒一看到宣平苦着一张脸,暗吁了口气,不由柔声劝道:“古人不是说过什么‘赘婿养老’‘招夫养子’之类的话吗?女儿是想您膝下无子,所以想替您招来个“半子”,这可是为了咱们宣家着想,以后宣家有人传宗接代、有人照顾你老人家,这岂不是美哉!所以我也不算是拒绝了封家的婚事。”梦寒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也只不过是要封少爷入赘咱们宣家罢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这还不是大不了的吗?”宣平感到欲哭无泪,“封家财大势大,怎么有可能让长公子入赘,寒儿,你到底在打些什么算盘?”
梦寒露出满脸倔强的表情之际,宣平便感到后悔,不知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在她小时候就把她当个男子来教养,现在的梦寒虽是出落得婷婷玉立,但是骨子里,却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行为举止丝毫不见女子的庄重秀雅。
在这个闭塞的社会中,梦寒以一介女流,敢怒敢言早说不上是惊世骇谷,但是也不被多数——尤其所谓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