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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承诺保她一命,我保证不会透露一丝一毫,什么江山社稷,对我们女儿家来说不值一提。”
“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唐尊早就不要你这种离经叛道的女儿。”唐尊大笑道,“可笑可笑,我唐尊的女儿竟然会恋上一个女子,可笑至极!”
唐化雨黑了脸,咳嗽了一声,微弱道:“若幽,她比任何男子都要强,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好,我答应你,若幽我可以不管,但彦念青必须要留在郡守府!”
唐化雨先是一愣,继而垂下眼来,盯着房间地面许久,才幽幽道:“只要不伤他性命,其余的,就随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找工作的人伤不起
☆、第十六章
楚令被绑在一个十字木头架上,垂着头,棕色瞳孔里映照着点点火苗,那是周遭的烛火。她并不是不能够逃走,而是,刻意的将自己被束缚在此处,以免伤及无辜。迷迷糊糊之中,眼前好像出现了青戒的身影,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倔强,她正在昂着头,否定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
或许,从前就错了……
“怎么,还不开口?”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问了站在面前的一个粗犷男人。粗犷男人摆了摆头,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楚令又是一抽,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楚令没有丝毫的反应。
“您看这都打的皮开肉绽,也没见他吆喝一声,要我看这家伙要么是铜墙铁壁,要么就不是人类。隔壁关的那几只豹子咱们十几个人设了陷阱才逮住,这可好,一遇上他徒手就把豹子解决了,您说这人还是人吗?”
唐尊凝神打量了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究竟是不是哀牢王室?哀牢国的宝藏地图呢,交出来!”他向着楚令摊开手。
“哼,”楚令冷笑,“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哀牢墓穴是青戒的长眠之所,莫说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宝藏,就算是有,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青戒的清静。
“嘴硬。”唐尊计无可施,双手背后,在楚令面前走了几步,扭头道:“我知道是你的血救了化雨的命,因此,为了城中百姓我要以你的血祭奠这场疫病,但——若你如实告知我宝藏下落,我可饶你一命。”
楚令没想到此人如此无耻,只是淡然一笑。
“要宝藏,没有。要命,有一条。”
“你!不识好歹!”
“我彦念青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是非好歹,从前不知,现在不知,以后还不知!”她与青戒女女相恋,本就违背了人伦纲常,又何惧这死生循环?再者,他们也未必能够伤到她。
唐尊微微一怔,继而带着怒气道:“放血,让最里面房间里的人试试,如果可以再让其他人服下。”
“属下遵命。”
楚令没有丝毫的动容,撇过头去,闭上眼,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这幅样子,让眼前的“刽子手”也为之动容,他盯了楚令许久,见她身上斑驳痕迹,喃喃说道:“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一般。”
楚令不答话,只是闭着眼,似是在沉思。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
呵呵,青戒……
那人刚要动手,却不想背后有一个影子闪了进来,一个漂亮的转身,抬手轻轻一点,就将那人点住。影子笑嘻嘻的回转面对着彦念青道:“没想到是我吧?”
楚令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然欢喜,但又一想,脸色顿时沉寂了下去。“你来干什么,又回来做什么,我彦念青不需要你的帮助,你明白吗?”
好不容易摆平了豹子,却不想明羽的力量过于强大,楚令实在无法控制便只能将她送出去,继而唐尊的人闻声而来,惊动了唐尊本人,见到楚令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条,但当见到她额前祥云,又变脸似的显出了另外一种神情。两眼开始发光,因为唐尊知道,楚令便是他日日夜夜想要寻觅的哀牢后人,只有哀牢后人才有这种痕迹!
于是唐尊便命人将楚令捆绑住,而楚令也是希望此时有人能够束缚住自己,于是便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捆绑了去,于是便有了前面这样的情景。
“你就是嘴硬,”式云简走了上来,靠近楚令,不禁动容的抚上对方伤痕累累的脸,忽而停顿在一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张脸,原来就是这个模样么?”
楚令一惊。
“我想看看它背后的模样,可以吗?”
“我天生如此,若是小姐不喜欢,不要去看我便是。”楚令刻意装的冷漠。只隐约感觉到式云简放在自己右脸上的纤细的手指一抖,继而离开了自己的皮肤。但那一丝余温余香却留了下来,让楚令贫瘠的思想暂时活跃了一瞬。
“谢谢你。”楚令冷不防的又冒出一句。
谢谢你当你见到我那副模样还那样待我,若是明羽外泄,别人都将我视为异类,唯有你会接近我,选择相信我……
式云简微微一笑,“你还打算呆在上面吗,趁人还没来,我们赶紧走吧。”
楚令只觉得身体一松,原来式云简在说话间已经利落的将绳索砍断。又上前及时扶住了楚令腰身,楚令实在没力气,也就顺势由她扶着,鼻间闻见淡淡的清香,又斜睨了身边这人的侧脸,只觉得对方煞是可爱。
一个又倔强又善良的姑娘,虽涉世未深,但为人有情有义,即使她师姐对她那般,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
安安静静的地道内,一路上没见到守卫,只有两个人的身影,被周围的烛火渐渐拉长。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回荡在空空的地下道路里。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楚令问。
“郡守府没见到你,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有没有看见唐姑娘?”
