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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在慕彦沉的那张书桌坐下,笔记本搁面前。
“那好吧。”云汐重新出去外厅喝鸡汤。
云汐走了,慕悦然一个人浏览着文件夹,鼠标一直拉动,目光在一行行缩略图中扫过,像是寻找着什么。
可是竟然找不到?不可能呀,难道被删了?
一整个文件夹看下来,一两百张的照片里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她有点心急,也有点担心,又再重头看了一遍。
这一回没那么心急了,目光放慢了,不一会,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夹杂在那些照片里的其中几张。
点击看大图,照片里是她跟岑津,她手里拿着捧花,岑津单手插裤袋……两人对着镜头挨着站一起,是陶安给他俩拍的。
赶紧从自己外套衣兜里拿出来一枚小小的U盘,插‘进卡槽,读取,拷贝——
像是在做什么一样贼兮兮地,刚弄好的时候,听到脚步声,她慌忙把U盘拔出,塞进口袋里——
☆、有一种折磨,叫做中途暂停……
“怎么?”
进来的人是慕彦沉,看到慕悦然脸色有点不自然,问。
“没……看你跟汐姐的婚礼照片呢。”慕悦然赶紧解释。
男人走路步子大,又比较快,从慕悦然注意到声响再到慕彦沉出现在她跟前,感觉没几秒的时间啊——
心跳很快,真的像做贼了一样铄。
可慕彦沉是她哥啊,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的表情神态能够瞒得过他?
慕彦沉走过来,站她旁边,目光往笔记本屏幕上看瑚。
嗯,确实是那天婚礼现场的照片,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图现在他也没空去看,在书房处理事情,他是过来拿烟跟打火机的。
真没看到什么异样的,他抬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最近持续有点心不在焉啊。”
“哪有——”慕悦然皱着眉头躲开他的手。
“哥,你看,这张你俩感觉特别好——”
“嗯,我现在没空——”慕彦沉去拿了烟跟打火机,转身,又说:“有空,我还不如看真人。”
说着,目光往外厅的方向看去,他又想起了刚刚被打扰的事。
有一种折磨,叫做中途暂停……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受着这种折磨,偏偏,事情越来越多,慕悦然也来了这里,头疼。
慕悦然看老哥走出去了,轻呼了口气,手揣在衣兜里,手指捏着那枚小小的U盘,拷贝好了,她也安心了。
合上笔记本,她走出外厅,还是云汐一个人在,慕彦沉已经去了隔壁书房。
那时候云汐已经差不多吃好了,慕悦然走回沙发上去坐下,伸长了双‘腿,有点懒散。
云汐转头看她,说:“对了,我看到照片里面有几张你跟岑津的合影,还有你俩跟童童他们的,拍得不错呀。”
“哪有……表情那么僵,我都是为了配合童童才过去的——”慕悦然忙解释。
“我也没有说什么呀?”对于她这反应,云汐笑了。
心里有鬼,就总觉得别人说的是不是话里有话,慕悦然此刻就是这样。
还好,刚才她拷贝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是只拷贝一份走,还是拷贝好了之后就把原图删了,幸好是没删,要不然云汐记得那些照片的,突然不见了,她怎么解释。
“之前你哥一直说你没长大,可这次看你穿着伴娘的礼服,跟岑津站一起,真觉得挺好看的。”
云汐从餐桌前起身,往她这边走来。
“悦然,感情是很美好的,而且你首先要相信美好的存在,它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那些整天怨天尤人的人之所以没有得到幸福,是因为她们总喜欢先消极的想问题,自己不够好,自己不配得到……就是这些阻碍了她们的脚步。”
“学习灵修之后我觉得,人生应该是一个不断经历,而又不断新生的一个过程,不要让自己的心态变冷漠,变沧桑,尽量调整自己保持良好的状态,就像一台通讯良好的信号接收器,这样,你才能通畅的接收到频率相对的人发来的信号,顺利找到那个对的人,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云汐一直用轻缓的声音说着,端起面前的茶壶到了两杯红枣茶,一杯搁到慕悦然跟前。
慕悦然点头:“我懂,就算有些不懂的,我也会好好去想一想。”
这不是云汐第一次给她说这些,她从来不喜欢大道理,那些教条听着就烦,但是云汐的说法比喻总是不一样,能让人有兴趣并接受,就像当初哥哥把她送去咨询中心她才第一次见到云汐,就被云汐的那些催眠手法吸引了。
岑津喜欢云汐,不是没有原因的,慕悦然曾经想过,在知道岑津喜欢云汐之后,自己为什么还是不会对云汐有任何的介意或者讨厌,不愿意面对的态度——因为,云汐身上的东西,不觉就吸引着人靠近,不管男女都喜欢跟她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了。
她从云汐这儿学到了很多,也愿意继续去学,因为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虽然人各有性格,一个人不可能学得像另一个人,但是至少,她想要自己的心更静一点,给人感觉更成熟懂事一点……这样,或许就不会再被某人当做小孩子一样看待了。
慕悦然说能理解,云汐很欣慰,慕彦沉只有这一个妹妹,她是她的小姑,以后就是一辈子的亲人,云汐希望她能好,她能很幸福,这样,慕彦沉这个当哥哥的,也能真正安心。
“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对岑津是什么样的感觉?”
