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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魇1 。。。
下午2点到家,匆忙打电脑里翻出《暮光之城1》,一连看了三遍,天就见了黑。
这是个星期六,中午欢颜打电话来,说日子过得太郁闷了。
我问她怎么个郁闷?
她说:“看见陌生人不想说话,看见熟人也不想说话。看电视时候觉得选秀的节目翻来覆去看得人蛋疼(虽然没长),可是不看电视又更没什么可做的。”
我想了想,这和我一个症状。或许我比她还严重一些,因为我还是喜欢掩饰一点,虚伪一点。通常高兴的时候就挑着眉毛笑一下,不高兴时候也挑着眉毛笑一下。
于是我就挑着眉毛笑一下,说:“要不咱看电影去吧?”
欢颜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我想她可能觉得我这个提议不怎么样,可是还有那么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看电影啊?看电影有意思么?”
我左思右想,笑:“起码去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吹着空调。万一,电影很好看呢?”
欢颜犹豫了半天:“那行吧,现在换衣服出发,华泰影城门口集合。”
嘟。。。嘟。。。
这一点她比我强,决定了的事情就立马变得明快起来。我是个永远优柔寡断放不下手的人,我永远都是最后挂电话的那个人。
换上网购的那条灰潺潺的灯笼七分裤,一件线的玫瑰色吊带背心,外罩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短袖开衫。踢着夹脚拖鞋我就出门了。
因为灯笼裤的灯笼太夸张,导致欢颜看见我时候哈着腰笑了老半天:“你。。。你。。。活脱就像个移动的瓢。”
我缓缓走向她,挑着眉毛笑:“我哪知道网上照片差这么多。”
欢颜笑完了,脸色有点红。艳阳似火,把整个城市烧得蒸腾冒气。熏得我俩赶忙进了华泰。欢颜问我:“看哪个?”
我撇嘴:“还真不知道,要不你选?”
“啊?又我选,不是你要看电影么?你选!”欢颜假装生气的冲我凶。
我笑:“那就我选。”
站在《暮光之城2》的海报前,我驻足。
欢颜意味深长看着我:“想看这个?你看1了么?”
“没看。”我摇头:“电脑里好像下载了1,一直没看,是爱情片么?”
欢颜点头:“嗯,吸血鬼的。”
她忽然表情夸张的眼睛放光笑问我:“嗳你说这个人长得像不像许念语?”
我心里微跳,又是挑眉一笑:“不像。”
说着不像,仔细看去,其实真的很像。转头冲着欢颜改口:“是有点像。”
欢颜来了精神:“念语比他脸小一点,帅一点。”
我再仔细看海报:“帅么?没有吧。”
东一句西一句,她去排队买票,我去排队买爆米花可乐。
买好的时候,欢颜在队伍里冲我招手,示意我等她一下。排队买票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我把一大桶爆米花夹在手肘和腰之间,一手端着一杯可乐,很有那么一点惨不忍睹。肩膀上的背包一个劲儿往下滑,我汗都要下来了。
狼狈的找着坐位,暗暗骂自己笨,应该晚一点再买可乐,这样就可以和欢颜同步,不用这么狼狈了不是?忽然左手一轻,可乐被拿走:“来看电影啊。”
我慌忙抬头,是许念语。汗就真下来了。
我喜欢他,喜欢了三年。
我笑:“是啊,你自己?”
他点头。然后看着我这一身打扮就又笑了。你知道么?男人也可以一笑倾城。他一笑,我立马晕菜了。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其实我也不太会说这些客套话。而我与他之间,根本就算不上熟识。认识了太久,却一直走不近。
他倒是开口了:“你和谁一起?欢颜?”
我点头:“嗯。”
“你们看哪个片?”他问。
“暮光之城2。”想起欢颜说那个男主角爱德华长得像他,心里莫名有一点欢喜。
“哦,阿亮他们都说女主角长得像一个人。”
“像谁?”
“欢颜。”
我回头看欢颜,已经快排到她了。其实有些人在生活中也是主角,比如许念语,比如欢颜。在我们这一堆常在一起玩的人中,他们两个是核心,可是我也喜欢许念语。我觉得我比较适合敲边鼓,虽然人们都在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是啊,敲边鼓难道不是人生么?
欢颜终于买好票,走向我们。
看到许念语的时候眼睛一亮:“hi,你怎么来了?”
许念语笑了:“嗯,也才来。”
欢颜从我手里拿走可乐,我的手一空,她为什么不去拿许念语手里的?要知道他手里是两杯,我只有一杯。许念语朝我笑,把另一杯递给我,又从我手里拿走了爆米花。
我把即将滑下来的背包拽回肩膀,忽然觉得很空,手上的东西除了一杯可乐已经没别的,我有点不习惯。
电影开场了,我有些心不在焉。
我看不懂一片沉长的阳光下,那个叫贝拉的女主角为啥一直在思念和幻想一个叫爱德华的男人,很有些痛不欲生的架势。只是在有爱德华镜头的时候,我才开始变得专心,电影里的爱德华,那种中世纪感觉的现代男吸血鬼,他的温文真的很像许念语。我一眼不眨的看着荧幕,看着他被摔在石阶上,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的呵护与迷恋,看着他不顾生死去保护贝拉。许念语刚才说贝拉长得像欢颜。想到这,心里有点拧吧。
像么?
我觉得不像。或许是和欢颜之间走得太近,或许是我心里不愿意这样认为,可是真的不像。欢颜梳着一头卷发,也有一副白嫩肌肤。
许念语坐在我与欢颜之间,因为他拿着爆米花。偶尔的,他把爆米花递到我面前,我笑着抓了一小把,攥在手里没有吃。看来此刻吃爆米花喝可乐吹着空调看电影,我也不快乐。
别过头去看欢颜,她是否快乐呢?应该是吧!
