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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要下台阶的时候,云汐突然听到有个男人喊了一声“平姐”,她转回头,看到是宋家的司机。
宋清雅跑到慕家去闹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在慕家门口停车等着,后来她跟出来看的时候曾经看到过。
他喊那个女人为“平姐”,而且还殷勤上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保温壶……难道,这个中年女人也是宋家的佣人?
再想想,商誉病房上面的其中一层,正是住着还未伤愈出院的宋梓睿。
如果是来给宋梓睿送饭的,那么一切就合理了。
唯一仍奇怪的是,这个平姐为什么要一直那样看着她?因为宋清雅?
“少奶奶,车来了。”
小江拦了辆计程车,云汐回神,收回目光,跟她坐进去。
……
“平姐,今天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车上,司机找话题说。
“嗯,不错。”平姐脸色怔怔地回答了个,显然是心不在焉。
司机看她最近从医院出来都是这副神色,不敢再说什么,专心开车了。
车子开进宋家,一个年轻的佣人跑出来:“平姐,小姐在家里又发脾气了——”
刚迈入客厅的平姐皱眉:“你们又怎么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没有啊,我们哪里敢,是小姐因为手伤到了心情不好所以——”
所以对佣人乱发火,这一句,佣人自己不敢说。
可是平姐了然,往楼上去。
宋清雅的房间门是敞开着的,外厅地面上洒了一地饭菜,跟在她身后说话的刚才那个佣人喏喏说:“我想打扫可是——”望着里间的目光有些胆怯。
平姐没说话,迈步往里面走去了。
“给我出去!”
还没见着人,一个抱枕就先扔了过来,平姐挡了一下,幸好只是抱枕,要不然她这一把年纪还不一定能挡开。
“小姐。”她平静唤坐在床沿边的人。
宋清雅的右手曲着,缠着大片白绷带,绕在脖子上,那是要固定她骨折受伤的右手。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模样不得不说有点狼狈。
“小姐,好好吃东西伤才会好得快啊。”平姐耐心说。
一提到这个宋清雅更是来气:“我都变这样了哪有心情吃?!我的手怎么吃!”
她忍不住叫嚷着,脸色很难看,可还算给平姐面子,没有再次轰出去。
受伤的刚好是右手,平时习惯了都是用右手,现在确实不方便,宋清雅很心烦。
平姐只得耐心好声气安慰了一会,才让佣人重新端来一份饭菜,为了方便宋清雅使用,换成了勺子。
看着宋清雅吃了几口,平姐走出了房间。
过不久,宋清雅的手机上响起了短促的提示音,是短信。
放了勺子拿过来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疑惑地点开,里面提示是彩信的接收。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点击接收,两秒后,她的手机上出现一张照片——
一个人躺在荒芜人烟的湖边,伏趴着的姿势,半身在泥土上,半身浸在浅浅的水里。
因为拍的全景,那人贴着泥地的侧脸有点看不清晰,可宋清雅仔细看了看之后,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人正是慕彦沉的手下商誉。
那一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想想自己手上的伤,他真是活该!
可是……这是谁干的?又是谁要给她发来?
对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她想着,却最终没有回拨过去,管他是谁呢,反正与她无关。
只是看到这个图片,她还真是挺开心的,放了手机,用左手拿起勺子继续吃饭,这次心情是更好点了。
……
-
法国巴黎
清晨六点,豪华的法式套房中,米色的雕花大床里,侧身而睡的男人一条修长的腿搭在薄被之外,露出一片宽阔的小麦色的背,以及那紧实好看的欲露未露的臀……
脸上,剑眉下是紧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暗影,高挺好看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指轻触……还有那轻抿着的好看的薄唇。
瘦削的下巴线条紧实而刚毅,修长脖子上那男性象征的喉结,轻轻吞咽了一下……
此刻,那平日看着冷峻的五官在睡着的时候多了几丝柔和……
喉结再动了动,是渴了。
迷糊起身抓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大大灌了几口,那赤‘裸健美的身体因为被子的滑下而得以见到,喝够了水,放下之后又继续倒头睡。
可是……躺在床上没有睁开眼睛,脑袋却渐渐清醒起来。
眉间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慕彦沉的眼睫轻动了动。
今天,他比以往醒来得要早。
睁开眼看时间,胸中一道轻叹,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能跟自己的小女人通上晚安电‘话,让他有点睡不安稳了。
算一算时间,从昨天清晨两人视讯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了,唔……可以算是有整整一天。
一把掀开被子,下床来,鞋子未穿直接往浴室去,那赤‘裸的背影上投下一道淡淡的晨光……那么诱‘人。
进去冲了个澡,整个人都清醒很多,换了浴袍的慕彦沉走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发,一边去拿自己的手机。
在打给云汐之前,他先拨了商誉的电‘话,意外的,竟然是关机。
商誉跟着自己这么久,因为随时要处理突发的状况,他的手机永远二十四小时待机从未关过。
昨天最后一次跟商誉联系,是在下午,宋清雅去慕家大闹之前,商誉很正常地跟他汇报那边的状况。
握着手机,慕彦沉思索着什么。
-
慕家
这边,回到家之后,云汐休息了一会,感觉自己没事了,才慢慢喝了点小江炖的鸡汤。
同时计算了一下时间,此刻才是法国的清晨六点多,慕彦沉应该还没有起来……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有短信来,正是慕彦沉。
他说:“老婆,来视讯。”
云汐把最后几口汤喝了,然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当画面里出现他帅气的面容,她笑说:“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想你了。”他说。
他的神色似乎有点正经啊,云汐突然就有点不自在……或许,也是因为自己有事瞒着他,心虚了。
“你跟宝宝都还好吗?”他又问。
“嗯……”云汐点个头。
“昨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啊。怎么了?”云汐笑着回。
那边的他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那浴袍,松松垮垮,隐隐露出胸肌……
云汐盯着看了一会,轻声说:“……彦沉,抱歉……我瞒了你一件事。”
眼睛都不敢看他的神色,目光就一直落在他的胸膛上。
“嗯,说说,你都瞒了我些什么?”
