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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尚晴碗里的汤喝得差不多了,他就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往桌边一放,对服务员说:“结账。”
江尚晴连忙把他那张钱给他推回去,说:“陆医生,我来。”
陆忱笑看着她说:“什么意思,你要请我吃饭?”
江尚晴一边忙着取钱,一边点头说:“是啊,说好出院了请你吃饭的。”
陆忱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哦,就请我吃这个啊?好歹我管了你这么多天的饭,你就请我一顿,也请个高档点的地方吧!”
江尚晴大窘,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去高档点的地方,我也很乐意啊。我是说,今天这顿实在不好意思再叫你给钱了。你哪天方便,看好地方,我再请你。”
陆忱望着她又急又窘满脸绯红语无伦次的样子,哈哈大笑。
但是看着服务员伸手去收江尚晴那张钱的时候,他还是先一步把钱塞进了服务员手里,笑着说:“哪有随便吃顿饭,都叫女士付钱的?江老师,你是瞧不起我吗?”
江尚晴还要再推辞,他已经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找零,随手塞进衣兜里,站起身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尚晴这才发觉,这个人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是很固执的,完全不给别人留一点余地。她这种性格的人,那就更是拗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比较喜欢男女主这种相处模式,虽然平平淡淡,但是很自然很随意,也很温馨,呵呵。
☆、骗财骗色
陆忱一直把江尚晴送到门口。
上楼的时候,看到她走路的姿势;陆忱说:“郝世亮跟你说了吧?受伤的那只脚走路;最好是脚跟和脚掌先着地,如果脚尖先着地的话;很容易再次扭伤。还有;虽然拆了石膏,可以走路了;但还是尽量少走路,更不要拿太重的东西。上下楼梯的时候;最好抓住扶手;避免伤脚太用力。”
江尚晴答应着;嘴边却不觉就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忱有些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江尚晴看着他;笑得更厉害;但好像又有些不好意思说。
陆忱多看了她一眼,却不再问了。
江尚晴怕他想多了,终究还是说了:“嗯,我是听你嘱咐得那么详细,突然想,大概你经常就是这样跟自己的病人交代注意事项的。”
陆忱听了,这才微微一笑,却说:“就算是那样,那又有什么好笑的?”
江尚晴已经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了,听到这句,便又回头看他一眼,笑着说:“陆医生,我说了你别生气,其实我刚才心里在想,这就是你们医生的职业病吧?跟我们老师一样,常常在潜意识里把别人都当成自己的学生,所以说话都喜欢重复两遍,生怕别人听不清记不住。”
陆忱于是也笑了,说:“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不过,看江尚晴打开了门,他却说:“好了,我走了。你多注意休息,特别是那只伤脚,这两天还是别太勤快了。”
江尚晴忍不住就又笑了。
陆忱自己也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嗯,职业病又犯了。”
江尚晴便也笑着说:“进来坐会儿再走吧?”
陆忱摇摇头说:“不了,我还得去趟医院。周一有手术,跟病人家属约好了下午四点谈话的。”
江尚晴眼里就又露出感激的神色,说:“真不好意思,又耽误你休息时间了。”
陆忱微笑说:“你又客气了,我不是一样得出来吃午饭吗?我走了,再见。”
“慢走,再见!”江尚晴站在门口,看着他转身离开,下楼的步履轻快而敏捷。
陆忱在楼梯拐角给她摆了摆手说:“进去吧。”
但江尚晴还是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才进屋关上了门。
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想起今天跟他的相处,还有他最后那些细心的叮嘱,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很温暖。可同时又想起冯丽云说他失恋的事,越发觉得好奇:这么优秀的男人,也不知那个叫“何晓梦”的女子,究竟做了什么事,会将他伤得那么重,以至于那样坚决地要分手。
“天空的雾来得漫不经心,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江尚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过手机一看,是严菲儿打来的。
“喂,菲儿,是我。”
“尚晴姐,你出院了?”严菲儿问。
“嗯,早晨拆了石膏,郝医生说我周一就可以出院了。我今天是请假回家的。”
“吓我一跳,跑病房一看,除了你那双高跟鞋,人去屋空了。”严菲儿笑着说,“出院了好啊,恭喜你,尚晴姐。”
江尚晴也笑了:“谢谢你,想着你这两天照顾叔叔很忙,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害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严菲儿说,“不过,你那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家的?”
江尚晴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是陆医生送我回来的。”
“啊?”严菲儿仿佛十分吃惊,说,“你怎么还跟这人打交道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离他远点儿吗?尚晴姐,你可要小心,别被人家骗财又骗——啊,那什么,陆医生,你好。”
江尚晴不用想也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不由替严菲儿吐了吐舌头。
就听严菲儿蓦然压低了声音说:“那啥,我先不跟你说了,Bye!”
严菲儿那个窘啊,早知道就在江尚晴那间病房里多待会儿好了。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爬上楼梯,刚走到护士站那里,没注意电梯也到了四楼,里面出来一个人。走到跟前,她才抬头一看,啊?陆忱!
陆忱也跟她打了个招呼,看着严菲儿脸上蓦然腾起的红晕,连遮盖霜都遮盖不了,他硬是忍了一下,才没在她当面笑出来。
不过,他走路一向快,等严菲儿挂了电话的时候,陆忱已经进了办公室。
严菲儿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些什么,门口等着的那两三个病人家属已经鱼贯而入。
陆忱跟病人家属谈完了话,才看到严菲儿难得那么怯生生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微笑一下,问道:“严老师,有事吗?”
