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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焉城在追楚令的过程中将发带丢落,长亮的秀发披肩如瀑,她微微喘着气,嫌额前散乱发丝遮挡视线,便抬手将发丝绕到了耳后,却不经意将面庞衬托的更为娇丽,长而卷的睫毛眨动,视线从树梢又落在了楚令身上,肌肤娇俏如雪。一只彩色蝴蝶发现了这般美丽的花儿,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扇着的翅膀也渐渐的停息下来。
“别动——”楚令忽而低声呵道,吓了笑焉城一跳,身体还是听从了楚令的建议,巍然不动,像是根没有生命的枯木一般,矗立在这溪流边。
楚令慢慢走了过去,显得小心翼翼,似是不敢惊扰一般。
“你的背后,有一只彩色网纹蟒……”楚令说。
笑焉城听见她如此一说,便再也不敢作声,她相信有楚令在,无论什么逆境都可以顺利度过。
楚令站定在她的身边,却迟迟不动手,视线绕过她的身体,停留在了某个定点上。
“很难对付?”笑焉城问,她下意识便想回头,却在一瞬间被身边的人拉住,笑焉城微微仰头,却对上对方过于深邃的视线,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儿有一个漩涡一般,在渐渐的,渐渐的将自己绕进去。
“这样的地方,怎么藏得住大蟒蛇?以你的谨慎,又怎么会让这种庞然大物凑近你一分一毫?”楚令的声音在近前呢喃。
笑焉城先是一呆,继而问,“你为何骗我?”她有些微怒,楚令怎可轻易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你知道吗,”楚令声音低沉,带着稍许的嘶哑,“我曾经陪着她在这里找我自己留下的东西……”
笑焉城神情凝滞。
“那时候她说要我陪着她来寻找旧情人的影子,我心中虽然不甘,但那是她的意愿,我便要替她完成。”
“为什么偏要你去帮?”
“因为在那个世界,我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她可信赖的,只有我……”楚令眼里闪着点点泪光,却始终坚持着不让泪水落下。她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从古墓中走出来那么突兀的介入自己生活的女子——彦青戒。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见到她的那一刻,只有那一刻,那一天,那个时候,我们俩才是真真正正的在一起,陪着她寻找属于别人的影子,属于他们俩的回忆,即使现在,又全都成了我一个人的回忆……”
笑焉城咬住下唇,手指在不安的搅动着。
楚令看见了她的动作,“如果我说,方才你就那么站在这里,每个动作神态都与她一模一样,跟刻在我心里的彦青戒完全相同,你会如何?”
笑焉城先是垂头,继而鼓起勇气对上楚令的视线道,“那时候,并非在此处……”
“不是此处?”楚令嘴角轻起。
“该是一个叫做云南何江的地方,离哀牢并不远……”
笑焉城说完,立即觉得不妥,警惕的看着楚令,见她面带微笑,一副得意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警觉,继续道,“这些都是从那本记录上看来的。”
楚令原本轻松的神情在瞬间化成了灰烬,笑容还僵直在那儿,却显得分外的刺目悲怆。
“你说——都是从记载中看来的?”
“嗯。”
楚令伸出手,手心朝上摊开在笑焉城面前,冷漠道,“拿来。”
“什么?”笑焉城问。
“那本记载拿出来,让我看看。”楚令说。
笑焉城垂头,背过身去。
“不在我身上,此物交由刘大人保管。”
楚令将信将疑,只是看着笑焉城的背影,却又不再做下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像是在赌气似的都不开口,就那么静默的站着,身侧的小溪流流动,蝴蝶又落了下来,但显然的,两个人的心都不曾如风景那般平静。
“式姑娘还等着你的花堙,来到此处必有你的用意,为何还不种?”
笑焉城首先开了口。
楚令听了,从布袋中逃出快要枯萎了的四叶草,盯了许久,忽然高高抬手,一用劲便将手中的四叶草扔入了小溪流中。四叶草漂浮在小溪流水面上,高高低低起伏,顺着溪流方向朝低处漂去。
“你做什么?!”笑焉城见楚令将四叶草扔了,一时着急,便想也不想的一步迈入溪流之中,溪流虽浅,却也没过了她的小腿,幸而穿的是男装长裤,否则让一个弱女子在这水中,必然暴露无遗。
楚令本欲抓住她,却落了空,再去看时,那人已然半身湿透,即使狼狈不堪,却在见到不远处的水面上四叶草之时抬手欲抓,不想水波散开,将那草打的更远,而那人也是不小心,被水底的圆石一磨,整个人便往前扑了过去……
笑焉城下意识闭上眼,原本以为自己会砸在水底的泥土之间,却不想落在一片柔软之上,睁眼一看,一张明媚清秀的放大的脸正在自己面前。
“你是傻瓜吗,我扔了你为何还要捡回来?!”楚令也站在水中,她感觉不到冰冷,只担心面前这人是否有恙,扶着对方薄薄的肩膀,楚令只感觉到疼惜二字。
无论你是不是她,此刻,我都该照顾好你,而不是你为我如此……
“你为何丢了四叶草,不是要用这个才能种出花堙吗?!”笑焉城一扫之前的柔弱形象,对楚令从语态上就强硬。
楚令垂头看了一下水面,指着飘远的四叶草说,“莫说它根本没用,就算有用,你也抓不到了。”
“无用?你是说这四叶草根本无用?”
