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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质专家们在看到那满洞巨大且会发光的蘑菇丛后,就忘了一切,他们当即拍照保存,并联系了这方面的专家。
因为天完全黑了下来,也害怕地震会有余波,在警察和消防警的协助下,所有人都离开了真言洞及其附近。
刘心美和李大狗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成舟三人表示他们只是受到惊吓并没有受伤,拒绝了警方让他们去医院检查的好意——主要是成舟已经对医院有了恐惧心理,他现在是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去医院,却跟着一辆警车去了市里,他们需要一家旅馆好好休息一番。
成舟和红叶离开,司徒则和郑、刘两位暂且留下。
年长的民警察觉三姓村村民的情绪不太对,尤其是郑、李两家,似乎随时都会打起来。
无奈下,民警和后来赶到的警察把李逊和大李子隔离了起来。
李逊面色凶狠,用毛巾捂着还在流血的嘴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谁来说话都不理,要是碰他,他挥手就会打过去,不管对方是警察还是他自家人。
李得利想问他,他们是不是真的害了郑丹青,被他爹强行拉到了外面。
李逊儿子李宝泰,也就是那个在山下卖票的中年人站在窗口,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坐在里面的李逊。
对于这个爹,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脾气粗暴不讲理不说,还经常动手打人。李宝泰小时候没少挨过揍,他娘也是。
他娘死得那么早,其实跟他爹李逊的虐待有很大关系,但那个时候,女人就跟家里的财产差不多,又是买来的老婆,连个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谁管她的死活。
李宝泰会那么恨刘家人和郑家人,就是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刘玉茹和郑丹青勾搭在一起,刘不肯跟李逊过,李逊也不会得到赔偿的钱财娶了他娘,更不会因为害怕老婆再次背着他偷人,而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动不动就打人。
李宝泰没怎么上过学,他也不知道反抗,村里人都讲究孝顺,老子再怎么差劲都得顺着,他就这样把日子过了下来,直到自己有了妻小。
在一次老婆没按时间烧晚饭挨了李逊两巴掌后,李宝泰就带着老婆孩子搬了出来。
“爹,你说爷爷是不是真的害了人?”李得利很难受,今晚村里好多人看他们家的眼神就像在看害虫。
李宝泰把儿子拉到远处的墙根下,确保李逊和其他人都听不到他们说话后,狠狠吸了口烟,对儿子小声道:“这地方不能待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到镇里买房子吗?咱们明天就搬!”
“明天?”
“嗯!你先和你妈到你姥姥家住一段时间,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谁喊你回来,你都不要理。”
“那爸你呢?”
“我这几天想法子把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都盘了,趁着附近流言还没散开,早点盘掉还不会亏太多,否则时间拖得越迟我们越吃亏。”
“那我们不管爷爷了?”
李宝泰反口就回了一句:“他什么时候管过我们?”
“可是……”
“你爷爷的事你就别管了,有什么事都有你老子我担着!不行,你和你妈今晚就离开,你留下来我怕你惹事,我等会儿就打电话让你舅舅来接你。”
“爸!”
李宝泰把香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了拧,面无表情地道:“他已经毁了我,我不能让他连你们也一起毁了。他上次还想让你姐嫁给外地来的一个老货,就因为对方肯出两万块的彩礼钱给他。那个老不死的,越来越不是东西!”
李得利一听他爸提到他姐的事就不吭声了。他姐就因为这件事气得离家到外地打工,还说爷爷不死,以后她就再也不回这个家。
李得利和他母亲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开着卡车来接人的舅舅连夜离开了三姓村,这一走,他们基本也就不会再回来。
李逊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他还在想着怎么复仇。
列车长和刘玉茹站在窗外看着这个最恨的仇人,看着他吸了一包又一包的廉价香烟,整个屋里都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半夜,送走妻儿的李宝泰跟门口看守的民警打了声招呼,说送饭给他爹吃,民警同意了。
李宝泰走进屋,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逊张口就骂。
李宝泰任他骂,等他歇口的当儿,才说道:“我小时候就一直盼着你死,但你总是不死,反而我娘先喝药死了。人说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也许是真的,否则你这样的老畜生怎么会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连个病都不生呢?不过,不管怎样,人做事,天都在看,你也终于要遭报应了。”
李逊一听,气得拿起李宝泰送来的碗盘就砸,张口就骂,骂得极为难听。
李宝泰任他把碗盘砸到自己身上。
“你知道我前面为什么要救你吗?其实我恨不得让你摔得半残才好,就跟李大狗一样,你看他那熊样,他家人以后绝对不会管他,他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烂死在床上。”
“你这个畜生!小畜牲!”李逊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
外面看守的民警离得远,虽然能隐约听到一些骂声,但并不能听清屋里人都在说些什么。
“爹,我知道你这人是绝对不会有后悔心的,你只会觉得都是别人对不起你。所以……我救你就是做给别人看,你说谁会相信我这么孝顺的儿子会不管你?”李宝泰笑了,笑得狡猾又残忍。
李逊心里一颤,这人是他儿子?
李宝泰忽然一头撞向桌角,同时嘴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爹!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自己死,还想拖着家里人跟你一起死!”
