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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了,我自己去买。”张明美连忙摇手阻止。
“不必跟我客气。”
“可是——”
“我不是要妳等我?妳在这里做什么?!”冷锐的男声冷不防打断她的话,突然拽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她没有看到他。
他看她低着头,匆匆地离开公司,几乎不跟别人有视线接触,连他的存在也没注意到。
多久了?三个礼拜有了吧?他有意忽略她,她也居然活得好好的,没有憔悴一丝!
“蕾贝卡,”周英杰停下脚步,交代蕾贝卡。“麻烦妳通知黄经理,说我晚点才到,要他不必等我。”
也不回办公室了,掉头往门口走出去。
出了大楼,他略微张望一下,便看到她。她正往左边街道走去,步伐并不大,走得也不快,经过路口一家面店时,她似乎犹豫一下,脚步还是没停,一直往前走去。
他跟上去。她一直没察觉。他看她过了马路,走向马路对面的电影院。路口红灯亮起,阻断他前进,他不耐烦地看看时间。绿灯一亮,他立刻大步抢过去。
电影院人不少,重重的人影挡去他的视线,身影的缝隙与缝隙之间,时隐时现地暴露出她的容颜。
他看见她在笑,对谁在说着话。说着什么呢?隔着距离、人声,那笑显得无声,极突然地,一剎时竟教他猛地揪心。
他不禁踏前一步——下,她不是一个人。她的笑……她对着一个男人笑。
看清那个男人是谁时,他全身忽然一紧,内心一阵狂躁,胸中一股怒火熊熊窜起,狂乱焚烧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狠狠拽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恨不得捏碎似,冷酷说;“我不是要妳等我?妳在这里做什么?!”
“啊!”张明美吃痛叫一声。看清是他,惊愕又诧讶,楞站在那里,睁大着眼看着他。
“英杰!”林佑福很意外,不无惊讶。
周英杰眼光这才冷冷移向林佑福,不无傲慢。
“是你!”是嫉妒吧?胸口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不肯也不会不愿承认,却又控制不住。
哪是现在才看到林佑福,却故意对他视而不见。
“你跟明美……”林佑福自然叫着张明美的名字,看看他,又看看张明美。
明美?周英杰冷冰的眸子缩起来。
他没回答,反问:“你跟她约在这里见面?”
“啊,不,我们是碰巧遇到。”
“碰巧?”真就有那么巧?周英杰阴沉的眼仍布满怀疑,毫不掩饰地直瞪着林佑福。
林佑福搔搔头,笑说:“我不知道原来你跟明美在一起,明美没提过。”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明美猛震一下,仿佛突然才感到周英杰拽住自己的手,挣动了一下,挣不开,慌惶抬头,紧张慌乱的关系吧,眸光盈水,有点可怜兮兮。
“明美,”林佑福又笑。“没想到妳跟英杰在交往。”
“啊,不,那个——啊!”
手被狠狠更加用力抓捏住,轻叫出口。她不知所措地望着周英杰,不知他究竟想怎么样。
“英杰,你这样会抓痛明美的。”林佑福注意到。
周英杰冷冰的黑眸又一缩,眉一挑,反而将张明美抓得更紧。
“佑福。”颜玉婷走过来,伸手挽住林佑福。发现多了一个周英杰,黑玉亮又柔润的眼眸眨了眨。
周英杰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手仍紧拽着张明美。林佑福帮他们介绍后,他仍仅是点个头,缺乏绅士礼仪。
“你好,周先生。”颜玉婷大方的伸出手。
周英杰只好放开张明美,回礼轻轻一握。“妳好。”
脸色这时已经不再那么阴沉,口气也不再硬邦邦,姿态也松缓下来,不再那么紧绷。他看一眼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美艳的颜玉婷,又看一眼林佑福,表情平板,不露声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时间快到了。”林佑福说:“英杰,你们也一起上去吗?”
