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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把云汐的身份曝光给了报社,才会发生那些事。”
听到这么说,宋梓睿转头看向宋清雅,在他印象里,自从宋清雅不是宋家亲生女儿的事被揭开以后,她的性子反倒变得很温和了,感觉比以前懂事了很多,还曾经主动去当说客,想要云汐原谅他这个哥哥——
怎么现在陆司尧竟然会这么说?
“我、我没有,是他诬陷我的,是他、是他给报社透露的消息,哥你别被他骗了!”
宋梓睿的目光让宋清雅心惊,他是能带她离开这儿的唯一希望了,不能让宋梓睿丢下她。
陆司尧笑了,那笑容那么地鄙夷,宋清雅,即使把她关上一百年,也是这个死德性吧。
宋梓睿再次转头看向陆司尧。
陆司尧无所谓地耸肩:“选择要听她的,还是我的,随便你。”
“我想你不会忘了当时云汐在楼顶被挟持的场景,问问你自己的心,这么有心计的人,配不配你对她好。”
“清雅,我要你一句实话,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宋梓睿的神色很严肃。
宋清雅很想继续否认,但心里又很害怕。
“你知道我一直最恨的就是别人不诚实,说谎。”他依然看着她。
“我……我……是,是我说的,可我那时候没有想害她啊,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宋清雅继续眼泪攻势。
她被绑来英国之后才发生了张贺的那件事,她并不知情,陆司尧也不会对她说明白,只是一直折磨她,在这个庄园把她当佣人一样使唤着。
陆司尧紧接着又把那时候宋清雅跟自己交换条件,以不曝光云汐的秘密为筹码,让他去跟宋江成谈话的那件事,也说了出来。
宋梓睿忍着心里的怒火,深深呼吸——
“你不是说你已经变了,不会再恨她,也不会再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想安安静静地继续在宋家当个孝顺女儿?”
原来都是在他面前说一套,做一套。
云汐的身份曝光的时候他在家看报纸还碰到过宋清雅,当时她对于报纸上的新闻也是一副惊讶的好像很意外的样子,没想到,幕后弄出这一切的人竟然是她。
对于这个“妹妹”他突然觉得有点却步,太会装,太可怕,而且还是对家人也是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哥,你要相信我——”
宋清雅想要解释,却找不到能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了。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对她,你看这里地方这么大,要说我限制了她的自由也不对,这庄园里随便她活动。年轻人总是要磨练的,吃点苦才会学着去想事情,我都不介意她留在这里让自己看着心烦,你们还要来怪我帮你们弄走了一个搅局坏事的大麻烦?”
“哥,你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
宋清雅急得嘴里只反复这一句。
宋梓睿不说话。
“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想,我作为主人应该请你喝一杯。”
陆司尧伸手往另一处房子示意,而他身后不远站着的一个中年的女佣人很快小跑上来,握着宋清雅的手臂把她往刚才她所在的那个屋子带回去。
宋梓睿看着,听到她的乞求,可他突然觉得心累。
而且就像陆司尧说的,她也确实没有被怎么样,他不至于反应过大。
转身,他选择跟陆司尧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结局篇⒅:只要他回来,只要让我们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面前的门被关上,宋清雅出不去了。
她使劲儿拍着门板,完全没人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关着,刚到这里的时候,她天天闹,跟陆司尧求情没有用,她就总想着各种办法逃跑,但是始终是逃不出这个庄园。
每一次想跑,不仅跑不掉,作为惩罚当天陆司尧还会命令不许给她东西吃。
想她以前在宁城,在宋家的时候,过着的事如何优渥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佣人使唤,而这里,不听话就没有饭吃。
她委屈她绝望,起初她也真的绝食过,可她是做样子而已,没想到陆司尧真的就是不领情,完全不管她死活,冷眼看着她爱绝食就绝食楮。
后来她就没有那么傻了,学乖了,为了在这里过得不那么辛苦,为了留存体力等着宋家的人来找自己,她不再对抗了。
心里万般不甘心,她也只能先忍气吞声地表现出一副听顺的样子。
可是——
现在宋梓睿找来了,那么多年的相处,她还是清楚他的性格的,他一直对家人朋友都很好,对她这个妹妹亦是,即使后来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从小到大相伴着长大的感情他也是会念及的。
他现在找来英国,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他还是关心她的。
别的现在都先不说,不去想,最重要的是让她先脱离苦海,脱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要恢复自由,她要回到宁城去!
——
在陆司尧那儿喝了杯酒,宋梓睿心里有事,一直沉默不怎么说话。
陆司尧倒是轻松,握着只高脚杯在吧台前斜靠着,慢慢品着。
“她的事,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梓睿终于是开了口。
轻摇着酒杯,其中酒红色的液体缓缓摇曳,陆司尧悠悠一句:“没想过。”
他做事不喜欢跟着别人一起做,只要是自己能处理的,从来不想多个人参与进来。
告诉宋梓睿情况就会不一样了吗?
