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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他打劫!”气喘吁吁地司机指着前方的背影吼道。
抢劫?男人嚯地从车里跳出来,冲车内的男子敬了个军礼,随后拔腿追去。
原来车里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司机忍不住悄悄瞅了一眼,只依稀瞥见男人弧度优美的下巴,他忍不住好奇地凑近正要瞧得更仔细,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急促的呼喊声,“抢劫啦!”
司机侧过头瞅去,顿时欲哭无泪,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抬着一个筐子健步如飞,筐子里满满都是凤梨,眼见前头飞夫妇呼哧呼哧地奔着,后头的女子捂着肚子疾步快走,一脸焦灼,见着司机站在那里,那女子满脸欣喜,“快截住他们!他们抢了你的凤梨!”
司机捂住脸,嚎啕大哭地蹲了下来,“我的凤梨……我的钱……”想他容易吗?为了生活,千辛万苦地从隔壁省份倒买倒卖一点水果,这还没拉进市场里卖呢,就被抢光了!
司机的心此刻跟刀子割一样,痛苦地只是“哎哟哎哟”叫唤,女人见状更加歉疚,越发卖力地追逐着前方一对夫妇,大呼小叫,“喂,快把东西放下!”
热闹得仿佛菜市场一般的外面终于吸引了车内男人的注意,他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刚好见女人风一般从他车旁刮过,顿时脸色一僵。
此刻车外的剧情已经演变到了女人抓着中年男人不肯撒手,中年妇人气急败坏要动手的场面了。
他闭上眼睛,听着那女人脆生生的声音,“喂,看你们也不像是贪小便宜的人,怎么能够为了一筐凤梨让人家瞧不起呢?”
中年女人气得大吼,“关你屁事!你要是再拉着我老公,我可就报警说你骚扰我老公了!”
“切,谁还没个老公呢?你尽管报警啊!我老公可是堂堂军区司令,小心他回头将你们统统关进牢里!”她撩了撩长发,不服输地犟嘴。
眼见这场闹剧已经产生焦灼状态,就在警卫员不安地骚动,想着要不要下去助女人一臂之力的时候,他的长官已经率先一脚踏下车,朝着女人大步走去。
倪筱尔正跟中年夫妇唾沫横飞地理论着,一直气焰嚣张的夫妇忽然跟中了邪似的,纷纷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瞪着她身后。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臂膀,莫名地觉得有一股寒意席卷全身,难道背后有鬼?
倪筱尔咬着唇慢吞吞地回头,正做好了看到可怖画面的准备,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僵直了脊背,一双冰冷的手穿过她的长发,环住她的腰,将一无所知的她轻轻霸道地搂进了怀里。
这般熟悉的举动,令倪筱尔的身体忍不住更加僵硬了。
是……他回来了吗?
她心中一颤,等不及他松手,从他怀中挣脱,抬眸看向他,只见男人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勾魂的笑意,眼中星光璀璨,令她想起夏天在夜空中闪烁的萤火虫。
明明心里欢喜得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她仍旧忍不住冷下脸,佯装母老虎,“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妻子等你呢。”
狠话一出口,顿时又想起自己千盼万盼总算把他给盼回来了,无论如何都应该在他面前露出贤妻的一面来,于是又软化下来,柔声细语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兰姨他们有多担心你?待会儿回家兰姨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单亦宸深深凝视着她,见她既害羞又强装镇定地低下头,忍不住心中一荡,憋了一个多月的奢望简直如同海啸一般喷涌而出,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径直俯下身子就朝怀里的小女人索吻。
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她只好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依了他,在他细碎而又温柔的深吻中渐渐被他掌控。
眼看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中年夫妇面面相觑,立马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夫妇迅速抬起装满凤梨的筐子再次狂奔逃窜,一旁的司机见状跳起脚来追去,一路高喊:“凤梨!我的凤梨!”
眼角的余光瞥见闹哄哄一幕的倪筱尔立马推开正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单军长,干净利落地脱下高跟鞋,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别跑!”
单亦宸呆若木鸡地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抬手轻抚了一下芬芳残留的唇,眼中有着志在必得的坚定,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不专心的小妻子!
倪筱尔到底还是借助了单亦宸的力量,帮司机捡回了一车的凤梨,一脸晦气的司机吭吭哧哧地将车开走了。
李萱儿满脸歉疚地看向倪筱尔,“倪姐姐,刚刚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风波,都怪我做事没脑子。”
倪筱尔轻轻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坐在车内等她的单亦宸,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萱儿,邵阳哥,他还好嘛?”
李萱儿挠了挠头,陈邵阳现在的状态算好吗?那天将倪筱尔亲自送去了单家之后,他等了一夜,最终却是一个人回来。
李萱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吃饭睡觉运动比赛,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令她觉得,似乎陈邵阳早已经想开了。
或许他早已将与倪筱尔之间的那一段前尘往事忘掉。
谁都这么以为,就连他再次上访谈节目被隐晦地问及到关于与倪筱尔从前的那段情时,都能够一脸轻松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然而当他在睡梦中再一次喊着倪筱尔的名字时,她忽然明白,有些爱情,忘不掉,就只能够克制。
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球票递给倪筱尔,“倪姐姐,过几天有他的比赛,他过得好不好,倪姐姐可以亲自去看看。”
李萱儿默默地想,即使不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可要是能让倪筱尔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会绽放出哪怕一丝真正的欢颜吧?
