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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浴室的门打开。
闫鹏腰间裹着一片浴巾,露出精钢一般的身材,悠然走了出来。
原本奢华整洁的房间,因为某个女人不甘心离去,无辜变得满目疮痍。他视若无睹,亳不在意地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巴黎玫瑰,闭上眼睛慢慢品尝。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不悦地拧起眉心低喝:“……还没走?”
他不介意房间被肆意毁坏,却恨别人无视他的命令。
“闫大少,我这才刚到,你就狠心赶我走?”带着笑意的醇厚嗓音,大咧咧里透着揶揄。
闫鹏转身,看到一双熟到不能再熟的刀眼——赫赫有名的前黑道大哥关山,他的发小。
“闫大少可真是艳福无边,刚才走掉的那个小美女,好像是个新晋人气偶像吧?叫……嗯……叫什么名字来着?”
关山毫不见外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思索了半晌,还是不得要领,满脸坏笑地凑到闫鹏眼前:“嗨嗨,什么时候对选秀小明星也有兴趣了?现在才迷偶像,太超龄了吧。”
一边说,一边嘲弄地丢过去一个“老了就要认”的欠扁眼神。
杀气凛然
闫鹏老神在在,闭目发呆,不知神游到了几重天。
关山因为隐瞒蓝心下落的事,心虚虚地,干笑几声继续风月话题,“闫少啊你行行好,别十天半月地就换人,我们这拨人还算了,关键是闫老爷子他上了年纪,想记也记不过来那么多呀。”
闫鹏轻晃手中的酒杯,“老爷子他记不住就别记……像刚才那种,记下再多也没用。”
“你只比我小一岁,快点找个可心人安定下来吧,省得四处祸害花朵幼苗。刚才那个小美人,走廊上哭哭啼啼地,梨花带雨,我好说歹说,劝得口水都干了,才把人哄走,不然鬼知道要哭闹到什么时候。”
关山不以为然,连连摇头,完全忘了他娶檀晶以前,也有小弟跟他提意见,说山哥您换女人太勤,害他们都记不清大嫂们的长相,好几次喊错了人。
此刻他摆出一副久经沙场过来人的面孔,“闫鹏,好女人要慢慢发掘,温养,你整天像只野兽似地东拱一嘴,西戳一蹄,有什么意思?那个蓝心,我瞧着就挺不错——”
闫鹏竖起手掌,止住他的唠叨,他不想今晚再失眠,不然刚刚也不会在温思思身上发泄精力。
“我就不信,你会一辈子不动心,一辈子不娶老婆,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命中的克星,不是蓝心也会是颗黑心、红心什么心!”
关山慢吞吞地在套房内踱步,好几次差点被玻璃渣划破了鞋底,嘶嘶嚷嚷着招来服务生,抹除掉温思思制造的狼藉。
把房间整饬一新后,服务生貌似不经意地靠近小吧台,把客人挪动过的那瓶洋酒重新收入酒柜。
关山眼角瞥见此人的右手时,鹰眸一凛,浑身的肌肉陡然绷紧,彷佛荒野上的猛兽嗅到同类的挑衅,神经高度警惕。
这个“服务生”手上茧纹纵横,一望而知是长期摸枪的人,堂堂神射手,居然会屈尊来酒店伺候人?!
事出反常,关山顾不上多想,拉着闫鹏疾速后退,躲开对方的最强攻击距离,随手按响了警报铃。
下一秒,低不可闻的爆嗤声在背后响起,有子弹声破空袭来!