式云简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极差,扭过头盯着楚令道:“既然你想她,我便带你去见她。”
“其实我——”楚令刚想解释清楚,却不想那人气冲冲的就将自己往外拉,一不小心便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楚令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对不起,你怎么样?”式云简扶着她坐了下来,虽然地面潮湿泥泞,但也无计可施,掀起楚令上衣衣角,便瞧见点点斑驳痕迹,那是鞭子抽打在肌肤上造成的伤痕。式云简抿着嘴,眼睛开始湿润。
“他们太过分了!”
“我没事,皮糙肉硬的不会死,过一会儿便会好了。”楚令勉强开口安慰,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颤栗,这该死的明羽似有另外的思想一般在自己身体里骚动。无意中瞄了一眼自己的指节,竟然隐约的有白骨出现,上面的肌理渐渐褪去。
楚令愕然的看着这一切,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
以前见到这般场景是在千年之后,遇见青戒之时,那时候她说,若非吸取自身精华,她便会化成白骨模样,灰飞烟灭。
抬头,对上式云简那一双清澈的双眼,楚令木然了。
“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云简?”
“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式云简点头道。
“那么——吻我——”
☆、第十七章
在城内的一个小客栈内,式云简在自己的房间中,望着点点烛光,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唇角,渐渐的在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像是有一颗幼苗在心底发芽,慢慢的茁壮成长起来。
嘴唇上那一丝尚存的余温,在温热的提醒着她,那人在地道里,吻了自己。说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那人在自己未反应之时便凑了上来,继而轻轻在自己唇上一点,自己体内好像有一股气流流出,全身燥热的很。虽然对方是女子,但如此也不合规矩吧。
式云简念及至此,蹙了一下眉头,扭头望向房间门,心想不知道隔壁的彦念青是否已经睡了。这夜晚,大街上不会有人,所有人都被唐尊关在了地牢之中,想必白天的店家也会消失。
她站了起来,垂着头,踱步到了门前,抬手,稍稍一犹豫,还是拉开了房间门,却没想到一眼瞧见了对面的人,脸上不禁露出吃惊的神情。
“我……我只是看看你睡了没有。”楚令没来由的有些尴尬,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竟就走到了式云简门前,为了什么?可能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除此之外,绝无其他。
“你看起来也没睡,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式云简礼貌的侧身让开,让门口的楚令走了进去,楚令稍稍比她高一些,点了点头,瞄见她小巧的鼻尖,只是微微一笑。
待落座,式云简自己替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对方手中。
“银针试过,无毒。”
楚令接过,闻了那茶香,继而稍稍饮下一口,视线停留在式云简手上拿着的茶壶上,“银针其实只能试砒霜或含有砒霜成分的毒素,对其他毒根本无法测试得出,所以你这个办法不见得科学。”
“科学?”式云简也跟着坐了下来,一手撑住下巴,望着楚令侧脸问,“什么是科学?你怎么老是讲一些奇怪的事情?”
楚令自觉失言,只能含糊着过去,随口道:“这是我家乡的说法,‘科学’的意思便是你们所说的‘道’,我们都需要遵循这些规律,不是吗?”
式云简似懂非懂,看着发亮的木质桌面出神。
“这城内的疫病,真的除了你的血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吗?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你的血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又为何我总觉得,你与哀牢王室有着莫大的关系?”其实式云简还想再问一句,为何楚令在地道里会吻自己。
“为什么你们都会哀牢王室有这么大的兴趣,莫不成,你也相信那里有所谓的财宝?”楚令脸色一黯。
那里的确有宝藏,是她一生之中所追求的,在这世界上唯一所留恋的最宝贵的财富,而那财富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棺椁中,等待自己的救援。
我真该死……
楚令突然抱头,垂下眼。
青戒……
“彦大哥你怎么了?”式云简见她一直敲着头,遂分外担忧。
“不,我没事。”楚令恢复了往日神态,站起来,背对着式云简道:“打扰了,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便离开此处吧。”
“你——”式云简不明白为何她情绪变化的如此激烈,“可是,唐姐姐……你……”余下那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照理说,自己没有质问对方的立场。
“她的命已经救回来了,余下的,全看唐尊。你说我冷血也罢,说我无情也好,若是要救这一城的百姓,我彦念青恐怕没那个能力。”
式云简一愣,看着她离开,她觉得这并非彦念青性格,这不像她……还是自己本来就看错,她原本便是自私的人。思绪飘到很远,式云简双手握在一起,放在圆桌上,思量了许久才豁然开朗。
若是见她为了那些人牺牲,自己也会心疼的罢……
胳膊交叉垫在桌子上,下巴磕着,望着唯一的烛光开始发呆。却是满脑子的彦念青,她带着她特有的温和的笑容,迎面而来。
“讨厌啊!”
楚令并没有入睡,而是见隔壁灯火灭了才偷偷的溜客栈,果然如她所料,晚上的客栈空无一人,不用说,一定是被唐尊抓了回去。其实楚令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些人会心甘情愿的回到地道里,平时也不见唐尊派人来。
刚出门,便依稀听见了笛声,悠远流长的从远处飘来。
楚令依稀瞧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