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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郎(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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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彦?”祝晶一脸担心。

恭彦点点头,微笑。“没问题。”他笑着拍拍肩膀,表示自己真的没事,随即接过吉备帮他检来的月杖,准备重新上马。

见祝晶仍然一脸担忧,又道:“不用担心我,下一轮赛就要开始了。”马毬可没有中场休息这回事。“另外,多谢大家保护了我。”

尽管几名好友早有共识,队友的平安比赢球毬重要,但真正在场上激烈地搏斗时,他总是担心不知何时会有队友受伤,却没想到第一个挂彩的竟是自己。

摔下马的那一刻,见队友们毫不犹豫地掉头过来,以肉身保护当下无力自救的自己,让恭彦觉得心头暖热。

他翻身上马。祝晶骑在他左侧。

“别逞强。”她提醒他。

恭彦笑了。“好。”

祝晶仰头又道:“别因为想赢毬而受伤了。与其胜了这一局球赛,替我讨回个心头的畅快,我更宁愿你平安无事。”

恭彦讶异地勒马顿住。“妳知道?”

知道他是因为想要崔元善在祝晶面前说一句道歉的话、知道他是因为不要她心里替他觉得委屈,才主动挑起这场争战?

祝晶深吸一口气,低语道:“我不笨。而且,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一时间,恭彦无法呼吸。“妳确实是。”

“你们两位,快过来准备,要开始了!”木子静站在球毬场东侧的边线大声喊。因为刘次君、阿倍仲麻吕、吉备真备这三个男人都不好意思打断那两人之间的私语,只好由他来了。

“就来。”祝晶倏地抬起头。“我们快归队!”

待两方各六马,再度回到边线,新一回合的鼓声隆隆作响。

有点气愤对手刻意让恭彦受伤的青衣队员,胯下神驹如箭矢齐发般冲向球场正中央的波罗球…

脱腓紫,着锦衣,银钻金鞍耀日辉。

来吧,来打场马球吧!脱下排紫色的官袍,换上青色的锦斓衣,足下银色马钟与胯下金鞍闪耀着有如太阳般的光芒。

场里尘飞马后去,空中毬势杖前飞。

马毬场中,尘埃随急驰的马蹄高高扬起,尽管有高烛燃照,然偶有片刻,围观群众几乎看不清楚毬场里的情况,唯见一颗金色圆球在勾月状的球杖不断挥击下,拥有生命般灵活地飞动。

毬似星,杖如月,骤马随风直冲穴。

木毬如星,木杖如月,马蹄电奔雷驰间,青衣骑者接连击球入门穴,得胜再得胜。

人衣湿,马汗流,传声相问且须休。

球赛进行到后来,人人衣袍尽湿,马儿热汗直流,却没人想要在这时候结束比赛。

或为马乏人力尽,还须连夜结残筹。(敦煌遗书·杖前飞·马毬)

但倘若是对方气数已尽,想要求饶,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木子静与吕祝晶已先后攻下三筹,同队男儿当仁不让,也陆续得到胜筹。

这六人一组的队伍默契越来越佳,连连得胜,得到的胜筹远比红衣进士队高出许多。

打到后来,他们已经不大计较一开始挑起这场球场战争的原因为何了。

尽情、尽兴、尽欢、尽乐!

祝晶恢复笑容,开怀大笑,心中郁结消逝无踪,教朋友们真正为她放了心。

他们悠游球场上,畅快无比。

浑然不知,远远坐在月灯阁最高楼台观看着球赛的帝王微服出游,正眯着眼,询问一旁的高力士:“那个穿着青袍、接连得胜三筹的少年郎是谁?”

