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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着和欢,轻声说:“徐淑媛她妈妈刚才过来了,她好像都知
tang道了。”
“啊?那怎么办?”叶和欢替白筱着急,看了眼旁边已经自己系上安全带的孩子,压着声:“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全盘托出吗?”不然,总不能让白筱背一个“第三者”的罪名吧?
“快走吧。”白筱催促她,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叶和欢熟知白筱的为人,离开前又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做傻事,不该认的千万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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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突然静得可怕,也越加放大了某些声响,白筱回到郁家门口,看到了停在门口的两辆轿车,她的心里咯嗒一声,本能地跑进院子,房子里正好传来梁惠珍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的女儿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在这里哭什么,跟我回首都去,让人家看我们徐家的笑话还不够吗?!”一道沉稳愠怒的男声响起。
屋子里,梁惠珍挥开丈夫的手,不甘又愤懑:“我难道连给我女儿讨个公道的权利都没了吗?”
上座,郁战明脸色阴沉地坐着,面对梁惠珍的指责,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徐家这边,赶来的是徐敬文和刚好在首都的徐敬衍,徐敬衍刚得知事情真相时,只是叹息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郁景希居然跟徐家没半点血缘关系,而那个清丽聪明的女孩,竟然是——
徐敬文要带梁惠珍走,但生性要强的梁惠珍,却不肯善罢甘休。
“郁绍庭,我倒要问问你,我女儿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还有一点良心吗?居然还敢骗我们说,那个小孽种是我们淑媛的儿子,不过说的也是,我们淑媛就是被他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子害死的!”
郁绍庭耷着眼皮,听到梁惠珍口不遮拦的话,脸色平静,但握着茶杯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手背青筋突起。
“够了。”郁战明发话了,听到梁惠珍这么侮辱自己的孙子,冷声道:“淑媛是死于空难,景希是我郁家的孩子,这一点任何人也不能磨灭,这件事,明日,我会亲自去徐家跟徐老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梁惠珍嗤笑:“你们郁家逼死了我的女儿,难道现在还想要去气死我公公吗?”
郁战明的脸黑了,然而,作为理亏的这一方,只能隐忍不发。
梁惠珍悲恸到落泪:“我跟敬文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她说喜欢郁家老三,我开始是不同意的,早知道会落到这个结果,当时在她要死要活的时候,我也狠了心不会答应,总好过嫁给禽兽不如的畜生来得好。”
“梁惠珍,你这说的什么话!”郁老太太听到这么难听的话,忍不住出声反驳。
郁战明喝止郁老太太:“江蕙芝,你给我闭嘴!”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你儿子,婚内不忠,背叛妻子,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梁惠珍道。
郁绍庭突然开口:“该说的,早上我都已经说了,景希,不是我和淑媛的孩子,跟徐家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郁绍庭,你不配提淑媛的名字!”梁惠珍气得双肩微微发抖。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人,禽兽不如,是畜生。”郁绍庭抬头,逼向梁惠珍的眼神逐渐犀利森冷:“但凡他们母子俩以后因为你们徐家的缘故出一点什么事,我不介意做一辈子禽兽不如的畜生。”
徐敬文闭上双眼,也气得不轻,因为郁绍庭这句话,重新睁开眼,看着郁绍庭:“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淑媛以前在你们郁家的遗物,今天,我们都要带走,以后,我们徐家跟郁家,再也不是姻亲关系!”
“大哥。”徐敬衍不愿看到郁徐两家自此陷入僵局,徐敬文抬手制止:“就这样吧,准备回去。”
白筱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争执,尤其是听到梁惠珍对郁绍庭的责骂,她胸口像是被石头堵住。
当年的代/孕,错在她跟徐淑媛,郁绍庭根本毫不知情,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背负畜生这样的骂声?
徐敬衍还想劝自家大哥,眼角余光却瞟见门口进来个人,正是白筱,一时讶然地忘了说话。
梁惠珍也跟着转头,看到白筱,轻笑:“我们还没走呢,人家都等不及要登堂入室了。”
白筱没有回避梁惠珍讥嘲的目光,张了张嘴:“当年的事,跟郁——”
“不是让你走了吗?”那边,郁绍庭豁然站起来,低沉的嗓音截断了白筱的话。
客厅里灯光明亮,白筱自然看见了郁绍庭脸上的红印,那是被人扇的,刚才她没听到动手声,那么,应该是她带着景希离开的那段时间,梁惠珍动手打得。
白筱盯着那个嫣红的五指印,仿佛没看到郁绍庭走过来,说:“不管他的事,是我犯下的错。”
只是,她还没说更多,手臂就被攥着,郁绍庭拖着她出了屋子。
白筱被他拉着走了老远一段路,最后进了大院里一个人造
湖中央的凉亭里。
“你回来做什么?”郁绍庭攥着她手的力道很大,白筱却像是忘了痛觉,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说?当年的事,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想守着景希身世的秘密,但也不想你被他们这么误会。”
“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郁绍庭盯着她的脸,语气冷硬:“说当年是你勾/引的我?说我是被你逼的?”
