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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生意的,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女人太容易坏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是,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难测,难测。
南宫烨进屋的时候,夏忆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情很低落,他坐在床边,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疼惜,“还疼吗?”
她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他的唇上下张合,努力看懂他说的每一个字,突然泛出笑意,淡笑如莲,她起身勾住他的脖子,“抱抱我吧!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南宫烨的心脏剧烈震荡着,双臂早已在大脑做出反应前牢牢禁锢她在怀。
“对不起。”他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即使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可是就是从心里对她感到歉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再也听不见他的道歉了。
这三个字太晚,迟迟不来,可她终究是等到了。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世界安安静静的,对她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天真的幸福着。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阿烨,我没有背叛你,求你相信我。”
“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蠢到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男人的冷酷的声音回荡在耳际,声声如魔,“既然背叛了,就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她神色迷乱,透着悲凉的色彩,“没有,我没有——”
“你去死吧!”不再给她多余的解释,男人手中那把黑色手枪对准她的心脏,冰冷的枪口射出的子弹穿透她的胸口,血液浸染了她的身体,眼前是男人头也不回的身影。
整个人瞬间凌空坠落,不停地坠落,坠落深渊,坠落无间地狱,等待她的是永远的黑暗,无边无际。
大雨瓢泼,天空也在哭泣。
“阿烨,我没有,没有背叛——”夏忆丹哭着喊着醒来,脊背寒气直窜起,只觉得背后浸透了冰凉的冷汗,手脚发冷。
发白的唇在绝望的脸上颤抖着,脸上透出枯叶般死寂无望。
周围是流水无声,寂静寒凉,窗外的黑暗漫无边际,如同她坠入无间地狱般满是绝望。
又是一场梦啊!一次次在梦中重温那一幕,宛如凌迟,一刀刀地折磨,直至死亡。
她抬起手捂住狂跳不安的心脏,掌心的冰凉在指骨间流转,渡如心脏,无端也升起一股寒气。
欲哭无泪,满目苍凉。
“没有背叛吗?”窗帘翩飞的暗处,男人鬼魅的声音骤然响起,惊魂未定的夏忆丹顿时僵住,机械地转过头,在明暗交错的夜中男人的脸寒凉如冰,只见他一把枪已赫然在手,随着一声枪响,伴着的是夏忆丹惊心动魄的狂叫。
只是穿着睡袍南宫烨第一时间焦急地推门而入,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夏忆丹不停地狂叫,眼神黯淡无光,面容更是像一张白纸。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的,乖,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南宫烨紧紧地抱住失控的她,软语安抚。
她抗拒他的怀抱,又捶又打,哭泣声凄厉裂肺,“滚开,滚开,不要碰我,啊——”
南宫烨心中尽管大为吃惊,但看到夏忆丹此时如此癫狂,他能做的只是收紧手臂,紧紧拥着她,看她这么恐惧,这么无助,心好像被一把钝刀生生割开,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宝贝,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这么无助呢?
很久之后,哭声渐渐趋于平静,夏忆丹将脑袋静静地伏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挂在双颊上,眼神是茫茫的空洞。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答案依然是属于她的沉默。
“乖,只是梦而已,都过去了。我会一直在,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吧!
抛却所有的过往,重新开始,好不好?忆丹——
这句话,他始终没有问出口,他怕得到的又是她的沉默,她的沉默比其他一切回答还要使他害怕。
清晨的柔软的阳光悄悄照进卧室,卧室内格调优雅,与白色大床上紧紧依偎的男女构成一幅绝美的图景。
男人沉静的睡颜依然不损其俊美,刀削般的轮廓如雕塑般优雅、完美,同时还兼有狂佞的野性,只是此时被很好地隐藏在平静的睡颜下,多了几分平时不曾有的温润。
南宫烨侧身抱着夏忆丹睡着,夜里,她一直睡得不安稳,南宫烨不放心,一直不敢离去,于是就这么抱着她渐渐睡着了。
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分开睡的,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他慢慢睁开眼,因为阳光,眼睛眯了眯,眼睛突然对上身边睁着眼的她,一愣,随即淡淡一笑,“什么时候醒的?”
她安然一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转着光泽,就那样保持着一个睡姿,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细细观察着他的每一处轮廓。
淡淡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像一朵开在水边的野雏菊,馨香阵阵,艳丽无双。
“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南宫烨问,“不喜欢和我说话吗?”
她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怎么了?”那抹痛楚消失得快,却没有轻易逃过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又一次摇头,笑容更加温柔,她抬抬手,南宫烨这才发现,他们俩的手一个晚上都握在一起,没有放开过。
南宫烨出神地盯着两人紧密不分的手,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变化,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不止。
夏忆丹打算撤回自己的手,南宫烨却握得更紧,她不懂,茫然地看着他,男人的脸瞬间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好几倍,唇瓣相贴,温柔缱绻。
瞳孔不自觉扩大,夏忆丹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放置何处。
他吻她?