“我们不——”张明美下意识开口。
“不了。”周英杰立刻一口否决,重又拽住张明美的手。
“可是明美不是……”林佑福微有点诧异。但看他们的样子,礼貌地不多追问。“那我们先上去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明美忐忑不安,被拽住的手感觉在发烫,禁不住偷觑周英杰一眼。
“跟我来。”周英杰拽着她没放,大步往外走。
专制、蛮横、不容拒绝,仿佛张明美是他所有物。张明美被拽着,又挣不开,被迫跟着。周英杰走得很快,她踉跄一下,他根本不理会,她只好不时小跑着,追着他的速度,以免跌倒。
天色已经暗了,街道忙碌繁乱,人行匆匆,不小心就会撞到人。周英杰近乎横冲直撞,张明美被拽在后头,几次被撞着吃痛,却不敢出声,就算叫了,他也不会理会。
一路将她拽着,快到公司大楼时,经过一处暗巷,周英杰忽然拐进去,粗鲁地将她拖到身前,推到墙上,跟着,高大的身子立刻压上去,双手压制住她,不发一语,狂烈粗暴地密密亲吻起她。
“唔……”张明美来不及惊惶诧讶或失措,整个人已被牢牢压制住,无处可逃可退。
他将她紧压在墙上,高大的身体紧压贴住她,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鼓动。隔着薄薄的衣裳,她可感到他结实富有弹力的胸膛,紧压着她的胸,他紧实修长有力的双腿叉贴在她腿间,顶着她某个柔软的敏感处。身体莫名地热起来,紧紧被叉贴着的双腿也发热着,那某个柔软幽密的敏感处更是无端热烫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些恐慌、有些迷乱,不敢对着他的眼,只能紧紧闭上双眼。
因为常年运动健身的习惯,周英杰有着强健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紧实的腰腹——从腹部到臀部到大腿间,线条紧绷肌肉偾张,充满男性的力与美,即便隔着衣服,也能轻易感觉出来。
张明美闭着眼,那感觉更清晰,微觉得有点羞耻,但更多的是迷乱,身体软弱而无力,不听使唤。
忽然,他停下来。
仿佛一切天旋地转在霎时停住,她从晕眩中被抛回来,重新找回着力感,怯怯地,慢慢地睁开眼睛。
立刻就对上他的双眸。他黑眸灼亮,像在燃烧似,在暗中显得几些诡异。
她怯怯望着他,无法出声;他紧紧盯着她,也不出声。
他缓缓俯下脸,作势亲吻她,她不禁闭上眼。
唇瓣要接触之剎,他突然顿住,脑中掠过她对着林佑福的笑,那往事断片,心里一阴。
“下贱。”从齿问冷冷挤压出这鄙夷轻蔑。
她猛然睁开眼,眼底迅速淹了一层雾水,不相信似地望着他,眸里抹着受伤的表情。
“妳这种女人就是这么廉价。”他在她受痛的伤口上,又狠狠加上一刀。
为什么要……他知不知道她要鼓起多少勇气才能面对他引他却毫不留情地刺伤她……
他作势转身,她猛然抓住他,使劲将他拉过去,双手用力扳住他的脸,拼命似疯狂地亲吻住他的唇,吻了又吻,狂暴迷乱,又舔又咬、又吮又吞似。
“我就是贱!就是廉价!”大声叫了出来,推开他大步跑开。
泪眼模糊,终是掉下来,糊了一脸。
如果这样,以哭泣做结束就好。
哭了一晚,第二天两眼红肿,整个人无比暗淡。表表姑却一早打电话给她,催她房租,郊区乡下她妈妈住的屋子还得按时给表表姑房租,张明美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把自己稍微整理一下,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天塌下来,也只是她自己头上的天垮下来,别人的天还是高高横在那里。同样的,即使有一天世界末日来了,也只是她自己的世界到了末日,别人的世界还是一样繁华如锦,充满狂欢。
照多年的习惯乐趣,发薪那天,她就应该把钱领出来,但房子的贷款已经下来了,以后开始会从她帐户自动先扣缴利息,所以那天她只是查看而已。但也许,还有另一个深层,她说不出的原因吧。时而掠过的那鄙夷的眼神……把钱一张一张摊放在桌子上的乐趣,突然之间,让她感到无比的卑微羞惭……
除了表表姑的房租,还有她妈妈的生活费,她想想,领了一万出来。领了这些钱之后,帐户剩下的钱就不多了。这个工作是做不下了,现在又一贫如洗,每个月都必须固定缴纳贷款,还有房租、她妈妈的生活费……张明美不禁一脸黯淡。
咬紧牙,再忍耐一下,可不可以呢?
