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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身,她跟着坐在他身边。
“这里跟你家比起来真的差很多。”羽环想起她曾经到过那间看来很高级的大楼,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间大屋子的主人竟然会帮她提东西,还坐在她家的地板上和她一起喝啤酒。
“那跟妳原本住的地方比起来呢?”鲁仲泽倒是很想知道她的事。
羽环望了望这屋里的一切,隔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这里是天堂。”
虽然这里看来是简陋了些,但她终于自由了,不是吗?
她终于拥有比两坪大得多的空间,即使这里没有豪华的装潢,天花板上只有一个一点也不明亮的日光灯,但是她却第一次享受到自由──自由的和另一个男人单独在屋子里说话。
也许她真的疯了,她不应该让男人进来吧,这似乎有些危险,可是是她却不知道打哪来的一份信任感,相信身边这个看来狂放不羁的男人不会伤害她。
“看来妳是从地狱里来的。”
鲁仲泽不落痕迹的想炒热气氛。他真不想见到这女孩总是一脸愁苦,她明明有着一张笑起来必定很美的脸,却从来没有展露过笑颜。
“我想是因为我从来没到过天堂吧!”她不认为那个家像地狱那么糟,只是那不是她要的而已。
“那我应该是天堂的欢迎使者。”鲁仲泽打开一包鱿鱼丝递给她,看着她考虑了两秒,还是伸手拿了一些塞进嘴里。
“我真难想象你会跟我一起坐在这里聊天,这里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看起来又很糟……”
“不过这里是妳的天堂啊,不介意让我分享一下吧?”他对她露出令人难以拒绝的笑容。
羽环望了他一眼,眼里有着几分好奇,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且好奇的眼神收得很快。
看来她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甚至是有些胆小的,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反正她就住在这见,至少他对于她的好奇有机会获得解答。
第三章
手表上设定的铃声扰醒了羽环,她抬起手一看,八点。
按掉了铃声,她身体仍不想动,疲倦依旧宠罩着她不肯离去。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她一向没有赖床的习惯,可是这回她真的破天荒的想请假在家里睡大觉。
“家”这个字闯进了她的脑海,她跟着从床上跃起,睁开眼望着这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已经搬进了这屋子。
糟的是,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昨晚最后一个意识明明停在自己坐在地板上和那个开朗男一起喝啤酒,怎么下一秒睁开眼她竟然躺在铺好的床上,而且被子好好的盖在她身上?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打开过新买的被子啊!
跑进浴室,她才发现里头的灯坏了,还好天已经亮了,气窗可以透进一些光线。
胡乱的掬了把水泼在脸上,羽环这才发现清醒比昏睡更痛苦,宿醉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身上完好的衣物说明她昨晚的确没有遭狼爪摧残的迹象,但这还不够丢人吗?
她竟然和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一起庆祝搬进新家,然后喝了啤酒醉得不省人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躺上床的,光是想到自己被那个大个儿抱上床,还是由他帮她盖上被子,她只想撞墙自尽算了,真是丢脸丢到了家!
还好开朗男看来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多的是男人喝了酒以后不举的,天晓得他当时看尽了她的醉相是不是跟着倒了阳?真是尴尬啊!她好笑的胡思乱想。
随便冲了下澡,她这才发现她需要的东西还很多,除了沐浴乳、洗发精以外,还需要牙膏、新的灯管、热水壶、杯子……她很快的把这些东西记起来,打算下班后去买。
她拿起了背包出门,心中期望今天不要迟到,因为她第一次从这儿去公司上班,还好捷运站就在附近,搭捷运的话应该可以赶在九点前抵达才对。
还没走近捷运站,她便遇上了鲁仲泽。
羽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起床,而且开刚始她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因为她印象里的他是穿着短裤和T恤,一派优闲,甚至踩着海滩拖鞋就这么到处走来走去,所以当他穿着西装开着轿车,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坐在高级房车内的男人就是昨晚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喝啤酒的男人,他怎能有如此不同的两样面貌?
“早啊!”鲁仲泽正好要出门,车才开出停车场就见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对面公寓,于是他把车开至她身边,降下车窗跟她打招呼。
“早。”羽环收回驽讶的目光,又因为想起昨晚的尴尬,她答得简短。
“要去上班吗?”
“是啊。”难不成她看来像是要去郊游?她好笑地想。
“我送妳去。”
“不用了,你可能不顺路。”他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怎么可以随便就说要送别人去上班呢?羽环心里想着。
“顺路啊,妳昨天跟我说过妳的公司在哪里。”鲁仲泽侧过身替她打开前座车门。“上来吧。”
什么?羽环双眼跟着大睁。她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不行!她得问清楚,至少得打探一下自己昨晚的蠢行。深吸口气,她坐上车子。
“昨天晚上真的不好意思,我想我大概是……”
“妳喝醉了,”鲁仲泽假装看着路面,其实只是不想让她太过尴尬。“所以我就帮妳随便铺了一下床。妳睡得还好吗?”
“不太好。”羽环手按着头,无法忽视这疼痛。“我想我有些宿醉吧。你真的知道我的公司在哪儿吗?我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他们聊了很多,连她自己也很难想象,她很少那么多话的啊!
