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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了几句,才问他要去哪里。
他说:“见个朋友,他请我吃饭。”
听见他说吃饭,辛蕙就饱了,这一天吃的东西她还来不及消化,于是告诉虞柏谦,自己已经吃了三顿饭了,他笑个不停,“那晚上让我朋友做点清淡的,那肯定撑不着你。”
路上他才告诉她,他开的这辆路虎揽胜就是这个朋友的。“没想到你在烟城也有朋友,五湖四海,到处都是你的兄弟。”她现在对他说话也是越来越放肆了。
虞柏谦却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她,“我和他好多年没见了,昨天是我们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
辛蕙赞一声,“真是够意思,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豪车送给你开。”
他笑了,“当然,兄弟就算不见面,也是兄弟。”过一会儿又补一句,像是有点遗憾,“以前留学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回国以后,反倒没空见面了。”
辛蕙想想也是,上学的时候她和沈宏光还不是经常混在一起,毕业以后,也是直到不久前才见了面。
他朋友家住得有点偏,烟城附近也有山,这一片临海背山的住宅一看就是一个富人区,几乎都是别墅。他们到的时候,他朋友已带着夫人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们。虞柏谦先下车,他朋友迎过来,辛蕙从另一侧走下来,他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到虞柏谦会带个女伴来,一看见她,就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就像突然凝固了一下似的,过了几秒,才恢复了自然。
然后他拍了下虞柏谦,“还不赶紧介绍一下。”
虞柏谦笑着把她的名字告诉了他们,他朋友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柏谦的老朋友,我姓陈,陈岩泽,这是我老婆苏畅。”
他夫人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陈夫人长得很漂亮,穿一件宽宽松松的连衣裙,辛蕙第一眼几乎把她认作了一个明星,等她上前和辛蕙打招呼的时候,辛蕙才发觉她怀着身孕,一走路就看出来了。
虞柏谦大约也是才知道,马上责怪好友,“昨天接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带个礼物过来。”
陈岩泽大笑,“急什么?还有五个多月才会出生。”
虞柏谦就笑着看了辛蕙一眼,都说物以类聚,陈岩泽一下就把他这个表情捕捉到了,立刻就说:“嗳,不会是你们也有消息了吧?”
虞柏谦似笑非笑地不说话,辛蕙的冷汗都快出来了,“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们又没有结婚,哪来的孩子。”
他朋友也是个豪爽的人,说:“那有什么关系,有了孩子再结婚也是一样的。”
辛蕙连连否认,转过脸,背着陈岩泽和他夫人,她狠狠地剜了虞柏谦两眼。
晚饭就是一个小小的家宴。陈岩泽亲自掌勺招待自己的好朋友,他把怀孕的老婆从厨房里赶了出来,把虞柏谦叫了进去,两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干活,两个女人反倒是坐等着吃饭。
苏畅陪着辛蕙聊天,聊着聊着就若有所思地看着辛蕙。“我总觉得你看起来有点眼熟。”辛蕙愕然,“有吗?我是烟城人,是不是我们以前见过?”
苏畅摇头,“不是的,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你的照片似的。”
辛蕙愣了一下,就笑起来,“我也这样觉得,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电影明星,就那个谁,演《甄嬛传》的,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她长得很像。”
苏畅就大笑,“有,有一次上街我带了个墨镜,有人就把我认错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带墨镜了。”
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
等两个男人端着菜走出来,看她们笑得欢,就问她们在笑什么。苏畅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他们听,“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她觉得我像一个明星,是不是有点搞笑?”
陈岩泽就又盯着辛蕙看了一眼,然后望一眼虞柏谦,对自己的老婆说:“菜都上桌了,你还不赶紧招呼客人上来坐,还有闲工夫说笑话?”
苏畅就叫辛蕙,“来来来吃饭,吃完咱们再笑。”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辛蕙却觉得和苏畅很投缘,这个女子温婉美丽,举止也落落大方,比起她老公陈岩泽,更让人爽心悦目。
回去的路上她就把这种感觉说给虞柏谦听,虞柏谦想了一下,“看来你喜欢他夫人,不太喜欢我这个朋友。”
其实他说得有点道理,但一个陌生人,只见了一次,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辛蕙对他这种歪曲事实的能力佩服之极,说:“你怎么不去做心理分析师呢?那样你肯定会名扬天下。”
他们回到城里,天早就黑了,虞柏谦想带她去宾馆,美其名曰去坐一坐,辛蕙当然不上当,他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回家里。只是看着时间还不算太晚,车子停在了小区路边,他熄了火,一直扯着辛蕙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想放她走。
辛蕙被他扯得烦,最后甩手下了车,他跟着就下来了。辛蕙只能站住,“你还要干嘛?”
他靠着车站着,姿势慵懒,说:“你过来。”
辛蕙离他三米远,防备着他,“你有话就说,我听得见。”
他拿出打火机点烟,就听“蹭”地一声,脸就掩在火光里,然后他抬头,眉眼清晰,还是懒懒的腔调,“你过来。”
辛蕙就磨牙,正想骂过去,忽然就看见一个身影,她愣了一下,只能喊了声“爸”。就见虞柏谦的手一抖,指间的那点红光就坠向了地面,他飞快地一脚踏灭,转过身,整个身体已经站得笔直。
第33章
小区的路边;三个人呈三角形站了片刻;然后辛蕙听见老爹说:“这么晚了;一直站在外面说话累不累?有什么话到家里去说。要不要上去坐一坐?”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虞柏谦说的。
虞柏谦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他恭恭敬敬地回答:“谢谢伯父,今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到时候要打扰你了。”
辛蕙看见老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早点回家;老爹就转身走了。
她和虞柏谦站着,两人半天没回过味来,还是辛蕙先清醒,说:“你可以走了。”虞柏谦这才像是回神的样子,眼神有点怪异,“那是你爸?”