“啊,也、也没什么事。”严菲儿挨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得格外甜美,“那什么,我家老爷子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陆忱拿过病历,翻看了一下,抬起头说:“周一就可以出院了。其实,按一般情况本周就可以出院的。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右眼眼压稍微有点高,所以我认为多观察两天比较好。”
“哦。”严菲儿连连点头,“这样啊。”
陆忱又看了一下病历,说:“这两天用了噻吗心安以后,效果比较好,所以就周一出院吧。那个噻吗心安要继续用,不要停,过一周以后来我这里复查,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找我。”
“好的好的。”严菲儿继续连连点头。
这时候,陆忱的电话响了。
严菲儿一下子便又想起那天晚上他接电话的情形,立即就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陆忱这回却没有离开办公桌去接电话,就那么随意按了接听,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沉静:“喂,是我。什么事?”
那边是郝世亮:“明天休息吧?”
“嗯,杜医生回来了,我明天休息。”
“去买西装,还记得吗?”
“记得。”
“那就好,明天来接我们两口子之前,先去接江老师。”
“谁?”陆忱皱起了眉头。
“江尚晴,江老师。”郝世亮一字一句地说,“明白?”
陆忱很疑惑:“干什么?”
“叫你去接你就去接,哪儿那么多废话?除了逛街,你还想干什么?”郝世亮说。
“她今天才拆了石膏,你明天就叫她陪你去逛街?那脚能行吗?”陆忱继续皱眉,不知道郝世亮搞什么鬼。
“哟,你对江老师还真关心啊,哈哈哈!”郝世亮促狭地笑。
“你去死!”陆忱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哟,是不是被我说中心思,那什么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啊?”郝世亮笑得更高兴。
“犯病是吧?”陆忱懒得跟他斗嘴,直接上威胁,“再嘴贱我不去了啊?”
“别别别呀!”郝世亮笑着说,“伴郎现在牛了啊,直接威胁我新郎官哎!”
陆忱给他气笑了,顿了顿才说:“说清楚,什么意思,要不我真不去了。”
隔着听筒,陆忱都能想象出郝世亮那不怀好意一脸贱笑的模样:“哪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为你好?你想想啊,明天我们两口子恩恩爱爱走在一起,你跟个灯泡似的跟着,多别扭啊!”
陆忱笑着骂:“你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咱这张脸这么帅,怎么能不要?”郝世亮继续笑嘻嘻地说,“有个江老师多好啊,起码可以陪你说说话,不叫你看着我们恩爱觉得太寂寞太尴尬,对吧?哦,既然你那么心疼江老师,那就算了。要不,咱把刘晓华叫上?”
陆忱再次无语:“郝世亮,你有多快死多快!”
郝世亮早在那边笑翻了。
挂了电话,才看到严菲儿表情十分丰富地望着自己。
陆忱想起刚从电梯里出来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她刚才那窘迫的样子,不由又觉得有些好笑,就问:“严老师,还有事吗?”
严菲儿愣了一下,连忙摇摇头说:“啊,没有了。”
顿了顿,却又说:“那什么,我听说尚晴姐可以出院了?”
“是啊。”陆忱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刚把她送回去。她也是要到周一才办出院手续,但今天就可以请假回家了。哦,对了,虽然出院了,但暂时还不能直接去上班,得稍微休养一下。”
“嗯嗯,我明白。”严菲儿是很聪明的女孩子,立即会意,连忙说,“我不会到单位乱说的。”
“那我替她谢谢你了。”陆忱微笑着说。
“我跟尚晴姐的关系,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严菲儿连忙摇摇头说,“你忙吧,陆医生,我先走了。”
走出医生办公室,严菲儿才反应过来:他替江尚晴跟自己道谢?耶,这什么状况?
她哪里知道,陆忱早已趴在办公桌上,一个人笑翻:骗财骗色?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想想刘晓华和严菲儿她们,还真是觉得,在这样的时候,能担当这一重大责任的最佳人选,好像确实非江尚晴莫属!因为只有她,既不会耍那么多心眼儿,又不会那么自作多情。
想到自作多情这个词,陆忱不由就又想起,自己那天那句假装无心实则有心的玩笑,曾带来江尚晴怎样的回答。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涌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陆忱不笑了,坐起身来,自嘲地想:陆忱,你这是不是就叫作弄巧成拙咎由自取?经过那件事,她恐怕真是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了!
不知怎么一转念,又有些凄然地想:有想法怎样,没想法又怎样,陆忱,你真的还有勇气再爱一次吗?或者,也可能是再死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这就是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了吧?呵呵呵
☆、孤雁
江尚晴不大睡懒觉,尤其是在住了近一个月医院再回到自己家里后。周六下午;她把所有窗户敞开透了气;又把屋子整个打扫一遍,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心满意足地早早睡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天起床时,真是格外神清气爽。
她小心翼翼地下楼;买了些早餐吃过,又回到楼上。
看看时间;才刚刚九点;于是坐在沙发上;捧起那本《平凡的世界》继续看起来。
但是可能因为心里有事;今天有点看不进去。
看看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