“……”白筱没吭声,眼泪却掉了出来,她慌忙伸手抹掉。
她不想哭,却终究没忍住,在他面前,她永远不懂得掩饰柔弱跟蠢笨。
郁绍庭点了根烟,想要抽一口,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他丢到地上,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威胁性地说了句“等着,不许再乱跑”,然后转身出了凉亭。
白筱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肩上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没等多久,郁绍庭就回来了,拉过她的手:“走吧。”
“去哪儿?”白筱跟不上他的长腿,听到他说出两个字:“回家。”
这人,应该送去妇产科才是!【5月7号 补】
白筱被郁绍庭拉着回到郁家院子门口。
还没上车,郁仲骁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准备离开的两人,视线转向郁绍庭说:“绍庭,爸让你进来。”
白筱发现原本停在院外的轿车少了一辆,她看了眼屋子,徐家人走了吗?
郁绍庭深看了郁首长一眼,放开了白筱的手,她手里多了一个车钥匙:“在车上待着。”
话毕,他穿着单薄的一件羊毛衫进了院子钕。
郁仲骁正准备回进去,白筱喊住了他,却欲言又止,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郁首长回过头看她,以为她担心郁绍庭,说:“没什么事,只是爸今晚也气得不轻,父子俩没有隔夜仇,喊他进去,也不过照规律训他几句,过会儿就出来了。”
“……徐家那边的人,都走了吗?”白筱问凄。
“梁局身体不适,徐书记先送她回去了,现在,淑媛的小叔跟徐恒在里面整理东西。”
郁仲骁对徐家人的称谓令白筱不由想起徐敬文说的那句话——从此,徐家跟郁家再也不是姻亲关系。
“要不,进去等绍庭吧。”郁仲骁突然说。
白筱摇头,心中对郁家人存了歉意:“没关系,我在车上等他就好了,您先进去吧。”
等郁仲骁进去后,白筱给轿车解了锁,正打算坐到车里等人,那边,有人喊她的名字。
白筱循声转头,苏蔓榕走过来,手里拿了个保温杯,关心地看着她:“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跟苏蔓榕,白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才是最好的模式。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边,虚掩的门开了,有人从家里面出来,白筱跟苏蔓榕不约而同地转头望过去——
徐敬衍抱了个纸箱出现在台阶处,看到了跟白筱并肩站在院门口的女人,温婉秀丽的脸庞,长发挽起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小巧的瓜子脸,当她转过头来时,眼里眉间是淡然的知性和优雅。
那一刻的对视,仿佛一眼万年,穿透了时光的隧道,将两人定格在了这一幕上面。
“嘭!”保温杯掉落在地上,可能没有拧紧,盖子在苏蔓榕脚边打转。
白筱察觉到苏蔓榕的异样,转头,看到她脸色惨白,拧眉,还是问了:“你没事吧?”
“……”苏蔓榕收回神思,匆忙地移开和徐敬衍对望的视线,冲白筱扯了下唇角:“我没事。”
白筱被她温情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别开头,紧了紧身上郁绍庭的外套。
“六叔?”徐恒出来,喊了徐敬衍一声,却发现徐敬衍整个人像是顿在那里,怔怔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出来的徐家人会对自己说什么,也不愿让苏蔓榕瞧见自己的狼狈,白筱淡淡道:“你进去吧。”
“绍庭不在吗?”苏蔓榕看着她不太好的神色:“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
白筱说不用,刚巧,郁绍庭从家里出来,看到站在车边的白筱,脸色当即有点冷下来,径直走过来,白筱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他皱着眉,语气不善:“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
“……正准备上车呢。”白筱弯起唇,不但没恼他恶劣的态度,反而握了握他的手。
郁绍庭本阴沉的神色稍缓,打量了会儿她的脸,下命令:“上车。”
“先把外套穿上。”白筱见他穿的少,作势就要把外套脱下来。
郁绍庭却拉过她去扯外套的手,把她带到车边,拉开副驾驶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自己也绕到驾驶座上了车。
自始至终,他都没怎么理会徐家的人和苏蔓榕,恐怕,也只有郁绍庭,敢这么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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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宾利欧陆在拐角处消失,苏蔓榕才缓缓转过身,不去看那人,蹲下捡起了保温杯。
捡着保温杯起身,苏蔓榕抬头,和徐敬衍滔天骇浪般浮动的目光对上,除了最初的愕然,此刻,她的眼神很平和,仿佛在看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人。
“回来了?”郁老太太出来送客,不想,看到了大儿媳妇:“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苏蔓榕点点头,垂着眼睫走进了院子。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徐敬衍的双手攥紧纸箱,张了张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叫了一声:“宁萱?”
“对了,蔓榕,今天画廊那边送来副画,说是你之前预订的。”郁老太太说。
苏蔓榕仿佛没听到徐敬衍的叫唤,朝着郁老太太莞尔一笑:“是我订的,我进去看看。”
说完,推开门进去,重新合上的门挡住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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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榕进屋,靠在玄关处,闭上双眼,内心,远不如面上那样风平浪静。
看到张阿姨拿着一大堆杂物从楼上下来,苏蔓榕问:“怎么理出这么多垃圾来?”
“刚才徐家那边,三少***父母都过来了。”张阿姨压着声,往书房方向看了看,想到刚才三少奶奶母亲扇三少的那一巴掌,她还心有余悸:“您还是问老太太吧,这些事,我也不好说。”
听张阿姨这么说,苏蔓榕心跳一顿,不安感系上心头,难道徐家——
等郁老太太送走徐敬衍进屋,原在出神的苏蔓榕忙过去:“妈,徐家是不是知道……”
郁老太太点头,默认了她的询问,叹息:“小三,大清早跑到首都,去人家家里摊的牌。”
“……”苏蔓榕不敢置信,可能无法理解郁绍庭的做法。
郁老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