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什么,哪有的事啊,医生说过你能好起来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彦沉,你要相信我,我不后悔。”宋清雅握着他的手,一脸的认真。
慕彦沉凝着她的脸半晌,声音有些沙哑地问:“……真的?”
宋清雅点头,倾身过去轻倚着他的胸膛:“当然是真的,我那么爱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慕彦沉没说话,有些僵硬地任她靠在怀中,却没再推开。
-
姜蓉重新出了房间,看到云汐就站在外面,手里拎着包包和晚上才从丽园带来的一个小袋子。
“云小姐这是?”
“二夫人,我想了想,宋小姐说得对,慕先生这儿有护士,我只是个心理医师的身份,住在这里确实不妥,所以,我现在就回自己的住处了。”云汐说。
姜蓉脸现歉意:“云小姐,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没必要离开的——”
“我虽然不在这住,接手了的工作还是会做好,二夫人请放心,明天白天我再过来吧。”
云汐说完就往前走了,姜蓉见留她不住,赶紧道:“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这外头晚上不太好打车。”
-
第二天,云汐去到慕家,看慕彦沉的房间门敞开着,就直接往里进。
直走到了卧室里,也没看到医生跟护士,而最难得的是,床上的人,竟然正安静地靠着床头,微侧身望着窗子的方向。
窗帘只拉了单层,隐隐透着日光,他的神色像是在放空,但又带着怅然跟深深的落寞,云汐没再迈步,呼吸都变轻了,原地站着,怕打破了他这难得的平静。
突然,他转过了头来,看着她所在的方向,“你不是最会分析人心吗?来帮我分析一下吧。”
-
喜欢这故事的亲,请加入“书架”哦~
☆、如期举办婚礼
“……分析什么?”
云汐觉得,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样。
“分析——”他的头微微往后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一个女人,一定要嫁给一个残废,是什么原因。”
云汐一怔,“慕先生你并没有——”
“回答我就好。”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爱啊。”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的声音清冷又淡然。
云汐点头,才反应过来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又说:“是。”
良久,他不说话,云汐这样站着,有些不自在了,他又睁开了眼,转头望着她。
“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魔,慢慢在长大……你能,为我驱除?”
-
两天后
宋梓睿站在慕家花园,跟医生交谈了一会儿,医生离开,他往前走。
碰到云汐迎面出来,他问:“要上哪?”
“我有点私事,慕先生现在已经睡下了。”云汐说。
“我不是担心你不尽责——”宋梓睿看着她:“这两天我不在,刚才听医生说,彦沉他,这两天变化很大,开始愿意配合治疗了?”
虽然这是他期望的,但也从没想过,能那么快就起效果。
“是——不过不要以为是我厉害,其实,还是令妹的功劳,下个月初不是要如期举办婚礼吗,慕先生大概终于想通,想要以全新面貌见——”
“如期举办婚礼,谁说的?”宋梓睿讶异。
“关于这方面,你直接问慕先生或者令妹比较好,我也不便多说,现在我必须出去一会,很尽快回来的。”
云汐说完就迈步往前走去了,宋梓睿还站在原地怔愣,然后转身,没有往里走,而是重新步出了慕家,上了自己的座驾离去。
宋家,宋梓睿那风sao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阵风一样驶来,停下。
进客厅,看到宋清雅正跟母亲坐在沙发里对着服装杂志讨论,他蹙眉:“清雅,我听说你跟彦沉的婚礼,打算如期举行?”
“是啊,怎么了,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宋清雅抬头扫他一眼,继续垂眸看手里的杂志。
此时,离早前慕宋两家约定的婚期,只剩半个月时间。
“可前几天你还闹说——”
“梓睿,你妹妹现在想通了是好事,你还提那些做什么。”沈心微瞪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佣人说:“去把给少爷炖的汤端出来。”
“不喝了,我还有事,出去了。”
宋梓睿说完转身就走,身后还隐隐传来沈心的埋怨。
-
“慕先生,请试着把腿抬起来,慢慢地……”
云汐从外回来,进了慕彦沉的房间,正好听到康复训练师在给他作指导。
怕打扰了他们,她没继续往里,站在原地看着。
“不要你帮,我自己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执意自己完成。
可是,他努力了,却没有让自己的一条腿能够稍微离开床一丁点儿。
昨天在训练师的帮助下他的腿还可以稍微抬起来一些的,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训练师又想伸手帮助,再次被他斥开,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一样,他不耐地变了脸色。
眼看某人又要发火了,云汐走了进来。
“我来帮你。”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云小姐,我们夫人要见你。”
云汐从隔壁房内的洗手间出来,才擦干了手,就看到有个慕家佣人走进来道。
“现在?好的。”
她点头,随着佣人往外走,包包什么的也没有拿,就放在房间里。
虽然她说过不方便住在慕彦沉的隔壁,姜蓉还是把这个房间留给了她,说即使她晚上不住,白日累的时候,也还是能用来休息一下的,所以,现在这里变成了她的临时休息室。
这次去的是慕家的后院,姜蓉正坐在石桌旁,看佣人修剪花枝。
看云汐来了,遣开了佣人,让她过来身边坐。
给她倒了一杯茶,放至身前,姜蓉先是打量了一会云汐,浅笑着说:“长得真是个可人儿,又那么年轻有本事,冒昧问一句,云小姐你,有对象了吗?”
