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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双腿张开不是,夹紧也不是,左右摇摆着不知所措,只得忍着疼,希望他发泄完了火气也就退了。
攻击她的人一次次直抵花心,嫌她乱蹬烦人,捉着她的两只脚踝翻折到她自己肩上,一双厉眼只盯着他肆虐的那一小片,呼呼有声。
悠悠的双腿好像被铁箍拴住,纹丝不动,只有大腿肌肉不住颤抖……
突然,浦东成加快了冲击的速度,十几下后,悠悠有如电击,全身绷紧的颤栗起来,险些脱力。
不知过了多久,浦东成终于忍不住,自己也到了顶峰,激颤过后,他双手一软松开她。悠悠姿势不雅地横躺在他身下,一头叫人羡慕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有几缕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胸前。
浦东成没有退出去,嘲弄地盯着她达到极点时娇媚婉转的陶醉样,等她恢复了点清明,他冷笑着拍她的脸:“起来,别装死。”
悠悠挣扎着想挪开,他牢牢戳进她身体里,随着她的扭动深呼吸。
突然他拔出已经半软的东西,翻身坐起,无情地制伏悠悠的手脚,按着她的脑袋滑到他胯间,“敢让我疼一下,我就饿阮博远一顿,你不是玩绝食嘛,让他陪着一起。”
他直直抵了进去,悠悠瞬间嘴里涨得满满的,含着它一动不敢动。浦东成说饿她爸爸,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她的眼泪簌簌滚落,落在他嚣张的胯间。
浦东成等得不耐烦了,闭着眼不看她,“十分钟,我还没爽到,饿阮博远三天!”
一瞬间,悠悠恨不得死去。
上天似乎专心跟她做对,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雨都开始势弱。悠悠使出浑身解数,舌头累得痉挛,下巴都快脱臼了,堪堪赶在最后一秒让他爆发出来。
把悠悠撵出金屋
有泪慢慢落,一滴,又一滴。
每一滴都滴在浦东成心上,大半个心脏都被穿透腐蚀掉,痛的他一时之间狠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趟回蓝墅,是想着顺水推舟跟她讲和的,闹到现在覆水难收。
他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深吸一口气,“悠悠,从前是我太蠢,误会了你的意思。就像你说的,你我之间的游戏规矩,我定,但我浦东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悠悠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想——”
“放心,你爸爸的事我不会出尔反尔。”浦东成扬手打断她的话,“这几个月你让我玩得很爽,很尽兴,就当是我捞阮博远的报酬吧,虽然贵了点。”他自嘲的笑了两声,“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等你能爬起来了就走吧,随便去哪,随便跟谁!”
浦东成一股气说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狠心离开房间。
姗姗来迟的夏天,随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瞬间占领了B城。天被大雨洗的澄清透亮,一汪水漾的淡蓝。
悠悠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胡乱吃了点龚姨送来的美食,终于积攒够力气站起身,挪进浴室洗了澡,从衣橱里挑出一件很喜欢的长袖连衣裙穿上。
终于自由了,雨过天晴,空中却似乎有滚滚雷鸣。
悠悠一步一步跨出蓝墅大门,庄言出现在她面前,“悠悠……”
长袖,长裙,手腕和颈上的伤痕却怎么也遮不住,两个脚踝上还有重重地淤青——该死的浦东成,下手这么重?