单宅——
倪筱尔将足球票轻轻夹在书中,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陈邵阳的比赛,她恐怕无法前去。
李萱儿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眼下,自己有了身孕,单亦宸又刚刚回家,无论如何,她不愿一丝一毫的意外打破这场难得的平静。
她刚刚转身,就迎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顿时捂住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等看到是他,顿时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单亦宸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坐到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微微笑道:“怎么会突然吓一跳?难道背着我做了坏事?”
她心虚地干笑,“我才没有呢,倒是你,老实交代,出去的这段时间,你跟红薇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
倪筱尔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洞察单亦宸和红微之间的的小九九的机会呢,世上为女子和小人难养矣。更何况,怀孕的女人对于某些事就更加的计较,敏感。
单亦宸眉梢微抬,一脸的狐狸笑意,“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件事。”
难道真的有发生什么?倪筱尔立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等待单亦宸坦白从宽。
他清咳了几声,终于正色道:“明天家里有客人,你记得吩咐兰姨她们做好准备。”
“客人是谁?”她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匆匆敷衍几句,单亦宸俯身下来,恰好低头吻住了她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他轻轻地舔舐,好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一般,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一一留下自己的烙印。
倪筱尔被弄得浑身发痒,咯咯笑着就要推开他,哪知道他欲壑难填,索性一把拖住她往后蜷缩的脚,将她往怀里一捞,径直就朝卧房里走去。
攀在他怀里的倪筱尔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惊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他蹙眉:“你不会是……月事来了?”
看着他一脸发黑的表情,倪筱尔笑盈盈地摇头,“才不是呢,我是有一件十二万分重要的大事要跟你分享。”
单亦宸不满地拽过她,“不行,天大的事都得等到以后再说。”天大地大,也抵不过单军长心中那头蠢蠢欲动时刻准备要出闸的猛虎,眼看单亦宸目光灼热眼神魅惑,衬衣扣子一个一个在他灵活的指尖解开,露出了六块漂亮的巧克力腹肌,倪筱尔没出息地露出了痴汉的表情。
当单亦宸的手灵巧地深入她的衣裳里抚摸时,倪筱尔蓦然醒过神来,她勉强将紧紧相贴的身体与他稍稍分开一点点距离,酡红的脸上飞起了两抹羞怯,单亦宸喘息着寻找她的唇,被她再一次躲开。
“亦宸,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宣布,你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的……”艰难地躲闪着他如影随形的薄唇,她努力找回理智和定力。
见她始终心不在焉,单亦宸终于停住,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盯着倪筱尔,“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陈述。”
倪筱尔抿嘴一笑,抬手拢了拢被他亲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径直爬到沙发上站着,居高临下盯着单亦宸,刚开口要说话,忽然又乐得眉开眼笑,眼见单亦宸眼底的目光越来越危险,她慌忙收起想要卖关子的想法,露齿一笑,“单亦宸,我已经足足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那又怎……”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眉梢,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震惊地盯着倪筱尔。
接收到他眼中的神色,倪筱尔觉得达到自己预期所想了,顿时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笑盈盈道:“亦宸,我怀孕了,我们要有小宝宝了。”
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击中单亦宸,他的大脑忽然欢喜地成了一片空白,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呆呆地将目光转向倪筱尔的小腹,眼中的狂喜夹杂着不敢置信,半晌,他径直走到倪筱尔面前,抬手轻轻抚摸着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了肚里孩子的好梦。
原是看着倪筱尔有些富态了,琢磨着近些日子吃得好,睡的香,所以人丰盈了。她本就瘦小,胖一点倒是更好了些,万万不曾往这方面想。
“医生说,已经三个月了。”倪筱尔笑靥如花。
一向冷静的单亦宸竟然恍惚起来,他总觉得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里,他的妻子笑着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想象着他和他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儿?粉嫩嫩的小手小脚,长得像他抑或是像她的眉眼,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奶声奶气地喊着“爹地妈咪”,这种陌生而又躁动的感觉,是单亦宸从未体验过的。
他不知道趴在她的膝盖上傻笑了多久,直到倪筱尔摸着他的头发一脸满足的表情时,他忽然收敛了笑容,冷冷抬起头看向倪筱尔。
“既然怀孕了,为什么还穿着高跟鞋一路上横冲直撞?”
倪筱尔知道他一定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于是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摇晃,“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况且我现在都怀有身孕了,你还这么凶我,万一被孩子听到,对他的身心健康可不好。”
明知道倪筱尔说得是歪理,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恼怒之下,只能寒着脸却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以后出行叫上警卫,我在家时不许离开我视线半步!”
她嘟囔了一下嘴,觉得这怀孕也不是什么好事,貌似自由就这样被控制拉。
只是,单亦宸是上有政策,她便是下有对策,早就想好了退路。
“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拉。”一手摸着自己小腹,一手却勾在了单亦宸的脖子上。
倪筱尔甜甜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单亦宸的温暖。
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大事,神色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