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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孽子,孽子啊”陆锦涛气得浑身发颤,甩开陆然的手走到墙边撑着墙,不停的咳嗽着,气得眼睛都冒火,是被陆然气得过了头。听到她爸这么说,陆然就知道自己和陈染的事情暴露了,不过她没有惊慌反而镇静了下来,看来黄岩山是有所行动了。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陆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走到她父亲身边,掷地有声的说,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听父母的话,从没有如此叛逆过,她这么说,把陆锦涛气得更甚,抬起手来又要打,看到他女儿脸上的手掌印,到底是没下去手。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陆锦博看到陆然被打,急忙走过来将他大哥拉过去,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总是心疼陆然的。
“好好谈,我和她好好谈,你问这孽子都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们陆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陆锦涛痛心疾首的捶着墙,气得说话都哆嗦,缓了好半天才不喘。
“小然你做了什么了,把你爸气成这样”陆锦博把陆然拉到一边问她发生了什么,看这情况她做的事一定很严重。
“我爱上了一个人”陆然完全没有被她父亲吓到,她冷静的和她叔叔说着,已经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搏,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想什么退路了。
“爱上一个人?”陆锦博听到她说的话,有点糊涂,在他眼里,他这小侄女和黄岩山还是很恩爱的,从没有吵过架,而且有了女儿,不知道她这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爱上一个人,一个女人”陆然盯着她小叔叔的眼睛逐字逐句的说着,没把陈染的名字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对她小叔叔的冲击更大。
“一个,一个女人?”陆锦博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站住,扶着墙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陆然这句话对他冲击确实不小,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会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庭背景下爱上一个女人,那么义无返顾的。
“小叔叔我知道你们都会反对的,可是爱就爱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和我爱的人一起生活,你也不用劝我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陆然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辉,那是陆锦博以前没有见过的光芒,就是这眼神让他了解了自己侄女的决心。他没有说劝她放弃的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居然还闪过一丝欣慰。
“爸,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接说了,我打算和黄岩山离婚,结束这没有爱情的婚姻。当初这段婚姻,你们也应该知道并没有爱情的基础存在,现在也该是解脱的时候了”说完这番话陆然像是解放了一般,甚至松了口气,憋了那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你这个孽子,你妈妈被你气的现在还在手术室,你还是,你还是个人嘛”说着陆锦涛又生气的扇了陆然一巴掌,他真是被这个不孝子气的丧失了理智。陆然刚才光顾着说她的事,被他父亲一打岔差点忘记了此刻自己的妈妈还在手术室里,立时清醒了,过热的大脑也迅速的冷却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父亲争论自己的事情,真是太不孝。
“爸,我错了,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您也别生气了,我退一步,会给您和妈妈一个交代的”陆然看爸爸被自己气的也不轻,内心不停的自责,只能先妥协一下,稳住她爸爸心情。陆锦涛见她的态度软了下来,以为她是妥协了,渐渐消了气,开始焦急的等着。好在陆母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做了个小手术再就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陆母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陆然看着昏迷的母亲,心里有一个念头闪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呢?她对家里人坦白是赢得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她给她家人带来的是什么呢?这样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遂又沉积在心里。这种时候她也没时间去考虑后果什么的了,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照顾她母亲,毕竟是她自己把自己的母亲推进了手术室害她受了不少苦,心里除了心疼还有就是罪恶感。她片刻不离的守着她的母亲,把她爸爸劝回去休息,她坐到病床边,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心像被刀剜了一块,是自己不负责任的任性造成现在的局面,走到这一步是不是有点仓促了呢?陆然不停的责问自己,身心备受煎熬。
“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呢?”有时候一个念头就成了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人
陆妈妈睡了一晚上,终于醒来了。陆然几乎是一夜没睡的守在病床前,就怕出什么意外,她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连给陈染打电话或是发条短信都忘记了。陈染到了家也是几乎一夜没睡,想打电话给陆然又怕她不方便,心里又担心得不得了,就这么辗转反侧到天明。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急吼吼的拨通了安安的电话,安安睡得正香呢,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晃了晃抱着她的李从嘉让她接。
“喂”李从嘉眼都没睁开,哑着嗓子,一听就是没睡醒。
“喂,安安吗”陈染听这声音不像是安安的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陈染?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我是从嘉”李从嘉听出了陈染的声音,睡意也没了,她用手肘捅了捅睡得正酣的安安,安安气恼的踢了她一角翻个身继续睡。从嘉看到她这一副懒样,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去医院看看陆然的母亲怎么样了”陈染声音里满是担忧,为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感到无力。