电影演完了,爱德华向贝拉求婚,字幕打出来,放映厅忽然变的明亮。片尾的那首歌还在唱,我的心说不上什么滋味。
许念语又一次把爆米花伸到我面前,我摇摇头,他看了看我藏在身侧的手,笑着把爆米花收回去。
你说我怎么那么笨呢,刚才灯黑了那么久,为啥不想着把这粘糊糊的爆米花脱手?
放映厅的人都走差不多了。很少的人在电影结束时听完那首歌曲。屏幕被灯光晃得有些白,我站起去了洗手间。去扔那些可怜的爆米花。
正在洗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欢颜:“你在哪呢?”
“洗手间啊。”
“愁人的,一回头俩人全没影了,我门口等你啊。”
“啊?啊,我就出来了。”
嘟。。。嘟。。。
挂了电话,脑子有点懵,全没影了?许念语走了?
我的,有点闷骚的细胞有些复活的表现,是不是演出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难道许念语来洗手间了?
往外走的工夫,边拿眼睛搜索,没有。
华泰门口站着欢颜,一见我老远走来又是哈哈直笑:“还是觉得像个移动的瓢,怎么这样像?”
我皱着眉毛笑:“他呢?”
“走了。对了,他家晚上聚会,还是咱们几个。”
“啊?不去了,天热不爱折腾,好容易周末,来回来去的出门。”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去,去那看着王子公主的电流不是自虐么?还嫌自己不够郁闷?
“少废话,不去不行,非去不可。”
“为什么?”真的,为什么?有主角了,为什么要虐跑龙套的?我一向不喜欢这样情节,但是这个情节为什么老是出现呢?
“啥为什么?一个礼拜就聚一次,你还老不来。今天念语过生日,你再不来不够意思呢?”
“来!”我把那句晚上再说吧,咽了下去。
欢颜嘿嘿的笑:“记得带个礼物啊,好歹是应景。”
我说:“嗯,那是要带。”
“你送什么?”
“不知道。你呢?”
欢颜狡黠一笑:“送红酒啊,看起来像血。送给吸血鬼的礼物,当然是血啦。”
我听着直慎得慌:“那我送可乐吧,看着也像。”
“可乐是黑的。”
“嗯,我中毒了,所以黑。”
欢颜笑。不行了,王子公主都会一笑倾城,我若是爱德华,我也喜欢贝拉。我若是许念语,我也会中意欢颜!
回到家立马开电脑,翻出《暮光之城1》来看。
不知道是被电影里那种浓重的感情所烘托,还是因为爱德华和许念语有着相同的气场。我的心理有一些急切,或者说渴望,我想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故事,前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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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魇2 。。。
到家时候下午两点整,现在已经是7点半。
我一连看了三遍的暮光1,心上蒙尘万千,额头锁眉不展。我看着电影里那个叫爱德华的男人,就好比眼睁睁看着许念语和欢颜在相爱。我在想,如果结局是注定的,那么许念语,欢颜是不是你的贝拉?
欢颜,看人家名字,合该人家要幸福的。
我叫陈郁,三岁定八十。我打上户口本那天也就定了。可是那时候还不流行郁闷这个词呢。造物弄人哦!
摇头晃脑的躺在床上,电话响了。
欢颜:“还没来啊你?”
我一脊檩坐起:“来了,马上到,堵车呢。”郁闷归郁闷,做为朋友,我不想失礼。
翻身下床,想着家里有没有什么可送的,出去买肯定是来不及了。
倒腾了半天,翻箱倒柜,我发现没有一个东西是适合送他的。反正不能送可乐,太丢人了。我想我还是走俗路吧,打电话去楼下花店订花,花店小姐问我什么花,我想了想:“黄色康乃馨,39朵。”
我喜欢他,三年零三个月,三十九个月。送花却只能送象征友谊的花,多少有些讽刺。
想到这不禁笑起来,幸好不是算天数,不然我得拿车拉。
这下也没时间打扮自己了,穿上白天那套“移动的瓢”,我就出发了。
取花的时候,花店小姐问我要不要加个卡片,我说要。她问我写什么,我说写生日快乐!
我想,缘分是个奇怪的东西,我想拽着它跑,它根本不听我的。所以我只能随着它跑,它指哪,我打哪。
许念语的家很大,很别致。楼上楼下加一起有三百多平的一个跃层。我一度怀疑他父母是离异,或者。。。反正我没见过他父母,后来还是听欢颜说的,他父母在国外,很少回来。
大伙都爱去她家聚一聚,喝个小酒,谈个心事都挺方便。可是他家虽然很大,却很不让人喜欢,一楼有个大客厅,可是那客厅很不怎么保险。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坐,都会有人能走到你身后。比如说,你想安静会儿,找了个墙角的沙发,然后你就会发现墙角的沙发后面有大面的窗,不时有人从窗子伸出脑袋让你递这个东西那个东西,或者与你说话。
再者,你看某个小隔断那人比较少,等你过去就会发现隔断背面有人在那说悄悄话。这个客厅有很多不着痕迹的小隔断装饰,让客厅看起来不是很空旷,却也不杂乱。可是,却充满着安全的危险。让人不加入人群都不行。
我的挑着眉毛笑就是在他家练会的,你笑,人家只会说你不太善于说话。可是不笑,大概会觉得这个人不好接触。
当我捧着花来到他家时,许念语开的门,我有点意外,平日都是谁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