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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陈染无比肯定的说,不过不生气了,她的小脾气出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好玩”
“不好玩”
。。。。。。
一早上两个人都在争论这个问题,都没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却还乐在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化冰
长久以来陈染的生活中就安安一个人,出了那件事以后,她们更是和许多人断了联系,现在安安带着小满和陈染住在一起,也免了许多干扰。陈染不曾想过她的生命还会出现一个叫陆然的女人。
那天,陈染稀里糊涂的和陆然回了家,住了一晚上,大概是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开始对陆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只是等她发现自己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那晚是陈染的生日,生日对陈染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字眼了,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安安每年都会给她过生日,也没有人记得,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那天回了家,安安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桌子中间摆着一个蛋糕,插着21根蜡烛,小满拍着手给她唱生日歌。陈染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一大一小,只是很努力的吃着蛋糕和安安做的菜。陈染想,这个世界上如果非得有一种让她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安安和小满。她在狱中不是没有死的念头,在那种令人绝望的环境下,除了外在的支撑,陈染已经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借口。那段地狱般的回忆就像是她心口的烙印,是抹不掉的。不过她总算是活着出来了,而且以后会更好。
苏城的夏天酷热难当,但是总有过去的一天。人们总是感觉熬不过夏天和冬天,可能是因为环境的恶劣,让人们的感官迟钝了,春天和秋天倒是很容易就过去了。安安给陈染围上围巾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是深秋。吃完早餐,和安安一起将小满送到幼儿园,安安把她送到公司,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左右。目送安安的车离去,她没有进公司,而是绕到公司后面的小路上坐了一会儿。暮秋时节,早晨的空气中时常浮动着一层薄雾,像是稀释的洗衣粉沫一样。陈染坐在最靠近公司的一张长椅上,细长的腿伸着,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出神。
天空染了灰,不是个好天气。
路边的香樟树沉默着,树叶是一年四季不变的颜色。
这条路上很少有人经过,满地的落叶好像也被清洁工遗忘了一般,被风卷着乱飞。路面湿漉漉的,好像昨夜下了雨。苏城的秋天总是那么湿润的,仿佛人一走动就能曳动空气里的水流。
苏城的秋天有点让人伤感。陈染也有点伤感。因为陆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疏远了她。平时连工作的事情都让大秘告诉她,一整天几乎连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说。陈染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她也不会去问,也或者是她知道自己和陆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联系不联系都没有关系。可是,昨天陆然又突然通知自己和她一起出差,她又犯糊涂了。不知道陆然的心思。
“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陆然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陈染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触了电一般,忽的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在楼上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出来看看,办公室里闷人的很”陆然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来。她很放松的样子,学着陈染将纤长的腿伸着,手里转着一枚香樟树的叶子。
空气中的水分是真的多,陈染看到陆然的发梢上好像沾了一些雾水。陈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是冰冰凉的。她呆立了一分多钟还是坐到了陆然的旁边,不过是沉默的,像一棵香樟树那样沉默着。
“有什么心事吗”陆然侧过头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和平日的她又是不同。
陈染摇摇头,并没有说话的欲望。她是一贯的沉默。只是有点糊涂,陆然怎么突然又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好像这几个月的疏离没有发生一般。
“看样子要下雨”,陆然好像是在和陈染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她看着天空,陈染也看着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不是飘着一层灰色的云,而是一层叠着一层的铅灰色的云,是要下雨的前奏。陈染摸了摸自己的包,那里有安安给她准备的雨伞,如果是她自己是想不起来在下雨的时候带伞的,在出狱之后,她好像丧失了许多的感官,感应不到阴晴雨雪。
陈染只是点点头,算是应和她了,没有出声。
周围安静的能够听到从耳际遁走的风声。
“这种天气很容易生。。。”
“阿嚏”。陆然的话还没说完,陈染就很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陆然听到她的喷嚏声,却幸灾乐祸的笑了,而且笑得愈来愈过分,甚至弯下腰捂着肚子在笑。陈染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有人经过这里,一定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两个漂亮的女疯子。
“要迟到了”终于笑够了。陆然直起身子看了看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了上班的时间,她站到陈染的面前,笑着将她的围巾整理了一下。陈染一下子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忘了,那一刻她好像看到陆然眼里流露的不一样的感情。
