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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可以无视前同桌扮萌装纯,却不容她欺到自己头上,挽着浦东成笑得开心,“我妈妈姓谢,我爸爸姓阮,你分不清叫我悠悠就好,快十年没见了,难为你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三年前温思思考上了北电,还曾经跟乔薇同台选秀,斩获殿军,拍了几只没营养的广告,悠悠还是在电视上认出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不知道她怎么跟大鹏娱乐的老板扯上了关系。
乔薇也来参加酒宴,穿着低胸无袖小礼服,银白色的炫彩面料垂坠顺滑,裁剪出诱人的曼妙身姿,高贵而不失性感。可惜裙摆太短,勉强遮住了臀,裙边又层层叠叠处理成不规则状,走动间白生生一片,看得人浑身发紧。
她单身前来,没有带男伴,经过浦东成身边的时候,狠狠剜了他一眼,目光复杂,有怨,更有念……
悠悠视若不见,挽着浦东成转了一圈,遇见自己感兴趣的明星就凑过去,拿手机合拍照片。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丢下被众人包围的浦东成,溜出去透透气。
饭店的走廊布置奢华,幽深宽长,华丽的天花板上每隔几步就镶嵌一圈水晶卡灯,温柔的灯光细腻洒下,落在消音效果极好的长毛地毯上,朦胧地幻化出一层弧光。
四周空无一人,悠悠走着走着,有低低的暧昧女声在走道里缠绵回响——
离电梯最近的那个房间门外,温思思正被酒宴的主人闫鹏抵在门上,狠狠的磨蹭蹂躏,近乎兽 性大发,连啃带咬似乎跟温思思有仇。
温思思激情似火的回应,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腾空熊抱,呻吟声越来越大,嗓音都已经暗哑。
施暴的男人更加粗暴,手里的房卡几乎被他急切的折断,好不容易打开门,本来靠着门的温思思顿时被闪了一下,尖叫着往后摔去,两个人双双跌倒,闫鹏也不管身下的美女压扁了摔痛了没有,抬脚狠狠踹上房门……
第一美女律师
悠悠被闷钝的关门声惊到。
这个温思思!从小到大都跟她较着劲,在幼稚园的时候,比谁的裙子最漂亮,比谁梳的发髻最好看,比谁身后的小拥趸最多;念小学的时候,比谁期末能考第一,比谁弹钢琴弹得最好,比谁能在校舞蹈大赛上夺冠,比谁……能考上最好的中学。
最后悠悠稳胜,因为她有一个温思思拍马也追不上的好爸爸,但是现在……
刚才浦东成答应她,忙完手上的事就送她去第二军区,阮博远的案子不宜久拖。
乔明珠已经同意捐出“贪墨”来的家产,也同意离婚,痛快利索超出悠悠想象。随着这场政治飓风的减弱,之前滞留国外避难的阮党和乔党,陆续有人回国。这些人中,不包括乔洛风,阮博远出事以后,上天入地拼生拼死捞人的,满世界就只有悠悠一人,最起码悠悠只知道自己一人。
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轰鸣起来,悠悠看了眼,庄言打来的,约她出来吃宵夜。
悠悠不想回去被浦东成折腾,随手发了条短信给他告假,出门打的直奔闺蜜说的茶寨。
两人并排躺在四把大竹椅上,对着偌大一片湖面,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盖碗茶。
琵琶,二胡,扬琴,微风,加上泛着点点灯光的湖面,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悠悠把手机关了,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清闲,时不时还跟着小曲哼两句。
约她出来的人始终一言不发。
悠悠半睁开一只凤眼,瞥见庄言正压低嗓音跟人说电话,她出来玩也没顾得上换身衣服,依旧是烟灰色的职业套裙,烟灰色的细高跟鞋,小腿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纤长笔直,在灯光下闪着诱惑的光。
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岁的闺蜜,长相属于艳丽型的,经常抱怨说她自己长的太好看了,不该被珠光宝气的衣服首饰夺去焦点,所以她固执的穿单色的衣服,大部分时间素面朝天,一头染成亚麻色的长发,浓密垂顺随意的束在脑后。
挂断电话,庄言静静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又掐掉,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在酒吧害我们的人,是乔薇。”
“乔薇?!”悠悠不淡定了,“是她自作主张,还是有乔家撑腰?”