高力士也眯起眼,不太肯定地道:“敔禀陛下,那似乎是……公主殿下。”

“静儿?那就是了,难怪老觉得眼熟。老家奴,你说说,她怎么会混在那群人当中?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如何会和朕的新科进士们打毬?这些事,朕明日就要知道。”

后来,这场马球赛以十二比三,青队获胜。

赛事结束时,已近天明,高烛烧尽,东方天际将白未白。

照料完各自的马儿后,回到更衣小室前,阿倍仲麻吕在门口叫住井上恭彦。

已经摘下头上软木朴头,黑发被汗水浸湿的青年回过头来。“怎么了,阿倍?”

“你跟我来一下。”同样一身汗,阿倍拖着恭彦往一旁走去,趁着四下无人,他无预警拉开恭彦的衣襟。

恭彦一愣,昏冥天光下,低头望向自己裸露的左肩。

“你果然还是受了伤。”阿倍并不意外地道。

先前他看见恭彦被对手那样用力地从奔驰中的马背上撞下来,便知道即使再怎么幸运,也不可能真的没事。

瞧,他整片左肩都发黑了!必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肤下出血,才会瘀黑一片,而他竟然连吭声都不,受伤后还在毬场上硬撑了大半夜!

很快便回神过来的井上恭彦伸手拉整好衣襟,遮住肩伤。再抬起头时,他扬起一抹微笑道:“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了,别告诉别人。”

“尤其是祝晶,对吗?”似乎是想要确定什么,阿倍又问。

“尤其是祝晶。”恭彦毫不犹豫。

当下,阿倍仲麻吕便知道他这位朋友爱惨了那个姑娘。

“走吧,免得其它人出来找我们。”恭彦无意多说什么,带头往小室走去。

仲麻吕却没有移动,看着恭彦的背影,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了。

“倘若,有一天,来接我们回国的海舶来了……吾友,你会为祝晶永远留在大唐吗?”

恭彦顿住脚步,没有回过头,双手却紧握成拳。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他愿意为祝晶付出一切,唯独这件事……不能谈论。

“即使……祝晶她……”爱着你井上恭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但阿倍却迟迟说不出口。

再如何相知相契合的友谊,终究仍有一定的界线。可他们俩为对方着想、付出的程度,早早已超过单纯友情的边界了。

他相信恭彦一定也很清楚。他向来心细如丝。

藏不住心中的忧虑,阿倍试着又道:“即使祝晶她爱-”

“别说出来!阿倍仲麻吕。”恭彦突然喝声阻止,不自觉使用了自己本国的语言,而他向来很少对朋友直呼全名,通常都只单称姓或名的。

阿倍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用日本语叫他的全名了。

来到大唐后,熟识的朋友们会叫他“阿倍”或“仲麻吕”,不熟悉他本名发音的唐国人,则多取相近音称他为“仲满”。多年来,他几乎快把唐音的华语当成自己本国的话了呢。

那样严厉地制止自己的朋友,恭彦自己也怔住了。歉意浮上脸庞,他道歉:“抱歉,阿倍,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只是-”

“我知道。”阿倍摇头,示意恭彦他了解他的心情。“只是你刚刚突然那样叫我,我还以为是为母亲在叫我起床呢,吓了我了一跳。”

相识多年,恭彦怎会听不出阿倍只是在为他找理由宽解。

收下阿倍的好意,恭彦先是笑了一笑,而后,看着东方灰白色的天际,他说:“顺其自然吧,吾友,顺其自然吧。”

毬赛次日,长安城人津津乐道昨夜月灯阁前的精采毬赛,进士群则押着崔元善来到约定的地方,一间隐蔽的客舍厢房。

依照事前约定,败者必须为胜者做一件事…

崔元善当面向井上恭彦负荆请罪,承认自己的确“借用”了恭彦多年前的诗作。理由是因为试场有时间限制,当时他到最后一刻还想不出最后两句,刚巧想起曾经在恭彦房间里读到的诗,韵脚平仄皆相合……

吕祝晶与朋友们陪在井上恭彦身边,听崔元善惭愧地道:“抱歉,井上,我应该早点承认的,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我家族那边……”