“走了”陆然也不管在发愣的某人,转过身就走。
雨,开始下起来。
一滴雨,两滴雨,三滴雨。。。。。。
陈染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意才恢复了感觉,定神一看,陆然已经离她二十几步远了。她慌忙将包里的伞拿出来撑着追上了陆然。
陆然看着头顶撑起的伞莞尔一笑。心里的雨停了。
苏城的雨从来都不会下一天就停下,即使是夏天也要下个三四天的,更别提秋天了,缠缠绵绵的至少得下上一个星期。
陈染跟着陆然出差的那一天也是下着雨,而且雨势大了些,天气自然是冷的。
陈染一路上一直打着喷嚏,是完全感冒了。临走的时候安安给她准备了许多的药叮嘱她吃,陈染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其实早将吃药的事忘到脑后去了,她不喜欢吃药,就和她痛恨医院是一样的。
“陆总到了叫我一声”在飞机上陈染支着晕乎乎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生病的人总是容易打瞌睡。
“知道啦,你睡吧”陆然将她带来的毯子盖在陈染的身上,即使机舱里很温暖,她也多带了一条毯子,好像预算到陈染会生病似的。
陈染也不硬撑着了,很快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感觉像是几天有没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然的温柔
飞机穿过云层再穿过云层,然后降落在北方。她们来到的城市不是阴雨绵绵,阳光灿烂,天空明净,空气中飘着一种成熟果实的香气。
双脚踏在这座陌生城市的地上,陈染飘飘欲坠的身体才感觉到地面的踏实。她们刚出了机场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她们了面前,司机穿一身笔直的西装站在车旁为她们开了车门。陆然对司机点点头,挽着陈染坐进了车里。
“梧桐里”陆然说了一个地方,司机就开了车。陈染一直昏昏沉沉的,在车上又有点犯困,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睡着。毕竟是来工作的,一直睡觉也不好。
“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工作的事情今天暂时不办”陆然看透了陈染的心思,让她不要担心工作的事情。将搭在胳膊上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听到她这话陈染就放下心来,不过睡不着了,陆然突然对她这么好,让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手指在毛毯上摩挲着,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
“发烧了?”陆然看到她的脸泛着可疑的潮红,以为她是发烧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陈染感受到额头上她温润的手,倏地坐直了身子脸却更红了。手心又开始出汗。她本能得想躲开她的手,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没有发烧啊,怎么脸会这么红”陆然喃喃自语着,转而看了陈染一眼,看到她又是正襟危坐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害怕了。
“一会儿到了住处你就睡觉吧”陆然收回手,眼神温和的看着陈染,压制住了心底那股想让她靠着自己的冲动。为了让自己不乱心,她将目光从陈染的身上调了回来,直视着前方。陈染感受不到她的目光,放松了下来。这样的陆然又让她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染是很怕同性的,从她出狱以来,她就对同性持有一种本能的恐惧,除了安安她是谁都不想接触,现在陆然那么突兀的出现,让她本能的害怕起来。好在不多久就来到了她们的住处。
陈染到了自己的房间,扔下行李就躺到了床上,她是真的困了。早上安安逼着她吃了两片感冒药,现在药力上来了,她的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她也管不上别的了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额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没有去理会,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转了个方向,然后额头上传来了冰凉的感觉。陈染睁开眼睛就看到陆然一张脸靠得她极近。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她们的脑袋就那么撞到了。“嘶”陆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就冒出了眼泪,这种猝不及防的撞击是最疼的。陈染见她流了泪,慌忙的要去找纸巾脑袋却又撞到了她的额头,这下连她自己都两眼冒金星。她顾不上自己额头的痛感,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在床上好好呆着,我看你是真的发烧了”,陆然见她要下床赶紧拦住她,转身抽了一张纸将眼泪快速的擦干净。心里想这冒失鬼,真是冒失。
“陆,陆总,对,对不起”陈染羞愧的低着头,一个劲儿的道歉。陆然看她这副小媳妇儿样,觉得很好笑。不过看陈染烧得不轻也就忍住了笑,将她按回床上,在她额头上放上了冰袋。
“怎么会生病,昨天还好好的”陆然看着她,语气中有些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责备。“昨晚准备这次工作的合同,忘记了关窗户,所以。。。”说到这陈染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说出去确实挺丢脸的。陆然听她这么说也无语了,竟然会因为工作忘记关窗户,昨晚刮那么大的风又下着雨,不生病才怪。这工作狂。陆然真是没办法说她了。
“陆总我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陈染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躲开陆然柔和的目光。可是陆然的目光编成了一张网,将她紧紧的箍在了里面。陆然没有理睬她,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床前。
“陆总,你。。。”
“一会儿医生会来给你输液,你要是睡着了,乱动怎么办”陆然看也不看陈染就断了她的话,然后一副我就在这的样子看起了杂志。陈染见说服不了陆然,她又不好意思睡觉,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困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陆然的目光从杂志的上方落在她的脸上,看着陈染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又不睡,她偷偷的笑了,这人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给她输了液。陈染一听要输两瓶,懊恼的直想捶被子,这简直就是活受罪。陆然将她懊恼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想笑又怕她恼,只得将杂志遮住脸,不去看她。只要有陈染在,她就很容易笑,把所有不开心,困扰的事情都抛到一边。懊恼了一阵子,困意又袭了上来。这下陈染