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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想也不想的吼了回来,“你懂什么!你是我们姬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丈夫的人选必须是可以辅佐你的人,你若是和弟弟谈恋爱,又和哥哥结婚,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大声了不起吗?我也会大声,“谁说我要嫁给哥哥的?”
嫁人,我想都没想过的事,更何况是嫁给娃娃的爸爸,我才不要!
爷爷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东西跳动了两下,接着斩钉截铁的怒声道,“我说的!你必须嫁给傅飞松!”
拍桌子我就会怕吗?摆明了不可能,我也火气十足的蹭的一下站起来,“哪有这样的!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就决定了我的婚姻,我跟傅家大哥根本谈不上熟,就算我肯嫁,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娶。”
爷爷一听,笑的十分自信道,“我孙女肯嫁,谁敢不要!”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爷爷到底拿我当什么!买卖的工具吗?这就是您对待唯一的亲人所用的手段吗?
明明快到炎炎夏日,我却感觉到越来越冷,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望向爷爷那决不妥协的脸,更加委屈,眼泪又要往外涌。
爷爷像的对待下属一般,以命令的口吻道,“我怎么不讲理了,告诉你,以后少跟傅家小儿子来往,听到没!”
含着泪望向爷爷,我是您的下属吗?我是您唯一的亲孙女!难道我的意愿真的不重要了吗?
用手背擦掉眼泪,我同样以嘶吼的声音大声的回答,“我不要,凭什么我非要听您说的,我有交友的自由,就是爷爷您也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除了吼声,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我不满的情绪,对着从小到大我都很尊敬的爷爷,我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反抗。
爷爷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抖着手指着我怒骂,“反了,反了!你这个不孝孙女,你就跟你妈妈一个德行!就知道忤逆我!”
“不许说我妈妈!”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准说我妈妈的坏话!
仿若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紧绷感,爷爷一字一句都硬梆梆的怒吼,“我偏要说!若不是你妈妈,我儿子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死了,都是你妈妈害的,自己不老实,还要拖上我儿子一起,做什么火山考察,结果命都查进去了!”
我不想听爷爷说妈妈的坏话,更不想听爷爷安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妈妈。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下来,却还是努力睁大迷蒙的泪眼,望着爷爷以哀伤的口吻控诉这一切,“那是次意外,谁都不想的,爷爷您为什么一定要怪罪到我妈妈身上,我妈妈不也在那次意外中丧生了,我知道您是因为爸爸的死而伤心,可您也要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您这么说我的妈妈,我难道不会难过,不会心痛吗?”
只要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爸爸妈妈的尸体,我的泪又再一次涌上来,生我育我的父母亲,变成了如黑碳般的石人,到死,他们都是抱在一起的。
面对爷爷的冷眼,我宁愿当时和爸爸妈妈一起被埋在火山岩浆之下,可是不可以,爷爷还需要我,可为什么爷爷要这么的对我呢?我真的做错了吗?或许我真的不该活下来……
爷爷仿若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冷哼一声,“哼!你妈妈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做我的助理好好的,偏勾引我儿子,做了少奶奶还不安分,非要说去实现什么鬼理想,结果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勾引?爸爸妈妈是真心相爱的!才不像爷爷你说的这样!”这么恶毒的话,爷爷是如何能说的出口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爷爷不是最疼妈妈的吗?
为什么人可以变成这样?我对人性好失望,我宁愿从来不曾参加那什么心理社,我宁愿爷爷把我的手办烧光,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人性。
爷爷黑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今天是非要我跟我争到底了是不是!”
“是爷爷你先跟我争的!”
爷爷气的胡子直往上吹,捏着烟斗恨恨的猛吸一口,“你,你,你好样的!我白养你这么大!”
我将视线直直的对上爷爷,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是陈伯教育的我,是陈婶养育了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六岁起,早起爷爷已经去公司了,晚睡爷爷还没从公司回来。
我永远面对的只有家里的佣人和管家伯伯还有那冰冷的房间,永远听到的只是做为姬家子孙应该尽的义务。稍微张大一点,迎接我的就是精英教育,只为了爷爷的一句话,姬家的人不能默默无名,更不能什么都不会。
我的命运仿佛就是被完全安排好了的,没有自我,没有思想,不,根本不需要思想,只要乖乖做个傀儡就好。
爷爷涨红脸反驳,“是我出的钱!”
我慢慢收回僵硬的嘴角逐渐拉出一个苦笑,神情显得阴郁而苦涩,“爷爷,你真认为钱是万能的吗?”
如果有钱就什么都能做到,那么我愿意把所有的钱换回我的爸爸妈妈,可这谁都知道做不到。
爷爷的脸瞬间变的刷白,厉声指控道,“没钱能干什么?你妈妈不也是为了钱才嫁给我儿子的。”
“我妈妈才不是!爸爸妈妈是因为爱,才不是因为钱!从头到尾,只有爷爷你才是视钱为万能的人。”
我对爷爷太失望了,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和他沟通呢?
就因为有钱,我才会没有童年,没有自由,没有同龄的玩伴,只有那足足堆满百平方房间的洋娃娃。如果说我宅,和收集手办的癖好有病的话,那么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亲爱的爷爷!
“你!呜……”爷爷捂住心脏位置,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我心里一颤,只见明乐琰迅速上前,扶住了我爷爷:“姬董,您冷静一点!”
