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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筱尔梗起脖子,一脸大义凛然,“我就是吃了,怎么啦?能吃是福!再说了,我就吃了一点点而已……”
眼见倪筱尔不听话,单亦宸顿时上前就拎起倪筱尔,大掌狠狠招呼上她的屁股,倪筱尔疼得胡乱挣扎,“单亦宸,我要找回我的人权!”
单亦宸冷哼一声,“人权?你在我面前只有妻权!”
他本是随口一说,然而她却当了真,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眼睛闪闪发光,“妻权?说说看,都有哪些?”
他微微一笑,“第一条,允许你爬上我的床,次数不限。”
她哭笑不得,“第二条?”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二条,允许你生下长得像你和我的孩子,人数不限。”
她彻底无语,却依旧寄希望于第三条,希望能翻身农奴把主做,“还有第三条呢?”
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他俯身下去,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含糊说道,“第三条,允许你只爱我一个人,时间不限。”
她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这下完了,早知道他霸道独裁又傲娇,却没想到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要想在他身边翻身做主,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A城的冬天来得极早,总是夹杂在夏天和冬天之间悄悄地一闪而过,落地的枯叶辗转反侧了几个月之后,终于在一个飘着冷雨的清晨迎来了立冬。
窗外寒雨不断,就在这萧瑟的季节里,刘雯雯的病情治疗方案渐渐有了眉目。单亦宸找了一位国外的权威医生,据说能帮刘雯雯进行骨髓移植以及后续治疗,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单亦宸亲自带着刘雯雯去美国与医生沟通了。
倪筱尔高高兴兴地提他收拾着行李。丝毫舍不得或是怀疑的心思都没有,倒叫他不高兴起来。“你就不怕我与她旧情复燃?”他十分认真地问道。
倪筱尓扬起小脸,一脸傲娇,“不怕!反正我现在的人生有了依靠,谁怕谁呢!”他立马想起了她所谓的依靠,不是陈邵阳还能是谁?
低头严肃地思忖了很久之后,终于不咸不淡说道:“一个周后来机场接我,到时没见到人,后果自负。”
切,哪有这么威胁人的?倪筱尔撇了撇嘴。
眼看着飞机起飞,倪筱尔在勒孜青反反复复的叹息声终于回到了锦风律所工作,单亦宸依旧不希望她婚后工作,用他的话说堂堂单家还养不起一个倪筱尔吗?
倒是勒孜青一反常态地催促她早些回律所工作,想来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倪筱尔开着自己的银灰色爱车在锦风大楼下停住前方一辆车的主人正在慢慢倒车,令她无法动弹。
她耐心地等候,顺便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抹了一下,车身忽然猛烈地一震,手中的口红随着惯性在嘴上拉出了一条痕迹。
来不及擦掉脸上的狼狈,倪筱尔一颗心全部系在了爱车上,急忙下车查看,只见车灯已经被碾碎,车身上还有一块巨大的划痕。
倪筱尔心痛地眉头紧蹙,这辆车虽说不贵,可到底是父亲倪震送给自己的大学毕业后第一份礼物。
闯祸的事主下车了,散漫地靠在倪筱尔的车旁,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赔吧,说说看多少钱。”
倪筱尔愤怒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不长眼的肇事者,只见对方长相清秀,穿着一件橙色夹克衫,拉链随意地敞着,夹克里面还塞了件看不出颜色的t恤,不伦不类看起来十分奇怪。
她深吸了一口气,庆幸冬天冰冷的空气有助于压抑怒火,“先生,请你留下自己的电话,我会联系保险公司看过之后再报出合理的赔偿价格……”
没等她说完,对方已经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噗嗤”笑了,“你是锦风律所的律师?”
倪筱尔不卑不亢地回应,“没错。我是倪筱尔律师,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对方十分诚实地表示,“第一次见到长得像女鬼的律师,真是叫人觉着新奇。”随意指了指她脸上的口红印,他扔给她一张名片,眨了眨眼睛,“记得call我。”
被扔出的名片在风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最后跌进了一个水沟里,被渐渐泡开。
倪筱尔第一次发现这世界上还有比冯潇霆更无知更粗俗的男人,顿时忍不住扶额叹息,努力告诫自己人生还长,动怒伤身。
从电梯出来之后才发现,勒孜青居然站在门口一脸失神的模样,一见到自己顿时眼睛亮了。
“筱尔,人家都已经到了,你怎么现在才到?”一见到倪筱尔,勒孜青的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她眉飞色舞地将他拉着一路往办公室里走去。
“我跟你说,里面这位客户十分难缠,你自己看着办吧,能够应付他多久就能应付他多久,总之我的宗旨是,不打人就行。”
十分严肃地跟倪筱尔交代完毕,勒孜青一把将她推进了办公室,“咔嚓”一声,居然将门给反锁了!
倪筱尔吃惊地回头扫了一眼传说中的客户大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居然就是刚刚在楼下遇到的那一位。
她微微有些头疼,很明显,对方也十分不悦。
“勒孜青呢?不是让她给我找个美女律师来沟通吗?”浑身上下打量了倪筱尔一眼,他一脸嫌弃说道。
倪筱尔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笑容亮出来,“这位先生,咱们先聊一下案子?”
“这位先生?”他琢磨了一下倪筱尔对他的称谓,忽然眉头一挑,“原来你不知道我是谁,现在居然还有不知道我是谁的人?”言语间的自大已经超过了单亦宸的等级。
倪筱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鬼才知道他是谁呢,就算是人民币也还有人不认识呢!