“我知道啊,在……”他微笑说出她公司所在地点。看来她的确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昨晚她醉了后就直接睡着了,奇怪的是这女孩连睡着的时侯看起来都很烦恼。“妳吃过早餐了吗?后面有三明治,妳帮我拿一下好吗?”
“哦……好。”羽环转过身,看见后座有一个袋子。“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昨晚真的很抱歉,我很少喝酒,所以……”
“妳自己拿一个吃吧,那是妳的房东太太要菲佣帮我做的早餐,其实我吃不了那么多的。”鲁仲泽打断了她的话,试着想转移她的话题。
“看来你和邻居相处得不错。”连住在对门的邻居都帮他做早餐,看来他这人做人还挺成功的。
“也包括妳吗?”
没想到鲁仲泽突然回问这一句,羽环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对了,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真糟糕,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姓鲁。”昨晚他跟她说过好几遍,显然那时她醉得完全记不住了。
她不过是喝了两罐啤酒而已,但她的酒量显然相当差劲,还好她酒后不会乱性,只是好笑的是她连喝醉了都很ㄍ一ㄥ,毫无预警“咚”的一声就倒在旁边昏睡过去,让他收拾残局不打紧,还得帮她铺床。
“喔……鲁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羽环突然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这姓氏应该不算太常见才对啊。
“别鲁先生鲁先生的叫,我会觉得有点奇怪,我不介意妳用昨晚对我的称呼。”
问题来了,她根本不记得昨晚她叫他什么!羽环当场又是一阵呆愣。
“妳全部都不记得了是不是?”鲁仲泽偏头望了她一眼,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全是茫然。
“很抱歉,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昨晚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他们一直聊天,可是内容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妳叫我超人。”这似乎有些巧合,他印象中也有另一个女人这么说过他。
“喔!”彷佛轰的一声,她的脸上家是有颗原子弹炸开。她几百年不知脸红的滋味,这一刻竟然感到脸上出现燥热,她只能低着头,希望他不要发现她的脸在充血。“我的公司在前面……下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对了,妳别买灯管,我那里有一个妳可以用,因为我上回买错了尺寸,正好跟妳的一样,我晚上拿去给妳。”
“没关系,我还是得去买,浴室的灯也壤了。”
“妳知道要买几烛光的吧?”
“啊?”什么?她完全不知这,不过既然,要独立,就不能给人看轻,就算不知道也要先假装明白,至少她还能分辨灯管的大小。“应该知道。”
说谎。鲁仲泽心想。
昨晚她明明说她不知道的,也许真的只有酒后才会吐真言吧!眼前的郁闷小姐清醒时显然有习惯性的口是心非。
鲁仲泽扯动嘴角,没拆穿她。心里想,如果她真非要这样佯装不可,那拆穿她似乎没什么意义。
过了红缘灯,他照着羽环的指示把车停在一间大楼前,看着她脸上的红潮仍未褪去,拿着三明治有些不知所措的向他道谢。
“鲁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
“不客气。”他朝她露出微笑,发现她脸红的时候虽然表情仍是僵硬的,却可爱了不少。
“再见。”
“BYE!”
前方刚好有车子挡着,所以一时之间鲁仲泽还没办法把车开走。回头看着席羽环走进骑楼还没踏入大楼内,正好有个眼熟的女子走向她,和她热情的打招呼,两人边走边聊。
那女人他有印象,好像是阿得的网友,名叫小安。
如果她和席羽环是同事,那席羽环会不会就是那个难搞天后?
应该不会吧!他并不觉得她有哪里难搞了,除了她的表情总是很郁闷以外,她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至少他还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好相处的地方,只是她防卫心比较强,但这样说来也不合理,她就愿意让他待在屋子里,还醉得不省人事。
后头的车朝鲁仲泽按了一下喇叭,他没法再多想,只得将车开走,但心里却留下一丝疑惑。
“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没精神?”小安看了羽环一眼,问道。
“我昨晚忙着搬家,所以没睡好。”她直接省略了她和房东的邻居一起喝啤酒这一段。
“妳不是今天才要搬出去吗?”她知道羽环已决定要搬出家里,可是日期似乎是今天才对。
“我妈他们疯了,已经开始帮我挑日子、订喜饼,要把我打包丢给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真的假的?这年头还有这种事?妳又不是小孩子,他们凭什么帮妳决定这种事?”小安的反应很激烈。
“妳没听过一样米养百样人吗?”羽环早已经气过了,这件事不再引起她太多的心情波动。
“那妳打算怎么做?”
“搬出来就算了啊,要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他们如果不顾妳的反对,答应对方这件婚事,到时候人家真的上门迎娶,妳要怎么办?”
这她倒没想到。羽环的脸色更加难看几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她蹙着眉道。昨晚她心里只想着要快点离开,没想那么多,不过她已经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家人如果不顾她反对硬要一意孤行,那她也没办法了,总之她不可能配合,就算最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也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好了好了,先别烦恼了!”小安看见她一脸烦闷,连忙安慰道。“妳东西全搬好了吗?”
“差不多……”事实上还差很多,只是她不想让人觉得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其它缺的东西这几天再买就可以了,暂时都很好。”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妳要跟我说,我可以陪妳去买。搬家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呢!我一个人在外头住久了,缺什么我都有门路可以很快买到。”她从高中就一个人在外头住,所以和羽环这个晚了她十年离开家的人比起来,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