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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楚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猜测,若是让两个人分头去追,也不知道会遭遇如何后果。
“我瞧见了!”元楚指着前面的人道,“就是他!”
楚令也看见那人背影,越发觉得熟悉。“追!”
那人跑的极快,但还是跑不过元楚,元楚抄近路绕到他之前,那人欲要往后退,却赫然发现楚令站在身后,遂喘着气道,“你们跑的可真快……”
楚令笑。“是你跑的还真慢,平白让手下耗了我们这许多时辰。”
元楚望向楚令,见她气定神闲,蹙眉抿嘴。
怎的她不会累?
“废话少说,摘下面罩让我们看看你这柳夜究竟是何许人。”
元楚说罢便上前去摘,一把抓下那人面罩,猛然吃惊的顿住了。
楚令在这个角度能看见元楚的表情,却看不见那人的脸,上前道:“怎么?”
“你自己看。”元楚冷冷道。
楚令缓缓绕着那人走到那人面前,一见侧面,心便沉了下去。待终于见到他的正脸,楚令背手在后,仰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花慕容。”
风适时的吹了一阵,撩起楚令的散发,在她的脸边轻轻飘舞着。
“是我。”花慕容抬头,语气平静。
“为什么冒充柳夜?”楚令问。
“因为我原本就是,何来冒充。”花慕容答。
楚令回头,看着他许久,相较之前花慕容的确黑了很多,但这也显得他更加的结实了,除去了先前的轻浮气息,整个人也显得沉稳许多。
“这才是真的你?”
花慕容仰头道:“你说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是哀牢王储柳夜,爱信不信。”
“柳夜若是还在,该是四十多的人了,怎会像你这般年轻?”楚令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倔强的脸问。
“都是一种神药的功效。”
楚令一惊。
“什么神药?”
“哀牢宝藏里有一种药剂,能够让你脱胎换骨,乃至长生。”
“你果真喝了此药?”楚令皱眉。
花慕容笑了笑,“你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那好,放了我,我带你们去。反正早已经对刘子展失望透了,若是有一个公主带着,或许能够更好。”
楚令盯着他看了许久,默然的从靴中抽出匕首,拉过花慕容的手腕,在上面的皮肤上轻轻一划,那血便涌了出来,楚令仔细观察那血,只是一般的暗红,并无其他,遂又蹙眉,沉思着。
“喂,你做什么?!’”花慕容眼见着自己的血像溪流一般源源不断流出,遂着急大喊,挣扎着要逃,却不想元楚用剑抵住了他的后腰,这让他动弹不得。
楚令道:“算了,放了他。”
元楚纳闷,“放了?”
“嗯。”
花慕容刚听见楚令松口,便着急道:“就是,放了我大家都发财,你们不是为了元夕公主办事吗,元夕公主当年那么威风,现在连刘子展都要礼让三分,有我助你们找宝藏以后重夺大权,到时候封我个官做做,我们也算是各自圆满了。”
他说罢,先是看楚令,楚令的表情漠然,似乎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又望向元楚,元楚则是咬着牙盯着自己,手里还捏着利剑,一副想要将自己一刀宰了的样子。
“要不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换取我的一条命如何?”花慕容道。
楚令问:“什么消息?”
花慕容站了起来,得意洋洋,先是拍去膝盖上的尘土,继而对着楚令缓缓道:“式云简是行修派的人你知道吧?”
楚令看向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原本行修派的掌门是最疼他这个女儿,式云简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一术士过来替她消灾解难,但之后又做了批命,说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必然要出嫁,而且需要公开选婿,否则便会命运多舛。因此式云间此刻必须招婿,眼下行修派已然张榜,就等有缘人前去应试。”
元楚看向楚令,见她面色并无不妥,便稍稍安心下来。
“那又如何?”楚令声调平静。
花慕容显得有些吃惊,“我以为……”
“以为什么?“楚令道,“我与云简只是朋友,她父亲替她选的定然是最好的才俊,相信不会亏待于他。”
“据我所知,朝廷已然派人前去应选,而且她的大师姐陆云梵想必也是不好惹的货色。而且,据那术士所说,式云简的招的夫婿,和哀牢有莫大的关系。”
楚令心中一惊,“陆云梵?”她与元楚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怎么这个叛徒还敢回去?白云修又在做什么?!
“如果朝廷也派人去……俨然变成了政治联姻,那么式云简她,会幸福吗?”元楚说到此处,不自觉的向楚令看去,见她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令和式云简各自有意,但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总是别扭着,像是两尊雕塑,即使旁人推一把,也未必见得会比现在一动不动来的好。
“彦念青,我们去找式云简吧。”元楚忽而建议道,“只有找到她才能够知晓哀牢的秘密。”
楚令扭头看着元楚,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必担忧我母亲,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母亲。”元楚道,显示出与她这年龄并不相符的稳重来。
楚令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和元夕相见原本便是错误,她根本不该再出现在元夕面前。相信元楚也是为了自己母亲考虑。
“元楚……”
一个声音从侧边传了过来,悠悠的漂在周围的空气中。
楚令听得出那是何人,只怪自己粗心大意,连人来了多久都不曾发觉。而元楚则先是一脸的诧异,继而垂下头,手捏成了拳头。
“母亲,我都是为了你好。”元楚不服气道。
元夕从暗处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花慕容,继而又将视线投向了楚令,眼里泛着不知名的东西,开口问。
“你也是这般想的?”