她决定不绕弯子了,直接拉开门,干脆利落地表示,“这位先生,要是想打官司,请留下,要是不想打官司,直接从这个门出去左拐,好走不送。”
门外锦风律所的工作人员们集体打了一个寒颤,同情的目光纷纷朝倪筱尔看来。
到底不愧是脸皮比别人厚些,那人摸了摸鼻子,轻轻笑了,“勒孜青眼光真差,这么沉不住气的律师也能让她入行。”
他径直绕到办公桌后面,忽然拿起文件扔到倪筱尔面前,“本季营业报表你仔细看看,为什么这段时间你的工作效率会下跌百分之三十?听说这段时间你忙着结婚?即便是如此,工作也要努力完成好,锦风律所不养废人。”
最后这句话已经说得十分难听了,倪筱尔几乎是被轰出来的,她错愕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和刚刚他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的脸,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喂,他是谁呀?”拉住保洁大妈的手,只因为围观的同事早在他的骂声中作鸟兽散状了。
保洁大妈鄙夷地瞪了倪筱尔一眼,“新来的大Boss你也不知道?接替勒小姐的。”
什么?公司换总经理了她却不知道?那勒孜青呢?
她冲到勒孜青的办公室,这才发现那个女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桌上只留着一封简短想信,大概意思就是说自己思念单亦荃,去边境重新找他了云云,希望倪筱尔能够与新总裁和睦相处。
据说新来的这位总裁名叫凌宇轩,据说他从小到大一路都是念美国名校,是个十足的学霸,据说他家财万贯女人缘爆棚……
当然,这些据说都是倪筱尔从扫地大妈和职员们的八卦听来的,至于其中可信度有几分,就只能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但是从倪筱尔的角度来看,明显这些据说都是不成立的。
她低头翻了翻留给自己的案件,有些崩溃,抬头看向坐在桌子后面那位打游戏的Boss,她有些火大,“为什么这个月分配给我的案子全部都是陈叔家的小猫被车撞死,李婶家的小狗被隔壁邻居药死这种零碎小事?”
百忙之中从屏幕前抬起眸子扫了她一眼,他笑了笑,“资源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已经旷工一个月了,还想拿到好case?”
“Lucy也请了一个月的假,为什么能够拿到瑞雨公司的案子?”
凌宇轩微微一笑,“她长得比你漂亮,事业上也比你有野心,换做是你,你会把好资源留给谁?”
倪筱尔从办公室走出来,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是的,凌宇轩说的没错,自己的确不够有野心。
翻了翻手里的案子,她振作精神,无论是大小事情,做好了就行。
正埋头在资料里凝神工作,忽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只见Lucy踩着高跟鞋窈窕地走到自己面前,冲自己嫣然一笑,“筱尔,我要专心于瑞雨公司的大案子,这些鸡毛碎片的小事情,就都交给你了,麻烦了。”
冲倪筱尔眨了眨眼睛,Lucy又像一朵云似的飘走了。
翻了翻堆满桌子的鸡毛碎片案件,她忍了又忍,谁叫自己没有野心没接到大案子更没讨得凌宇轩欢心?
罢了,想开一些。
倪筱尔咬着牙化悲愤为动力,接连一个周加班加点,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了,然而凌宇轩似乎专门跟她作对,没过几天,她好不容易接到一件像样的case,他居然勒令她将工作移交给宋越。
“宋越资历比你深,打这方面官司比你更有经验。”他振振有词。
好吧,他现在是老板,他说了算。
倪筱尔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恨不得能够一巴掌将他拍扁。
傍晚正在加班时,凌宇轩敲了敲门,见倪筱尔连头都不抬,顿时微笑道:“工作这么认真,连我敲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其实是压根不想看见你那张脸,倪筱尔默默在心里追加了一句之后,终于露出官方微笑,看向老板,“总裁,刚刚真的是太沉浸在工作中了,有什么事吗?”
凌宇轩双手插兜,一派随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外面下暴雨了,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倪筱尔顿时一怔,她今早的确没有开车来公司,他注意到了?
虽然他很细心,不过还是不要了。她摇头拒绝,坚决不跟这位难缠的老板坐同一辆车。
凌宇轩也没有坚持,很快,整个办公大楼只剩下了加班的倪筱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腕表一看,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八点了。
冬天的夜晚原本就黑得很早,沉沉的夜色又加上疾风冷雨,倪筱尔忍不住抱紧了双臂走进电梯,按下一号楼层,忽然发现电梯没反应。
她继续按了几下,办公楼的灯忽然全部熄灭,电梯直直朝下坠落,倪筱尔吓得浑身冒汗,急忙身体紧贴电梯,顺便按下了每一层楼的按键,电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终于在第十层停下,电梯门却是死也打不开。
她急了,按响了求救键,“喂,有人在吗?我被困在电梯里了!”大声喊了好几句,始终没有人应答,倪筱尔的心砰砰乱跳,总觉得似乎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陷入困境中的自己。
她又拍打了几下电梯,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她终于完全放弃,算了这种时候,除了保安大叔,这栋楼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
她蹲了下去,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电梯忽然开了。
她从围巾里将脸露出来,立刻看到了提着工具箱的保安大叔和站在面前的凌宇轩。
见她精神萎靡,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凌宇轩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说出两个字:“活该。”
倪筱尔瞪着他潇洒的背影,忽然恼火地追上去,“喂,凌宇轩,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走了几步之后,大厅里的灯忽然再次暗了下去,漆黑一片的四周,只听到保安大叔不耐烦地咒骂,似乎是电路坏掉了。
脑海里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