“噢噢,今天我打算去的,这就起来,到了医院立刻告诉你”李从嘉拍了一下脑门,暗暗责备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急匆匆的挂了电话穿好衣服,洗漱好给安安留了张纸条就往医院去了。陈染挂了电话心情并不平静,握着手机的电话紧了紧,打算去医院看看,即使看不到陆然,离她近点也好。正当她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看了一眼,没打算接,可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势头,陈染被铃声吵得心绪不宁还是接了。
“陈染好久不见”电话刚接通一个男声就挤了过来,陈染听到这声音差点把手机丢了,心跳的很厉害。
“不用太吃惊,我们早该见面的,从你出来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声音带着不屑,陈染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怎么样,一定是讽刺至极。几年前的那一幕,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的那一幕再次跳了出来,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痛的乱跳的眼睛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的那个表情陈染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如今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被尘封在心底罢了。
“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没见面的必要”陈染尽力保持着声音的镇静,不让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落在下风,为了自己和安安的尊严。
“怎么没有必要,安安可是怀了我的孩子呢,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流浪”那个男人狰狞的声音像把锋利的匕首无比准确的插在了她的心脏。这个人消失了那么些年突然出现不会那么简单,陈染拧着眉思考着怎么让这个男人死心。
“孩子早没有了,你觉得安安会生下你的孩子?”陈染的声音也冷峻起来,对于这个男人她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他的声音让她恶心。
“有没有你最清楚,我之所以先找你是想给你提个醒,由你之口告诉林安安比较好”那个男人云淡风轻的说出安安的名字,陈染听了恨不得踹他几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本性不改。
“你想做什么我很明白,奉劝你一句,现在的我们不再是以前的我们了,你做什么事情最好想想”说完陈染就挂了电话,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心还是跳的很厉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多钟,她想了一会儿招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去找安安。
安安正做着美梦呢,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懊恼的从床上弹下来,游魂一般飘到门前,看了一眼猫眼,见是陈染就开了门。
“大清早的,你都不困的嘛”安安靠着陈染,还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昨晚李从嘉折腾她一晚,现在真是筋疲力竭,睡个三天三夜都补不回来。
“小满呢”陈染扫了一眼房间,没看见小满,不知道这位糊涂的妈妈把小满忘到哪里去了。
“小满还在睡觉呢。大早上的,你不会来了就为了看小满吧”安安好不容易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陈染。
“你先去把外套穿上,早上这么冷,别感冒了”陈染把她推到卧室,自己也跟了进去,为了不让小满听见,她还是悄悄的和她说这件事。
“好了,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安安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陈染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
“赵钊今早打电话给我了”陈染沉着声说,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吓到安安,她还不确定提到这个人名字安安会是什么反应。
“他找你有什么事”安安听到这名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沉默了一两秒,淡淡的语气,这个人于她已经是前尘往事了,不值一提。
“他知道小满的存在了,还要约我见一面”陈染看了安安一样,深吸了一口气把今早的情况给她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我去和他见一面,既然他知道小满的存在,看来是想把小满要回去了,不和他见一面还真是不踏实,也让他趁早死心”安安说话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狠绝,那是陈染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不过这也说明安安对那个人是再没有感情了,她现在也成熟了,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哭哭啼啼遇到事情就六神无主的小女孩了。这点陈染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当初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是不是觉得姐姐的形象立刻高大起来了”安安看着陈染眼里的赞许,笑着拍拍胸脯,志得意满的样子。
“还是一样的猥琐”陈染觑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粉红印记,朝她挑了挑眉,心情好了不少。安安唯一不变的就是总是能那么容易的就开心起来,陈染见她开心自己自是开心的。
“你才猥琐”安安将被子往上面提了提,瞪了陈染一眼,暂且将赵钊抛在一边。
“陆然她妈妈情况怎么样了”安安玩着陈染的头发,回到了正题。她这边问题来了,陈染的问题也不少,想想还真是令人烦恼。
“从嘉去了,我也去医院看看,你赶紧起吧,小满一会起来肯定要饿的”。陈染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催促着安安起了床她就去了医院,不知道有什么消息在等着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相谈
李从嘉到了医院,直奔陆妈妈的病房。推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陆妈妈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陆然坐在旁边闷不吭声,见她进来了,陆然对她悄悄招了一下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出来,李从嘉会意跟着她走出病房。
“伯母她怎么样啊”陆然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李从嘉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小心谨慎的。
“我妈她没事了,我要说的是他们知道我和小染的关系了,我把和黄岩山离婚的事情也说了,为了让我妈好好休息一阵子,我先妥协,最近一阵子是不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