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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
听到还是在楼上,方绍为的眉间就蹙起了,他来的这几天,总是看到宛宛在楼上,他就算不懂那些所谓的心理学,也知道这是一种躲避人的态度。
并不是说她刻意避着他一个人而已,而是,她对于人,总有些防备之心,又或者说,曾经被长时间的禁锢,让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不言不语地独处。
这样并不是一件好事。
让方绍为在楼下等,云汐先上楼,进去了房间里,看到宛宛正坐在书桌前写钢笔字。
她写的是一首词,字迹娟秀很有自己的特点,云汐站在旁看了一会,心想,这样的人,要是好不起来,太可惜了。
宛宛转头,笑说:“云汐,你来了。来,看我写的好不好——”
云汐就再看一次,然后点头说:“真好,美好的词配上美好的字。”
宛宛笑了。
“宛宛,给你带钢笔墨水的那个人,想进来看看你呢,可以吗?”
云汐知道,宛宛现在在用的这些钢笔啊纸张啊,全都是方绍为买来给她的,因为曾经他是那么地了解她的喜好和闲暇时喜欢做的事情。
宛宛听了,目光往门的方向看一眼,“他……又在外边啊?”
“这些都是他买的?”
宛宛自己以为,是禾苗买回来的。
“嗯,他在外边,我说过嘛,你们以前其实是认识的,所以他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次,他还带了个小朋友过来,上次你不是蛮喜欢我的小侄儿童童,这次来玩的孩子也很可爱的。”
宛宛听了,点点头。
云汐看她同意了,就牵着她往外走出去。
下楼来,方绍为一看到宛宛下来了,立刻就站了起来。
“宛宛……”
宛宛看着他,轻轻点了个头。
还是很生疏,但总比之前好,一天比一天好一点,方绍为安慰自己。
云汐跟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就抱起小宝走到宛宛跟前,说:“这是我们——我的孩子,叫小宝。”
宛宛看向那不说话的小孩儿,五官清秀,安静垂眼玩着手中玩具的模样令她心中升起一种爱怜,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白‘皙的小小脸蛋。
小孩儿没有反应,但是也没有抗拒,但是对于方绍为来说,刚才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突然心中很激动。
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妻子,终于,也是见了面了。
小宝本是她所生,却被迫分开那么久,再见面,竟然不相识。
“你怎么了?”
宛宛看着方绍为,有些疑惑不解,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些湿意。
“没……”他忍着心中那复杂又欣喜的感觉,什么都说不出。
云汐把一切看在眼里,觉得方绍为这一次的这个办法不错,小宝来,或许会成为他们之间一个更容易拉近距离的桥梁。
她悄悄地走开,去找禾苗,留下那三人在客厅里。
-
医院
病房中,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宋梓睿依然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搁在薄被外的手,手背插着针头,吊着点滴。
只有一个看护在边上,后来护‘士过来巡房,看护就借机出去了一会。
等到护‘士离开了,看护还没有回来。
病房外走过来一道纤瘦的身影,目光望向病房中,发现里面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宋梓睿外没有人在,转身搜寻,发现那个看护正在不远处的楼道角落握着手机打电‘话,身影背对着这边病房的。
她犹豫了之后,走进了病房中——
☆、如果这些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已经够了
女孩走到宋梓睿的病床边,宋梓睿依然闭着眼睛无所觉。
这几天,他从一开始的虚弱昏迷,到现在好转了一些也还是整日昏昏沉沉睡着,她都知道。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好一会,直到他的头突然动了动。
女孩立刻紧张地更靠过去,望着他,看他喉间吞咽了一下,眉间皱着,似乎有些不舒服。
心想,是不是渴了想喝水?
她赶紧从床头柜子边的水壶里倒了些热水进杯子里,不知道会不会太烫,加了些凉水后自己小小抿了一口试试温度,刚好,然后才凑过去,用勺子小心喂给他铄。
果然是渴了,一接触到唇上的水,宋梓睿就咽了下去,她又继续给他喂。
好一会,感觉差不多了,也担心那个看护要回来了,女孩把杯子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跟来的时候一样,走得也是静悄悄。
至始至终,宋梓睿依然没有醒来,可她走了之后,床上躺着的他,仍闭着眼睛,睫毛却似乎微微动了动……
-
不一会,看护回来了,看躺着的宋梓睿没有什么异样,就坐在沙发上发短信。
门口有人进来,他一抬头,赶紧站起来,“夫人,小姐。”
走进来的人,正是沈心还有宋清雅。
看护是宋家的佣人,是沈心特意调到医院里来照顾宋梓睿的,换成别的陌生人,她不放心。
沈心淡淡应了声,直径往宋梓睿病床边去,看到他还在睡着,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门边,她才轻声问看护:“少爷下午有没有醒来过?”
