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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跟着坐电梯下去。
夜色中,远远的看见邵妍钻进一辆出租车,顾川连忙又拦了一辆,上了车,跟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霓虹灯照的夜晚的街景异常美丽,坐在车上,所有景物都在朝后面迅速退去,顾川拿着邵妍的手机,握在手里,觉得温温的,看着前面的出租车,绕了两条街,最后停在了一家大型医院门口,邵妍从车上下来,一路跑进医院大厅。顾川下了车,远远的看着她进去,却没有开口叫她,跟着她走进大厅的时候,邵妍已经在一楼的咨询台问了些什么,接着顾川听到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顾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不想叫住她,看着她上了楼,又握了握手里的手机,慢慢来到咨询台前,值班人员看见他赶忙客气的打招呼:“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顾川犹豫了片刻,终于指着刚才邵妍上楼的方向问道:“请问刚才那位小姐打听什么?”
“噢,是打听内科住院部,迟浩瀚先生住哪个病房。”值班人员礼貌的回答着。顾川忽然觉得手中一丝凉意,心里咯噔一声,莫名的,心中失落极了:“谢谢。”
顾川没有上去,转身慢慢走出医院,也许她事出有因,她不想让自己多想,才说了个谎骗了他。顾川这样安慰着自己,尽量不往坏的方面想。已经很晚了,一个人走在路上,周围耀眼的灯光闪的人心里乱。踱到市中心广场的大屏幕前,那里在放着一场热闹的演唱会,下面聚集了很多人,静静的坐着看着。想到曾经也和邵妍一起走了好远的路去听过一场演唱会,那时候快活的感觉那么强烈。
顾川想着想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异常可笑,明明她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那么坚决的答应了要嫁的,为什么自己还是有点担心……是的,她说她要嫁给他,可她却没说过她是爱他的……顾川叹了口气,心里忽然有种怅然……
第二十一章
邵妍那天去医院的时候,迟浩瀚一直昏迷着没有醒,站在观察室的外面,几个同学聊着他的情况,总是感叹不已。看着迟浩瀚静静的躺在里面,好象被隔离了,邵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很晚回到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顾川那里,接着用固定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好几声,那边才终于接起:“从医院回来了?冯晶晶怎么样了?”
“恩!还好,没有大事。我刚回来,才发现我的手机还在你那里。”
“哦……”顾川应了一声,有种沮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明天下班以后一起去看看家具吧,到时候把手机一起还你。”
邵妍想到医生说,迟浩瀚明天估计就会醒过来,犹豫了一下:“我明天晚上没准要加班赶稿子,你随便托人给我送来得了,或者你早晨上班,路过电视台,帮我交给传达室的大爷,我自己去拿。家具咱们周末去看,买这些要慢慢逛。”
顾川怔了一下,接着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行,明天早上我给你送传达室去。下个星期六是农历十八,刚才沈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这个日子不错,让咱们选这天去登记,你觉得怎么样?”
邵妍在电脑前忙碌着,插着耳机听顾川说话,算着日子,忽然笑了起来:“好啊,还挺快的,沈阿姨是个直爽的人,一直这么关心你。”
“呵呵……”顾川也跟着笑了起来,躺在床上,手上拿着根烟卷,“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半路变卦的。”
第二天的黄昏时候,邵妍又去了一趟医院看迟浩瀚,医院里安静的很,一排叶子落的差不多的梧桐挺立在路旁,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依然很浓重,带着病人咳嗽的声音。屋子里温馨许多,床头放着几束花,话没有多说,因为有些话早已经说不清。
那一天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空昏黄的让人有中想熟睡的感觉,秋风将邵妍风衣上系着的一条围巾吹起来,头发飘动的纷乱,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飘飘荡荡的勾人心思。
那以后的几天里,邵妍跟着顾川几乎将整个城市的家居用品店都跑了一趟,买齐了家具,接着是厨房里的一些用品,还有各种琐碎的东西。顾川看中了一张超大舒软的床,说什么也要买下来,邵妍却坚决不同意,因为虽然单看床是非常漂亮,可是和他们买的家具的风格似乎不太搭调,况且他们已经买好的一整套家具中已经有床。
“把原来的床丢掉,或者我找个车拉回你们老家孝敬你爹,咱们买这一张用。”顾川搭着邵妍的肩膀跟她商量着,眼神中仿佛是要定了这张床。
卖家具的营业员小姐自然是在一边极力讲解劝说,将这张床的功用讲的天花乱坠。邵妍却不乐意,揪着顾川的衣襟,皱着眉头:“弄一辆车,跑这么远到我家,就为送一张床,简直说出去成笑话了!扔了更不行,那张床还是新的没用过呢!”
顾川吐了吐舌头,将邵妍搂的更近,贴着她的耳朵,尽量不让营业员听见:“不然这样,原来那张床咱们在上面睡一觉,也算用过了,然后再扔。”
邵妍狠瞪了他一眼,在下面掐了他一把:“败家子!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不再这么浪费了吗?这张床有什么好,非要买?”