“暂时还不知道。”
“那你退婚的事?”
“还退个屁的婚!我家里和他家里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逼着我们领了结婚证,现在我荣升尚太了!”
气氛压抑窒息,庄言无声而剧烈的晃了晃脑袋。
悠悠眼神几变,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浦东成没有告诉她?稍稍发了一会呆,远处碎步走来一个男人,从从容容的走到她右手的躺椅上坐下。
悠悠背部线条微微一僵,这坏蛋,一晚上都不肯放过她。
丝毫不顾忌周围零零散散的茶客,浦东成抱起她放自己腿上,“行啊小悠悠,学会先斩后奏了。”
发个短信就敢跑,把他当什么?
乔家想翻天
悠悠知道回去少不了被收拾,干脆不搭理他,扭头看庄言,“你前一阵忙的案子,你妹妹的那个……压下了吧?”
“压下了,我跑了一个多月,各方的香都烧齐,终于把那刁蛮千金惹的祸抹平,被她刺瞎眼睛的女同学,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翻案!”
两个小女人絮絮叨叨,浦东成只管抱着悠悠亲咪,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他眼睛都没睁开拿起来放在耳边——
“喂。”
“好的,我知道了。”
“先就这样,你自己处理。”
语调平缓却不失威严,悠悠和庄言面面相觑。
浦东成睁开眼斜睨了她们一眼,重点落在庄言身上,“庄律师。”
“嗯,在。”
“今晚你照顾一下悠悠,我有朋友过来,先走一步。”
“浦少随意。”庄言嘴里客套着,心里暗暗猜测,能让浦东成丢开软玉温香深夜相会,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
果然,浦东成匆匆从茶寨出来,驱车赶往三环某私家会所,哥们李天一已经在那儿等了他小半个晚上,一见他进来,忙站起身向他打了个千,阴阳怪气的调侃:“浦爷,奴才小李子在这儿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浦东成自知理亏,亲自给哥们续茶,李天一就是再有怨气也不敢当这个,连忙亲手给他也沏了一杯,坏笑着递过去,“这么晚才过来,被哪个妞绊住腿了?”
“乔薇找人整悠悠,事后我找上门,乔老爷子态度强硬。”浦东成答非所问。
“浦家不好意思跟这帮人硬碰,有人敢,廖某人的调令可还压在你爸桌上呢!给个话吧,是想法子打他回去呢,还是顺了让他过来?”
“让他过来。”浦东成说,“他在地方的这几年,成绩还是有的,比起其他省里那几个我更看好他。B城这边的班子也该动一动了,多少年了总是这样铁板一块,不利于和谐。”
两人默契的都笑起来。
李天一话锋一转,“还有那个卓家,现在蹦跶的挺欢,从前阮博远红的时候,什么好处都分他们一份,到阮博远感觉自己快倒霉了,两家人快刀斩乱麻,断得干干净净不留手尾,别人明知道有猫腻,也只能干瞪眼。”
浦东成冷笑,卓家是阮博远给女儿留下的最后一片容身地,能不洗得干干净净?只有卓家自以为手段高妙,身在局中却不知收敛,落人笑柄。
“先让几个小卒子乐呵几天吧,卓二公子刚从国外回来了,扬言要搞什么新能源建筑,今年几个会上都有人提这项目,卓家花了大力气非要捧出这颗新星来,咱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李天一笑得龌龊,“啥时候浦少你这么好心了?我可是听人说,你最近在跟这个卓二公子争女人,动静还挺大。”
“不是我跟他争女人,是他不知死活想勾引我的女人。”浦东成目光森冷。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正事,李天一将第二军区最近动向汇总,挑了几件他罩不住的说。阮博远过堂在即,千万不能出篓子。
浦东成给他支了几个歪招,个个又损又狠,听得李天一直拍大腿:“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刁钻的法子来!这趟回去,收拾那群饭桶还不跟玩儿似地!”