云汐没想姜蓉问起这个,但也没想过隐瞒:“我三个月前,才刚离了婚。”
姜蓉脸色有些诧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脸带惋惜:“只能说那个人没有福分,也不懂珍惜,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二夫人,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后来,直到云汐从后院离开回到慕彦沉房间,也没有想通,姜蓉找她去,没有什么要事要说,而是只与她随意闲聊话家常,倒像是对她的生活经历跟私事很感兴趣?
-
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云汐接下慕家的这个工作,每天在丽园与慕家之间往往返返,转眼,已有一个多星期。
但是,这一天,慕彦沉又再次发火了,那个时候,天正下着雨,云汐因为打不到车,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慕彦沉的房门外,商誉有些为难地唤住她:“云小姐,总裁他……你确定你现在要进去吗?”
云汐没犹豫地点点头,走进房间,宽大的卧室里,入目就是一片狼藉,除了他自己,没有别的一个人在里面,因为,谁也不敢继续待下去。
床上的人紧抿着唇,看着前方远处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吓人,云汐再次想到了“困兽”这个词。
可不是,原本的山中之王,一夕之间受伤被禁锢在牢笼里,动弹不得……
“怎么了?”她尽量声音温和地问。
目光扫视他身上,看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背。
“你走吧。”他突然说,声音又冷又平静。
云汐才要张嘴,他又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你不要再来了。”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丧气话呢,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发展中——”
“好的发展?我他妈的现在就是个废人,外面都在传些什么真以为我一点不知道?!我确实是病了,病得不轻,才会相信,这样的时候还会有人愿意不离不弃!”
云汐的话被他的咆哮打断,她震惊他如此大的火气,但也同样对他话里的意思不解。
“慕先生,再过几天你跟宋小姐——”
“不要再跟我提起她!”
慕彦沉再次咆哮起来,随手抓起枕头往她这边扔,落地的时候她看清,白色的枕头上,那么清晰染着一抹鲜红。
☆、准新娘失踪了
此时,距离慕彦沉与宋清雅的婚礼,算上当日的话,还有四天。
宋清雅不见了人。
准确来说,她是前一天不见的,早上从宋家出门,彻夜没有回家,打她的手机,亦是关机状态。宋家的人在找,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贸贸然报警,毕竟是宁城里的显贵之家,一出了点什么事,都会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更何况,现在宋慕两家的婚事已近。
可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瞒得过慕家的,而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下人不小心在慕彦沉面前说漏了嘴,于是他就突然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汐垂着眸,一手托着他的左手,那大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看……另一手一圈圈地为他缠着纱布,处理好,抬眸,看着他沉沉睡去疲累的样子。
起身,她端着盛有药品的托盘走出去,交给门外的小护士——今天的慕彦沉发火实在太恐怖,以至于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平日照顾他的小护士亦然,所以,那些该是她工作的内容,云汐都接过来做了。
“我恨死你们家,恨死宋清雅,要是我哥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云汐往楼下看,花园里,慕悦然跟宋梓睿站在那儿,慕悦然明显的情绪很激动。
她赶紧下了楼,快步走过去,却看到慕悦然已经转身跑开,只剩宋梓睿站在原地。
“宋先生——”
宋梓睿抬眼看她,叹口气:“我们家真的也在找,现在这时候也不好把事情闹大让外头知道……可是我相信,清雅她,绝对不会是故意在这时候恶意逃婚的。”
宋梓睿的脸色真诚不假,云汐点点头:“希望真是如此。”
转头看慕悦然跑开的方向,“我去看看慕小姐吧。”
最近出入慕家的次数多了,对这里也熟悉了一些,云汐一路上问了佣人,找到慕悦然的房间,要敲门,发现房门都没关紧,里面,有隐隐的哭声。
她想了想,推门走进去,入眼是女生都喜欢的小清新风格,一个身影俯趴在沙发边上埋着头。
云汐在她身边蹲下身:“慕小姐——”
慕悦然抬起头,红着的眼还湿湿的,带着鼻音道:“你怎么进来了?”
云汐笑,“刚刚看到你从花园跑开了,有点担心,跟过来看看——”她也在地板上坐下,“你哥哥最近脾气是不大好,有些不顺心,但这些一定都会过去的,倒是你,你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我?我什么时候让他担心了,都是别人——”
“别人是别人,最终没有亲人重要,现在你们已经到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阶段,千万别因为家里这些事而影响了学习,到时候考个好成绩,相信你哥哥一定会很高兴,很欣慰的。”
……
宋家寻不着人,不得已报了警,跟警局的人打了招呼没让这事情外泄,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宋清雅依然没有消息。
☆、她,穿上婚纱
Ceeport心理咨询中心
中午,和煦的阳光洒入室内,映照着桌前坐着的一抹浅绿身影,白皙的肌肤配浅绿的衣裙,在这六月天,看着是那样清新淡然。
云汐手肘搁在桌子上,看着手里那串泛着淡淡蓝光的月光石手串,侧脸沉静,似在深深沉思。
合上眼眸,脑海中,浮现很多的画面,混乱的,嘈杂的,恐惧绝望的……手里的月光石手串,也越握越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影的关系,笼罩在日光中的她,垂着的眼眸中,似有什么盈盈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