内心挣扎交战。不离开的话,还要被轻视到什么样的程度?但她存款已经没了,剩下的也没多少钱……
咦?!
她猛然顿住,睁大眼睛瞪着银行明细表。
那么多阿拉伯数字……个、拾、佰、仟、万、十万……
她不禁吸口气。她的帐户居然多出了三十万!
会不会是银行弄错了?刚想转身回去,心中蓦地一揪——三十万?!
啊!三十万!刚好就这三十万!
难怪蕾贝卡会莫名其妙跟她说那些话,问她拿到钱了没有;难怪会计部那些同事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在她背后窃窃私语;难怪周英杰会说她廉价,轻蔑地骂她贱。
难怪!
这原来不是哭泣就能做结束。她还要吞受这更大的屈辱、更多的蔑视……
第九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耶诞夜,上海外滩。
“英杰?原来你这在里,我找了你半天。干么躲在房间里?”黄大杰敲开周英杰饭店的房间门走进去,边说边松开领带,呼吸间带着明显酒味。
“你怎么上来了?我不是把会场交给你了。”周英杰倒杯水给他。
黄大杰咕噜喝了几口,揩揩嘴角水渍,咧嘴笑说:“你这个老板都不在了,我这个凑热闹的,不开溜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你上来了,那会场怎么办?”
“别紧张,还有田经理他们顶着。”田经理是AJ上海分公司负责人,也是今晚庆祝会主要筹画人。
“田经理吗?”田经理是AJ在上海当地直接招聘,复日一大学毕业,曾在外企工作数年,能力很强,英语流利,而且亦通法语,重要的是善交际、处事圆熟、沟通能力强。周英杰放下心,也不催黄大杰回去会场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一边。
上一季,除了大中华区,AJ在海外市场表现并不算理想。由于缺乏世界顶级知名服装设计师,AJ在欧美日澳市场的销售不如预期,在大中华区的销售虽然尚可,但仍远不如欧美知名的世界品牌。
不过,AJ针对青少淑女的副牌,卖得却非常好,深受青少年喜爱。除了在大中华区甚受欢迎,而且还打入欧美市场。尤其是北美,AJ成功在各主要城市的各大商场抢下据点,成立门市,也在各百货公司设柜,销售情况非常良好。
这几个月,周英杰马不停蹄,飞到各地视察情况。在北美当地大力起用年轻一代新锐设计师,并积极培养本土设计人才,同时投入大笔预算在平面与电视卖告。
大中华区仍是AJ的主要市场,周英杰也特别注重这块市场,所以耶诞前夕,AJ特地在上海外滩举行了一场特别服装秀,并在秀后于外滩的和平饭店开了庆祝会暨耶诞联欢晚会。周英杰直接从纽约飞到上海,特地参加了这场特别服装秀,并且出席庆祝会。
不过,跟出席的贵宾寒喧招呼过后,他只再待了一会,便把庆祝会丢给以大股东身分出席的黄大杰,悄悄离开会场。
“干么?喝闷酒?”黄大杰走过去。
周英杰扫他一眼,不答,自顾喝他的酒,望着高楼外上海外滩梦幻似的夜景。金茂大厦与东方明珠电视塔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