这声惨叫太高亢,不只外面看守的民警被惊动,连附近几户居民也被惊醒。
看守民警飞快地跑进隔离李逊的房中,就见李逊儿子李宝泰头破血流,手掌捂着额头大声哭喊:“我爹想杀了我!他说要全村人给他陪葬!他说要杀了我和他亲孙子呀!”
李宝泰哭喊着跑出了屋子,村中本来就有很多人家并没有睡下,这时听到声响也都跑了出来。
李宝泰大声哭诉着他爹疯了,要杀了全家,还要杀死全村人陪葬的可怕消息。
村人看着满脸鲜血和眼泪的李宝泰,同情淹过了仇恨。谁又想有那样的爹呢?
“看到最大的仇人众叛亲离,感觉如何?”司徒隐身站在列车长和刘玉茹的身后问。
列车长握紧刘玉茹的手,恨声道:“都是他自找的。”
“是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算你们不报复他,这人的晚景也会十分凄凉。”
刘玉茹抹了抹眼泪,“可他毕竟舒舒服服地活到了现在。小丹那么早就没了,而我受了那么多年活罪,这样还是太便宜他了。偏偏小丹的尸骨在那个溶洞里放了那么长时间,有证据也都烂光了,不能真正的定这畜生的罪!”
“谁说不能?”司徒微笑,“那个叫大李子的明显一直都活在不安中,他是最好的突破口,不是每个人杀了人都会像李逊一样,跟个没事人似的。你们今天出现,李大狗一下就被吓得中风瘫痪了,而大李子……”
“他怎么了?”
“他顶不住压力,去自首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们到他的梦中再闹一闹、逼一逼他,现在不用了。”
列车长的谋杀案件在大李子主动自首、向警察坦白了一切后,终于水落石出。
第二天,三名涉案人员除了已经中风的李大狗,都被警察带走。
可三姓村并没有就这样安静下来,尤其是后山。
因为那些蘑菇,一群地质学家和菌类专家一大早就赶到了真言洞。
但奇妙的是,昨夜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巨大蘑菇丛全部消失了。
而当这些专家们在那个洞里进行探索式挖掘时——他们想找到一些孢子,却在无意间挖掘出了大量尸骨。
菌类专家带着失望离开了,他们推断那些蘑菇很可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一旦见到阳光就会全部死亡,只可惜他们连孢子都没有找到。
菌类专家离开,人类学家和法医们来了,当法医和人类学家得出判断,说那些尸骨根据叠放层次,越到下面年代越久远时,考古学家也出现了。
而让考古学家高兴的是,除了尸骨,在那个一层层叠放的尸坑里还有不少残留的衣物和配饰等。
在考古学家研究那个洞里的尸骨和遗物时,成舟正在公司里挨骂。
回到公司,他恍然已经离开了好几年,看到公司业务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而就在他发呆中不小心被科长逮到,然后被叫到了办公室进行单独“开导”。
在科长再三询问他对现在的工作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时,成舟拼命摇头,表示自己对现在的工作十分满意,没有任何想法。
“成舟,我知道你养孩子不容易,我们公司业务员的基本工资也确实不高,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我们分公司业务员的平均月工资就没有低于八千的,而你到现在每个月工资才只有四、五千左右,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会和别人差那么多。”
成舟并没有惊讶,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他工资这么低,除了业绩奖金不多以外,他每年的工资加成也是公司最低档的。
李加诚才来公司多久?可他现在的工资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不止他基本工资起点比自己高,对方自己也搞到不少业务——就算他们是搭档,也不代表李加诚会把自己拉到的业务分享给他。
对了,今天好像没看到李加诚,那小子是出去做业务了,还是出去收魂了?
科长咳嗽一声,示意成舟集中注意力。拜托!你领导我正在和你谈话好不好?你这时候也能走神?
成神看到科长控诉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下。
“而且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工作都是没精打采的,心神也不像是放在工作上的样子,你这样可不行啊。成舟,如果你觉得做业务员让你压力太大,你可以申请换个工种看看,我们公司那么多部门,总有适合你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有哪个部门需要人。”
这是隐性劝退吗?成舟有点茫然。
“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让你离开公司,而是让你考虑要不要换个更加没有压力的工种,比如仓管、比如物流、比如行政或者人事部,你都可以考虑看看。”
“科长,谢谢您。我会仔细考虑的。”成舟也感觉出来对方是在为他真心考虑,便不由真心感谢道。
科长叹口气,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出去了。
成舟纠结了大半天,可当他去银行兑换了那张一百万的彩票后,他什么纠结都没有了!
他觉得生活从来没有那么美好过,看天都是那么蓝,看人都是那么可爱善良,就连……那是鬼吧?那个在马路中心、在车辆中穿来穿去的是鬼吧?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成舟目不斜视地拐到了另外一条道,他要去接儿子回家,然后再回去公司打卡下班。
“成舟!”
成舟回头,看到了熟人,“王飞,是你啊。你怎么跑这附近来了?”
西装笔挺的王飞笑着走到成舟面前,“我在附近跟人谈公事,出来正好看到你,真巧,一起去喝一杯?”
“哎呀,不好意思,我还得去接我儿子,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别下次了,你这个点还没到下班时候吧?这样,你先把你儿子接回家,等会儿你下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别不给老同学面子!”
“好好好,那晚上我们在哪里见?”
“六点半,中心酒店顶楼西餐厅。”
“呃……”
“我请客!”
“呵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