楚令点头,肯定道:“因为花堙根本便不是四叶草欲火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完毕,加快节奏~~
☆、第六十六章
当郡县长官匆忙跑出府衙,还未来得及摆正官帽,就见一公子背对着自己笔直的站在府衙门口,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气度不凡的侍卫,侍卫见有人靠近,便警惕的看着,手按着腰间的刀。
“下官参见……”郡县长官还未说完,但见对方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便住了嘴。
“不知道公子为何来这穷乡僻壤?”
“我想摆脱大人一件事情。”王宇转身道,“速速派人往长安国库取一样东西。”
“何物?”郡县长官见他神色严肃,便知此物不同寻常。
“花堙。”王宇说道。
“这——”郡县长官有些为难。“恐怕不太好取,此物乃是前哀牢进贡之物,据下官所指全天下就此一株,长期在冰库中藏着,如果擅自取出,有覆灭之危险。”
王宇道,“那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你且放心,一切责任皆在我身上。我知道你手下有一名能将,日行千里,故特此相求,请大人帮这个忙,立刻派遣此人北上,于明日将花堙送达即可。”
不远处拐角,一个黑影躲在墙后,往前探了一探,见人朝这边望来,又立即缩了回去。等到王宇几人离开,又见那郡县长官匆匆入了府内,过了不许久,又有一年轻人面色匆忙的跑了出来,他背上背了一包裹,一出门便朝北方奔跑而去,那速度,比千里驹更胜。
黑影想了一会儿,吹了口哨,一只鸽子便落了下来,将木条刻好,让那鸽子带着,那鸽子接受到了信息,便张翅也往北方去了。
黑影见鸽子顺利飞走,便也放了心,转身便往城中酒楼走去。
“你怎么看?”楚令手里拿着一根簪子,在笑焉城头上试了试,视线却落在了那个离开的背影上。
“难不成他们都知道四叶草根本种不出花堙?”笑焉城挑眉问。
“照此情况看来,他们都知晓。”
“刘秀想要半路从王宇身上躲得花堙……”笑焉城分析道,又抬头对上楚令的眼,担忧道,“那你怎么办?”
楚令付钱给了摊子老板,将簪子扎在了笑焉城发髻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适合你,很漂亮。”
笑焉城一愣,继而别过头去。
“哈嚏——”
“方才落水着凉了吧,”楚令蹙眉,侧头如愿瞧见了一间药铺,便拉着笑焉城上前。
笑焉城被她拉着,先是一愣,继而瞧着那人的背影,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夜,你还是如此温柔,一如往昔……
式微等在大厅内,但式云简并未出现。
门口弟子来报,已然来了一人。
式微等着来人,只见他一人独自前来,悠然自得的神色,像是极有把我,他一手背后,另外一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盒子散着淡淡的寒气。
“刘公子,你手里的是?”式微还是问了。
刘秀打量周围,见并未有其他求亲者来,便放心了许多。
“正是花堙。”
“你说你手中拿的是花堙?”身后穿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步伐,刘秀转过身,见是王宇。
“正是。”刘秀嘴角轻起,带着一丝轻蔑。
王宇与他站成一排,背手在后,两个人气势上都并不输给对方。
“可否说明何处得来?”王宇道。
“当然是由四叶草浴火而成。”
“你——”王宇气极,但又不可道出真相。捏紧了拳头,狠狠甩到一边,强忍住怒火,让身边的人都不禁侧目。“刘秀!”
实在欺人太甚,好端端的花堙竟然半路被人拦截,先前还不知道是何人,此刻看来,定然是这刘秀无疑。
“不知道王公子是否拿来了花堙,若是没有,那便……”刘秀言下之意明确,全然没了之前的懒散,此刻的刘秀,目光锐利,有着沉着稳重的气势。
式微正在一边悄悄看着这两个人的言行,见刘秀稍稍占了上风,不免微微摇头,心道,这天下必将有一场浩劫。
“两位公子都已然来了?彦某迟了迟了……”
楚令人未到,声先传来。她慢慢朝着厅中走来,身后跟着笑焉城。
刘秀和王宇打量她全身上下,并未见传说中的花堙。刘秀现出笑意,愈加放松了,而王宇则是一副变化莫测的表情,盯着笑焉城在看,不知究竟是喜是忧。
“看来连彦公子也没办法办到,”刘秀笑嘻嘻走到式微前道,“三人之中,只有在下和式姑娘有缘了。”
“且慢。”楚令打断他的话语,待众人都望向她之后才缓缓道,“看来刘公子已然种出了花堙,在下想要见见。”
“你不服气?”刘秀道,“好,让你见识见识。”
式微嘴巴张了张,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刘秀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锁当然已然被撬开,他之前为了确认里面是否自己所要之物,便打开过,果然见一蓝色花朵静静的躺在盒中,冰冻在晶莹的寒冰之内,便确然的安心了。
他信心满满的打开盖子,背对着自己,展现在众人面前,期待着众人赞叹的目光,却不想,他们的脸色只是惊诧,继而化成了怀疑,最后全都抬头望着自己。
“怎么了?”刘秀匆忙将盒子转到自己这头,一见里面的东西,瞬间也呆愣了。
原本的寒冰依旧在,只是那中间的蓝色花朵已然枯萎,渐渐的变成蓝色粉末,继而像是幽蓝色的精灵一般,慢慢的渗透到寒冰内,染蓝了这一块原本剔透的冰晶。
“怎会如此?!”刘秀大惊,却实在无可奈何,愤然的将盒子衰落在地,碎成了粉末。
“你是否中途打开过?”王宇也显得意外,上前一步,对着那破碎了一地的残渣显露出甚为可惜的表情来。
“你说什么?!”
“若你中途打开,暴露于烈日下,花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