“夫人,没有呢,少爷一直就是这么睡着。”看护转头往病床看一眼,回道。
沈心点个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去一趟医生那儿,你们就在这边。”
说着,沈心就自个儿往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宋清雅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护就走到门外去靠着护栏站着。
沙发边上有几本新杂志,都是宋清雅这两天来医院时带过来的,因为不能不跟着母亲一起过来,而她又是个容易待不住的人,只有带几本杂志来打发时间。
翻了几页,实在是无聊,连杂志这样的都看不下没兴趣了——
其实她心里烦闷得很。
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宋梓睿这病,就搁置了,她心里很着急,据她打探到的消息,慕彦沉跟云汐的婚礼,就在这个月末,时间已经剩下不多——
这个时候她不敢跟母亲提那些事,因为曾经试过,却没有换来好脸色,还被说是一点不担忧自己哥哥的伤势,她心里委屈,想着,还有谁能够帮得了自己的呢……
一直在考虑事情,到沈心都从医生那儿回来了。
沈心在她身边坐下,她转头问:“妈,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正在恢复中,一切都很好。”
“哦,那就好,妈你也放心了。”宋清雅安慰道。
可沈心这么说,但看向病床那边的目光,却隐隐含着担忧——
刚才她去医生那儿跟医生了解过了,自己儿子的伤虽然有点严重,但手术很顺利,也没有伤及要害,现在就是在恢复期,没有什么不对的情况的,只要好好养伤就好了。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那么些说不清的不对劲,儿子受了伤身体虚弱整日昏沉是正常,可是,她总感觉,他的状态,有点消极?
好像,他自己不愿意醒来似的。
她这个当妈的有多细心,有时候明明感觉他已经醒了,可是,他就是宁愿闭着眼睛,不跟谁说话,也不想理任何人,宁愿一直昏沉睡着。
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沈心在想事情不说话,宋清雅也是无聊,正这时接到了朋友的电‘话,于是就走出病房外去回电。
电‘话是朋友打来叫一起逛街吃饭的,宋清雅也是在是憋得慌,答应了之后,回到病房,胡乱找了个借口,跟沈心说是自己朋友那儿有急事需要帮忙,让她过去一趟。
其实宋清雅在不在都没有什么帮助,沈心就懒得理,让她去了。
宋清雅从医院出来,终于松了口气,最近家里,气氛都不是很好。
去取了车,开到跟朋友约定的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商场,先去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然后跟朋友汇合。
几个朋友一起,就是逛,一层层地逛衣服,首饰,同时交换彼此知道的八卦新闻。
“在郊区的半山上,新开了一个度假酒店,风格很有特色,那儿的视野也很好,可以看到很美的景,周末跟朋友一起度假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房间不多,还需要提前好久预约,最重要的是——你们知道那酒店是谁开的吗?”
其中一个朋友问。
宋清雅听到了,但是没兴趣,别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只叫说这事的人赶紧把下文说完。
“是慕彦沉!而且那家酒店你们猜叫什么名字?——‘云归’,你说说,这是代表什么。”
宋清雅听到跟慕彦沉相关,一怔。
这才转头看这那个朋友,“哪里的酒店?”
她刚刚压根儿就没在意听。
于是朋友又重复了一遍,宋清雅听着,不说话了。
云归云归,跟云汐的名字有关,又是新开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是为了云汐!
旁边几个朋友听到了,她们在宋清雅面前不用避讳提起慕彦沉,自然就有人说起了关于他的事来。
比如——
“上次我们去华缘吃饭,曾经碰到了慕彦沉,当时他们经理正捧着一本菜谱在跟他说着话,我注意听了会儿,好像是要跟他确定什么菜色……是不是就是为了新闻上说的那个,准备要举办的婚礼啊?”
又比如:
“上次陆家要卖掉那块地皮,邀请了一些人到陆府去做客,我表哥也去了,后来我听他说,那晚上,慕彦沉的老婆在晚宴上可是出尽了风头,替他把地皮给拿下了。”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听在宋清雅耳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想想自己这边,什么都不顺利,那一头,人家正甜蜜蜜。
她不甘心,一直就不甘心。
慕家少夫人的位置,本来应是她的,现在站在慕彦沉身边,跟他一起受众人仰视的,也应该是她才对。
几个朋友说着八卦,一路继续逛,宋清雅一直不吭声,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就停下不走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约你们。”说完,她转身一个人下了扶梯。
那些朋友看着,都见怪不怪了,少了她,一样可以自己去逛街。
-
重新取了车出来,宋清雅开到路上。
傍晚时分,深秋的天,这个时候本来天色就应暗下来,可天气突然变得很阴沉,还刮起了风。
风吹得树上的落叶一直在空中打着卷儿,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变少了,车辆的速度却是更快,因为谁都想在天气变化前先回到家去。
眼看,这是要下一场大雨。
可是宋清雅心意很坚定,她,要去找慕彦沉。
车子一路飞快,像是她焦急而无处发泄的心情,说她什么都好,此刻,她只想见到他,非见到他不可。
没多久,就已经到了慕氏总部大楼楼下。
红色的车子招摇地停在门外,就是她以前经常停着的位置,然后推门下来,径直就往一楼大厅里去。
当她走进大堂,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让前台的接待们抬头。
瞬间,大家的眼神都有点惊讶,只要是一年前已经在这里开始工作的,就不会不认得她——慕彦沉的曾经的女朋友。
“……宋小姐。”
其中一个算是反应比较快,回过神来打招呼。
“我要见慕彦沉。”
宋清雅冷着声音,直呼慕彦沉名字,然后也没管她们会说什么,因为她已经转身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而且,她很自然而然地,就按了那一部高层专用的电梯。
那个时候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大家应该都是在工作中,不管是那一部,还是普通员工使用的,都没人在用。
等到电梯门合上,前台的那几个才反应过来。
“完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突然来找总裁?”其中一个说。
所有人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