顾川将邵妍拉到一边,圈在怀里,露出一脸坏坏的笑,热气直喷到邵妍的脸颊上:“其实……你不觉得这张床很大很宽敞,很软很舒服吗?以后咱们结婚了,呃……做有些事的时候,应该比较方便比较享受……”
邵妍惊讶的抬起头,忽然觉得脸上迅速有火苗上窜,她这才知道顾川到底在想什么,羞的狠朝他胸前就是一拳。转身就出了店面。顾川捂着胸口赶紧跟上来和她并排:“你干什么这么恼羞成怒的,当街就打人,以后出门在外的,好歹给我留点面子。”顾川蹭了蹭邵妍的肩膀,有种撒娇。
买了许多东西以后,每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有些已经写下地址拉回他们的新家了,剩下的小件是自己提着,忙了一整天,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两人累的终于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走不动了。看着身边已经买齐了这么多东西,心里有种成就感。从包里掏出水来喝了几口,邵妍觉得累极了,才体会到结婚真的很麻烦,长出了一口气,刘海儿被吹动了。靠在顾川的肩膀上,觉得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点,却听到顾川蓦然感叹了一句:“娶个老婆真不容易啊……”
“哈!”邵妍笑了起来,顾川也跟着乐了。
坐了很久,坐着感觉很舒服,两人都不想起来,直到邵妍开始犯困,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上了顾川的车,才走了一会儿,邵妍就睡着了,围巾散在胸前,脸上却粉嫩极有光泽,头发披在后面,靠在副驾驶座上,象个孩子一般。天色慢慢变黑,路上灯光开始照人,顾川一路载着她,轻轻的放着音乐,看着着城市里每天人来人往的繁华街景,人人仿佛都这么忙碌,这么坦然。顾川忽然想就这样一路开下去,最好永远没有尽头,载着她,就他们俩……
“邵妍,你爱我吗?”顾川小声的问。邵妍早已经睡熟了,没有人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只有轻缓的音乐伴随着,婉转的让人心醉,“我想听你说,只要你说一句,我一辈子都听你的,真的。”
办公室里一片紧张和忙碌,几乎每天都是如此,邵妍将这一周的最后一篇采访稿整理完,累的靠在转椅上直出气,翻出手机来,只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顾川发来的:明天早上八点,婚姻登记处门口的公交站牌那见面,别来晚了。
邵妍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面的关语沫从电脑屏幕前将眼神转移过来,看着邵妍的样子,开玩笑般的感叹着:“有些要结婚的人,天天在办公室里幸福的微笑,来刺激象我这样的人啊……”
邵妍笑着“嗤”的一声,显得很不屑,嘟起嘴来瞥了她一眼:“我还刺激你?你有个这么能折腾的叶耀,还嫌不够?最近我可听说他在埋头苦读呢,肯定是被你折腾的。”
关语沫摇了摇头,站起来去倒杯水,表情有些无奈,饮水机哗哗的声音中,邵妍才隐约听见她轻轻的声音:“有时候光有爱情是不行的。”
邵妍一直对她这句话很困惑,却没有多做想象。直到下了班,一周的工作总算结束了,两天的周末,可以休息一番,况且明天将会是个重大的日子,下楼的时候,所有认识的,听说她要结婚的同事都在祝贺她,仿佛下周一再回来,她就会是个不一样的她一般。
楼下天色已经黑了,冬天的傍晚,天总是黑的早,五点多钟就暗了下来,邵妍裹紧了风衣出了电视台的大门,外面已经开始飘着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开始是小小的冰粒,接着是鹅毛般的雪花,抬起头来,脸上沾上落雪,凉凉的感觉,邵妍缩着手,搓了搓手背,快步朝公车站走,地上很快就白了一片。拐角处停着一辆车,车盖上已经积聚了一些雪,邵妍走过的时候,迅速被一只手拉住,紧紧的不肯放开,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拽进车里,车里空调的气息很足,让邵妍一冷一热的有些接受不了,狠狠打了个喷嚏:“你在搞什么?这么神秘,不知道的以为你想绑架。”
迟浩瀚递给她一张面纸,看着她通红的鼻子,有些心疼,头发衣服上落了一层雪,白色的一片。
“有什么快说吧,别耽误时间了。”邵妍静静的坐在车上,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迟浩瀚发动了车子,拐弯开了出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车越开越快,外面雪也越下越大了,挡风屏刷来刷去,车灯一路照着前方,两旁的树木上已经开始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到底去哪?”邵妍见他一路开车的方向是往郊区去的,开始觉得不安,东张西望了一番,终于担心的问。
“去临江,我原来的家,那里有很多东西,你一看就知道了。”迟浩瀚继续开着车,表情镇定,仿佛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你不用觉得为难。”
邵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想去。”
“来回不用花费多少时间,不会耽误你明天的一切行程,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在车上睡一会,但是这一趟你必须跟我走,以后的怎么选择,全在于你。”迟浩瀚说的很坚决,显然是思索了很久以后的结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和他贯常的风格不太一样。从侧面看去,他眼神里几乎全是忧郁伤感的光芒,一路风雪。邵妍没有再反对,或者这是他积聚了几年才有的勇气,想把所有都告诉她。
第二十二章
到达临江县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钟了,临江的雪下的更大,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气势,车开在路面的有些打滑,车一路开来都很慢,到了迟浩瀚原来的家的时候,整栋房子几乎都被雪覆盖了,破旧的简易楼,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断壁颓垣的让人有种悲凉的感觉。几年前,邵妍记得自己也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候心伤的程度,曾经让自己觉得再也不会好了,可是现在重新站在这里,却觉得许多事都麻木了。
“进来吧。”迟浩瀚打开了门锁,邀请邵妍说。
屋子里家具几乎不剩几件了,到处挂着蜘蛛网,院子里的水龙头被冻的死死的,连晾衣服的绳子上也结了冰,进了屋子,里面一股浓浓的霉味,灰尘落在箱子上,铺的厚厚一层。
“下个月,这里就要拆了,我和我父母在这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