那边的他淡淡问,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商誉,昨天傍晚出事了……不过你别担心,人已经回来了,只是受了些伤,人现在在医院里。”
她咬牙一口气说出来,目光终于也对上屏幕里的他,咬着唇等着。
之前是怕他在外担心,现在商誉人虽受了伤好歹是回来了,她也不想再瞒着他了。
“嗯——”那边的他鼻间轻应了声。
“就、就这样?——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惊讶道,要不然怎么那么没反应?!
那边的他对着屏幕勾唇轻笑了一下,眸光深邃,云汐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凉。
然后就听到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说:“老婆,等我回去,你就完了。”
云汐:“……”
☆、刚刚那个警员……听说是你的前夫?
把事情告诉慕彦沉之后,云汐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很多,可见,骗人跟瞒着人事情,都不能让自己的内心踏实啊。
至于他所说的——等他回来她就完了的话……虽然他的语气让她听着有点怕怕的,可谁知道他啥时候才能回来呢,说不定在那边忙两天就气消了……
商誉找回来了,慕彦沉也已经知道了事情了,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她要好好补睡个午觉,等晚点起来再到医院去—瑚—
-
医院
下午,护‘士来病房里给商誉更换吊瓶,,大概是窸窣的声响影响了床里躺着的人,等到护‘士走了之后,商誉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片素白,他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被袋子罩着脑袋的时候那一片黑暗……
隐隐约约感觉房外有人影,可头很晕,他皱着眉再次闭上眼睛。
感觉全身像是被人绑上了铅块一样沉重没有力气,呼吸也不是很顺畅,眼皮很重很重,他再次陷入昏睡中…铄…
而在病房的门口,始终有两个人,要么是倚着护栏不说话,要么就是偶尔在病房外走动走动,实在累了,才会进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休息一会儿。
那些人,就是慕彦沉的手下,云汐之前安排来的。
后来又走来了一个人,往病床那边看了一眼,商誉还在睡,就没说话,一抬手,把原本就在的那两人招出来门外。
刚进来病房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的两人立马就又跟着出去了。
“怎么?”
其中一人问。
刚到的人又招手,示意两人一起更往前凑一点,然后三人几乎是头捧着头,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
-
等到商誉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禾苗。
她刚从外面打了一壶热水进来,正往一个小碗里面倒了点,余光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动,转头一看。
“醒了?”她拿着碗,轻声问。
商誉深呼吸,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像是被火烧着,吞咽都难受。
“先喝点水。”
禾苗再往碗里加了点凉水,然后坐到床沿边,一手扶起他的肩,一手拿着碗凑到他唇边。
商誉自己也想努力坐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他的状况不单是发烧的酸软无力,还有被人打过的瘀伤。
只能就着禾苗的手喝了,水的温度是温温的,入口特别舒服,他也确实渴了,几口下去,半只小碗的水已经见底。
本来生病感冒发烧就是都要多喝水,禾苗看他还要喝,先扶他躺下之后又去倒了大半碗,依然是冷热的调和好。
这一次,已经稍稍缓过来一些的商誉,自己伸手要接碗:“……我自己来……”
一说话,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禾苗说:“还是我帮你吧,不要紧。”
先把他的床头摇起来一些,让枕头垫高,然后她又在床沿边坐下,握着碗凑近他唇边,这一次,他身后有了枕头靠着,就不用她扶着了,自己也觉得自在一点。
把这大半碗的温水也喝了,人更舒服了许多,商誉靠着枕头,呼吸声有点重。
禾苗那时候已经是去上了课回来了,没有回“泊岸”,下课直接就过了医院来。
看商誉的脸色,仍是差,可没有她下午走之前看到的那会儿那么苍白了。
“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中午的时候汐姐的佣人送了熬好的粥来,我去给你热一热。”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商誉却伸手拉住了她:“不用……这会不想吃。”
说话都觉得嗓子难受,可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禾苗看向被他握着的手腕,商誉自己也意识到了,才收回了手。
“那,我去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禾苗还是往外去了,剩下商誉一个人,对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什么。
已经是临近晚饭时间,云汐请来的看护看禾苗在,就先出去解决晚饭去了,而守在门外的两个手下依然在外站着,没有进来病房中。
不一会,禾苗身后跟着医生,还有个护‘士,一路过来了。
给商誉检查的时候,禾苗看到了商誉的那些瘀伤,基本集中在上半身,后面的肩背上,原本很健实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