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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的年纪,正青春大好,却落了个离婚女人的身份。
看着偶有路过的计程车全被别人抢了先,她拖着行李箱怔怔站在路边,雨已经开始变大,身后,驶过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停在面前不远,一个人从驾驶座下来,撑开黑伞,往她这边走。
“云小姐,我们总裁请你上车。”
行李箱被利落地放进了黑色宾利的后备箱,动作迅速得云汐都来不及叫停,商誉说:“云小姐,赶紧上车吧。”
后车门拉开,看到坐在后座左侧的慕彦沉,她犹豫,自己身上有些湿。
他目光只看着手里的报纸没抬头:“雨要溅进来了。”
她只得弯身钻进去。
回到驾驶位的商誉往后递过来一盒纸巾,云汐接过说了谢谢,抽了一张擦脸颊,垂着眼没说话。
一路沉默,车子开到了昨天才去过的那个高级小区,商誉撑着伞又利落将行李箱提到房子大门处,那里有雨檐,淋不着。
“把你车子弄湿了,不好意思……”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慕彦沉的帮助是让她感激的。
“我只是不想你生病影响了明天的约访。”他依旧没抬头,视线看着报纸淡淡道。
云汐推门下了车,商誉回来撑伞护送她到门外雨檐下,就转身往车子走回去。
不一会,车子消失在雨中。
*
这第二次跟慕悦然的见面,云汐先给她做了一次催眠放松,慕悦然上一次就对催眠施术的效果好奇了,这一次当然不会排斥,且得到了放松的体验。
感觉她心防卸下,云汐开始直入正题。
“能告诉我,在商场捣乱之后……都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吗?”
她没有直接用“偷”或者“拿”这样的词。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慕悦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刚开始也会害怕,后来就觉得挺刺激。”
“即使被人发现?”
“嗯,既然被人发现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喜欢看我哥气得冒烟的样子。”说着还忍不住笑了。
“那,在家里呢?在家里捣乱藏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发生误会甚至争吵?”
“没事啊,要不然家里多闷,死气沉沉的,有人吵架总比没人说话好吧。”慕悦然显然对于自己在家里的行径更无所谓。
云汐思索一会:“我听说你成绩一直不错,可临近高考这个学期,你成绩一直在下降。”
慕悦然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云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面前的人突然睁着大眼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看她的神情,云汐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我来猜猜……听说慕先生有意要在高考后把你送出国去,而你,不想出国,所以故意让成绩下降了,当然,这样也没什么,即使考砸了,慕家有权有势依然可以把你送到国外很好的学校,于是,你在商场里捣乱,也是想着让慕先生不放心这样的你,也就不会把你送出去了,我说的对吗?”
“你还会窥心术?”慕悦然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戒备还是兴奋,或者两者都有。
云汐笑:“我是心理医师啊,只是根据你回答我问题的表现还有做法,多方面结合起来分析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亲和,慕悦然也笑了,狡黠道:“不过有一点,你还没有分析出来。”
“什么?”云汐也好奇。
*
“慕先生。”
“坐。”
乐声悠扬的咖啡厅,云汐在慕彦沉对面落座,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走开,他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要开口,她立即先说。
“我知道慕先生你很忙,不过我想既然你要我为令妹做心理咨询,就是想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作为掌握情况的中间人,有必要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这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而慕先生你以后,也就不用再为令妹那些胡闹的事心烦了。”
“请说。”慕彦沉点头,端杯抿了一口咖啡。
与此同时,云汐点的服务员也已经送来,然后再次退下。
“其实令妹的问题不大,也并没有要走入歧途的意思,你的担心过虑了,她只是不够成熟,想着用一些极端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者说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慕彦沉微蹙眉,没有开口,等她继续说。
“我想先请问一下,慕先生你先前提到的,想要送令妹出国念书,她最初是什么反应?”
“她不同意。”他淡淡道,可接着又说:“不同意也得去,国外的环境更好,能让她更好地学习和生活。”
“‘更好’,这只是慕先生你自己认为的,有站在她的立场想过吗,她不愿意,你却一定要逼着她——”
“我是她哥哥,唯一的亲人,我难道还会害了她?什么不都是为她将来着想考虑的,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怎么做。”他冷了脸色。
☆、咖啡泼了她一脸
“沙猪主义。”云汐搅着咖啡无奈轻喃一句。
“什么?”对面的人蹙眉。
“……没什么。”
“这些又跟她去商场偷东西有什么联系?”他只想听重点。
“当然有关系,就因为慕先生你强硬的态度,且完全可以掌控她生活的势力,让她无从反抗,所以才会制造那些让你觉得不省心的事……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因为她的不听话,而开始有了些不放心送她出国念书的念头?”
慕彦沉似沉思,云汐相信,在商场上那么睿智的一个人,领悟力当然不会差,她也不用再多说。
“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我就此妥协,答应她不送她出去,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不同意,她都来这一招?”