浦东成点了根烟,“你别总想着转业,下半年集训完了回部队。”
“特战队都改编了,我还回去干嘛?”李天一笑呵呵的,拧着的眉透出不满,“这灯红酒绿、美女如云,不比那群扑克脸大头兵好看?”
“这个,”浦东成沉吟,“下回我见到我爸的时候,帮你问问他的意见。”
“哦耶!”李天一乐得从沙发里跳起来。
浦东成也笑,眼前忽的闪过悠悠笑着的样子,翻出手机上的照片挨个细看。
李天一凑过来,啧啧赞叹:“这就是让你跟卓二公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妞?年纪不大啊,长得真不错。有没有弄到手?要不要我帮忙?”
浦东成没好气:“你能帮什么忙?强抢民女?”
“只要你看上的,兄弟拼了这一身皮,替你抢回来!”李天一把胸膛捶的咚咚响。
不同凡响的柠檬小贩
李天一察言观色,只见这位爷一会儿面露恼意,一会儿又略带惆怅的微笑,神情变幻不定,眯了眯眼正要拷问,浦东成已经站了起来,“家里的美人还在等我回去效犬马之劳,我得走了。”
李天一觉得好笑:“家里的美人又跑不掉,人都出来了,尝尝鲜。”
浦东成想了想,悠悠上午被他折腾怕了,这会儿铁定跟了庄言走,回去也无趣。
“算了,今晚就陪你在酒店猫一晚,丑话说在前头,戒烟,戒酒,戒牌,戒色,小爷我得好好补一觉。”
李天一看看他的脸色,“昨晚上纵欲过度了?”
不是昨晚,是今早上。一直操练到下午三点,浦东成忍了没说。
“哥们一场,我陪你吃斋。”
李天一嘿嘿笑,看某人拿起来时一落座就放在手边的袋子,一个小擒拿手攻其不备,浦东成下意识松手自卫,被他一个滑头抢了袋子去。
“什么宝贝!”李天一兴冲冲的将盒子抖开,“咦……耳钉,挺漂亮的啊,买给谁的?我可是记得,浦公子对女人是只开支票不送礼的,改脾气了?”
“拿开你的爪子!”浦东成拧眉,下重手连敲他几个人体大穴,李天一哇哇叫的躲还是被敲中了手肘,麻的倒在沙发里哼。
“浦东成你这是作风问题!我要向首长报告!”
浦东成本已迈出的步子又转了回来,干脆利落的一弹指敲趴下他……
茶寨里,悠悠果然像浦东成猜的,跟着庄言去了她的私宅。
闹中取静,房子是民国时期某大家族的府邸,四周都是参天大树,环境幽雅且临湖,唯一的不便是要走上一千步长梯才能到。
拐进小巷的时候,一小贩担着柠檬往里走,悠悠叫住他,一边挑选一边夸赞:“这柠檬真大,还是在树上挂熟的,采下来最多不过半天。”
小贩穿着民俗装,戴一顶款式新奇的斗笠,帽檐低低,只能看见他结实的下巴,朝悠悠呵呵一笑:“遇到识货的了……免费送你几个。”
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兜里电话又响,是浦东成——
“过来陪我。”
“我都到庄言家楼下了。”悠悠不满。
“站在那儿别动,我派车过去接你。”
电话挂断,悠悠纳闷,她都没说庄言的别墅在哪,他怎么派人接她?
庄言似乎跟柠檬小贩起了争执,说话声低低闷闷的,甚至动上了手。
“浦东成在会所,叫我过去陪他。”
庄言扭过脸,露出复杂的表情:“你……去吧。”
“他说派车过来接我,可是我还没说你家在哪儿,他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