来不及再思考更多,身体已经被男人完全掌控,亲吻,抚摸,久违的亲密恍如昨日,一阵阵熟悉感此时却一股脑袭来,她无法去拒绝他的热情。
渐渐地,身体焦灼,热量不断攀升,身体颤粟着,泛起迷人的粉色,男人痴迷地一一膜拜唇下寸寸如雪皮肤,辗转间,她的纤臂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他蜜色健美的肩膀,紧绷的肌肉裹藏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亢||奋地奋起,此时,夏忆丹迷离的凤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媚眼如丝,潋滟生姿。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体圈在他火||热的怀中,一起一落的动作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他缱绻地吻着她的红唇,灵巧的舌不断深入。
她有些呼吸不畅,躲着他,他就顺着她美丽的脖子往下,辗转吻着她精致的锁骨,流连忘返。
美好的清晨一片旖旎春光。
这一天,慕言照例来给夏忆丹做检查,了解她的恢复情况。
“夏小姐,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是瞒不了他多久?最后做好心理准备。”慕言今天来给她检查身体,在纸上写明,好心提醒。
“我知道。我以为,我的另一只耳朵还是可以恢复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恢复的迹象也没有。”这一次,她把自己的情况很老实地告诉慕言。
也许我,注定漂泊
一开始,夏忆丹很抗拒任何人,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根本不想治疗,除了会和南宫烨偶尔说两句,平时基本不说话。
但是,她突然很想好好活着,健康地活着。
“再耐心等等,你的左耳目前看来是没办法接受治疗,但是右耳是因为左耳的关系才受到感染,并没有太大的原因,所以恢复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夏忆丹点点头,倏然眸光一闪,“慕医生,请务必为我保守这件事,我不想他知道。”
可她心中隐忧未去,现在的南宫烨也只是认为她心情不好,把她的沉默当做是目前状态的理所当然,但是南宫烨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时间一久,难保不会被察觉出来。
现在,她只想快些恢复,有些事隐瞒一辈子也不算坏事。
慕言平淡的眸略扫过她,片刻点了一下头,算是做出承诺。
“耳朵的伤和他有关?”他问。
夏忆丹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打的。”
答案在意料之中,慕言没有表现太大的错愕,只是收拾了东西出门,在门口,脚步顿了顿,不无感叹道:“作孽哟!”
佣人突然来叫夏忆丹下楼,夏忆丹觉得奇怪,跟着来了城堡前面的草坪。
碧油油的,完全没有这个季节该有的萧条之景。
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草坪上,挺拔高大的身姿在蓝天碧草之间独树一帜,依然是一身意大利名匠精工剪裁的西装,暗红的衬衫开口解开两粒扣子,外面是黑色西装外套罩身,黑色西装裤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笔挺挺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夏忆丹平静地向他走去,表情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哪怕那个早晨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两人间的关系依然没有好转。
南宫烨习惯了她的沉默,甚至冷漠,并不介意,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本是一身冷峻的气质,独独这一抹温润的笑意融化了他的冰冷,使人感觉他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祗的存在。
“你不是出门去了么?”
“急着回来就回来了。”南宫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容颜,眉眼都染了春色。
夏忆丹垂下眸,冷漠未消,站立在他的面前,并没有说话身形想比,她更加单薄纤细。
他不气馁,从身后拿出藏起来的风筝给她意外的惊喜。
哄女孩的事,他向来不擅长,可是他想见她笑,毫无负担的笑,为了她的笑,他愿意去做一切使她高兴的事。
果然,她眼前一亮,一下子抬起头来,“哪来的?”
“总不会是偷的。”南宫烨见她淡漠的眸中有了一丝光彩,心中窃喜,拉起她的手一起放风筝。
开阔的草坪上,一份惬意的时光慢慢流淌。
南宫烨在后面为风筝助飞,夏忆丹拿着风筝线在前面跑,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绽开,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终于又笑了,心中仿佛也跟着开出无数朵柔软的小花。
风筝高高飞上了天,在厚厚的云层下自由翱翔,夏忆丹就牵着线在原地放着,男人悄悄地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脸侧,嗅着她的芬芳。她表情有过瞬间一滞,随即又专心放着风筝。
她在想,如果幸福能像风筝一样容易把握就好了。
她不必再彷徨,不必再患得患失,更不必再牵肠挂肚。
爱不得,恨不能,只有伤心时的两行泪,而你,总不在我身边。
对于南宫烨而言,现在的时刻真是太棒了,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像山中的清泉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舒畅至极。
他不会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阴谋,只要她如此刻般一直陪伴左右,一切都不重要了。
都不再重要了。
他的手覆着她的手背,她的手牵握着风筝的线,所有暖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谁都不去打破这一份美好。
风筝越飞越高,手中的线再也无法控制它了,断了线的风筝飞离了他们的视野,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线,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难以道尽。
“飞了就飞了吧!下次我买很多回来,好不好?”南宫烨安慰着心情瞬间低落的她。
夏忆丹抬头望了望风筝飞离的方向,苦涩的笑了笑。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是来去匆匆,最后留下的只会是遗憾呢?
肩膀被他轻轻揽过,“不要这么感伤,风筝没了不代表任何意义。”似是洞察她的心事,南宫烨缓缓轻语道。
“是,它不代表什么。”
南宫烨见她心情依然低落,于是执起她的手,笑着说:“如果你是一只风筝,那我就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