悠悠看见是他,松了一口气,“浦东成把我撵出来了。”
送她出门的龚姨听不下去,插一嘴:“悠悠,先生怎么舍得撵你走……他……”
“庄言,帮我找个中介,一居室,三环以内,五千以内。”
悠悠似乎没听见龚姨的话,疲倦的靠在庄言肩上,脸色苍白,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可就是倔强的不愿闭一闭眼。
现在,立刻,马上,她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安身之处。
庄言在B城的人脉不浅,把开来的车停在路边,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下去,很快领着悠悠找好了地方,很欧式的电梯公寓,一室一厅,68坪,一溜朝阳的玻璃墙,装修的像个小城堡。
庄言开着车,一趟趟地去超市,替她搬来各种日用必需品,看她倒在床垫上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模样,张了好几次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最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硕大的乌龟壳,足足有一扇磨盘那么大,替她挂到床头,“悠悠,不想记起,不想记得,不想面对的事,全都塞到这个壳里。”
卓公子约晚餐
忙了一整天,庄言打电话叫来外卖,轻轻带上门走了。悠悠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墙上的龟壳,终于哭出声来。
泪流成河,她却不知道这泪为谁流。
从十七岁到二十岁,这段最年少轻狂的美丽时光,她虚耗在了卓扬身上,一厢情愿一意孤行,伤了父亲也伤了她自己,至于收获,唯有欺骗,以及揭穿骗局后的伤。
她痛得自甘下贱零落成泥,换来的也只是负心郎冷眼旁观……这个男人之于现在的悠悠,就像是逃机犯需要降落伞,那一刻他没有出现,以后也就不必再出现。
从巴黎回到B城,这段日子她拔苗助己长,路走得跌跌撞撞,无助又艰辛。
那些曾经有过的美好,就像一只只在时光中返古的蝴蝶,让她看清了毛毛虫的原貌,美丽的外表瞬变成最丑陋的蛹,蝴蝶再不会有破茧的一天。
悠悠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止住了哭。
此时此刻,她躺在陌生的出租屋,看窗外星光漫天,仔细的咀嚼珍藏在记忆里的甜蜜,心却再没有被灼伤的疼……不由感叹,血冷下来的感觉,真好。
阮博远事败,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又跟浦东成决裂,被逐出了金屋。
既然如此,就安下心来当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吧,吃吃饭泡泡吧逛逛街旅旅行,甭惯着别人更别怠慢了自己,活着图自己开心,累了让自己舒服,虚伪滚蛋,纠结去死。
工作,悠悠倒是不难找,除了对服装和珠宝品味独到,她还精通两门外语,也不挑剔,直接跟着蓝心去了她上班的那家店,面试完了当场签约,除了负责接待贵宾,还兼做日常翻译。
蓝心本来打算自己开一家形象店,资金不足又没有人脉,先跑出来打工积攒经验。
她古灵精怪,自来熟的不可思议,一个上午领着悠悠转圈圈,在顾客和同事面前混得脸熟,边逛边曝八卦讲的神采飞扬。
公寓距离上班的店三站路,悠悠每天早早起床,穿了手工鞋步行去上班。招呼顾客,翻译资料,听蓝心八卦,一天天忽悠而过,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细致而平淡。
卓扬会在她下班的时候出现在店门外,她一点也不惊讶,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找来。
“恭喜你,终于飞出笼子,重获自由。”卓扬白衬衫白西装,倜傥不羁,双手插在裤袋里,许久不见,他瘦了点,愈发显得清俊。
“不必,不是为了你。”
“呵呵,悠悠,”卓扬轻笑,“从前你可不这么心口不一,我还记得那晚在西山——”
西山,他好死不死非要提起西山!
悠悠转身就走。
卓扬愣了愣,并不追,沉了脸点了一支烟,靠着车子若有所思,深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他没有被悠悠的冷淡吓退,隔山差五出现在店门外,直到悠悠不甚其烦,同意跟他一起吃顿晚餐。
唾手可得的天鹅肉
烛光,美食,红酒——一对藕断丝连的前恋人,各怀心思。
窗外的夜空无边际的墨黑,零零散散地点缀着几颗星。悠悠轻晃手中的红酒,笑得无暇,“卓扬,现在的巴黎,应该是黎明时分了吧,那时候你总是睡不好,要吃药,还背着我去看心理医生,骗我说是水土不服,我就真信了,是不是很傻?”