闫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才刚转过身,几股巨大的冲击袭来,闷钝地枪声穿透墙壁,几乎把他震倒在地。
血,顺着关山的手臂哗哗流淌,转眼把他身上的白衬衫染红。
杀手一击不中,听见门外有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涌来,冷笑一声,突然冲进浴室,死死关上了房门。
关山忍住剧痛,一边查看自己的伤势,一边指挥众人围捕杀手。
“山子,刚才那人,是冲你还是冲我?”闫鹏拧眉,看着忙乱成一团的保镖。
“八成是冲我,廖老头最近风头太旺,别人找不着他的马脚……找上了我。”
廖显农低调进京,依然引起不少人注意,打着坏心思想把政敌扼杀在摇篮里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对廖家下手,绕个弯儿,对廖家半黑不红的女婿下手。关山纵横黑道多年,当了豪门婿觉得憋屈,廖家要他这个女婿,也担了大风险。
保镖合力踹开浴室房门时,空空荡荡看不见人影,只剩窗台上两个狼狈的脚印。
这里是三十三楼,跳下去绝无活路,关山当然不信杀手会跳楼,因为他发现半空中有一根倾斜的钢丝,细细长长,一端固定在顶楼防风广告牌上,另一端伸进几百米外另一幢大厦里。
那个杀手见势不妙,抽身而退,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遁走的大厦,是卓念的产业。
微妙关头,关山没有声张,B城依然风平浪静,杀手彷佛人间蒸发。
直到悠悠在奥体被劫,警方调出街头录像,捕捉到一抹深灰色身影,模糊的轮廓五官,逃不过关山那双犀利的鹰眼,他曾经跟伪装成服务生的杀手生死对峙,一眼辨认出此人就是彼人。
浦东成顺藤摸瓜,摸到卓念头上,他领着人找上门时,只得到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卓大少对此的解释是:被人陷害了,他跟这个莫名死在锦拿的杀手毫无瓜葛。
也许是谎言,也许真是一个连环套。
悠悠被抢去的那些租品,赶在嫣然打烊之前送回,郭主管那些人没抗住警方的强审,三天后防线崩溃,原原本本抖搂出了事件原貌。
当然只限于她所知晓的原貌,还有所删减,版本变成她本人不甘下属另立门户,防患于未然想搞垮她们而已。
按照她的说法,那个杀手是她在酒吧认识的,并不知根底,至于他为什么会横死在锦拿的包间里,一问三不知。
浦东成领着悠悠,跟关山一起坐在市局监察大厅里,相视无言。
这个姓郭的蠢女人,不过是别人手中一枚棋子,棋子是不可能知道太多棋手秘密的。
关山的手机突然轰鸣,他看了看号码,拧眉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阮博远出事
电话那端低低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关山的鹰眸却蓦然间爆出精光,浑身的肌肉不自觉绷紧,“什么时候的事?”
阮博远逃了。
押解他去庭审的路上,J城市区因为连日暴降大雨,四处内涝,押解车很快熄火,负责押送的人就近找了辆的士开往江北。
一路诸事不顺,好不容易到了江边,附近山体剥落,泥水遍地,险象堪堪,临时征调来那辆的士,被后方开来的大货车追尾,一个侧滑,跌进滚滚江洪中……
搜救两个小时以后,只捞上三个活人,一具尸体,剩余两人踪影不见——除了的士司机,还有阮博远!
究竟是溺水身亡,还是畏罪潜逃,在搜救结束之前,没有人敢盖棺定论。
关山悄悄给东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阳台上,三言两语说清要害。
“……阮部长被抓以后,万念俱灰,一直有心寻死,他手下那拨人不甘心,上蹿下跳的要捞人,拿悠悠牵制他,丢她一个小姑娘在外边没人管没人理……你跟她在卍会所的那晚,就有好几拨人盯着。”
浦东成神色冷峻,“既然他都想开了,不寻死了,我也四处打点妥当,多判几年少判几年的事儿,没道理这个时候跳江啊?”