不一定,凭着宋清雅的演技,就算宋梓睿对她有提防,也做不会多严厉,而宋清雅总有办法搞破坏。
这个回答让宋梓睿无言以对,想到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挺怪的人,也不跟他多计较了。
“接受我的提议,让她在这里待一阵子,绝对是好事。”陆司尧又说。
宋清雅那样的娇娇大小姐,生性自私妄为,什么都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觉得所有人对她的付出对她的好都是应当,对她不好的都该死该怨恨。
这样的人,缺少对现实的认知,陆司尧最看不得。
云汐的孩子已经满月了,她还在恢复期,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不会让宋清雅这时候回去继续捣乱。
什么时候把那个人的心性磨练得跟平常人一样,什么时候能让她的心态正常一点,什么时候才让她离开。
宋梓睿心中犹豫。
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其实他都觉得,陆司尧说得不错,宋清雅在这里被挫挫性子,对她也许是一件好事。
这样沉默喝了一会儿酒,宋梓睿的手机上收到信息,那是他在这边的朋友问他抵达了没有。
宋梓睿来英国前想到很多种可能,其中不排除为了带走宋清雅而可能跟陆司尧正面起冲突,所以他先联系了这边的朋友。
要知道,陆司尧在这边也不算是好惹的,他孤身前来,必须要有能帮得上自己忙的人。
现在事情大概了解是这样,他的心倒是放下不少。
陆司尧与他之间也不熟,这样喝酒下去没意义,他考虑,先去见自己朋友一面,就当徐叙叙旧,顺便,也让他在好好想想,关于宋清雅,到底该怎么办。
“我过去我朋友那儿一趟,清雅她……没事就好。”
放下酒杯,他转身往大门走。
“要去哪里,可以让我的司机送你一程。”
陆司尧在身后说。
这庄园外确实不好找到别的车,宋梓睿没有拒绝。
-
而一直出不来,趴在房间窗口盯着外头动静的宋清雅,在几乎快睡着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宋梓睿的身影。
看他从那边房子的客厅里迈步出来,她立马整个人清醒了,以为他是要来找她的,结果却发现,他要往的方向不是她所在的这一边,而是往庄园外的那条路!
瞬间她想到的就是宋梓睿是不是被陆司尧说动真的决定不管她,要单独离开这儿回中国去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她几乎疯狂了——
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宋梓睿出现在了这里,如果他不救她,不带她走,还有谁可能来救她?
她不要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地方,被限制自由还被当佣人一样使唤。
眼看他一步步往庄园外的方向走去了,她着急得不行,可门窗紧闭,她该怎么出去?!
试着推了几下门,真的很严实,完全没有办法出去,她一边大喊着“开门”一边跺脚。
目光看着那个玻璃窗,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屋子里的椅子——
她跑过去,搬起椅子跑到窗边,用力往窗玻璃上砸去——
咣当一声响,窗玻璃碎开一个口子,但是不大。
她咬着牙在砸了一下,两下,终于是把口子弄大,能够容‘纳一个人钻出去的程度。
看着那窗棂边缘尖利的玻璃口子,她害怕,可是抬头看宋梓睿,已经越走越远,她心一横,咬牙,提了裙子爬上窗台,从窗口往外面钻。
汪汪——
突然一道洪亮的狗叫响起,宋清雅抬眼一看,窗下骤然出现的那一团高大的黑褐色,是陆司尧养的那一只纽波利顿犬!
纽波利顿犬,是世界公认的三大攻击性最强的犬种之一,个头大而体型强壮,神情严肃而威武。
它正站在窗下,望着宋清雅所在的窗子方向,神情严肃全身戒备,让人觉得它随时有扑上来的可能。
宋清雅知道这只犬的厉害,因为曾经这个庄园里的佣人因为无意中冒犯了它曾被咬伤。
她被吓得不敢再动。
它却一步步往前靠近,发出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闷吼。
宋清雅害怕地只能往后退,因为是正蜷身在窗台上,一往后退,脚后踩了空,重心不稳往后仰。
她吓得去抓住窗棂,却忘了那上面全是被砸出来的碎玻璃尖儿,手一扎到瞬间下意识放开,更是稳不住自己的身体往旁边倾去。
下一秒,整个庄园都听到了一声惨叫——
快走到庄园门口的宋梓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转回头,远远地看到有佣人都往一个房子的方向跑过去。
他记得,那房子好像是刚才宋清雅所在的那一间,突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顿时拔腿跟着往那边跑回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是有一个佣人牵着一只黑褐色的大型犬站在窗台下,宋清雅所在的那间房子的门已经被打开,不止一个佣人在里面。
他赶紧跟进去,看到被砸坏的窗子还有一地的玻璃碎片,窗棂上有血迹。
拨开面前的人,他才看清躺在地上蜷着身子握着脸的宋清雅。
“清雅——”
他蹲身‘下去看她到底怎么了,这时候,陆司尧也从另一边房子过来了这里。
“怎么回事?”
宋清雅捂着自己的左脸,手指间渗出鲜红的血,一直在哭。
“我的脸,我的脸——”
刚刚她在窗棂上重心不稳往旁倾倒时,脸磕到了窗上那些破碎的玻璃尖儿,被划破了!
宋梓睿将她抱起来,陆司尧说:“让司机送你们去最近的医院。”
……
-
宁城
慕家,下午四点,云汐刚把孩子哄睡了放回婴儿床里,然后轻步走出门外,去厨房找小涵。
小涵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云汐,迎上来:“少奶奶——”
“小家伙睡了,我想趁着这时间洗个澡,你替我看着他一会儿。”云汐笑说。
小涵觉得自从慕家添了小少爷,云汐的笑容更温柔了,点点头笑应:“哎,少奶奶您尽管做您要做的事,小小少爷交给我照顾就好。”
她跟着云汐回房,云汐进去浴室洗澡,她就陪在婴儿床边上。
粉色小床里的小小人儿睡得很香,眼睛闭着,脸蛋粉嘟嘟地可爱极了,小手不自觉地握着微微握着呈拳头装,酣睡得仿佛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