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也没问她为什么会来g市。
吃饭的地方离沈宏光家不远,饭后沈宏光先把快睡着的儿子和老婆送回了家,然后再送辛蕙。路上才对她说起顾承亮。
“承亮从江城回来以后,一直住在厂里不肯回家,他妈妈给我打过几次打电话,要我劝他,我只能对她说我劝过了。”
她不做声,沈宏光半天才叹一口气,“谁能想到你们会搞成这样。”然后才问:“你是不是和谦哥在一起了?”
看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沈宏光说:“辛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只能说,你选了条最不好走的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谦哥的妹妹闹得很厉害,你和谦哥的事,她都捅到承亮父母哪里去了,我一听说,就知道你们俩很难在一起了。”
他又叹一口气,“现在我听说她经常去找承亮,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和承亮在一起了,你该怎么办?”
沈宏光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离开了,她回到楼下,按门禁的时候还真的把密码给搞忘了,白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回来是周申帮她开的门,这会儿她把几个数字颠来倒去试了几次,都不对。再看看阳台,黑黢黢的,虞柏谦肯定还没回来。
她只好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几声虞柏谦就接了,听得那边闹哄哄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他把密码告诉了她,让她别再忘了,然后说:“我还要过一下才能回来,你先睡,别等我了。”
她心里也有点乱哄哄的,洗了个澡,以为他很晚才能回来,就躺在了床上,刚躺了没一会儿,却就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楼梯口去迎他,刚到那里,就看见虞柏谦正站在楼梯下面望着她,似乎他正等着她出现在那个地方。
她站在楼梯上与他对视着,四目相望,两人半天谁都没说话。
她想起他说的,要不要和他打个赌,赌她最后会爱上他。她看着虞柏谦的眼睛,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站在楼梯上,而是站在了悬崖边上。
被人追赶原来是这种滋味,当兔子对狐狸第一百次说“我喜欢你”的时候,狐狸是不是就是这样逐步沦陷的。
而她已不敢向前,只想退一步,再退一步,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退得回去。
她在他的那种目光中,听见他柔声说:“下来。”却分明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是要她投奔他怀抱的语气。
她想说不,或者说你想得美,舌头却像被绑住了。
当他第二次说“下来”,还做出一个接她的姿势的时候,她的脚几乎就要迈下去。
当他第三次说“下来”的时候,她觉得眼睛发涩。
而最后还是虞柏谦屈服了,他一步步上来,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他抱住她,又吻住她,她紧紧地闭住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发抖,她想抗拒那种被他抱住以后全身输掉的感觉,可是做不到,她推不开他,而他也依然撬开她的 ,肆意的 浅啄。
第35章
虞柏谦在她身边安静地睡了。他睡得很满足;虽然还不能动她,但他也很满足了。洗澡的时候他一再地使唤辛蕙;一会儿要她拿条毛巾,一会儿又要她拿衣服。他的衣服辛蕙还搞不清是怎么放的,被他指挥得团团转;从衣帽间又摸到卧室,一个一个抽屉打开了看,最后总算找到他想要的;甩到他手里;他却心满意足的。
辛蕙脑子里这几天总在想一个问题,虞柏谦为什么喜欢她?以前她不相信他会喜欢她;多的是有钱人带一个女人出去玩几天又丢开手的;她觉得虞柏谦对她也是这样。根深蒂固的,她就是这种观念。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于是问题就变成了虞柏谦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自问并不是特别出众,特别能魅惑男人的女人,顾承亮能爱上她,她觉得情理之中。可是虞柏谦这种男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却偏偏会瞄上了她?
前几天她在QQ上和唐晓月聊天,她还问唐晓月,“你说我是不是低估了自己,也许我就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代表呢。”
唐晓月回了她一个呕吐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很文艺范儿的话:“你就是你,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然后让她正视自己,不要骄傲,也不要自卑。
她为了这句话,特意去听了哥哥的那首《我就是我》。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很多年前的四月一号,她也不相信那个美丽的男人会从香港文华酒店的窗户里一跃而出,他把自己停在了最辉煌、最有魅力的年龄,从此不会有人见到他垂垂老矣的模样,他永远是最美丽的。
那才是倾国倾城。
虞柏谦暂时不会回江城,辛蕙也就在G市住了下来。她每天也自己打发一下时间,虞柏谦有空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去附近走一走,逛逛超市,买点菜回家做一顿晚饭。
虞柏谦的厨艺还可以,做得一手很好吃的意式通心粉,他说这是国外生活的成果。可惜他连做了两次之后就不肯再做了,说事不过三,第三次就不会这么稀罕了。他要隔一段时间再拿出来露一手。
辛蕙说他臭屁,他就在厨房里耍流氓,把她抵在案台上 。她面红耳赤拿脚踢他,这种时候,他就总是说:“等我能动你的时候……”什么什么的。一付埃塞俄比亚难民得不到满足的表情。
辛蕙也去超市买了点肉末,混了虾皮小葱做成馅,又买了点馄饨皮子,包好了冻冰箱里,虞柏谦表扬她孺子可教,早餐两人经常吃馄饨。
每天下午她会在附近走一走,走出一条街,就是一片很热闹的居民区,辛蕙在哪里找到了一个传统菜场,菜场旁边是一条商业街,她会在那里买一点新鲜的蔬菜回来,也会在那条颇为热闹的街上逛一逛。
这天下午,她又一个人转到了这条街上。