事实上,后来,为了祝晶的病,恭彦曾经再次到进士集会的地方找崔元善,想要私下和解,没想到崔元善不仅不承认,甚至转而寻求同年的支持。

众进士及那些帮闲的进士团因此讥笑恭彦,以为他这无名小卒想藉由制造盗用诗句的舆论来显扬自己的名声。

恭彦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遭人诽谤,但这一次,他考虑到祝晶。

祝晶会在意。他不愿意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当下,他向进士群下了战帖,以毬战来捍卫自己的名誉。

事情解释清楚,也得到圆满的结果。至于“护花郎”一事会不会因此传扬满城,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进士们离开后,恭彦关切地看着祝晶说:“我觉得很抱歉。崔元善说他没有勇气,其实我也没有比他强悍多少-我应该在当下就坚持请他说明清楚,而不是事后才请他澄清。为此,对不起,吾友。”

祝晶定定地等候他将话说完。“我很想说没关系,你原本就没有错,但我不想这么矫情,因为我确实不喜欢你因为顾虑得太多,而委屈了自己。可是,正因为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才会如此义愤填膺,我毕竟不能代替你做决定。你的考虑自有你的道理,所以我还是得说,你没有错,恭彦。而且我非常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不喜欢与人相争,可是你还是做了,我……很高兴。”说罢,她咧嘴笑开。

当祝晶露出笑容的那一刹那,恭彦心底有种奇异的感觉,彷佛他这辈子最冀盼的,不过是这女孩的一抹微笑。

他喜欢这样有点任性、有点护短的吕祝晶。

很喜欢。

当然,还得感谢其它朋友们。刘大哥、阿倍、吉备……

恭彦抱拳向朋友们道:“谢谢各位,恭彦铭记在心。”视线辗转停在昨夜前来助阵的木子静身上,他特别上前道谢:“也谢谢妳,小兄弟。”

真不知道该称为她为木子静,还是该称她为李静?或者是……公主殿下?

木子静笑着连连摇手。“不用谢、不用谢,我玩得开心极了。”

“就说有好玩的,才会找妳啊。”刘次君朗声笑着。

“是你答应的喔,下次再有这种好玩的事,可别忘了有我一份!”两个人你来我往,笑容满面,都很随便。

恭彦与阿倍相觎一眼,也随之一笑。

阿倍昨天在毬赛结束后认出了木子静的身分。“木子”合字即是“李”。而李唐天子的诸公主中,也唯有一人名讳静了。他们没有戳破“木子静”的身分,却疑惑刘次君是否知道少年的真实身分?

祝晶微笑地看着“木子静”与刘次君的互动,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即将去西域时跟大哥开过的玩笑…

“大哥,等我从丝路回来时,有没有可能你已经当上将军了呢?”

“有可能。假如有某个公主看上了我,点我当驸马爷就有可能。”

“大哥,你作梦啊。”

也许那并不是梦。祝晶才这么想着,客舍外头突然传来军鼓声。

刘次君表情一凛,走到窗边往外头街坊一看…

“咦!是宫中的禁军。”

一小队禁军正往客舍里来。

两条浓眉一蹙,他看向木子静。

只见她脸色一白,凝着脸向众人道:“我该走了。诸位,后会有期!”可她才走到门口,宫廷禁军就已经进入房间里,她连忙躲到刘次君身后,双手掩住脸。

禁军队长来到众人面前,传达御旨:“传皇上口谕:有请“护花郎”宫中一叙。”

护花郎?崔元善?但他已经离开客舍。在场众|奇+_+书*_*网|人相觎不语。

禁军环视众人一圈,随即大步上前走到恭彦面前。“井公子,请。”

转过头,又对阿倍仲麻吕说:“仲满大人,陛下亦有请。”

当听见恭彦正是被禁军请入宫中的“护花郎”时,祝晶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双手紧紧揪着恭彦的衣袖。

“我也被召见了?”阿倍仲麻吕愣了一下,而后才哈哈一笑,露出无奈的表情,彷佛早已预知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而这头,恭彦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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