婚礼那一‘夜,慕悦然一直在照顾着岑津,单是这一份心意,就足以证明,慕悦然根本就没有忘掉他。
慕悦然轻咬着唇,顿了一会才说:“还喜欢……但是我听了你的,先放一放,或许真的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久了就淡了呢,我现在不会去强求了,放在心里,也不算太影响了。”
心里还有那个人,但已没有之前的那种热烈的一定要求得的心态,更何况事后她回想,发现自己的做法确实也是欠妥,岑津……估计也不会喜欢这样主动的女生。
“对了,汐姐,秦惠惠已经不来学校了,我也没有把那些事放心上了,你跟我哥说,让他不必再担心我了。”
云汐知道慕悦然是想转开话题,也就不再多说。
“你能这样想最好,慢慢看清自己的内心,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慌。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
宋家
晚上十点,安静的卧房中,沈心从床里惊坐起来。
“不要——”
她轻呼一声,撑坐起身,喘着气。
因为心脏咚咚跳得很快,她抚着自己胸口,想要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安抚自己的心。
鬓边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雾,在这样的冬天真是显得不太对劲。
就这样静静坐在床上,沈心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凉,没有披衣服,身上凉是正常的,可她更觉得那是一种由心底传出来的不安导致。
握着被角的另一只手有点抖,她的心里很慌,因为刚刚做的梦。
晚上宋江成不在,她也不是年轻人了,天又冷,就想着早点休息,却没有想,想休息没休息成,倒是做了让自己不安的梦。
其实梦不是完整的,甚至她记得起的不多,只是,所梦到的,让她心惊了而已。
缓了好一会,才终于是好了些,她下床来穿鞋,拿了件外套披上,开‘房门出外面去。
在门口碰到佣人跟她打招呼,她只是问:“平姐呢,回房休息了?”
“回夫人,是刚回去休息了,夫人要找她?那我这就——”
“不用了,你去泡杯参茶送到我房里。”
沈心吩咐完了,转身又返回自己房中,在沙发上坐下,神色怔怔。
等到佣人把参茶送来,脚步声都能把她吓了一跳。
佣人看她神色不对,也不敢多打扰,茶放下之后赶紧就出去了。
沈心双手握着杯子,暖着手,即使房中开有暖气,好像心也是冷的。
自从寺里回来,平姐的那些话就一直在她脑海里,原本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怎么就还放在心上?
她心里慌,脑海中又想到下午宋清雅叫嚷着的那些话——
……真的有可能是吗?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突然就总是想起梦起旧事来?
坐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床上舒坦,她放了杯子重新上‘床躺下,把壁灯调亮了一点,深呼吸,闭上眼睛。
突然,床头柜上搁着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在这种时候是突兀地又把心神不安的沈心吓了一跳。
她疑惑地撑起身拿起过手机来看,是条短信,号码不认识。
点击开来,目光扫到上面那行字,瞬间吓得把手机扔开,一下落在她身边的被面上。
屏幕还亮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想要惊呼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
她往后退了退,背已经贴着床头,无处可去,紧紧抓着被子在怀里,好像她的那只手机突然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不敢靠近。
精致的壁灯映照在那亮着的屏幕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那上面的黑字是——
“天好冷,能不能给我们多烧点纸。”
☆、那一种宁愿死在温柔乡里的描述,应该是此刻这种……
沈心的眼睛就那样盯着亮着的屏幕,心里惊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想要跳出胸膛来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
怎么会有那么诡异的短信,谁发来的?!
虽然第一反应她心中确实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没有!
不可能的,如果有的话,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到现在才突然来找她,绝对不可能瑚!
不断深呼吸之后,脑子才终于可以思考一些,她这样对自己说,让自己不要吓自己。
不远处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下去,她还是不敢靠近铄。
可是……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息,是谁给她发来的,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没有过任何问题。
到底是谁!
她掀开被子重新下床来,不想去触碰那个手机却不得不拿着,她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要赶紧删了。
就要按下删除键的时候,她顿了顿,紧紧捏着手机,重新走出了房间。
走到一半才发现身上只有随意,而且,作为家里的女主人,这样慌慌张张地出去不是更让下人疑惑,她赶紧把外套套上,胡乱整了整,才快步出去。
这一次在外面遇到另一个佣人,跟沈心打招呼她也没理会,直接出去,往另一幢楼走,上了楼梯,去尽头的那一间。
叩叩叩——
她抬手敲门。
里面的声音问:“谁?”
“我。”沈心说。
然后里面就有些窸窣的声响,脚步声,再然后,面前的门打开来。
“夫人?”
开门的平姐惊讶地望着门外的沈心。
刚才是听到她应她的那一声,可还是疑惑,怎么会这时间找到她的房里来,这么多年,这可是少有的情况。
“进去说。”
沈心迈步往房间里,脸色很严肃。
平姐把门关上,转回来,先招呼:“夫人,有什么事你先坐下,慢慢说。”
沈心没有坐下,只是站在跟前,目光看着平姐,像是在打量什么。
平姐被她这样看得怪异,抬手摸自己脸,同时问:“夫人……怎么了?”
“平姐,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可以信任你的吧。”
沈心说。
平姐点点头,更疑惑了:“夫人,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都有点不对。”
沈心最近是有点操劳,睡得又不好,脸色就不大好,但是此刻看她,是有些苍白的,跟晚饭的时候区别都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