“悠悠……”卓扬静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有点凄,“那时候,我每天幻想着能离开你,觉得自己活得很累,现在真的离开了,却更累了……”
曾经让他牵心扯肺辗转难眠的人和事,一样没少,还添了一种叫阮悠悠的暗伤。
夜色寒凉,耳边的钢琴曲轻软,像只纤细的手攥住了卓扬的心脏,渐渐地收紧,没等拷问出结果,他桌上的电话响了,皱眉接听,很快软化在对方的细声慢调里,“……我知道,我也想你,等你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嗯……我也爱你。”
卓扬的语气轻缓和煦,像是对待世上最柔软最珍爱的爱人,是悠悠在法国的那三年里,最柔情蜜意地一刻,也从未曾得到过的温柔。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也爱你”,像最细最利的柳叶刀,千头万绪里割开了她结痂累累的心,鲜血一道道渗出来,又热又辣,灼伤了她的五脏六腑,痛彻心扉。
挂断电话,卓扬面色如常地看向对面的前女友,眸光扫过她所有凸凹的曲线,圆润的肩头泛着柔和的光,白色的褶皱礼服贴着不赢一握的腰,美得让人只想把它撕成碎片,长长细细的脖子连同两排纤瘦的锁骨,又让人心生爱怜,止住暴念。
“你搬出了蓝墅,一个人租房子住不安全,不如——”
“不如搬到你给我准备的金屋?”悠悠冷笑,“怎么,卓公子也想包养我?”
一霎那间,悠悠仿佛重回她刚返B城的日子,人人都把她当一块唾手可得的天鹅肉。
或许是她真的像浦东成说的,没有心肝也没有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悠悠,我是很有诚意的想帮你。”卓扬深吸了一口,认真的看着摇曳烛光下越发炫目的悠悠,“考虑一下?”
悠悠愤懑难堪,起身去洗手间,她有太多情绪需要遮掩。
施施然再回来时,她的位子上多了一位仪态万千的大美人,燕妮。悠悠心一沉,没有立即现身,躲在一簇海芋后,怔怔看着前方。
燕妮的眸光在烛火下越来越温柔,伸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卓扬面前,“送给你的礼物。”
卓扬笑了笑,接过来敷衍地放在手边。
“嗯,不拆开来看看?”燕妮貌似不经心地朝海芋瞥一眼,笑的得意。
盒子外面没有臃肿繁复的包装,边上缀一朵灰绸掐成的蝴蝶结,一抽就打开来,宝石蓝绒布里,躺着一对绑好的古董裤装牛皮吊带。
悠悠记得她也曾送过卓扬这么一件礼物,耗了一整个下午去巴黎西街的古董店搜寻。
卓扬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很喜欢……为什么提前回来了,不是明晚才——”
“燕小姐,不好意思,你坐在了我的位子上。”悠悠懒得看这对各怀鬼胎的情人斗智,直接冲出来搅局。
燕妮冷了脸,“阮小姐,我正在跟我的未婚夫吃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悠悠看向卓扬。
水晶灯璀璨,卓扬的目光却黯淡到伤神,“对不起……一起吧。”
悠悠从善如流,坐在卓扬让出的座位上,他去喊服务生添加座位
鸳梦重温
三个人各怀心思。悠悠的怨百转千回,燕妮的恨铺天盖地,卓扬的烦无人能解。
燕妮只觉得悠悠碍眼,却不知道卓扬被他父亲通知必须抛弃悠悠时,不声不吭,躺在巴黎的公寓里醉生梦死,天天把他自己泡在烈酒之中,没有一秒钟清醒过,短短一个月瘦了两圈,
终究是妥协。看着燕妮欢天喜地跑来跟他重修旧好,他黯然魂销,在订婚喜帖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份喜帖燕妮镶了粉色碎钻,第一时间送达阮宅。
算是炫耀,更多的是心慌,凭她女人的直觉。
卓扬陪着悠悠去了巴黎,整整三年,她被卓家拘在国内,威逼利诱,活在半死半生之间。
卓扬是悠悠的初恋,又何尝不是她的初恋?一言不发就抛弃了她,一千多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