“小爱!”余骏音连忙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上前跟爷爷赔个不是。
老实说,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一阵发慌。可是一想到刚刚爷爷说的那些话,我心里的愤怒和委屈就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咆哮……
爷爷痛苦的捂着心脏,豆大的汗从他的额角冒出来,抖动着那发白的唇道,“我,我的心脏……”
“快叫救护车!”明乐琰大声冲楞在一旁的我吼道,我这才如遭雷击。
“爷爷!”我疾呼一声,扑了上去。
不要!爷爷你千万不要有一事!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拜托,拜托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
第 39 章
我急得泪如雨下,爷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时,救护车才终于赶到。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车子才停在医院门口。我们一行人跟着医生把爷爷抬上病床,他就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
我站在手术室外,双手做祈祷姿势,不停的默念,“爷爷您不能有事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明乐琰轻声的安慰,“没事的,小爱,你爷爷不会有事的。”
我白着脸,不停的望向急救室,颤抖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回忆起爷爷惨白的脸,不禁后怕的说道,“可是爷爷他刚才,刚才脸色这么的苍白,我从来没见过爷爷这样的憔悴虚弱。”
“董事长他身体一向健康,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余骏音的安慰声,最后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催眠还是安慰。
望着护士医生匆忙的进进出出,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希望如此。我就剩爷爷一个亲人了,如果他再出事,我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若是早知道会把爷爷气成这样,我就不会跟爷爷赌气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受不了亲人离开我的打击了。
“他不会留下小爱你一个人的,他会好起来的。”凌殊一抱住我,将头抵住我的头,就像当初我失去爸爸妈妈那时候一样。
不知等待了多久,终于有医生脱下口罩从手术室里出来,我连忙上前拉着医生问,“医生,我爷爷怎么样?”
医生一脸严肃的摇摇头,“病人心脏病发作,暂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需要转入监护病房好好静养。”
我不放心的重复问道,“静养?”
“是的,千万不要再刺激他,最好有一个适合的环境长时间的去修养,姬董事长的身体实在是太操劳了。”
只是静养你摇什么头啊你,差点把我吓死,还以为爷爷有什么意外。
不过,既然医生再三强调爷爷需要静养不能刺激,那我就一定要记住。万一一个不小心又跟爷爷吵起来,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气了。要是爷爷真被我气出个五长六短,奇Qīsuū。сom书那真的要回去跪祖先牌位了。
做好深呼吸我轻轻推开病房门,默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可一看到爷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眼泪立刻滚落下来,哽咽的扑到爷爷的床前,“爷爷……”
“傻孩子,爷爷没事,老虎都能打死一只。”为了怕我不信他的话,爷爷竟然还卷起袖子来,露出他的胳膊,让我看他的肌肉。
我汗……
我赶紧拉下爷爷的袖子,“爷爷,医生说您要静养。”
爷爷坐起身,立刻掀被子想要下床,“听他胡说去,我哪需要什么静养,我身体好的很。”
“爷爷,听话嘛,您心脏不好,要是继续操劳,医生说很容易再发作的。”我哪能让爷爷就这么下床,好言相劝的把爷爷又拉回病床上,早说过伺候爷爷跟伺候孙子似的。
爷爷用略有埋怨意味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若是静养去,公司怎么办。”
一咬牙一跺脚,我终于还是开口道,“公司里有我嘛,我是爷爷的孙女,当然要替爷爷分担。”
反正下面还有那么多经理在,也用不着我操什么心。他们一个个肯定比我还担心公司倒闭呢!
“知道你乖,光是你一人我不放心,如果你肯跟傅飞松订婚,那么我就同意去静养。”爷爷满意的点点头,慈爱的摸摸我的头,却说出让我震惊的话来。
“什,什么?爷爷……订婚哪里说订就能订的?而且,就算我答应了,对方也不一定同意啊。”我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虽说心里不舒服,可我还是深怕跟爷爷争辩后果严重,只能把到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爷爷可谓是乘热打铁,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只要你点头,爷爷就能给你解决。”
“爷爷……”我像被烈日晒焉的禾苗一样,耸拉着脑袋,我知道,我完蛋了……
爷爷压根不理会我的哀怨声,直盯着我逼迫道,“一句话,到底答不答应。”
想着医生的劝告与嘱咐,我心里矛盾到了极点。
明乐琰轻轻凑了过来,低声道:“先答应下来吧,别回头又把老爷子气到了。只是订个婚而已,等他身体好了再从长计议。”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吧!我低下头,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我,我答应……”
“这才是爷爷的怪孙女,老陈给我办出院手续去。”爷爷立刻笑的跟老菊花似的,摆手示意陈伯。
“爷爷您的病还没好。”为什么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爷爷瞟了一眼床前的仪器,大手一挥道,“这些仪器全搬回家去,要医我也要在家里医。”
“爷爷您真是的。”我受不了的低吼,一面在心里暗暗祈祷傅飞松那个狂妄男不要轻易答应这门婚事。只可惜,我的希望还没维持五分钟,就破灭了。
爷爷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傅伯伯,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居然就这样一拍即合了。甚至在电话里就把订婚的日子给敲定了,而且是定到了这个星期六的晚上。
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他们这样分明就是怕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