辛蕙立即翻脸,“你不都和他都说了话了吗?还用问?你赶紧走吧。”
他却还是不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辛蕙不耐烦,又催他快走。他却抬起头,“我明天到你家来一趟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辛蕙也不想和他啰嗦了,直接走过去帮他打开车门,就要推他上车。“谢谢你,你不用来,刚我爸说的那些话都是应酬话。这种时候大家都会这样说,客气一下,没人会当真的,真的,你赶紧走吧,我也要回家了。再见,我不送你了。”
说完,不等虞柏谦回答,她就转身离开了。虞柏谦在她身后喂了两声,她也只当没听见,直到听见他提高了嗓门,“我明天真的会来,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他。这次换虞柏谦不理她了,他拉开车门,对着她一笑,橘色的路灯光下,他身姿卓然,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对她说:“明天等我的电话。”
转身就上了车。
辛蕙回到家,毫不意外地看见老爸老妈正严阵以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她关门的动作顿了下,把门扣上。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老妈已指着边上的单人沙发要她坐下来说话。
她挠了挠头,抓了下头发,心里恨死了虞柏谦。最后她决定主动交代,“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那样?”老妈沉不住气,首先发难,“不是那种关系,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半夜三更的跑到家门口来和你墨迹?你爸有眼睛,都看见了,你不用瞒着我们,我们又不会反对,你已经二十八了,我和你爸也替你着急。楼上的老林家,他闺女比你还小一岁,外孙都上幼儿园了。本来我们以为你和顾承亮总算要修成正果了,结果你跑回来说你们俩吹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的心里有多难受?”
一看老妈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了,辛蕙也难受起来,“妈,你别这样。”
“他是哪里人?”还是做父亲的明智,看着要跑题,一句话就把问题拉回来了。
辛蕙也不敢再糊弄父母了,但想到虞柏谦也是g市人,就有点不想说,最后回答父亲,“他在江城上班。”
其实虞柏谦是江城和g市两头跑。这也是她的不情愿之一,和顾承亮分手以后,她很想找一个和g市扯不上关系的人。
老爹很细心,立刻从女儿的回答里听出了该有的信息,“他在江城上班?他不是烟城人?”
“不是。”
这下连粗心的老妈也听懂了,抢着问:“那他怎么跑到烟城来了?”辛蕙没回答,父母顿时都明白了。“他跟着你来的?”她点点头。老爹老妈对视一眼,老妈就说:“那你还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她试图解释,“妈,我和顾承亮刚分手,和他……现在还说不准呢。”
“可他都追到烟城来了。”老妈停了一下,“顾承亮都从没来过这里。”
辛蕙就有点难受,“妈你别这样说,他没有对不起我,他不是故意不来。”顾承亮是真的忙,在江城上班的时候,他那个工作经常要加班,有时候回到家里还要忙公司的事情。一年忙到头,难得有几天的假期,他还要回g市去尽一个儿子的义务。有一次两人说好了,过年的时候他跟她来烟城,他自己说的,“我是土包子,我连海都没见过。”可临到订票的前一天,他给他妈妈打电话说不回家过年,他妈妈的电话就接连不断地打过来,一直打到顾承亮答应回家。
所以真的不能苛责他,这么多年,她还不是一样,也从来没有去过他家。或许不到谈婚论嫁的那一天,他们真的都没机会上彼此的家门。又或者是缘分天注定,他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辛蕙看着老爸掏出了一根烟,“都到家门口了,就让他来家里坐一坐吧。不管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就当是一般的朋友吧,叫他来坐一坐,我和你妈不会乱说话的。”
她想到虞柏谦说的,“我明天真的会来,”也就默认了老爹的话。但她还是跟父母强调了一下,目前他们俩的关系还没确定,她又特别叮嘱老妈,千万别乱打听虞柏谦的事情。只是见一下,什么都不要问。
做母亲的当然不甘心,“问一下他多大年龄也不行吗?”她说:“这个不用问,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那还有别的,他做什么工作,家里的情况……”
她说:“妈,这些你就别问了,我和他不一定能成呢,万一你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老妈没吭声,可接着又说:“我看不一定吓得跑,他都追到家门口来了。”看她瞪眼,又连忙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问,就看一看,可以了吧。”
第二天虞柏谦果然如期登门,来之前他给辛蕙打电话,问她老爸抽不抽烟,辛蕙说你带东西来的话我就给你扔出去。他说,哪有空手上门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来的时候到底还是带了两条烟,两瓶酒,一提茶叶,外加一个包得花团锦簇的水果篮。辛蕙妈妈给他开门,看他高高大大地站在门口,两手拎满东西,口里恭恭敬敬地喊阿姨,眉眼英挺,嘴角俊俏,顿时就满脸笑容。
辛蕙父母留他吃了顿午饭,席间果然什么都没打听。可就算这样,辛蕙见自己老妈也是一脸藏不住的满意笑容。饭后洗碗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对老妈说:“妈你别一直咧着嘴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