她进了街上唯一的一家书店,她看的是育儿书,手上已挑了一本,她正低着头翻书,后脑勺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是有人要用目光灭掉她,她回过头,就在书架后面看见了虞少虹那张年轻的面孔。
还真是个小姑娘,爱恨情仇全在脸上,丝毫也不掩饰。辛蕙不知道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她和虞少虹对视了半天,最后是她主动走了过去。以前上班的时候,有个很猥亵的国企客户,是他们的大客户,公司谁也不敢得罪他,桂妮妮被这个猥琐的男人摸过一次 ,从此恨死了这个猪头猪脸的男人,后来也是她去应付的。
“少虹。”她主动打招呼。她想起在归真寺的时候,这姑娘对她还始终是一脸笑容。两个人仰着头点罗汉,层层叠叠的罗汉,那个时候,她们谁也不会想到她们会有这样的一天。
虞少虹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笑一笑,“你找我?”虞少虹这才露出一个鄙夷的冷笑,“脸皮还真是厚。”
她还是让自己保持得体的笑容。如果她只有二十岁,面对这样的言语、这样的鄙夷表情,也许年轻的辛蕙会羞愤欲死。但她已不是二十岁,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情况都遇到过。曾经熬夜做一份厚厚的计划书,几个晚上的辛苦成果,被客户说得一钱不值,直接弃在地上,她也没有掉眼泪。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虞少虹冷冷地说。
她点头,说好。树在那里,并不想被风吹,风却还是来了。能逃得掉吗?该来的总是要来,想避也避不了。
她们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茶餐厅坐了。下午三四点,餐厅里没有几个客人,她要了两杯奶茶,给了虞少虹一杯。虞少虹一直冷冷地看着她。
而她也不再说话,既然是虞少虹找上来的,她就等她开口。
“你想嫁给我哥?”虞少虹冷冷地问她。嘴角一丝讥笑,仿佛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而说出口的话也正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哥是什么身家,你也敢这样痴心妄想?有多少人想嫁进我们家做少奶奶。”她轻蔑地打量辛蕙,“就凭你?”她又冷笑,“你以为我们家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辛蕙没说话,直到虞少虹又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她才打断了她。“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哥,不应该来问我。”难听话听几句就够了,她并不想一直被人辱骂。
“你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她点点头,“我知道,东虞集团,做轮胎起家的,那些维修店和4S店里卖的轮胎一半都是你们家的。还做汽车代理,有不知道多少家4S店,还做房地产,打败了本地另一家地产公司后独占鳌头,后来又把地产项目扩张到了江城,现在又在涉猎旅游,还有一家科技公司。”最近,她总算知道虞柏谦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了。就像他说的,你总得了解我,我们才能在一起。
“果然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早就把我哥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所以才勾引他的吧。”
辛蕙无可奈何,喝一口奶茶,才抬起头。“要是我说,我根本就没想勾引你哥,你相信吗?”她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果然虞少虹冷笑,“鬼才信。”
她放下杯子,“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今天找我,是要和我谈什么?”
虞少虹一脸的鄙夷,“脸皮真的够厚。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你这样面不改色不知廉耻的还真是少见。”
辛蕙终于皱眉,招手叫服务员准备埋单。“你再这样说,我就不陪你了。”
虞少虹挥手让走过来的服务员离开,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叠东西扔在她面前。“我给你看一看,这些资料和这些照片,这些都曾经是我哥的女朋友,你翻一翻,这里面哪一个是你比得上的?”
看辛蕙不动,她自己扒开那些资料和照片。“你看,这个是海归博士,常春藤大学毕业的,给我哥当过项目经理,我和她关系很好啊,我们还一起去旅游过。”
她又翻出一张照片“这个是演员,看着面熟吧,给我们家的产品做过代言。还有这个,是个车模,现在已经去了意大利走T台了。呐,还有这个,是个大学老师……”
她一张张扒开,摊在辛蕙眼皮底下给她看。
辛蕙抬起头,“你真是辛苦了,把你哥的女人一个个都收集起来。”
“我就是让你看一看,你好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这些对我没用。”她依然神色不变,告诉虞少虹。
“我很高兴你哥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他要是没有几个女朋友那才是个麻烦事。我给你说个故事,我有一个同事,快三十岁了都没找到男朋友,因为她有精神洁癖,她一直想找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后来她找到了一个,你猜怎么样?”
她也是要回敬一下虞少虹,其实她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同事。“她变成了同妻,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同妻,就是丈夫是同性恋,然后来骗婚的男人。嫁给了这种男人,一辈子都会生不如死。”
她笑一下,“所以我谢谢你,告诉了我你哥是个多么正常的男人。”
虞少虹显然想不到她会这样说,脸上一下盛满了怒气,她毕竟年轻,没修炼到辛蕙这种程度,用愤恨的眼神盯了她一会儿,她又一次扒弄着那些资料。然后她把一张照片摆在辛蕙面前。
“你当我哥是真心喜欢你?你别白日做梦了。你看看这张照片,你是不是和照片里的这个女孩长得有几分像。我第一次在火车上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那双眼睛很像一个人。前几天我听说我哥去了烟城,我才知道你是烟城人,我哥还把你带去见了他的朋友。难道陈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