“蹊跷就在这儿。”关山鹰眸闪了闪,隔着落地窗看着远处的悠悠,“阮部长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女儿,那些盼他死的人,肯定会从悠悠身上下手……”
他安插的眼线事后回忆,阮博远出事前一个礼拜,也就是悠悠被劫之后的第三天,有人买通门卫送进去一个P4,说阮博远晚上睡眠不好,听音乐能放松神经。
“P4……找到了吗?”浦东成就是为了防止此类事,才把人安排到谢家老宅羁押,到头来堡垒从内部攻破。
“我的人正在追那个门卫,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逃了。那个P4阮部长看完后发狂,砸得满手满身都是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会刺激他成那样。”
无论是被抓,还是被审,阮博远始终谦然淡定,跟一般落马高官或痛哭流涕或诅天咒地大不相同,一度让关山很是佩服。
当初他的父亲深陷囹圄,也是这般从容。
悠悠枯坐在监察大厅,搞不清这两个男人嘀嘀咕咕密谋什么,懂事地没过来打扰,盯着大屏幕上郭主管狼狈的俏脸,笑得开心。
浦东成的眸光一点一滴狰狞,“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那个该死的门卫拿下!”
关山的手机再度轰鸣,还是手下李铁打来的。挂断电话,他面色冷冽,“人已经抓到了,左胸挨了三刀,行凶的人出手狠辣,但没想到这家伙的心脏在右侧。”
“那个P4呢?”
“受损严重,电子所那些专家看过了,可以修复。”
浦东成点点头,拨电话给李天一,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必须亲自赶去J城,以防万一。
三辣妹
天色阴森森的憋着一场大雨,浦东成深吸一口气,“警备区给我派了一辆军机,半小时后起飞。”他看着关山,目光中露出邀请。
“我陪你一起回J城,那个小丫头怎么办,一起带着,还是扔这儿?”
浦东成哑然,半晌叹口气,“那边形势不明……先别告诉她了,这阵子事儿一桩接一桩,她吓得什么似地。”
当晚,陪悠悠回红馆的人换成蓝心,她唧唧喳喳,比一千只鸭子还能呱哒。
两人躲在大大的衣柜里,一件接一件地试衣服,“蓝心,我穿这套怎么样?”
“太幼稚了,一点也不性感。咱们是要出去庆祝自由,打扮地越辣越好,拜托你别弄得像个中学生!”
悠悠穿着件麻袋似地大T恤,盖过了热裤,露着两条瓷白的长腿,踏着帆布鞋,猛一看真像个中学生。
“那这套呢?”她拎起浦东成前一阵子买给她的party装。
蓝心正喋喋抱怨,转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啧啧,悠悠,你穿这套的话,我们得叫上关山手下的大流氓,还有庄大律师一起陪着,不然我怕你要么被人拐跑,要么被人掳跑。”
悠悠的气质诡谲多变,刚才还萌得不行,一换上这套大V领的齐P裙,清纯中带着诱惑,蓝心看了都舍不得把眼睛挪开。
“好的呀,庄言最近窝家里不知道干嘛,喊她来,给她也挑一套,然后嘛,我们两个失业人员,让她请客!”
当晚,她们三个几乎把整个给high翻天。
悠悠穿齐P裙,V领无袖镶满银白色的水晶;蓝心穿露脐装,上下两截泾渭分明,就剩庄言穿得挺含蓄,立领小黑裙,前面看中规中矩滴,背后却是一直到腰才有布料,还诱死人不偿命地挽起头发,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凹凸有致的身材妩媚似水。
悠悠花蕾似地裙摆,用了几十层的水粉洋纱层层叠叠堆积而成,回旋转身飘逸似仙。
High到后来,不知是谁在暗中拔掉她头上插着的簪子,一头长波浪蓦然垂下,清纯中透着谜样的气质。
苏武和李铁,今晚被派来保护三个美人,兵分两路,一个去夺簪子,一个警惕黑手。
“阮小姐,你认识那个男人吗?”苏武瞪着咕噜噜转的鹰眼,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那里有人嚣张地瞪着悠悠,从她刚进来,一直瞪到现在。
悠悠趁着一闪而过的镭灯,觉得那人很面熟,仔细想了想,恍然记起几个月前,她浓妆艳抹第一次来勾引浦东成,事后被此人嘲讽!
当时他身下压着个酷似她的小美女,后来浦东成还专门查了下,好像叫什么霍美美,北电的校花。
此刻,那个男人斜倚着椅背,怀里坐着一个高挑靓丽的辣妹,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