楚令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楞在当场。
元夕咬住下唇,思考了许久,悠悠道:“也罢,你和元楚去找她吧。”
“我——”楚令有些意外。
“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等你们一同回来,到时候,便是要一起去取哀牢宝物。”
“你……”楚令犹豫着出口,“你也在乎那些东西?”
元夕轻笑道:“自然在意,速去速回。”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日办签证去了。。。。ORZ。。。。。。
☆、第六十章
楚令路上废了一匹马,又在中途客栈内买下了一匹。待到晚上休憩之时,才想起元夕,那日分别的情景还在眼前,她坚持一个人留在蜀郡,楚令明白,那是为了让自己无后顾之忧,她留在那儿是做给刘子展看,也是为了看住花慕容。
对花慕容,楚令先前也只觉得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罢了,可此刻想来,或许此人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浅显,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乃至于将他留在身边呆着,也是被他愚蠢的表面所蒙蔽。
临走的时候,楚令特意嘱咐元夕,看好花慕容,而元夕也将元楚交给了楚令,她说,元楚再骄横,也是有她自己的些许小聪明,说不定在某些时候能够派上用场,楚令见元楚恳求模样,也就应允了元夕的请求。
元夕并未送楚令等人出城,那日,天气不甚好,楚令和元楚出了城。稍稍离开了一些,楚令回望,见蜀郡高高的城墙上站立着一个女子,她的衣袂随着风轻轻飘舞,在初升的太阳光下显得分外迷离。
那是笑嫣城……
元楚也瞧见了那人,下意识往楚令那儿看,果见她神色阴晦,咬住了下唇,继而劝解楚令离开。
楚令点头。
两个人驰骋在并不平坦的官道上,直奔行修派所在。
楚令仰头抬手,指着山腰道:“看,就在那儿,我们快到了。”
元楚也抬头,用手遮住了过于刺眼的阳光,勉强能看到一座宏伟的乳白色建筑群,依山而建,黑色瓦楞,古韵古风。
拾级而上,见两边石柱笔直挺立,雕琢着祥云样式,颇为精致,当柱上并无其他,许只是装饰。阶梯设计也较为灵活,顺着山势而建,工人们直接在上面开凿而来,隐约还留着些开凿印记。
“这些岩石质地极为坚硬,要开出这么一条道来,要费不少时间和功夫。”楚令边走边说,从山脚上来,一路上有小贩在贩卖小东西,有卖竹凳的,也有卖特地挑担子上来的山泉的,更有一些卖着热腾腾的食物和茶水,形成了一道独有的 风景线。
“我看这里不像是修炼之地,而是一个闹市,此道可比山下的小镇来的繁华的多了。”元楚讽刺道。
“倒可以做成旅游风景区。”楚令笑,眯着眼睛抬头望上,见长路漫漫,不免有些泄气。“以前我爬黄山也只是爬了半日而已,这可比中山陵的阶梯来的壮阔的多了。”
“黄山我还知晓,可是你这中山陵是何?从未听晓。”元楚蹙眉。
楚令只一笑带过,并不想继续说下去,见到路边茶汤,又看了看元楚嘴唇有些起皮,便道:“坐下来歇息一下。”
元楚问,“还没到呢。”
“我累了,好郡主,休息下吧。”说罢便拉着元楚坐了下去。
“这可是你累了,不许说我没用。”元楚道。
“自然是我累了。”楚令端起茶盏便替元楚满上,茶香浓郁,与之前的大为不同。店家见落座了两位客人,乐呵呵的跑了过来。
“两位可要吃些什么?”
“你这儿都有些什么?”楚令问。
“铜山毛锔,腌牛肉,外有些野菜花生等。”
“这些有什么稀罕。”元楚咕噜咕噜喝下茶水,咕哝道。
楚令见这山野周围,确实较为贫瘠,况且来此的客人也都是点的这些菜色。便道:“来些清淡可口的即可,再来一壶水,带着上路。”
店家笑眯眯道:“两位公子也是去见那行修派掌门求亲?”他上下打量了楚令等二人,衣着较为简朴,身上也没另外带着的东西,摇头道,“这样去可不行,没彩礼可怎见得大小姐?我瞧两位摸样不俗,可怎么也拿不出一些趁手的礼品来?”
元楚刚要开口,却被楚令拦住,她道:“这些人可都是去求亲的?”她指着在一边歇息的其他客人。
元楚这才看见他们放置在桌子周围的彩礼,皆是满满当当。
探头低声在楚令耳边道:“没想到式姐姐这么受欢迎,我们该怎么办?”
楚令回:“我们只是替她解开危难,并未真的要迎娶她,到时候见了人,拐走了便是。”
“抢亲?!”元楚大呼,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
楚令匆忙捂住她的嘴,笑嘻嘻的对着周边的人说,“她说的是羌琴,一种西域的乐器,是乐器。”
众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集中了一会儿,又各自散去。
“能不大呼小叫吗,郡主阁下。”楚令责怪元楚。
元楚嘴一张,狠狠咬了楚令的手一口,楚令虽然疼,倒也不甚在意。
“你不痛?”元楚诧异。
“当然疼。”
“为何不喊,也不阻止我?”
“因为没必要,你心中有气,发泄总比憋着好。”楚令毫不在意,自己饮下了一口茶,又瞧了瞧摆在桌子上的食物。
“多吃一些,午后还有半截路。”
元楚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楚令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这个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