被那双深邃的墨色瞳眸望着的时候,是那么地让人有压力,“……其实只要你多跟她沟通,而不是总只塞给她钱,凡事考虑着她的真正需求,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不会让你不省心的……而且,其实她很在乎你,也很爱你。”
“乖巧?”他轻哼,但云汐还是看出了他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是对自己妹妹,唯一的亲人的疼爱流露。
他摸西服内袋,拿出支票本,利落签了一张推到她面前,“以后她若还有问题,你负责。”
云汐一怔,他这话,什么跟什么啊?
还没有伸手接,突然一只芊芊玉手从桌上拿走了那张支票,她抬头,看到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孔。
“五万?”
面前的女人挑眉看上面的数字,声音算得好听,转头看着云汐,笑着却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只跟他讨到了这个价?”
“清雅。”
慕彦沉看到来人,脸沉了下来。
云汐认得这张脸,报纸上,她跟慕彦沉总是出双入对被拍到——宋氏的千金,宋清雅,慕彦沉的未婚妻。
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讽自己跟慕彦沉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现在被慕彦沉以五万块打发了。
“我想你误会了。”她淡淡道。
“误会?”
宋清雅瞪望着云汐,神色高傲又挑剔,转头,有些怨怪又可怜地语气,对面前的男人道:“我只是跟你发了一点小脾气,你就故意找女人来气我是不是?”
“胡说什么。”慕彦沉眉目间神色,已是不耐烦。
“这个女人,不是还住到了我哥用来金屋藏娇的房子里,起初我以为是我哥又交的女朋友,现在看来,是给你金屋藏娇用的啊?!”
“注意你的言行。”慕彦沉眼眸凌厉地一扫,话语沉冷,似隐忍着怒意。
云汐起身,从宋清雅手上抽走支票:“这是我应得的,我拿着问心无愧。”
“慕先生,先告辞了。”她拿起包包,转身想往外走,结果被握住了手腕,转回头时,脸上猛地一阵温热湿润。
咖啡泼了她一脸。
☆、痛快哭一场,离开宁城
“宋清雅!”
慕彦沉站起来,神色似卷着狂风暴雨。
咖啡厅的店长看到有事,连忙过来,慕彦沉让店长带着云汐下去清理一下,云汐沉默地垂着眼跟着店长去了。
再回来,位置上已空,一个服务员上前,说:“这位小姐,您的包包,刚才那位先生让转交给您的。”
云汐接过,出门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路上,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坐在后座的云汐视线朦胧,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回到住处,这个她刚租下的房子,其实她早前就从八卦的中介那听说过一些,这是宋梓睿为讨某位女朋友欢心而置办的,但没在一起多久两人就掰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
带来的东西还在行李箱里来不及整理出来,她彻底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脚发呆。
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想到以为自己终于寻到一份亲情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想到刚才在咖啡厅被泼的那杯咖啡……
三月份,窗外的春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份亲情,就那么难吗?
这一天,她没有阻止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泪眼朦胧地摸包里掏手机,摸到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五万的支票——
她钱夹里还另有一张……
看着一会,冷笑着心想,这算是他作为对她歉意的补偿吗?
“您好,这里是国际航空。”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女声。
“……我要订一张,后天到新德里的机票。”
*
两个月后
——
新德里飞往宁城的航班,在机场稳稳降落,陆续跟着往外走的乘客之中,有一道纤瘦的白裙身影。
拉着小行李箱从机场大厅走出来,即刻有计程车上前停稳,司机从驾驶座下来,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去,云汐说了谢谢,然后拉开后座车门上车,说了要去的地址。
机场往市里去的路上,中年的司机大概无聊,边开着车边问起说:“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才过来的呀?”
“新德里。”
“那好像是在印度吧?你一个姑娘家,有亲人在那儿?”跑多了机场的路线,拉过无数的客人,司机多少还是对这些有些印象的。
而他的语调惊诧,是因为一般别人出国都是往那些发达国家去,云汐说的这个,算是挺冷门。
“嗯。”云汐只淡淡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还想再聊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五月,正是中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云汐闭着眼睛养神。
脑海里还有古树参天,绿影婆娑,蓝色纯净的湖水以及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是的,她刚从印度回来,只不过不是去探亲,并没有亲人在那边,而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跑到那边去静修去了。
印度那个地方,是心灵修习者崇尚的天堂,两个月前,遭遇婚变的她,觉察到自己开始有点情绪失衡,于是就搁下一切出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再回来,心情已平静很多。
丽园,她两个月前才搬入的这个小区,没住几天就离开了,现在再回来,环视着屋内,心想,接下来,自己就要开始在这里好好地单独生活了。
☆、两个月后归来,宁城出了大新闻
次日,Ceeport心理咨询中心
云汐回到自己阔别两个多月的办公室,一切如旧,定时会有人打扫,仍很干净。
放下随身东西,门被敲响,“请进。”
“汐姐——”一个女孩子走进来。
云汐抬头,笑说:“禾苗,过来,我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里边是条橘红色的手链,给她戴在左手腕上:“红纹石,喜欢吗?”
“喜欢……”禾苗点头,又犹豫:“汐姐你别老送我东西——”
今年才十九岁的禾苗是孤儿院长大的,没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